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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并行 ...

  •   “什么?”
      赤川吉不明白鹤丸国永的意思,疑道。
      银发青年笑了笑,这时却没有解答她的问题的意思。

      “奇怪了。”小狐丸走过来前已经巡查了周围。
      “确实。”
      鹤丸国永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从他们和太刀们战斗完毕后,附近太过安静了。

      [溯行军没有追来。]
      赤川吉同样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没有再细想鹤丸的话。
      “难道追来的只有那三个敌人?”
      她皱着眉头,却想不出有什么原因。

      小狐丸在远处示意他们过来。
      他刚蹲在那儿在研究什么,看样子现在有了发现。
      “看这边。”
      他向脚边指了指。

      历史上的这一天正是冬季,这个时候,差不多太阳也快下山了。而且因为意外的雨云,天更是昏暗得多。
      赤川吉不得不蹲下身,眯着眼睛,仔细辨认。
      “好多脚印……有什么不对吗?”
      她除了知道这些是溯行军们经过时留下的,疑惑于他们为什么没有往刚才他们所在的那个方向过来,此外就看不出什么了。
      小狐丸低笑道:“主人,你再仔细看。”
      赤川吉便再次看向那些痕迹。
      “只看这处不够呢。”小狐丸笑眯眯地这么说道,赤川吉疑惑。
      “这边,快来。”
      鹤丸扬起笑脸,说道。
      小狐丸伸出一只手臂扶住少女,往那边走去。
      [为什么他们好像都很高兴的样子?]
      一路来,赤川吉又看到了很多鞋印、点状的洞(赤川吉猜想是那些敌军胁差留下的。)。
      “看上去是有许多溯行军往这几个方向走……有什么不对吗?”

      “一支军队在进军和撤退时留下的痕迹,主人觉得,是一样吗?”
      小狐丸笑着反问。
      “啊?”
      赤川吉迷糊了一下,然后突然灵光一闪。
      “原来如此!”她拍了一下手:“按照这些鞋印鞋头所指的方向来看,这些溯行军,根本是乱跑啊!一定是溃退!”
      “主人,您结论说得对,但依据不能只凭这点。”
      小狐丸笑着说道。
      “哎?这样不够吗?”
      完全没什么军事基础的赤川吉不太明白了。
      “仅凭您说的依据,敌方可能是采取分兵多股包围的战略。”
      “还有可能是佯装诱敌,引入埋伏圈,然后突然吓对方一跳!”鹤丸国永笑着补充道。
      “啊?”
      [原来是这样啊!]
      她不由继续问道:“那怎么排除你们说的这些可能呢?”
      “主人,假如您是指挥官,你要分兵包围,有许多速度很快、善于突袭的胁差士兵,也有不少正面作战的太刀、打刀士兵等,您会怎么办?”

      赤川吉想象了一下,倒想起玩过的网游了。
      听小狐丸的描述,她姑且当做有刺客和战士两种职业。
      游戏里大家都是怎么做的呢?
      战士正面杠吸引仇恨,刺客绕背偷袭?
      [可是,现实肯定跟游戏不一样啊!]
      “那,”她想不出答案,只好开始胡说八道:“看情况吧?如果兵力允许,我会将主力分出一部分,太刀、打刀配上胁差正面过去,让敌人以为这是主力了,然后用剩下的那些太刀、打刀侧翼冲入,大概……那个,冲散对方的阵型吧?剩下的胁差组成刺杀的队伍,趁战局混乱刺杀敌方的首脑吧?”

      完全没料到自家主公想象力如此丰富地描绘了一个具体计划,两位太刀男士都愣了一下。
      小狐丸中肯地评价道:“如果具备这样的条件,主人您的计划,倒是很不错的战术。”
      [主人……确实是和平年代的普通人吗?怎么会想出骑兵的切割战术来的?]他不知道,这便是时代的差异。在他的时代里,兵法被视为机密之物,并不是普通的百姓所能企及的。但在赤川吉的年代,冷兵器早已被淘汰,相关的兵法书比如《孙子兵法》完全成了儿童学校推荐课外读物的存在。
      赤川吉虽然对军事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研究,但多少还是知道里面一些经典案例的。所以她在小狐丸这样兵力、敌军数量、地理地况含糊的假设条件下,自然天马行空地装了个逼。

      “啊呀,殿下你总来点意外!”鹤丸国永笑道:“不过,小狐丸问的问题,大概是想说明。分兵是不会出现这么阵型混乱的情况。”
      他纤瘦的手指随手一指地上。
      “这里,太刀或是打刀的脚印显然是在胁差的足迹上面。”
      “而紧挨着的这边……”
      他指尖稍稍偏离,“相反了。”

