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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149章 ...

  •   临玉书恍然大悟,立马竖大拇指:“还是你牛逼。”

      樊玉华温柔包裹住他的手指告诫他:“我问问崔珏究竟会不会对你身体有影响,哪怕结果如何你都别再用了,我强调过很多次,你现在是凡人□□,哪怕觉醒一些能力,也不该使用。”

      临玉书哦一声,实在不够诚意。樊玉华叹口气,知道他没听进去,再说了一遍逼着他认真回答,临玉书却是眯着眼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问:“你跟崔珏啥时候好成这样?”

      樊玉华只说:“私事归私事,公事上我们双方可以互助,姑且能和平相处。”紧接着从抽屉拿出药,抚摸他浓厚的头发轻声说:“躺好,该涂药了。”

      临玉书自发拉起衣服,露出苍白瘦弱的背部,上面纵横五条鞭痕,其中三道交错在一起,樊玉华伤筋动骨时候多了,知道无论下手时候还是事后,动两动都会非常疼。临玉书虽嚷疼,但也就装可怜的时候嚷嚷,平时从没听见他吭声。是真的不疼么,并不是,哪怕是现在涂药,还是跟法兰玩儿去不小心碰着,他都会咝咝作响。玉书确实是喜欢逞强,但之前在自己面前,不自觉就放下逞强,一点儿小事就非要拿出来装可怜。

      现在却不会了,上几次受伤,独处时候也不会故意露出伤口故意让自己肉疼,哪怕他压根已经好了。

      自己以为他变回来了,可是深处依然还是感觉得到,他若有若无的不同。

      想到这里他霎那间心底失控,垂下头在他耳边,眼神飘忽语气带着沙哑低喃:“我想让你疼点。”他语气里都是危险气息。再疼点,再疼点,你是不是就会跟以前一样跟自己撒娇了?

      临玉书一愣,脸上都是苍白加红晕,气急败坏:“疼什么疼,老子都躺这了你还想要老子疼,刽子手都没你心狠。”说着就要起身,真生怕他。

      樊玉华霎间恢复神志,知道他会错意,看不得他竟然想要逃走,第一时间拉住他,微笑说:“我意思是下不为例,否则就让你再疼点。”

      临玉书舒口气,嘟哝两句真啰嗦,不大安心再三抬头,见他没行动才彻底安心,涂完后樊玉华惯例按摩周身,怕伤筋动骨,帮他活络经脉。这时候的临玉书总是昏昏欲睡,樊玉华半晌之后轻声问他:“玉书。”

      临玉书浑浑噩噩只发出一个低音节,樊玉华犹豫不决呢喃:“我聘礼依然在船上,什么时候……可以让我提亲?”

      临玉书霎间清醒,十分清晰说:“提啥提,我又不是女的,不提。”

      樊玉华声音有些发颤:“嗯,好的,那咱们时候公布婚约?”

      临玉书没说话,樊玉华不死心再问一遍,临玉书有点不耐烦:“你怎么老觉着我耳朵有病,听到了。”他闭着眼睛,想着不回答肯定又会逼问,只好含糊不清说:“不急。”

      樊玉华嘴角都是苦涩:“你……是不是不想结了。”

      临玉书没说话,好十分钟之后才突兀沉闷坦白:“咱们这不是很好么,谈这个干啥。”

      果然。樊玉华知道他没有结婚的打算,顿时心情黯淡,强颜欢笑说:“咱们都跟全星际公布了,浮图哪怕没公布,多半个些翻墙的年轻人也知道一二,迟早会传到全国上下。”

      临玉书极快地毫不在意回答:“放多一两年大家就都渐渐忘记的,没事。”

      仿佛一把刀插进了樊玉华心脏上,樊玉华霎时没有跟他温存的欲望了,阴沉推开他坐在床沿。男人都不咋浪漫,不追求所谓婚姻。樊玉华更是完全的利己主义,以前一说起婚姻,头一件事想到的是另一半将要分夺一半财产,家里还要多个人,想到这些就烦躁,特别抗拒结婚。但是作为男人,一旦想要婚姻,却又特别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樊玉华念了很久了,只要想到那一天代表着临玉书完全属于自己,就情不自禁想要确认,压抑到现在才敢发问,却得到这样的消息。

      哪怕是他,听见这种噩耗都无法掩饰情绪,一股绝望蔓延在心头。他似懂非懂临玉书的想法,哪怕不懂占的比例更大,却没敢问他为什么。

      临玉书潜意识直觉不好,尴尬一笑,上前从背后略带情意地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喃:“上床呗,不是要让我疼么。”他语气里竟然带着沙哑□□,仿佛一道闷浊暧昧的暖风吹过他耳边,让他透不过气。

