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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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茱莉亚的舞伴就又来找她了，但查理还没回来。她有些犹豫地看着我，直到我说我不介意一个人坐一会儿，她才给了我一个抱歉的眼神跟着阿瑞斯离开了。
这时佩蒂尔姐妹也都去和其他人跳舞了，我身边只剩下哈利和韦斯莱，韦斯莱正一脸不高兴地说着话，声音大的我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他先是抱怨格兰杰“通敌”的罪行，接着指责德姆斯特朗的人太有心机，比如威克多尔·克鲁姆，竟然想通过格兰杰获取比赛信息，他本以为他是个好人。哈利则有些心不在焉，我觉得他可能根本没听见韦斯莱都在说些什么。
我越坐越觉得无聊，尤其是格兰杰也走过来后，她和韦斯莱之间的气氛堪称爆炸。我连忙起身离开。
这时距离舞会结束还有两个小时，我去端了杯苹果酒，在角落里一个人闲逛，时不时扫一眼舞池中兴致高昂的人们，心想自己要不要先离开。因为查理也不在，我一个人其实挺没意思的。上帝，这一刻我真的认识到了查理的好处。
在我转悠到第二圈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是在找马尔福么？”
我转身，就见一个身材高大、肤色很深的男生正一脸兴味地看着我。
“对不起，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在找马尔福么？”他端着酒杯，低下头看我，“我看到你转了好几圈了。”
“只是散步，谢谢。我没打算找谁。”我喝了一口苹果酒，想找个机会离开。毕竟我和他不熟，而且……说真的我有些尴尬，我不擅长和一个陌生人聊某些话题。或许我唯一能接受的是聊天气。“今天天气真不错，对么？”我一边说着一边微笑，镇定地开始转移话题。
“天气是很不错。”男生仰头看了眼飘着雪花的天花板，“很不错。”但他接着又说，“我还以为你要找德拉科，因为你们一起跳了舞。不过他好像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出去了。”
我僵硬地笑着，“说真的，我和马尔福不熟。我和他跳舞是因为查理想和帕金森跳舞。”
“没错，是这样。”
查理的声音在此刻对我如同天籁，我几乎是雀跃地看着他走过来。
查理一手揽过我的腰，站在我身边笑眯眯地对那个男生说，“布雷斯，你是在搭讪我的小表妹么？如果是，那我想说，你不必提起德拉科的名字就可以那么做。”
“我只是对德拉科和她跳舞很感兴趣，查理。”布雷斯耸肩，“你知道的，他很挑剔，而你的表妹她……”他刻意地停了下来，转而看着我。
我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我猜你是想这么说。”我说着把酒杯中的苹果酒一口喝了，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看似体贴实则态度傲慢的男生，“不过我从没觉得我的出身有什么不对，并且，还有一件事，可能在你看来和马尔福一起跳舞是我这样出身的女孩的荣幸，但很抱歉，在我看来，马尔福值得称赞的那只有那张脸了，我唯一察觉到的是他很帅，而不是我很荣幸。”
我说到最后几乎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尽管这种情绪来的颇有些莫名其妙，但就好像一直一来的压抑终于找到了出口，我冷冷地看着布雷斯，“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并不是随便和什么人都跳舞的。”
查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瞪了他一眼，他就立刻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
“布雷斯，瞧瞧你，把莉莉贝特惹怒了。你可说不过她。”他开始充当和事佬。
我的回应是偷偷拧了一下查理的腰。
对面的布雷斯惊讶地看着我从一脸微笑再到面无表情，又看着查理一脸扭曲，摊开双手说，“我可不敢搭讪这么厉害的女孩，你和格兰杰可真像，都一样的伶牙俐齿，但她可是一个格兰芬多。”
我抚摸着手套上的蕾丝，一脸微笑，“所以赫奇帕奇就活该被欺负却不能反抗是么？”
布雷斯没说话，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来他就是这么想的。
或许这也是大多数人对赫奇帕奇的看法。我无奈地想着，视线一转就见马尔福正朝我们这里走过来。我微微挑眉，看着他在我们面前停下来，一脸不悦地问布雷斯，“你怎么在这儿？”
布雷斯撇嘴，“来搭讪你的舞伴。”
“舞伴？”马尔福皱了皱鼻子，“你说她？”
他说着看了我一眼，在我以为他要挖苦我的时候他却对布雷斯说，“院长在找你。”
布雷斯急匆匆地就走了。
马尔福却站在原地没动。我以为他要和查理说话，却没想到他对我说，“你的头发很乱，像个疯子，你知道么？”
我一脸呆滞。
“很乱。”他撇着嘴再次强调，然后才转身离开。
我不自觉摸上头发，又摸上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问，“我的头发很乱？上帝，马尔福可真的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查理彻底放声大笑。
……
