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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弗列得【1】 ...

  •   临玉书一愣,回头便见樊玉华笑容满脸,后退两步,心想惨了,要死了。几秒时间心里已经列了几十种降火良方。心这么想的,脚不随心地急着往后逃。

      樊玉华二人去办事,维也纳呵呵给他看临玉书参加这场机甲赛中家喻户晓也就只有临玉书三人不知道的比赛,当即让樊玉华火大得火急火燎赶回来了。

      见临玉书竟然敢逃,樊玉华更火大了,上前拦住他的腰,把他逼近了角落,眯起眼睛笑说:“你不忙着给我降火,却忙着逃,你是不是重点放错了地方?你认为,你能在我眼皮底下逃得了?”

      临玉书无辜装可怜,赶紧指向了法兰说:“不是我错,我本来想在后花园好好练习,是他随意帮我报名了。”

      维也纳一听,一巴掌拍向了法兰后脑勺:“竟给我胡闹,连罗萨都管不住你们这两只……你这只猴子,本事别这么强可以不。”习惯性就想连着临玉书一起骂,心想这不人家对象在场吗,不好骂,赶忙改了口。

      樊玉华直看着临玉书没动,微微弯腰,临玉书正要瞪大眼睛抬手阻挡,樊玉华低沉笑了,带着威胁气息热息喷洒在他脸上:“我在极力忍耐,知道吗。”临玉书当然知道,樊玉华抓住他的力度十分之大,青筋暴突,为了不伤害他已经极力不使力了。

      也不知道是真生气如此还是装的,反正临玉书都没敢反抗。

      那神情之专注,在媒体的摄像之下简直柔情似水,笑眼里带着压抑,显然生气对象这般任性,却对那孩子装无辜的神情无可奈何,只能宠溺地不选择责备。

      观战的人难免就心里有了底了,这是十分喜欢的意思啊,只是小狗跑出来调皮一下,都生怕磕了,忙不迭跑来呵斥,呵斥也是带着宠溺的神情,没两句就说不下去,眼底带着柔情把媳妇关在怀里,低下了头索吻,安抚害怕被责备的小狗,用吻告诉他不责备了,没回事了。

      一半是故意的,一大半是真情流露,也就瞅上去十分真诚,不像假的。

      坐在电视前的男人掐得手指头滋滋响,跟隔壁翩翩君子文质彬彬的男人说:“弗列得,你不是说他玩玩?这叫玩玩?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种事了。打死我也不信这是玩玩,这是不是樊玉华我都要怀疑了,樊玉华绝不会干出这种事。”

      两个男人真是弗列得和罗克萨斯,比赛下来他们一直是看着的,弗列得眯眯眼睛说:“人总是会犯糊涂,哪怕是樊玉华栽坑里也是自然。比起这个,我倒是十分在意一件事。”

      罗克萨斯挖挖耳朵问他是啥,还没回答,就有人打进来3D视频。两人看到那电话号码,面面相聚,严肃起来。弗列得打开视频,跟对面那男人说:“陛下,难不成有什么事?”

      视频里的男人竟然是昏黑的发色,眼睛也是黑的浑浊,瞧上去还是个年轻男子,面容俊朗,是星际上已经绝迹的地球东方面容,男子面无表情,低沉一字一句说道:“你们竟敢骗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让罗克萨斯心噔一下,赶忙说:“这怎么可能,哪怕骗我父亲也不能骗您啊。”

      男子眼底带着火:“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你们破国家的首都。”

      罗克萨斯大吃一惊,讨好地笑说:“您不是从不出国的么。”

      弗列得已经相当明确了,冷静地挡住罗克萨斯,恭敬回答说:“回陛下,相信您已经跟临玉书接触过了吧,从刚才的比赛中。”

      男子有点意外他竟然知道,却没表现,也不怕承认,冷笑说:“如果我不跟他接触,你们是打算随便塞一个畜生给我完事?”

      弗列得不慌不忙接腔:“当然不是,您言重了。是这样的,给您的DNA结果是我们通过其他途径得来,实在不能确认这就是临玉书,我们还在观察,本来打算在下周就告诉您,没曾想您这心急啊,既然有陛下的亲自检验,那确定是临玉书无误了。”

      男子并不在意他怎么解释,冷冷说:“既然找到了,那就明天,把他带我面前,我明天就带他回国。”

      罗克萨斯微微有点恼火,心想自己好歹是一国元首的儿子,怎么对着他非要这么窝囊,便清清嗓门说:“这有点难办,陛下您可能不知道临玉书现在什么地位,他要是突然失踪,我们帝国将会泛起千层浪。”

      男子扯起嘴角:“与我何干。”

      那是啊,他拐走了人,拍拍屁股回国,谁都管不了他,也谁都不敢走近他那个该死的国度。然而临玉书一旦不见了,樊玉华必定会把最大嫌疑的自己列为头等嫌疑,就那狗鼻子,蛛丝马迹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弗列得笑说:“陛下的心急我可以理解,我们的协议是必须在相互利益催动之下,才能完成交易。这可明显只对我们这边不利,我又怎么能轻易答应?”

