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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CHAPTER 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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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
第二天早晨我收到了赫敏的信,她说她和家人要去帕森,但我们可以在达沃斯见面,我答应了下来,又约好了时间和地点,就让小布莱克帮我把信送去给赫敏。能够和赫敏在圣诞假期见一面让我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好转了很多。
除此之外,我还在暗中期待另一件事的发生。
我和茱莉亚都给乌姆里奇送了礼物,我送了她一顶十分漂亮的粉红色帽子和配套的粉色手套,但帽子里面涂满了我从韦斯莱兄弟那里买来了强力脱发剂,只要乌姆里奇戴上,她再摘下来时头发就会全部脱落,并且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两个月;而手套上则涂上了肿胀药剂和巴波块茎脓液的混合物。茱莉亚也按照计划把那盒巧克力送了出去,她甚至来信告诉我她已经对乌姆里奇的惨状迫不及待了。
但直到我拿到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才知道乌姆里奇的惨状远超我们的想象,因为她因为诅咒直接进了圣芒戈!她光秃秃的脑袋和肿胀的双手登上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配文则是,“魔法部高级副部长、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于圣诞节当天受到莫名诅咒,现已被送入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魔咒伤害科……魔法部长宣称乌姆里奇受到的伤害是由霍格沃茨内部某些反对魔法部的人员造成的,魔法部将会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对这件事进行彻底调查。”
我几乎愣在当场,想不透有谁比我们更恨乌姆里奇,直接送了她一份这么大的“礼物”!紧随《预言家日报》而来的就是茱莉亚和米娅的信,这两人都很担心这件事和我有关,但我确定我的那些只会让乌姆里奇痛苦却不会让她受到诅咒。
但我对乌姆里奇悲惨的现状可一点也不同情,应该说某种程度上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我甚至觉得无论是谁诅咒了乌姆里奇我都愿意好好感谢他,就算他是一条恶心的鼻涕虫!
……
晚餐后我的女仆苏珊过来为我收拾度假的行李,当她把手伸向我放在梳妆台上的墨绿色蕾丝发带时,我却突然制止了她。
苏珊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问我,“伊丽莎白小姐,您不带这条发带么?”
我微微迟疑,轻抿嘴唇走过去,把那条发带放回盒子里随手扔到一边,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你可以去休息了,苏珊。”
她又看了眼那个盒子,安静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躺到床上,视线扫过被我故意扔在地毯上的盒子,最后还是起身把这个盒子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行李。
我不会用这条发带,但我想带着它。
……
第二天早上我们全家乘坐外祖父的私人飞机前往达沃斯。在我们抵达克洛斯特滑雪场后的第二天,利涅一家也来了,约兰德还带来了她的丈夫。
但我发现约兰德和结婚前没什么变化,因为她的掌控欲还是一样的强。她在看见我后就对我说我穿墨绿色的驯鹿毛衣不怎么好看,说我应该穿红色的;又说她已经安排好了明天的活动……我按捺不住翻了个白眼,于是她又很快说我这个行为特别不淑女。
我连忙拉着休去另一边来躲开约兰德。
“真希望约兰德的丈夫能管一管她,让她别这么讨人厌。”我忍不住对着休抱怨,“我觉得她很快就会把我的好心情消耗掉。”
休也笑了起来,“查理也已经受不了他的姐姐了,说真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约兰德的性格和她的弟弟完全不同。查理明显更加讨人喜欢。”
这下我笑出了声。同时我还察觉到休的心情变好了,因为他现在的笑才真正变得诚挚了起来。这或许是因为克洛斯特的景色很棒,又或者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对他说的话让他放下了心,总而言之,现在的休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对休说,我上完这一年就会转学到切尔滕纳姆。
我想到这个,微微晃头决定先把这些事留到回去再说,毕竟出来度假就是为了放松,我没必要把自己弄得不开心。
