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HAPTER 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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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
乌姆里奇似乎对我的自愿离开和邓布利多的处置不太满意，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大声说，“掰断她的魔杖！”
我注意到邓布利多的神色越来越冷，但乌姆里奇却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趾高气扬地叫嚣着，“她不配再使用魔法，我必须掰断——”
“校长先生，卡文迪什小姐说的是真的，乌姆里奇教授对她用了吐真剂。”
“什么？”乌姆里奇似乎没想到马尔福会这么说，发出一声尖叫！“马尔福我警告你——”
“看来卡文迪什小姐不需要离开霍格沃茨了。”邓布利多看了我一眼，我却没忍住回头看向了马尔福。
他正微挑着眉，脸上是那副典型的傲慢和轻蔑，似乎对乌姆里奇的威胁毫不在乎，反而觉得对马尔福的威胁有些可笑。但当他对上我的视线时，却突然收敛了所有表情，就只是那么冷冷地盯着我。
“不……马尔福在撒谎，多么明显，他们是——”
“我想我们已经确定了你对卡文迪什小姐和奥格登小姐使用了吐真剂，多洛雷斯。”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里几乎满是怒火，“即使是魔法部在审问犯人时也对吐真剂的使用有严格的规定，难以想象你却对两个可怜的孩子用上了这个，多洛雷斯。”
乌姆里奇的气焰瞬间熄灭，她瞪大了癞|□□一般鼓起的双眼，粗粗地喘着气。
“我想奥格登先生回到威森加摩要做的第一件是大概就是通过一项禁止对未成年人使用吐真剂的法律。”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我面前，微微俯下身问我，“那么卡文迪什小姐，你确实考虑好了么？”
我的朋友们全都看向了我，茱莉亚则紧紧抓着我的手，眼眶也变红了。
我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想起妈妈因为激动洒出的樱桃白兰地，忽略来自背后的视线和我的朋友们眼中的期待，低声却异常坚定地对邓布利多说，“是的，先生，我坚持离开。”
邓布利多转身坐回椅子上，半月形的眼镜下有着微微的疲惫，然后他对我说，“那么我会请斯内普教授送你回去，你可以今晚收拾好行李，明天早上离开。”
“可是教授——”赫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邓布利多打断了话。
“回去休息吧，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说着转向了乌姆里奇，“多洛雷斯，或许你可以留一下，我们可以谈一谈。”
乌姆里奇愤恨地瞪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回望着她，然后由着茱莉亚和赫敏两人一左一右牵着我的手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茱莉亚已经知道我早晚要离开的事，所以她只是伤心地看着我，而赫敏看着我几乎快要哭了出来，我想她是在替我感到委屈。哈利以及和我关系很一般的罗恩·韦斯莱全都难过地看着我，就好像我是在替他们受过一样。
我反而成了最平静的一个，还要去安慰他们说，“其实我很早就想离开了。”
我这么说着，假装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在我们身后跟我们远远地隔开的马尔福。他正微垂着头缓慢地走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下颌和抿紧的嘴唇。
我低头看了眼他的魔杖，却没立刻去找他把魔杖还给他，而是放进了校袍的口袋里。茱莉亚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我微微咬着嘴唇收回视线，和茱莉亚一起在门厅的地方和赫敏还有哈利、罗恩告别，而马尔福还跟在我们身后。等我们一起下了楼梯，我对茱莉亚说，“茱莉亚，你先回去好么？”
茱莉亚紧紧抓着我的手，又看了眼马尔福，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似乎想要问我一些事情，却又克制住了自己，转身快步离开了。
我这才转过身看马尔福，他也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安静地看着我。
这好像是我今天又或者这段时间以来离他最近的时候。我微微仰头，从口袋里拿出他的魔杖交给他，然后伸手，“把我的魔杖还给我。”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愤怒起来，几乎让我措不及防。他紧抿着嘴唇，狠狠攥着我的手，拉着我往上面走。而我也根本没有一丝挣扎的意识，任由他把我带到了八楼的有求必应室。这里和我们集会时变得大为不同，装饰变得格外华丽，就好像我家的会客厅，而且桌子上还放着茶和点心。
