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青春期叛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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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咒力，其来源于人们自发产生的负面情绪。
不过，只有咒术师才能够将其储存在身体里加以利用。而普通人的咒力则会向新陈代谢那样挥发到空气中，久而久之便会形成诅咒。
“啊……这个设定，听起来总感觉很虚渊玄。”
“那丘比在哪儿呢？”
五条悟真乃接梗奇才，他怎么啥都看过！
而且既然这么说，就证明是你自己也觉得像呗？夏油杰露出了死鱼眼……不行，不可以吐槽。她有预感，一旦开始吐槽，相声会变得没完没了的。
现在的问题在于——
理论上，每一个咒术师，自出生以来都会具备属于自己的术式。大概就像血继界限似的，这是天赋，无法通过后天学习来获得。
除非说会发生‘原本作为普通人却在某天突然获得了咒力’这种状况……同样的，按理来说也不会发生才对。是不是咒术师和有没有魔术回路一样，都得靠父母给予。
而夏油杰，毫无疑问是天生的咒术师。
“为什么你的术式不见了……”
持有最上等魔眼「六眼」的五条悟，不仅在视觉方面超乎寻常，还可以直接分辨一个人是否为咒术师、乃至拥有怎样的术式。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先入为主，没来及去认真看。
但这一回，就算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他也没能发现任何端倪。倘若这其中藏着问题，凭「六眼」追踪咒力痕迹的本领，应当能察觉出来什么。
咒力只是单纯的能量，但要想能够更好的利用，就需要通过术式加以加工。好比武侠小说当中，只有内力强大的主人公在杀伤力上是没有优势的，得学习招式才行。
当然，能量也可以打架。
利用率低，效果差，总的来说，很浪费。
“很严重吗？”反正本来就没有过，夏油杰她并不是非要有个结果。
但五条悟不是纠结这一点，他在意的问题是——倘若夏油杰当真是因为什么意外才丢失了自己的术式，那么这件事情，是否会对她本身造成危害？
“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所以他提出了疑问。
却见黑发少女脸上露出了看似平静，实则抗拒的表情。
“嗯……”
五条悟换了个问法，“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会一直‘不开心’么？”
“我不喜欢把自己的私事说给别人听……”夏油杰皱着眉，“我还没有跟你关系好到可以坦诚相见的程度。”
“那算什么，青春期叛逆？”
毕竟五条悟也不会读心术。
而且……他也不意外这样的回答……因为，就算在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年头……也没见「夏油杰」这人能有多坦诚啊……
“所以说，果然是同一个问题……”
青春期叛逆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问题。对象是小男孩还好，面对小女孩，就算五条悟也并非万能的。
“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这个跟那个没有关系。现在说不出来我也没有办法。”
五条悟：“……”
最强人民教师他很郁闷。
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丝诡异的欣慰……
“能说到这个地步，比你想的那样倒是还能更‘坦诚’一些啊。”
起码她没有拿什么借口来敷衍自己吧，对于夏油杰而言，这已经很努力了！醒醒五条悟……你不对劲！要求不能太低好吗，你居然觉得欣慰！！
“——？”
黑发少女眯了眯眼眸，若有所思的抱起手臂。只因五条悟的态度可疑，再说他一副根本就没打算隐瞒的样子。
“要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她抿起唇，“只是我有必须要确认的事……这样好了。”
“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去意大利寻找一个人。到时候不论是否有结果，都能……那是什么表情啊？？”
也就是五条悟这么做显得不会太恶心，他就仗着自己一张脸得天独厚吧！
“老师特别感动，杰！你终于愿意对我敞开心扉了——”青春期少女经过老师的谆谆教诲吐露心声这种剧情，多么激励人心啊！他不仅欣慰，而且很……这份心情？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受宠若惊？！
“……我没有做那种事情……”
夏油杰皱着眉把头扭到一边，避开了五条悟闪闪发光的眼神攻击。
她只是见这家伙不知为何似乎在一瞬间忽然显得很可怜……迷迷糊糊的就心软了而已……
可恶。
五条悟这个人很擅长撒娇，一般就算男高中生也不会这样的好吗？何况他都二十八岁了！
……更不妙的是，夏油杰她，总是很难抵御这种撒娇。
这合理吗？这就很离谱！
“我答应过就不会反悔的。给我把墨镜戴回去！”
——总之，昨天遗留下没能送出去的墨镜，还是成功到了对方手上。
现在夏油杰不会去想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事情了，她已经发现了「法外众相」的新用法。虽然使用替身能力召唤来的人不听使唤，但她却可以设定对方的活动范围。
