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男高中生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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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真是千钧一发，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不过这种仿佛置身于黄泉中一般的死亡的体验感倒是不错……”
刚刚脱险的岸边露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速写本就开始画起来，一边画还一边抱怨刚才精神太紧绷没注意看四周记住的东西不多。
……可怕，这就是漫画家吗？这种宁死也要取材的架势到底是一种什么精神？
“总之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鲁莽……”
广濑康一诚恳的鞠躬。
他明白倘若没有违反规则，无论那个千手咒灵到底多暴躁，都不能拿他们怎么办的。
“这不能怪你，我也同样没想到它居然会这么狡猾，还能伪装我的声音……”杉本铃美快慰他道，“要是再进去小巷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这件事结束之前，我就站在这里好了，暂时不会回头。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嗯？咦？”
却见五条悟来回扭头，然后盯着夏油杰猛瞧，“……莫非！难道是因为杰你分裂了所以才会变成女孩子？！”
“……啥？”
夏油杰迷惑的问。
“这家伙的声音和你简直……”五条悟伸手朝那头已经开始不爽起来的岸边露伴比划，“不能说一毛一样，简直就是完全一致哎！”
“喂，不要把手指对准别人，很没有礼貌！”露伴老师也把目光投向夏油杰，“你的替身是怎么回事？有这样的替身，说不定你这个替身使者也……”
夏油杰：……玛德风评被害了。住手啊！我才不是没有礼貌的人！啊好累，吐槽都没力气了……五条悟！不许迫害我在别人眼里的形象！！
“杰，你的偶像包袱太重了，那种东西对生活又没有帮助。”
“住口……”夏油杰心累的掉头就走，一边迈步一边抛下句没什么诚意的道歉：“别跟他一般见识啊，他还是个孩子呢。别看这家伙长得人高马大，智商可能才三岁……啊，头好疼。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是不会跟小屁孩计较的……”
碍于射程的原因，五条悟猝不及防被拖走。对黑发少女而言，凭依在替身上的他没有重量，所以可以用出这种流氓的制裁方式。
而岸边露伴：…………
其实你就是单纯的跟他一样都很没礼貌吧？
*
……看来我的召唤位只有一个。
当五条悟出现之后，「法外众相」就无法再继续单独行动。夏油杰很快就意识到了，两者并不能同时并存。
准确来说，是「法外众相」充当了五条悟在这个世界活动的临时躯壳。
“还挺有意思的，这个原来叫做‘替身’嘛。”
就算用六眼去看，现在这具身体，同他记忆当中也没什么差别。完全就是他灵魂的模样。
倘若他并非人类，而是诅咒之类的东西，这种现象就应当称作‘受肉’。
“你的替身具备着成为‘容器’的才能。”
不止如此……想要寻找合适的容器可并不容易。通常来说，比如一个咒灵，为了能够获得在人间行走的肉身而受肉，其本身实力多少会打点儿折扣。毕竟别人的就是别人的，抢夺过来使用哪怕再怎么接近，也总有别扭的地方。
但五条悟好歹也是咒术界御三家之一，他的见识可要比普通咒术师宽广多了。
“怎么说呢……”
他竖起食指，“啊，你玩过FATE吗？”
“……你玩过？”
这么有名的东西她自然听说过。夏油杰想了一下，FATE系列当初是以什么标签起家来着……
“我看过动画版，游戏文字量太大了，没时间慢慢玩。”只听五条悟道。
……那动画的时长难道就不长吗？！
夏油杰都懒得说出来，她学会了在心中吐槽。反正说了也没用！
“所以，FATE，它说明了什么？”
“最近新流行一种召唤从者的方式……比如神灵之类的从者，没办法直接召唤，所以只好凭依在波长相近的人类身上，叫做‘似拟从者’是吧？曾经的女主角全部都用这种法子在手游中亮相了呢~”
“……你真的没玩过么？”
怎么感觉不仅玩了很多作，还连天天被人骂运营公司恰烂饭的那个新游戏都跳坑了？
“老师我平时工作可是很忙的……没有什么时间追赶潮流，和年轻人都脱节了，最近经常感觉跟学生之间有很大的代沟……”五条悟扭过了头，满脸落寞。
夏油杰心道，没看出来。
——我觉得你要去冒充年轻人，那可比我像！
不过，似拟从者的理论她也确实知晓。
“你是说，我的「法外众相」……”她抚起下巴。
“这个东西，超——合适哦！”五条悟指了指自己，“完美契合我的意识呢，根本感觉不出来和现实中的自己有什么变化！要不是这样，昨天怎么会连我都差点被骗过去？还真以为自己在梦里面灵魂出窍了的说！”
“……”这越来越像JK的语气是什么？
夏油杰决定忽略，反正她懒得纠正对方，“那个时候我也看到了。”
她是指在利用契约进行召唤的那一刻，“如果你只有‘灵魂’来到我身边……”
“很遗憾，大概什么都做不了吧。”
