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星际[直播]》落砚

64、研究所【2】

　　樊玉华笑了，看向临玉书，意有所指说：“这药对我这个小跟班来说，好像需求量不小呢，要不就顺手申请临床如何。”

　　临玉书一口牙咬碎了只能往嘴里吞。

　　樊玉华也就说说，试坏了怎么办，看他有苦难言甚是心情愉快。

　　走了一半，临玉书就走不下去了，说是军事部研究院，其实啥乱七八糟的都有，临玉书不懂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一路上碰碰这碰碰那，大伙看的目瞪口呆，说不得，只好跟樊玉华暗自投诉：“阁下，没有防备地触摸样品实在太危险了。”

　　樊玉华想了想，确实，于是……

　　于是让人拿来了防卫服给临玉书穿上了，最后满意地点头：“去吧。”

　　众人：“……”这纵容的神态，严重怀疑这孩子是不是阁下的私生子！

　　正巧前方来了几个人，带头的竟然是维也纳，维也纳上来就扬手笑说：“巧呢，我们刚回来，想来瞅瞅有啥新玩意儿可以申请用用，就碰见你们巡视了。”

　　樊玉华见临玉书无动于衷，微皱眉头：“你直属上司在，怎么没点反应。”

　　维也纳不大在意摆手：“这些小子一直都这样，我习惯了。”

　　樊玉华挑眉头：“正因为你的宽松，你们队伍一直在军团里是出了名的嚣张，让人看不惯。玉书，喊。”

　　临玉书委委屈屈喊了声队长，维也纳看懂了，这是人家在调教自己家孩子呢。既然是人家家事，他也不好拒绝，咳嗽一声应了之后看向一边，堆面前这项研究十分感兴趣：“哦？这就是那个啊，舰长当年毕业的研究课题。”

　　临玉书瞪大眼睛：“你说这个？什么尿什么尿的玩意儿？”

　　樊玉华咳嗽一声说：“正确来说是基于我的理论产生的副命题。”

　　临玉书嘴角抽搐，不大相信：“……”他怀疑樊玉华就是个闷骚。

　　樊玉华挑挑眉头，带他去隔壁研究室，隔壁研究室的任务似乎更重要些，四五个研究人员在里面工作。大伙见着樊玉华，冲了过来围坐一团，那兴奋劲儿跟其他人不大同，别人看见樊玉华像看见了偶像，他们则像是看见了神明似的，就差跪下了。

　　“终于盼到阁下来临了！”
　　“虽然知道阁下有更重要的工作，但没有阁下的解释，实在对接下来的研究无法开展啊！”

　　樊玉华保持惯有的笑容，镇定自若说：“承蒙各位厚爱了，切勿把我太当回事。”

　　大伙立马慌忙回腔：“哪儿的话啊！那份课题几乎完美，提供的公式完整无缺，基于阁下的公式才能有今天的半成果！”
　　“这些年我沉醉其中，每天都努力想完美重现阁下的理论，可惜咱们不是阁下本人，实在无法往下完全推理出阁下的想法，总是出现不少偏差！”

　　樊玉华微笑回答：“我只是提供了方向，各位请借题发挥，切勿把我的公式当成真理，努力为帝国创作更美好的未来。”

　　大伙奉承地立马嚷嚷：“阁下太谦虚了。”

　　说是这说，既然来了，樊玉华不好啥事不干就走，就如他们所愿参与了一下研究课题。在那跟一群宅男高谈讨论着临玉书不懂的东西，听得临玉书两耳生虫，直犯困。

　　留下了无所事事的两人，两人就开始唠嗑了。“你听的这么认真，知道他们说的啥？”

　　维也纳挖挖耳朵：“恕我直言，一个字都没懂。”

　　临玉书咧嘴嘻嘻笑了：“恕我直言，咱们是同一国的。”

　　两人在那详谈甚欢，樊玉华眼角瞅见了，心底闪过一丝不悦，脸带微笑招手：“玉书过来，给你介绍介绍。”

　　维也纳笑出猪叫声：“看来咱们成不了同一国啊，某人老惦记着你的国籍，受不了分离之苦啊。”

　　临玉书暗自呸他一口，苦着脸过去了，樊玉华各自介绍一番，大伙对这个孩子十分感兴趣：“阁下极力介绍的人物，想必不简单，这位可是哪儿毕业的学生？有过什么成就？”

　　临玉书一愣，樊玉华眼疾手快，挑眉头抢在前头回腔：“跟在我身边的人，能有等闲之辈？”也没说明白，含糊不清的态度让人猜不透临玉书的学籍。

　　大伙忙不迭都回答是，并没深入，却让临玉书不大痛快。本来樊玉华是想让他多了解自己擅长的领域，顺便让没读过书却脑子灵活的他接触一些高水平的研究，没曾想他这么不听话，有点恨铁不成钢，趁着工作人员展示期间问他：“这么不专心，看来都懂了？”