虽然说，这个范围也就是‘以她为中心最多五米’的距离。
但她能让五条悟待在某个具体的位置上！就算捂不住嘴，至少她能管住对方的腿！
而且……“我应该支撑不过今晚。”
虽然补充了精力，但她也不能就靠吃恢复状态啊，夏油杰对于自己的【MP条】长短心中还是有数的。
她也没见过几位替身使者，殊不知，让最强咒术师小露了一手，还能把召唤时间延续几个小时……这等持续力，已经很了不起了！
“等到掌握好能力，下次还可以继续来找我。老师只要有空，不远万里也会回应你的~”她能想到的事情，五条悟自然也同样可以。而现下时间虽余不多，但也足够他告诉夏油杰有关咒力的基础知识。
实际上，不需要讲的太基础。
大致五条悟只需要起个头，剩下的黑发少女自己就能举一反三……理论上的问题搞清楚之后，她自己去实践就行了。至于实践能力？这方面五条悟绝对相信夏油杰！何况就算没人说明，她本身也是会运用一点咒力的，只是在摸索手法而已。
“我和杰，就算在平行世界也相当默契呢。”
自己其实并不适合当老师。
关于这一点，五条悟心里怎么不清楚？尤其是这种需要细心和耐心的部分……但眼前的少女，却能跟上他意识流的形容词。
“……”
夏油杰眨了眨眼睛，“原来你自己知道呀。但能够理解就是能理解……也许是因为，你的思维模式，和我微妙的很像？”
“哎，像吗？”五条悟反问。
“难道不像吗？”
脱口而出后，夏油杰的表情糟糕了起来。
我和五条悟的想法很像=在别人眼里的我，就跟我看五条悟似的！
难道我其实很烦人？
不，不可能！！
“哈哈，或许就是那样吧。”白发青年交叠十指，把下巴搁在手背上面。
——不得不承认，在他记忆当中也是相同的情况。
那家伙很懂得他……明明连五条悟本人，年轻时候也只是随心所欲罢了，没思考过太复杂的事情。
可反过来却不是。
是他弄不明白，「夏油杰」在想什么……即使到现在，也仍然有许多不懂。
理智上，五条悟分的很开。毕竟年纪、和外貌都有些细微的差别，更何况他是不会把两人相混淆的。
可即使如此，面前的少女，也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的夏油杰。
他不能完全阻止自己，因为一些微小的细节而联想到另一个人。越相处就越会意识到……哪怕性别倒错，他们却都有着相同的灵魂。
夏油杰这个人怎么说？老实讲，他很省心，而且惯会装好孩子。除了对自己奇怪的刘海情有独钟之外，一般情况下都不惹祸。只要不发生意外，肯定会是那种很讨老师欢心的家伙。
至于意外嘛……比如当他开始和五条悟较劲的时候，干起坏事来那速度根本就没有丝毫迟疑！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偶像包袱，会让后辈们以为他是个优秀的前辈。可能会爱惜形象的人就是心思重，而五条悟从来不喜欢在心里头藏事儿，有什么他就会全抖出来。
生而为「六眼」，被渲染成神子，仿佛不属于人间般降生。总有人对他怀着过多的期待，可注视着他本身的目光又有几道呢？
而他终究还是个人类。
因为是人类，所以也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像不小心弄丢手机的人，时常会产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手机还在身边，一伸手就能够摸到……仿佛‘遗失’只是昨日的一场梦，它还安静的躺在口袋里。
至少如今的五条悟并非神子。
他怎么会没想过呢？那是每个人都多多少少会诞生出的想法……如果我只是在做梦呢？如果一觉醒来，我会回到尚且维持着安宁的过去……如果真的能回去，我要怎样做，才能改变这糟糕的未来？
……如果我有这种机会，应该做点什么？
他无法完全获取少女的秘密。不过，他会努力的。
不好意思了，平行世界的我……仅仅只是一天而已，五条悟就撤回了曾经的想法。
他这么对自己说——我说什么也会好好保护她的，反正你也不是非缺个朋友陪玩不可吧？
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朋友」并不是非得要陪伴在身边在行，哪怕见不到也无所谓，对方能开心的活着就很好，这比其他事都重要多了！
因此，想帮助幽灵，还是想去意大利也好，既然这是她的意愿……
*
夏油杰感觉自己的蓝条要见底了。
“要怎么做才能送回去来着……”上次五条悟消失，应该是超时自动遣返离开的。
不过既然她能够主动召唤，应该也可以主动解除替身能力。这种能力要是被动那也太糟心了……她试着想象一下，每天早上醒来旁边都躺着陌生人……那是人能过的日子吗？发出去在晋江都过不了审！
“说起来，这个家里只有你在住呢。”却听五条悟突然问。
他似乎只是随口说说，这并不奇怪。稍微有点儿观察力的人都能看出来，从玄关到客厅，房屋里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有车有房很自由嘛。如果再加上‘父母双亡’，简直就像现在少年漫画里流行的那种孤星主人公……”
“我就是孤星啊。”夏油杰道。
“……嗯，是吗？”
五条悟，难得尴尬。
在社交方面缺少常识的大少爷也知道，这种事情放在正常人身上是要生气的。
然而黑发少女却平静的点头，“没什么，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孤儿了。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只可惜，少年漫画通常不怎么会选择女人来当主人公。”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青春期叛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