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五十一章 最好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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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牢房，即使打扫的再干净，也因在地下有了潮味儿。
“稻草是新换的，还需要什么，都可以找这里的黎牢头。”小小的烛光被来人带起的风折了折腰，很快又挺了起来。赵湛放下手中的红木的食盒，与老旧的木桌碰撞，发出“吱呀”的声响。
“赵湛，”赵钰轻声一念，似乎是在咂摸这个名字，舌头又个一打弯，“或者说展昭，你似乎记得很多。”赵钰摸了摸身子底下厚实的稻草，枕着胳膊半躺着看他，“说起来，侄儿该叫我一声堂叔。”
“不记得，也猜得到，只是，比不得钰王爷。”并没有搭理他那句嘴上的便宜。
赵钰笑了笑，“冲霄楼里关着那位，是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这些个神神鬼鬼的东西，你该比我了解的多。”，赵湛不置可否。
赵钰轻笑，起身半挑开食盒的盖子往里瞄了一眼，闻了闻热乎乎的香气，“连我对你师兄的感情都被猜到了，做事，却又润物细无声，像你这种人，最容易使人沉迷。”一层层打开，全是他喜欢的，“也好，可以的话，把我和他葬一块儿。”
“师兄在无山，没人能打扰。”
酒往盅里倒的声音停了停，又汇成水流落下，“谢了。”倒完一杯，又拿了个酒盅，“你可怪我。”
“各为其主，”何况，因自己而死，最是磨人，只是，“你不该杀那展昭，如此，可对得起你父亲。”为了保你，他何尝不是费尽心机。
“父亲吗，”黑似曜石的眼睛铺上了流离般的纹路，“是我任性了。”生而为人，又能得几次肆意。
“展昭，”赵钰抿了一口酒，看着酒杯里的酒杯里烛火晃动的影子，“结案吧，追查到底，对谁都没有好处。”
拿酒杯的手顿了一顿，“好。”，赵钰一愣，“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坦。”
“说说你知道的吧。”捡起酒杯，却觉得心里堵得慌，一口，也喝不下去。
“为太学死去那几个不值，还是大宋朝的官员可惜。”，夹了块糯米藕，带起几根糖丝，“展昭，今天叔叔教你个乖，做人呢，要想活的舒坦，心里得有个度。像这糯米藕，熬的久了，就腻，轻了，又脆生。”，尝了块糯米藕，又冲着酒去了，“再者，我却不知还有什么是你会不知道的。”看着依旧跟酒杯较劲的赵湛，一把夺过来仰头替他喝了。看着依旧呆愣愣的某人，无声叹了口气。
“哪吒欠了李煜一个人情，活了那一大把年纪了，还无知的厉害，不是李煜说几句就能醒悟的。赫连鹏与欧阳韵怡是他的弟子，被自己的徒弟反噬，年龄活到狗肚子里了。”赵钰提起他来，满满都是讽刺。
早在两年前，刘彦昌就坑了哪吒一把，赫连鹏借了捷径把他囚禁襄阳，也就是冲霄楼，一命换一命，结界与被封的人也息息相关，结界破，人亡。线蛊，是他给的。闵秀秀给你解毒，在我们意料之中，其实她在救你的时候，没有告诉那白耗子，线蛊不解，一年后蛊虫成熟了，听到笛声必死，解了，笛声又会让你成为行尸走肉。至于宓戬，在我们计划之外，你，也成了变故……
子时的打更声刚刚响起，赵钰也喝尽最后一杯酒，“展昭，他的孩子，叫邓心竹，望你好生待他。”摇摇晃晃的起身，阴暗的地牢里，嘴角的黑血依旧显眼，“奈何剑，奈何桥，好名字啊，剑，在冲霄楼底，是留是毁，也随你了……”
渐渐低沉的生息，让这沉寂的大牢更加宁静，烛火微光，暖不了阴暗。
“黎伯。”看着老人眼角未干的晶莹，终是叹了口气，“珍重，我会将他带到无山。”环顾这间牢房，曾经的记忆回旋脑海，他也是在这里，送走了师兄。
收拾好盘碟，拎起红木食盒的木桌又发出“吱呀”一声，展昭脚步顿了一顿，“黎伯，谢谢你没有屠尽开封。”，如果不是师兄提醒，谁能知道一个牢头的毒术精湛。
黎牢头替自己曾经的主子理了理衣襟，像是维护他最后的尊严，只是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死的人，够多了，包大人，是个好官，展大人，你也是个好官，小王爷他，都知道。”
“黎伯以后还留在开封吗？”
“我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别也无处安身，若是不嫌弃，还让我做个小牢头吧。年纪大了，习惯了，念旧了，腿脚也不利索了，挪不动咯。”
“那展昭就谢过黎伯了。”，不再打扰他的最后离别，拎着的食盒似有千斤重。
“昭。”白衣在夜晚中，格外亮眼。
“白玉堂。”五味陈杂，苦涩绵延。
“是。”不敢去看他的眼。
“哈哈，”借着月光，看到他笑出的泪，白玉堂心里绞痛难安。
“白玉堂，白五爷，对我下药，你可问过我。”似乎又回到那天，无力的让人想发狂却不能，“你可想过，我宁与你共死，也不愿忘了你这个……知己。”，心若擂鼓却终是被“知己”两字按压。
“白玉堂，”展昭向前一步，迅雷之势出拳打向他的胸口，又一个扫堂腿把人勾了个摔，白玉堂愣是不敢还手，实打实的摊躺在地。用膝盖压住他小腹，倾身之下，两人的脸已离半寸，呼吸交缠之间，白玉堂似乎看到半压自己身上的人红透了的耳垂，正失神，粉嫩微凉的唇轻贴了贴自己的唇，让白玉堂的脑子里炸起了陷空岛独有的联络烟花，漆黑的夜空，闪亮的白鼠翘着高高的细长尾巴，是炫耀。
难耐之下，身体已本能将人翻在身下，亲身教着那只薄皮猫儿，什么是吻……
作者有话说第60章 第五十一章 最好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