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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序 ...

  •   小女孩站在树影下,望着远处笑容灿烂的小男孩。

      男孩身着着校服,校服的款式低调但细节处处彰显精致。再加上布料的光泽和修身又彰显身形的剪裁,男孩养尊处优的脸上充满对整个世界尽在掌握的自信。
      显而易见,男孩的家境优渥,背景雄厚。

      小女孩漆黑的脚掌按在富人区干净的街面上,如果此时有好心人递上一双鞋也会让人产生一种其实是为了保护街道的错觉。
      当然,那也许并不是错觉。

      男孩和他的小伙伴逐渐接近,小女孩没有退后,干瘦憔悴的脸上露出不合时宜的笑容。
      她迎上前去。

      “滚回你的阴沟里去,小老鼠!”
      没等她接近男孩,便被人推倒。
      小女孩重重地跌倒在地。
      没有脂肪包裹的手臂砸在地面上,留下肮脏的红色痕迹。

      从她身边路过的脚步停下了。

      “泰南?”其他孩子对停下脚步的男孩发出疑问的声音。
      小女孩低着头,一动不动。男孩被下落残阳照出的身影将她的身体一分为二。

      男孩漂亮的玫瑰色嘴唇张合问出单纯的好奇:“听我家李叔说,老鼠被踩住的时候会发出像孩子一样的哭啼声 ……”
      他抬起了脚。
      “我还从来没听过呢。”

      脚重重落在小女孩受伤的手臂上,使劲地碾压着。
      但是很可惜,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小女孩身体大大的颤抖了一下,从喉咙口发出一声细小而短暂的抽噎声,像是从母亲身体里出来的婴孩还没来得及哭啼便发生时空倒流又重新回到温暖的羊水中。

      男孩脸上的笑容消失,眉眼的黑沉比今天的夜晚来的还要快。
      漂亮的脸蛋抽动着,眼角吊起的角度可以看出他此刻心脏愤怒跳动的起伏线。

      小女孩纤细溃烂的手指成为下一个目标——男孩似乎对于人体弱点了如指掌。
      柔软的小羊皮鞋底并没有为男孩体重和小女孩手指间的缓冲起到任何作用,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想要的棒棒糖。

      尖叫过后的小女孩匍匐在地上喘着气,手指神经质的抽搐。
      她就像被撕开的包装袋被男孩随意的抛弃在地上。
      男孩嗤笑着,嫌恶的把鞋底在她身上重重地擦了擦,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阴影簇拥着胜利者,残阳温柔地抚恤着伤口。
      小女孩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费劲地把被踩的手指举到唇边,虔诚地亲吻。

      她站起身,轻车熟路的来到一栋富贵人家门前。
      墙壁纯白色,一尘不染,大门的铜把手吸纳了阳光的暖意,泛着低调的暗光。

      小女孩抬起手,认真地将伤口在墙壁上由上而下的摩擦。她浑身疼得发抖,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夹杂着红黑色的肮脏痕迹。
      深宅大院门口的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下这一幕,同时也记录下,女孩苍白而丑陋的,直视着摄像镜头的笑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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