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噩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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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加州清光面色那一刹那，赤川吉心一沉。
“我……”
清光说了半句，却说不下去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赤川吉急着问，然后注意到他背在后面的双手。
“你……你找到了什么？”
她隐约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主人，”加州清光迟疑道：“您……您还是别看了。”
“到底是什么！”
赤川吉觉得快被他气炸了，到底有什么东西这样藏藏掖掖的不好给她看。
“有血。”
小狐丸眯起了眼睛，按住了有些冲动的审神者，道“主人，您得做好准备。”
准备，自然是心理准备。
赤川吉复杂地想到，她深吸一口气。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得冷静！冷静！]
她在心中反复跟自己说着。
然后她郑重对加州清光说道：“我有所准备了，拿出来吧。”
加州清光则是震惊地看向小狐丸，本来他以为小狐丸会劝阻审神者的。
[主人可是女孩子，为什么要让主人亲眼见到这些呢？]
他见小狐丸对着他微微点头，只好缓缓拿出来一直藏在背后的东西。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手中的物什中，沉重的气氛浸染了每一个人的心。
那是沾有血迹的一截手臂。
上面还有着残缺的金色护臂甲片。
熟悉的铠甲。
“不……”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目睹这一幕，对赤川吉的冲击力仍然比她所预料到的大很多。
赤川吉难以接受，她感受到一股寒流从脚直窜到头顶。
她觉得大脑好像停止转动了，什么想法都没有。
她喃喃道：“这……这不可能。”
她甚至不敢仔细去看它。
之后，爆发出一声哭声。
“啊……呜呜……怎……会、会这样，呜呜……”
今剑直接哭了出来，话语被呜咽声堵在喉咙里，蹦出来的是含糊不清的字眼。
同时，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澄澈的双眼里接连不断地掉了下来，打湿了他出阵服的衣襟。
加州清光这时眼睛附近一片红了，像是已经哭过了。
“我，就找到这个……”
他艰难地说道，却说不下去了，很想描述那时候看到的情景……
然而，他现在对它的回忆，都变得模糊了。
“怎么可能……”
赤川吉大张着眼睛，她依旧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眼前清光的面容模糊成了一片，在模糊了的视线中，她看到紫发的青年在花瓣飞舞间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的目光兼具着温柔和炽热；
走在寿司店的陡峭楼梯里，他扶了她一把，“请小心。”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看到厨房里的他对着锅里的青菜，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察觉到她走进来时，则换以清浅的笑容：“饿了吗？马上就好了。”；
看到第一次出阵的他浴血回来，仍不在意地对她说“一点小伤，对我这种真品无足挂齿。”；
赤川吉还知道，在本丸刀剑慢慢变多后，他也一直默默地担负起引导新刀剑的工作，对短刀少年们也是极尽照顾。
这么好的人。
怎么会……
赤川吉终究还是被这冲击性的消息，震得一时半会失掉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她模模糊糊地感到自己的双腿动了起来，向加州清光直直地走去，她搞不清楚自己想做什么……
然后右脚突然踩空了什么，伴随着剧痛，失重感猝不及防地袭来。她整个人往右侧的地上扑了过去。
“主人！”
清光惊呼道。
小狐丸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臂，以免她真摔到地上去。他拉回她后，手臂怀着她，将她搂在自己的胸前。试图这么做让她平静一些。
“还没到那么坏的地步。”
小狐丸贴着耳朵对审神者说道。
他怀中的少女有所反应地点了点头，但不知道她是否听进去了。
鹤丸一直保持沉默，不再笑嘻嘻地说一些‘吓到我了’之类的话。
他这时出声了，很理智：“除了这个，还有别的线索吗？”
加州清光强忍着悲伤，尽量用能辨认出的声音回话：“其他……没有了。周围有很多刀痕，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