那天晚上我和茱莉亚两人都一脸不高兴地回了宿舍，我是因为马尔福和扎比尼两人的挖苦，茱莉亚则是因为她被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说抢别人的舞伴，虽然后来证明那个女生只是喝醉了在胡言乱语，但茱莉亚还是很不开心。
我只得安慰她说谁遇到这种事都要不开心，又把我遇到的事简短地对她说了一遍，她才平静了下来，甚至还有时间安慰我，“亲爱的，马尔福一向如此，说真的，我很庆幸我们没和他一个年级。想想芬列里说过的，每次和马尔福还有波特一起上课总会有很多灾难的事。”
我想到自己遇上的那几次哈利和马尔福的对峙，忍不住点头表示赞同。
……
圣诞舞会过后的礼拜一早上大家毫无例外地迟到了。还好我们的第一节课是魔咒课，弗立维教授很有同理心地没扣我们的分，反而说这一节课没什么新内容，让我们把原来学的咒语复习一遍就可以了。我们全都在心中大喊万岁。
但舞会带来的影响可不止这些，《预言家日报》上还专门开辟了一个专栏来写霍格沃茨舞会上发生的那些事，其中最瞩目的就是格兰杰和克鲁姆还有哈利的三角恋，以及海格的半巨人身份。
这天我们正准备去上飞行课，结果在走廊里遇上了要去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四年级学生。
“哦，又是他们！”茱莉亚叹气，“说真的，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把格兰芬多还有斯莱特林的课排在一起。”
“可是我觉得这样安排还行，茱莉亚，只要你想想我们和拉文克劳一起上课是个多么完美的安排就再也不会这么感叹了。”
接着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就齐齐笑了起来。
但我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马尔福和哈利三人组又对上了。
我们被挤着站在了围观人群的最前面，看着眼前几乎可以被称作闹剧的一幕——哈利和马尔福互相对对方甩出了恶咒，马尔福的咒语击中了格兰杰，她的牙齿迅速地变长，直到抵上衣领都没停下，而我成为了另一个不幸的人，我直接被一道很大的力道甩在了地上，手臂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这一刻我几乎没忍住想到了电影中纳威的那句话，因为这简直完美体现了我的心情。
“为什么总是我。”我终于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
我被茱莉亚和米娅扶着去了医疗翼，然后她们就一脸担忧地望着我，似乎觉得我很可怜，直到我说让她们回去上飞行课这两个可爱的女孩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和我一起的还有捂住脸痛哭着的赫敏·格兰杰。我的伤的确比格兰杰重也比她疼，但是当我在庞弗雷夫人给格兰杰治疗时偷偷看了一眼格兰杰的牙齿，忍不住想或许与马尔福相比，哈利还是有些心慈手软。感谢上帝，击中我的是哈利而不是马尔福。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门牙赛大棒”这样类似于毁容的咒语实在比一个把我击飞的“障碍重重”严重的多。
庞弗雷夫人一个咒语就把格兰杰的牙齿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但我的手臂除了一个咒语还需要一杯魔药。等我看着庞弗雷夫人把一杯颜色诡异的魔药端过来时，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和格兰杰交换一下的。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一口喝下那杯药剂，就听见格兰杰问我，“你是伊丽莎白·卡文迪什，对吧。”
我点头。
“我听哈利提起过你。”她笑着对我说，“你也是麻瓜出身，是吧。”
我再次点头。
“我是赫敏·格兰杰。”
“我知道你。”我看着她，“斯普劳特教授在给我们上课时经常夸你很聪明又很努力。”
她有些骄傲又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只是喜欢看书，再加上些小聪明。”
我笑了起来，觉得赫敏其实挺可爱的。
她又问我开学时是谁接我去对角巷的，当我说是斯内普教授时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旁敲侧击问我斯内普教授是不是很不好相处。
“其实教授还算和蔼。”我吞下庞弗雷夫人贴心提供的糖果，一边说，“教授出现在我家时爸爸妈妈都惊呆了，但他很有礼貌，所以爸爸妈妈和我对他的印象都还不错。”
“哦，是这样啊。”她用一种不可捉摸的语气说，然后说起她自己，“我的是麦格教授，她看起来很严厉，但又很可靠。我本来是在一所麻瓜学校上学，结果在暑假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霍格沃茨的通知书。我是说我在来霍格沃茨之前并没发现我身上有什么不同。”
“我也是。”我笑了笑，“事实上，我直到斯内普教授出现才相信我真的是个巫师。”
这是真的，就算收到了霍格沃茨的通知书，我也一度认为那可能是我臆想出来的，一直担心那到底是不是恶作剧，到底是不是真的。直到一脸冷硬的斯内普教授出现，我才确信我的的确确能去霍格沃茨。“不过霍格沃茨真的从没让我失望。”
她用力点头，“你说的对。”
我们两个一起笑了起来，我们的关系好像突然就因为共同的经历靠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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