      少有的竟然发出了邀请,也不是没有,但通常都是他情动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被自己撩拨到一半,极少开头从他开始。樊玉华面无表情,拍拍他手臂,示意他放下,语气有些压抑不住的冷淡:“你休息吧,不用勉强自己,我还有事情要做。”他那些委屈痛楚通通都不能说,只能压在心头,带着阴霾脸色出去了。

      临玉书没说话躺回去,晚上睡觉完全没法睡着,又不能翻滚,身体僵硬得厉害,刚想要起身,突兀门口开了,他霎间吓得闭上眼睛装睡。

      有个巨大的人影来到他床边,直接划上床,小心翼翼潜进被子,把他抱在怀里紧贴他背部,抽走了枕头改用自己手臂当他枕头,埋首在他头发里,半晌之后传来低语:“你真狠心,一点不过问我愿不愿意,擅自定夺我们之间的关系……”声线带着颤抖,仿佛哽咽。

      这话是他故意说的还是情难自禁,临玉书放松身体尽量不去猜想,熟悉的体温让疲倦的他很快进入睡眠。

      皇帝办事一向身先士卒,不大爱把重要大事交代给旁人,这么重大的案件,按照他性格必须亲自长期处理。这次居然还要他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子作为监督官,皇帝彻底脑袋炸裂,出发前夕对临玉书每天耳提命儒,上课似的唠唠叨叨两小时。全程临玉书不得发无谓的言论,但凡说点其他话题,皇帝就挑眉瞪眼俨然又要给他一顿好鞭。幸亏临玉书脑子不笨,该背的很快被背好,各国家重要人物,国家之间纠结关系,某些只有高层才能知晓被外传分分钟动荡整个社会的国际机密,这些都是他必须掌控的基础知识,相当于高级军官科的重要科目了。

      作为一国皇子,这个年纪的时候,原就该从私教中转读皇家学院修读长官科,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培养亲属感情。可惜回来后关于临玉书有很多事情要置办,他这个年纪了没有基础无法跟上进度,总不能从低年级入学,也太辱没皇族的名声,索性找了个家庭教师有一下没一下教着他,没曾想入学还没开始,就急着要去工作。现在不同十多年前了,那时候不太平,皇帝当时还是皇子,跟着到处跑,学籍在学校只是摆着看,重要日子出席半天几乎就没影儿了,导致他当时筛选重要部下出现严重问题,能力强的未必信得过,信得过的未必能力强,花了好几年才稳固好实力圈。他非常不希望弟弟重蹈他的覆辙,而且听别些孩子说学院生活的美好,他更希望梁玉可以体会体会这些美好。青春过了就没了,在哪个时代都合适。

      幸好现在不同以往年代了,皇帝依然给他报名入读学院,一个月里报道半个月就好。监察官不是死职,时间又长,不需要长期在职,而且他们是被监视一方,何必花这么大精力去对付那些人。

      只要在该出现的时候,妨碍那些人的监视,就成了。

      皇帝把资料合上,用密码打开全息映像,倘大的房间霎间展现了一个星系,皇帝手指轻轻移动,就能凭借他的爱好走动到任何一个地方,他最终把视角停在了一个蓝色星球上。他继续移动视角,进入星球内部,不断放大,面前出现一条蜿蜒的细线,细线越来越近,进而终于看得清它是什么了,是一条狭长又湍急的河流,穿过几百公里地段,黄沙夹杂着河流,一大片都是黄浊。

      一位人影儿站在河流边上,皇帝咬牙想要控制靠近,却再也无法靠近半分,模模糊糊只能看见那人影在晃动,突兀缓缓抬手,把什么东西扔进了河堤里顺流而下。

      皇帝哪怕看不见那人影是谁,依旧感觉到扎人的视线缠绕在自己身上,竟然录像里的人有看着自己的倾向,坚定不移带着单薄的微笑。

      不,该说他已经被看过几十遍了,重复看了几十遍,依然参透不出这是何原因。

      房间里在角落一直站着个男人,男人眼睛被蒙着,只能靠听觉一直听着一切,这人竟然是故侍卫。故侍卫恭敬鞠躬,叹口气说:“陛下,微臣实在愚笨,听不出所以然,要不微臣还是回避为宜吧。”

      皇帝不耐烦瞪他:“家训不能让外人看,朕复述给你听,让你在这儿听,已经是犯忌,你还没替朕分忧就上赶着跑,朕岂不是白犯忌了?”

      故侍卫为难说:“微臣实在帮不了陛下,太惭愧了,陛下还是把这个重任让给其他人如何?”

      皇帝翻白眼骂他:“你说说除了你谁能让朕这时候放进来替朕分忧?”家训除却他和梁玉能看,难不成旨意那小子?得了,还是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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