      狗急了也会咬人,男子深知这点,不怕他咬自己,他咬的住算他本事。就怕他跑去咬那孩子。男子脸色铁青,十分“大度”退了一步:“花多少时间。”

      弗列得笑说:“少则一个月。”

      当即让男子炸了:“一个月?这跟一年有区别?我既然亲自来,就打着速战速决的盘子。”

      弗列得安抚他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何必在意这点时间?陛下都来我们这儿了,顺便可以参观一下我们国家的风土人情,当作旅游,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说实在话,樊玉华不是一般人,你要从他身板掠人,恐怕难度不是一般指数,与其硬碰硬,何不周转一下?再说,他是不是真喜欢上樊玉华也未知,万一你突然之间跑出来抓他走,恐怕会给那孩子心里留下阴影呢。毕竟那孩子自小就一个人,好不容易跟个对象在一起了,说分就分,恐怕接受能力会比常人差点。”

      男子想到这层,倒是一时之间没话可说,心脏穆然就纠起来了。一个人,这个词听在耳里疼在心里。连累他一个人过日子的罪魁祸首,不就自己么,啥亲情没有,寄人篱下,想想,他就不由自主点头同意了。

      男子挂掉了视频,罗克萨斯松口气,拍拍他肩膀:“不一般啊弗列得,他这么难搞你都搞得定,我还以为咱们协议得泡汤了。”

      弗列得谦虚笑说:“也就随意说两句,也得他听得进去才行。”对方这么聪明一人,其实自己也明白这是不可行的,可就是过不了心里那关,非要一己之见。当惯了一国之主,难免就惯出了臭毛病。何况男子是那个国度的,这臭毛病就更臭了,比他们元首来的令人发指。

      弗列得笑的意有所指:“再说,能让他听进去的,不是我的话,而是我话里的主人公,要不是他在意主人公,我这些话怎么能对自我主义的他起得了作用?”

      罗克萨斯觉得有点可惜:“当初听他那语气,还以为找的是仇家,没想到竟然不是……还以为到手之后玩两玩呢。”似乎想起当时的情景,罗克萨斯舔舔嘴唇。

      弗列得意味深长笑了:“倒不是解决不了这事。”

      罗克萨斯一听,眼睛发亮:“想到什么主意了。”

      弗列得微微扯开嘴角:“不止这个皇帝能解决,连樊玉华的问题也能一并解决,只是时间上并不怎么充裕,三个月内,必须解决。”弗列得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详细说了些什么。

      罗克萨斯大笑拍桌子,连声叫好:“不愧是弗列得,只是这万一被发现……”

      弗列得微笑说:“被发现了,把东西毁掉了,就好了。”

      罗克萨斯不大在意说:“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另一个小家伙留在身边……”

      弗列得嘴角笑容有点消失,带着冷意:“不是真的他,我不要。”

      罗克萨斯没再反驳,只是感叹说:“没想到啊,平时没见你对啥执着,倒是对这个事上如此倔强。”

      弗列得笑而不答,倒了两杯酒,给了他说:“预先恭祝你坐上那个位子。”

      罗克萨斯爽朗大笑,满意地跟他碰杯,全喝了,跟他说:“对了,你父母听说要来,怎么没听你说?我好让人去接一下,可不能让老人家住你那儿,会让老人家以为你在首都有人欺负你了。你也是跟我客气什么,搬来我宅子住,我也不会嫌弃多了个人。”

      弗列得不大在意笑说:“我只是小老百姓,那点儿地已经很满足了,而且平时我的研究材料摆的家里到处都是,跟人同住,我怕同住的那个人有生命危险。”

      罗克萨斯尴尬笑了,想起某天去他那儿,满地方都是瓶瓶罐罐和各种书籍,放脚的地方都没有,一不小心碰倒一瓶,溶液让地上多了个坑,他就默默地啥也没说推门而出在外面等他了,从此以后都没再去他家“探险”,怕丢命。

      罗克萨斯真诚拍他肩膀:“真的,你家两老还是住我那吧。”住你那怕事儿还没成,你两老这后事倒是成了。

      弗列得不大在意答应了,一切都交给了罗克萨斯。罗克萨斯觉得吧,与其说他是放心自己,还不如说他不怎么在意父母,父母住哪儿跟他无关。

      弗列得这个人,认识他这么久,多少知道他为人。他就是天生的凉薄之人,世间啥事都跟他无关。

      不,还是有样东西值得他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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