　　临玉书有些愕，这是想嘲讽他？马上不甘心地嘲笑说道：“哪儿不懂了？不就大致方向是利用泌尿神经的单一传导性，植入纳米机器进行人体化学攻击？不可逆的传导方向可防止逆向防御罢了，弱智都听得懂。”

　　樊玉华和维也纳双双诧异，没想到他倒是能大概听懂了。维也纳哎哟一声苦笑说：“老兄你不是说跟我同一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被舰长勾引出卖国家了？”

　　临玉书笑容相当痞气：“架不住我牛逼哄哄。”

　　樊玉华也十分骄傲，笑容宠溺赞扬：“不错。”刚想摸上那得意洋洋的软毛，软毛主人一脸防备躲开了，让樊玉华霎间骤紧眉头。

　　临玉书嘲讽说：“抱歉啊，没能给你长脸反而丢脸了。”

　　樊玉华算是听懂了，缓缓解释：“提出新物质研发的人是你，现在拒绝接收相关知识的人也是你，还是说，我动用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为的仅仅只是你一个笑话？”

　　临玉书一愣，赶紧问他：“不是，怎么回事？”

　　樊玉华耐心坐了下来说道：“所以你现在可以沉下心来听我说的话了？”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临玉书乖乖跟着坐下，他顺眼就笑看维也纳，维也纳懂了，这是人家嫌弃自己电灯泡太亮眼了，赶忙笑呵呵跑去看人家研究人员的玩意儿了。

　　舰长这才悠然开口说道：“现今纳米制作器械已经相当完善，只要在保持完整的粒子基础上，将新材料制作成纳米单位大小，那就可以运用在很多地方了。例如我这项《关于利用泌尿系统单向性神经元和纳米科技器械进行物理性传导及有机物指定导向》课题，现在目前唯一的击破点就是怎么阻止对方利用信号源干扰。如今就算是奥斯如此之小的国家，都精通各种频号的干扰，单单这个唯一的缺陷，就已经让研究人员头疼了两年之久。

　　然而如果纳米器械承载了新材质，哪怕无法利用信号控制，只要事先输入行动指令，对方感染纳米病毒，那对方同样没有办法利用信号阻止纳米病毒单向入侵，生物体就只剩下一个下场——死亡。”

　　临玉书很快懂了，瞪目结舌，万万没想到会用在这种层面上，他斟酌片刻结巴解释：“不至于做到这地步……”

　　舰长嘴角微翘，翘起腿休闲靠着坐，可亲笑容里多了隐藏的冷意：“武器是杀敌用的，不是给小孩玩耍用的，你跟敌人讲情面，敌人不送你一炮算给脸了。”

　　看到临玉书脸色不对，心想临玉书跟从小从军的孩子到底不同，听不得这些，便笑着说道：“当然不止这个用处，我只是举例。而且生化武器之流在国际上明令禁止，帝国哪怕多庞大，身为大国一员，不至于会带头违背星际法则。”

　　临玉书确实不想有过多牺牲，再说要知道大面积星民牺牲的源头是自己，等自己寿终正寝的时候该如何时候是好，没准一下去就被一大群债主追着屁股跑。

　　临玉书愕然，对了，樊玉华也会有死的一天，到时候咋办。临玉书见证过血债众多的亡魂的下场，生不得死不得，要是恰巧有债主在阎罗政府殿工作，那可就连投胎也成了大问题，申请分分钟打入冷宫，一生只能躲藏在地狱的角落苦苦为生。

　　想到这临玉书就莫名难受，他没有被追杀，但他明白在地狱孤独谋生的日子有多苦，他曾经因为厌烦人类，没有在到处都是人类灵魂的大城市生活，一个人生活在地狱边缘森林五百多年，连时间颠倒都不知，仅仅五百年就以为过了几千年，等看到第一个子孙前来找他，接他一起到大城市居住时，他像做了个长梦，又过了很多年，才成了现在这样。

　　樊玉华眼底带笑，沉默不言。本来就没想过这么快就想到研究方向，方才查看这项研究数据，就突兀联想到一起了。

　　当然临玉书没必要知道。

　　临玉书表情突兀浓重，叹口气呢喃：“樊玉华，你相信有死后的世界吗。”

　　樊玉华笑了笑：“你说呢。”

　　临玉书沉默许久，认真说道：“你不信没办法，不过人作孽太多迟早要还的，你可要记住这点。”临玉书欲言又止，想继续说，突兀他身上的纹身亮了，直播间也停止了，如此熟悉的操作，他知道又是地狱有人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