……
第二天休和约兰德还要查理一起去滑雪,我坐着大卫租来的四驱车去达沃斯找赫敏。
等我到我们约好的那家咖啡厅时,赫敏已经到了。她一看见我就站起来向我招手,但等我在她对面坐下时却发现她似乎不怎么开心。
她注意到我在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试图微笑作出一幅轻松的样子,但最后她终于还是没忍住说,“抱歉伊丽莎白,我刚收到了哈利的信,有些……有些担心。”
然后没等我开口她就又说了下去。
“哈利有些不舒服,罗恩的爸爸也受到了袭击。其实我已经决定明天就离开了。”
我这才知道剧情发生了,虽然乌姆里奇出现了原著中没有的事故,但就好像这件事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零件,丝毫不妨碍剧情的齿轮仍然在转动,没有任何变化。那么接下来魔法界将会如原著所描写的那样,越来越危险……邓布利多会死、斯内普教授会死……很多人都会在战争中死去。
最终这次见面没能让我开心起来,反而让我的心情更加沉重。我想我几乎不需要再纠结了,我上完这一年就会离开霍格沃茨,离开危险的魔法界。我会去上切尔滕纳姆,然后申请大学,安安稳稳地待在这里,让家人不再替我担心。
我假装自己有了一种想通了的释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玩得比谁都开心。我甚至开始挑战以往我从来不敢滑下去的雪道,尽管休说在我滑下去时他几乎有些心惊胆战。但我几乎迷恋上了从高处飞快滑落的刺激感觉,就好像某一刻我的灵魂也飘了起来,只剩下我的身体在原地纠结。甚至就连约兰德的掌控欲我都能开始容忍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完全忽略了她。
在这段时间里我还约兰德还有查理没有一个人提到魔法界的事,我甚至怀疑我们三个到底是不是巫师。但我也明白我需要早点适应普通的生活,因为这是我的选择。而那条发带也乖乖地躺在我的行李箱里,我努力让自己忽略它。
圣诞假期即将结束的时候我终于把我的决定告诉了我的家人。当时爸爸正站在壁炉前和祖父外祖父说话,妈妈正端着一杯樱桃白兰地和曾祖母一起讨论某部电影的剧情,当我说我下一年想去切尔滕纳姆上学时,妈妈的樱桃白兰地几乎洒出了大半,爸爸和祖父外祖父的谈话也停了下来,曾祖母平静地看着我,休的眼里则闪现出了笑意。
我深吸一口气,“对,我是这么决定的。”
没错,我就是这么决定的。然后当天晚上,我把装有蕾丝发带的盒子同马尔福的手写卡片一起放到了衣橱的最深处。
……
返回霍格沃茨的时候只有休一人去送我。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他微微笑着扶着我的肩膀,然后低头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对我说,“我们等着你回来,伊丽莎白。”
这时候的休彻底恢复了以往面对我时的柔软,但很快他的目光再次冷了下去。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见马尔福正一脸愤怒地盯着我们。我正要从马尔福身上收回视线,却又把目光停了下来。在他身后,我看到了哈利还有……大布莱克?
我忍不住朝前走了几步,终于确认哈利身边那条黑色的拉布拉多就是我一年前走丢的宠物大布莱克。我瞬间想明白了所有事,有关大布莱克的身份,有关它的突然消失,以及……神秘的S·O·B!
休看我表情不对就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告诉他我没事,但心里的愤怒却一层层浮了上来。大布莱克……不,我该称他为西里斯·布莱克先生,他也看到了我,然后在我愤怒的注视下飞快地穿梭在人群中消失了。
这件事让我直到坐进车里都还在生气,我生气自己竟然如此愚蠢从来没把S·O·B和大名鼎鼎的西里斯·布莱克联系在一起,同时也生气自己当时竟然还未大布莱克的走丢伤心。但我几乎忘记了还有另一个人比我更生气,而他生气的理由在我身上。
当茱莉亚和米娅离开我们三个独占的车厢后,车厢的门被猛地拉开了,我条件反射性地想到来人是马尔福,因为他曾经这么做过。等我抬起头,果然是他。
但这一次他的灰色眼睛里不再是微微的笑意,反而燃起了怒火,他俊美的脸几乎都有些扭曲。他甚至气得没能立刻开口,而是过了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说,“他是谁?”
他说着朝我走近,低声问我,“刚才和你站在一起的那个人,他是谁?”
我呆愣愣地回答说,“他是我的小舅舅,你——”
他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瞪大了双眼,然后有气无力地重复着我的话,“你说那是你的小舅舅?你母亲的亲弟弟?”
我点头。
“你这个——”他再度愤怒起来,却又想想起了什么一样匆匆地离开了车厢,就好像身后有怪物在追他。
我想……马尔福可能误会了休的身份,等我说出真相后,他就立刻有些羞恼。这个猜测让我的心脏频率忍不住波动起来,让我觉得马尔福刚才是在吃醋,但很快我就提醒自己,我即将离开,所以某些心情需要适可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