马尔福把我扯进去后就狠狠甩开了我的手，然后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脸色变幻莫测，时不时还看我一眼。
说真的我今天很累，所以我直接在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茶，犹豫地看了一眼马尔福后我给他也按照我的口味倒了茶。他大概觉得我这个举动表明了我在向他求饶，微微撇了撇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然后说，“或许你不知道我爸爸是学校的董事，而且他和康奈利·福吉关系很好。如果……咳，其实你可以不用退学。至于乌姆里奇，我敢说只需要我对我爸爸说一声，福吉可不会为了乌姆里奇和我爸爸闹翻。”
我本来正在喝茶，现在却呆住了。
耳边是马尔福继续在说诸如他能为我摆平这一切，我可以不用离开这里的话……我终于打断了他的话，“德拉科，我会离开的。”
他直接僵住了，本来有些愉快的表情扭曲成了极端的愤怒。“你怎么敢——”
“拒绝你的好意？”我放下茶杯，微微往前凑近了看他，他的眼睫甚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我几乎想把手伸过去触碰他，可我忍了下来，对他说，“我……很感谢——”
“够了！”他突然站了起来，来到我面前狠狠捏起我的下颌，“你从来……从来都没有让我说完过一句话！你这个……该死的……”
我微微皱眉，等着他把话说完，可他却在说完形容词之后就停了下来。我忍不住看他。
“你从来都觉得我……所以你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打断了我的话！你总是避开我好像我是一只令人恶心的鼻涕虫！”他越说越愤怒，直到最后眼睛都有些发红，“伊丽莎白·卡文迪什，我有时候忍不住想为什么我没在你跌下楼梯时就那么看着你摔死在那儿。”
我安静地看着他，突然发觉可能我对马尔福的判断有些错误。我想到那条缎带还有那张字条，有些不敢面对他，所以我只好垂下眼不去看他，等着他继续指责我来发泄他的怒火——因为他对我的这些指责我全都无法否认，我的确不信任他，也从未真正相信他，尽管他从未在真正意义上伤害过我——那些扣分可谈不上什么伤害，那些至多让我有些困扰。
但他却停了下来，阴郁地看着我，“伊丽莎白·卡文迪什，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否要留下来。”
我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已然破碎的梦，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哆嗦着，不愿说出我想的那个词，可我最后还是对马尔福说，“不。”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有求必应室。而我能做的就是看着他离开，然后对他说，“再见。”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很快消失在门外。
我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机械地往嘴里灌，机械地吞咽，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恢复了正常。
……
等我离开了有求必应室才想到我的魔杖还没要回来，这让我有些为难，因为我不觉得马尔福会愿意再看见我。我这么想着快步往宿舍走，因为今晚我不仅要收拾行李，还要和我的两个朋友告别。
但当我走到公共休息室时才发现邓布利多在等我，他一看见我就对我笑着说，“伊丽莎白，你还好么？”
我点头。
“或许你该擦干你的眼泪。”邓布利多说着十分体贴地给了我一块手帕。我这才发现我这一路上都在流眼泪。可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伊丽莎白，我来这里是想向你道歉。”他说着露出一个愧疚的笑容，“这学期我因为其他事情分散了注意力，没能阻止乌姆里奇教授的……某些行为，伤害到了你……我很抱歉。”
我摇头。我不觉得我需要他的道歉，因为这件事的责任并不在他，并且，他的处境已经足够艰难了，我从未想过因为自己的事情给他添麻烦。
“或许你不需要，但我的确应该道歉。我没能保护好霍格沃茨的学生，这是我的失职。”他说着，眼神中流露出无可抑制的疲惫，“我想问你，你的确想要离开霍格沃茨是么？”
我点头，“教授，我的家人很担心我，他们……希望我能够一直待在他们身边，或者至少待在他们能够看得见的地方。所以您不必为我的退学感到愧疚。”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最后说，“祝你好运，卡文迪什小姐。如果有任何我可以帮到你的，你的猫头鹰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您，先生。也祝您一切都好。”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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