他看到那一切时，都能想象，蜂须贺是怎么一个人在众溯行军包围进攻中，分身乏术，最终被某个后面偷袭而来的溯行军一刀斩下手臂的。
鹤丸听完后，白色的睫毛低垂，在细细思考着什么，没有再开口。
赤川吉听到这儿，原本一片空白的大脑里，终于出现了些线条。
她脱离了小狐丸的手臂，站直了身体。
原本悲哀至极的面容，平静下来。
以往的理智，在逐渐接受了蜂须贺遭遇不测的事实后，回归了。
[没有听说过溯行军会吞噬身体。]
她仿若重启的大脑迅速分析了眼前的线索。[只有一截断臂，怎么可以认定蜂须贺已经遇害了呢？他，一定还活着！]
“也就是……说，并没有，那个……”
她想说‘遗体’或是‘尸体’，但到了嘴边，却是不忍心说出口了。
好在其他的刀剑们懂她的所指。
“没有……”清光说到这儿，眼中的悲痛稍稍消退了，取而代之是一种赤川吉能看得懂的光芒，是希望、是心存侥幸。因为她也是同样的情绪。
“大将。”
药研藤四郎的声音响起。
不知何时，他已经回来了，也知道了清光带回来的噩耗。
虽然他也如今剑一样是一个稚嫩的少年，但他因为有着五虎退和前田要照顾，而早熟了很多。他在一旁默默安慰着室友今剑，然后他突然留意到了一个细节。
“这是……左臂。”
他简单的四个字，无疑给众人打了一针强心针。
“左，左臂？”
[是这样吗？]
赤川吉这才好好地去观察那截断肢。
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和右手，确认了这个结论。
[这么明显，为什么我没有第一时间发觉呢？]
赤川吉暗中检讨，她迅速想到了更多的事情[蜂须贺是右手持刀的，现在只有左臂却无其他，很可能他当时还能战斗……]
显然其他的刀剑男士们也想到了这一点。
“蜂须贺不会死的！”赤川吉说时，越来越笃定。
她拍了拍银色长发的少年的瘦弱肩膀，坚决道：“现在一定等着我们去找到他。”
今剑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泪水，打着嗝，努力想让自己表现得坚强一些，说：“我、我这就去找他！”
赤川吉揉了揉他的头，心中有了主张，目光移向加州清光，坚定道：“清光，带我们去那里。他一定在不远处。”
刀剑男子们无异议。
“这天，像是要下雨。”
小狐丸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冬日的太阳却已退到了雨云的幕后。
赤川吉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5点。
因为本来预计下午就能回返本丸，他们并没有带太多食水。
虽然有过‘这天气怎么和历史记载中的不一样’的疑惑，但赤川吉没心思多深究。催促道：“我们得快点！蜂须贺一定就在那个方向！找到了他立马回本丸治疗！”
赤川吉大声说完，抬起右脚就走。然而脚腕一阵袭来的比之前更强烈的痛楚，让她脸色‘刷’一下变了。
“大将！”
“好像……刚才，扭到了同样的部位。”
赤川吉简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那么……就恕小狐冒犯了。”
白发男人一把捞起她，有力的臂膀把她抱了起来。
然后对惊讶的她笑了一笑。
莫名其妙觉得有些脸红的赤川吉刚想道‘谢谢’，只见小狐丸的轻笑的脸一刹那变得煞白。
然后，一声炸雷将她的声音给盖过了。
[刚才那原来是闪电啊。]
赤川吉有些后怕地想到：[真是，神经太紧张了……还以为又是什么敌人来袭了让小狐丸都为之变色呢！]
“下大雨了，快跑快跑！”
鹤丸国永用右手遮着头部，一边和众人一起跟着清光跑向那个地点，一边还有余心说道。
[大家比起一开始，都没那么悲伤了……不，应该是，有了希望。]
赤川吉细想后，发现包括她，大家的情绪是在鹤丸镇定地问清光‘还有别的线索吗？’这个问题后，开始转变的。
[鹤丸国永……]
他侧脸很平静，甚至带着点轻松的神色。
赤川吉知道那绝对不是他不关心同伴的表现。
[鹤丸、小狐丸，都是关键时刻能让人安定下来的人啊！]
赤川吉知道，她还有好多要向他们学习的。至少，下次遇到类似的事情，不能再像这次一样，直接大脑空白了。
她隐约有种直觉在告诉她[如果下次她不能快速冷静下来的话，大家都会有危险。]
然而，他们还没到达清光发现断臂的地方，变故又出现了。
“有敌人！”
不用刀剑们报警，赤川吉就已经看到了。
在他们侧后方，不知何时，出现了数不胜数的圆形光点和火焰，红色的、蓝色的、绿色的、紫色的……
它们点缀在无数黑色的身影头上、身上，即便在连成一片的雨水水幕下，也格外显眼。
“怎么这么多？！”清光回头看了一眼，惊道。
“这么多！”药研也同样失声。
“大家赶紧跑！它们还没发现我们！”今剑急切道。
虽然这么说，他忧心忡忡、充满自责：[不会是……它们在那时已经发现我了，是我把它们引过来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28、噩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