      “而且一路来,多是这样的情况。如果是分兵进攻,也不该胁差、打刀、太刀无序地混在一起。足迹应当有一定的规律。”
      “可,万一是鹤丸所说的,佯装溃退,实则诱敌呢?”赤川吉发问。
      问完后,她立马反应过来了,叫道:“哦!我明白了!就算是诱敌,也是要准备进攻的!如果完全打乱了,那到时候说不定是真溃逃了!”
      “主人,很聪明呢。”小狐丸的夸赞让少女有些不好意思。
      “没错。”鹤丸说道,也不知他的这句话,是对少女的话的附和,还是对小狐丸的夸赞的肯定。

      “所以,他们是在溃逃,才无心管我们。”
      赤川吉嘀咕道。
      “很可能,我们所经历的战斗,都不是溯行军的主力,只是正好撤退到这个方向的少数罢了。”
      小狐丸说。
      “能赶走这些溯行军的军队吗?真令人期待啊!”
      鹤丸的话得到了赤川吉的赞同,她也觉得很惊奇。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是否能寻求他们的帮助呢?]
      这个想法在赤川吉脑中一闪而过:[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他们没忘记一开始选择这个方向撤离的原因,正是觉察到前面有人在交战,猜测会不会是蜂须贺,所以才往这儿来。
      于是,他们不再逗留,继续向前。
      ....
      本丸。

      五虎退虽然看上去在继续和作文死磕,但他全心全意关注着窗外的动静。
      从这扇窗,能看到一片空地,他们正是在那个地方离开的。
      [回来时,应该也在那儿吧?]
      本丸的天空,只有两种:从没有过逗转星移的黑夜,和阳光灿烂无比的近午时分。
      所以看太阳,是不能判断时间过去多久了的。
      以前五虎退觉得每天晴天很不错,可以天天在户外玩,但现在,他只能时不时跑到大厅(也是会议厅)去看那个西洋钟——主人有一天买来,蜂须贺帮忙钉在墙上的。

      他又一次到大厅去看时间。
      “已经4点了。”
      他出神地想着。
      “退!快过来!”
      陆奥守吉行在外面喊他。
      白发少年听到他语气焦急,便心头一凛,急急忙忙地冲出门外。

      “清光!”
      五虎退在看到了黑发青年一个人出现在那儿,表情很是难看,左右张望,却看不到其他人,心中不好的预感升起。
      陆奥守吉行已经在那儿,拉着他问问题。
      “别吵!”
      这是五虎退第一次看到加州清光这么凶。
      他浑然不顾他们,戴上了五虎退觉得很熟悉的眼镜。
      “通讯葵草!”
      他字正腔圆地说得很大声。

      陆奥守吉行知道他一定有要紧事要办,走过来摸摸五虎退的头。
      “耐心点。”
      他说。
      五虎退点了点头,心跳得快速。

      通讯大概是接通了。
      “我是赤川吉的部下,我们被溯行军大军困在了鸟羽……现在主人那生死未卜!”
      加州清光越说越激动,语速很快。
      “请您……务必帮帮忙!”说到这儿时,五虎退看到他眼圈猝然红了,泪水滚了下来。
      对方大概是安慰了他,他接下来稍稍恢复了冷静:“就能看到,大概有50多名,很可能有更多……有一些从没见过的溯行军,戴高帽子、长角的人形……”
      “通讯?都无效……主人说要我回本丸才能联系上您!”
      对面的女审神者便问赤川吉等人为何不和他一起回到本丸。
      加州清光迟疑了,老实道:“蜂须贺……主人的初始刀,重伤后不见了。我们想要找到他……”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加州清光的心也跌了下去。
      直到——
      “我马上带人过去。”
      这位已经任职期满依旧继续工作的女审神者,说出了令他激动无比的话语。
      “不要担心。”
      她看着眼前的快崩溃的青年,想起陪伴她多年的加州清光。便对他笑了笑,安慰道:“一定会平安的。”
      然后才挂断了通讯。

      五虎退和陆奥守吉行虽然只听到清光一个人的说话声,但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
      “主人,会、会无事吧?”
      五虎退啜泣道。
      加州清光这时也没法回到那片战场上了,和五虎退、陆奥守吉行都一样消息不灵通。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会发生点什么。
      现在他心烦意乱得很,无心思与五虎退搭话。
      “主人名字中可是有‘吉’啊!一定会没事的。”
      陆奥守吉行道。

      但就在这时,一声“啪”的巨响响起。
      几人吓了一跳,看向侧旁。
      只见,一只古朴的茶碗,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凭空出现在这片空地上。
      但已经,碎成了大大小小的一块块。
      “妖、妖怪又出现了!不……它、它怎么碎了?”五虎退惊叫。
      “听说影茶碗这样的小妖怪,心情好的时候,会在主人家灾厄到来时以身替代。”
      陆奥守吉行喃喃道,神色凝重。
      “到底……是谁有了致命危险?!”加州清光听到这儿,不敢深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33、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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