即便‘灵魂’存在着，他也无法接触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五条悟心中明白，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恐怕无法轻易突破两者之间的壁垒，而要让自己能够参与进来，借助「法外众相」获得容器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完美的容器’……”夏油杰顿时也明白了，“我可不觉得，我只能够召唤你一个人。”
选择五条悟，是因为她只结了五条悟这一根契，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可以同许多许多对象订立契约！
而他们若要来到自己身边，势必需要凭依在「法外众相」之上。
每一个人，或者即便不是人类……都能通过我的替身获得一具百分百契合的临时身体吗？
她抬头望去，眼里只有五条悟的身影，而非「法外众相」缄默却很令人安心信赖的模样。
“……”夏油杰不禁皱起了眉。
“干嘛呀？”五条悟很不满意，抗拒平白无故的被嫌弃，他可不是那种会默默忍受的人！
“不，没什么……”却见她回过头，把蟹壳剖开，剔出里面白嫩的蟹肉。
——要是「法外众相」在的话，这种事情就能替她来做了！她可以躺下一动不动的等着被喂到嘴里！
而不是……眼瞅着五条悟专拣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吃，别说伺候人了，他分明是就差等着别人来伺候自己。
全能女仆换大少爷，这买卖划算吗？
“……”黑发少女小声叹了口气，看在武力值的份上，勉强还算凑合吧。
但她是绝对不可能去伺候五条悟的！自己吃，连大闸蟹都懒得拆就别想吃了！
*
“这就是你们两个组团来我这儿蹭晚饭的理由？”
今天的定食屋里，没有勤劳努力的员工，只有不辞辛苦的干饭人。
“……嗯。”
五条悟丝毫不以为耻，这也就算了。而夏油杰她想了一下，也觉得……嗯，信子小姐说的对！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既然都是事实了，她为什么要反驳？
“嘶……这俩人根本就是只要外表不同，内在完全是一毛一样的恶劣吧！真想拿个镜子来给他们照照。”
信子忍不住背过身去对着角落吐槽。
为什么不对着本人？
那是因为信子小姐也有‘单纯只想吐槽、而不打算故意激对方吵架出丑’的时候啊！
但夏油杰本人不这么觉得。
她感觉她和五条悟区别可大了！比如讲文明懂礼貌，扶老奶奶过马路，从不殴打小朋友！
再说回替身方面：
同五条悟判断的一样。「法外众相」可以给他一副临时身躯，但却无法复刻咒力。
替身的能量都来自于主人，而此刻的五条悟，要开「无下限」还是要用「六眼」，全都需要从夏油杰身上抽取。
“这个设定也很FATE……”
“你到底是有多想玩FATE啊？这样满脑子游戏去打工会被真正的社畜投诉好吗？”
信子小姐不肯，夏油杰只好亲自吐槽。
“说什么呢，社畜哪里有空投诉别人。”五条悟。
“呜哇真敢说。”他的身边一定充满社畜，而且是那种被压榨的类型，所以才能一口说出‘社畜’的精髓！
突然，五条悟鼻子一动，从原地蹦起来，“我闻到了喜久福的味道！”
“……你不是猫吗？为什么品种这么狗？”夏油杰满脸问号，这还能闻得到？
只见推门进来的信子抱着一盒快递，“怎么都看我？你们不吃了吗，那正好快来帮我搬一下快递，后院还有好几箱呢。”
“是从分店寄过来的？”
「定食屋」并非只此一家。
而且不同的分店之间，擅长的食谱也不同。比如信子小姐和夏油杰这边的糕点和饮品类订单就多，她俩可以一人负责一半儿。
“对呀，当日定做，加急保鲜哦。既然提出了要求，我总得满足员工的期许吧。”
信子说着看向五条悟，“但是，只会给我的员工开放。”
“……”
于是大少爷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大约猜到那里面是什么的夏油杰想了想，她也许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要跟五条悟打交道，哪怕是还人情，给他买点儿好吃的也算不了什么。而且信子小姐挺好说话的，只要劝劝他在店里帮忙就……
“那员工家属呢？按理来说也应该有福利吧~”
却被大少爷的语出惊人打断了思路。
“哈啊——？你在说什么鬼话，哪里有家属！”
“杰，你不想变强吗？”
五条悟转过脸来看她，“虽然你似乎无法运用术式，但我观察了一下，你是有咒力的。学会怎么用这个也可以比现在厉害很多啦。”
“……对啊，”夏油杰眨了眨眼，“当然要变强，但这跟你说的‘家属’有什么联系？”
她才不会被轻易的转移话题！
“因为我可以教你呀！都说过，我是人民教师对吧？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可以当你的爸爸，这样我们就会变成亲密无间的家属关系了！”
哪有这种俗话！！
不对……就算有，但五条悟，你自己说的，在平行世界里跟我是挚友关系对吧？
你就这么当人「夏油杰」的挚友的？盘算着怎么在平行世界里做人家爸爸？！
——夏油杰转念一想，虽说她并不关注，但在教室里……课间时间，班里关系好到男生们似乎也没少以逼对方认友作父为乐。
那一瞬间，她对男人之间的所谓友情，产生了无比巨大的疑问。
并且更加坚定了‘休想骗我读高专’的信念！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男高中生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