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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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屁的看好哦，就知道压榨劳苦人民的最后一滴血。”
目送走路波后，竹妈拿着剧本和合约书骂骂咧咧的坐下。翻阅完合约书后，她的怒气值达到了一个峰值。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她最近好不容易搞到两个电视剧的女配试镜机会，都在下周，如果成功下个月就会进组。而这档子破综艺开拍的时间也在下个月，刚好撞上时间。且这相当于是公司下派的任务，艺人必须完成，也就是说她们不得不放弃这次试镜，去参加那个连播出可能性都未知的破综艺。
想到这，竹妈就是一肚子的火。
可怒火过后，更多的是对董秋寒的心疼，她家小秋寒虽然演技是差了点，人懒了点，营业能力也不咋强，还爱打游戏没有上进心，只会在嘴皮子上嚎自己想赚钱……
但，这都不是她作为一个23岁的孩子应该去参加的综艺啊！
竹妈翻看着这几张A4纸，心更痛了啊！这要是被朋友些知道了，还不得笑死她啊！
这想着想着啊，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直到她翻到最后一页，常驻嘉宾出场费那一栏，十三线小明星一季度下来都能有几十万。一个季度的拍摄也就不到一个月，这可比她们参演网剧赚钱多了！
去去去！这个节目，是公司对他们的栽培，必须去！
当即放下合约书，竹妈给董秋寒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头的董秋寒正好没有戏份，在边上坐着观摩林敏和男主飙戏，时不时抬手喝口热茶，那滋味简直不要太美。竹妈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刚喝了口茶，半眯着眼，惬意着呢。被穆白戳的时候还有几分不情愿和些微埋怨，埋怨她打扰自己的清闲。
穆白白了她一眼，随即把通话页面给董秋寒看。看到竹妈二字，董秋寒整个人都抖了下，难道是昨晚的事被竹妈知道了？
脑中思绪闪的飞快，董秋寒想着对策，在接过电话的时候，不忘回瞪了穆白一眼。/小本本记仇jpg.
“喂，竹妈啊！你找我什么事吗？”
声音带着几分无辜，又带了几分装出来的不经意试探。
“秋寒啊——”
气沉丹田，竹妈呼出一口气。
这语气！
怎么这么像是在知道某件事后的叹息呢？
喵喵？竹妈知道了？
不慌，这个时候不能慌，稳一手，先看那边怎么说。
“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电话那头的竹妈也很稳，因为她是老江湖了，在董秋寒这种小娃娃面前，她当然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而且，那档子破综艺的拍摄条件那么苦，她不好生哄一下，可能董秋寒会不愿意去。
于是，便有了严肃到有种审判长的味道。
自己和连凌波出去被人拍到，然后上热搜了？
董秋寒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紧了，起身走出摄影棚，来到角落里。她深吸了口气：“我，先听坏的吧！”
“欸——”
“秋寒，你……”
没想到这孩子居然选择先听坏消息，竹妈调整了下情绪，她本来是想先告诉小姑娘可以赚上一大笔钱，然后再通过金钱循循善诱来着。结果，不行，她得再酝酿酝酿感情，一边酝酿一边做似随意的说道：“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
果然，果然是昨晚的事吗？
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就才出去一趟，怎么就被发现了呢？难道，她其实很有人气？
不知道是紧张更多还是兴奋更多，大概是兴奋更多吧！兴奋中还带着报复的快感，她甚至想知道梅雅宁在知道连凌波深夜私会自己后的表情，那一定很好看吧！
嘴角不由向上勾起，她差点笑出了声。
“接下来你可能要去乡下一段时间了，哪里条件很艰苦，你……”
？？？
现在娱乐圈的操作这么麻烦的吗？
不就是知名影视公司总裁深夜私会小明星吗？
还需要去乡下避风头的吗？
那她的戏怎么办？
这个时候，常规操作不该是等舆论发酵，然后过段时间再出来澄清之类，让她一举成名，收割粉丝的吗？她记得前世不少公司都是搞这个操作啊！一下子就让小明星火起来的，也没听人说还需要特地去乡下避风头的啊？
难道是这套操作还不够成熟？
董秋寒这边的思绪跑到了一边，完全没有听那头竹妈的话。
“秋寒？秋寒？”
被竹妈的声音唤回神，董秋寒忙应声：“啊？竹妈，我在！我在！”
“我说的，你都听清了吗？”
“大，大概吧！不过，竹妈，我不去乡下行吗？大不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窝在公寓不出门好了。”
大概可能就听了指甲盖大小的那买多吧！
不过这完全不影响董大小姐丰富而神奇的脑回路连蒙带猜的补全竹妈的话。
“不行的，这是公司安排的，你必须去。”
竹妈的话给了董秋寒当头一棒，就好像一盆凉水，把她从头浇到了尾。发热发昏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这哪里是要她去避风头？这分明是要将她冷藏！
脸上的笑逐渐敛起化作了冰冷，她不想把那个人想象成恶人的，但……
“连凌波插手了？”
声音很轻，她现在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觉。有点凉，大概是这风吹的吧！
连总插手？
被董秋寒这么一说，竹妈倒是也起了丝心思。毕竟路波是总裁的秘书长，区区一个综艺节目还用不着他亲自下来送。
不过，竹妈没说自己的想法，只是如实和董秋寒说了。
“连总插没插手我不清楚，但这是连总的总秘书长亲自给我说的。”
真的是她！
她怎么能这样？
明明昨晚自己是去帮她的！她怎么……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董秋寒气的眼睛都红了。
“呵——”
她这辈子也眼瞎，差点又着了她的道！的亏这辈子自己还算个小明星，有点被爆料的资本，不然……
呵——
“秋，秋寒啊，其实这个事吧，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咱有钱拿不是？”
耳边再度响起竹妈的话，董秋寒只觉得心凉的厉害，痛觉都麻木，没感觉了。
她机械的应声道：“呵，钱，她出多少？”
“啊？一个月大概能拿几十万吧！”
竹妈的思路明显和董秋寒的不在一条道上，她也分心去想了想为什么是路波来送这东西的原因，因而也没太留意董秋寒的情绪。听到她的问题，还以为她是问的节目组那边给的资薪。
“她倒是舍得。”
几十万，如果她没记错，当初这个世界的自己和连凌波签的那份契约就是几十万吧！几十万来着？六十？还是七十？
现在只是为了压个小绯闻就愿意出这么多，她果然是很在意自己名声的吧！或者说是为了另一个人，不得不在意！
董秋寒已经彻底钻入了牛角尖、死胡同，愤怒、嫉妒冲昏了她的头脑。一如当初她看到梅雅宁亲吻连凌波时，当场失智，缘由都不问，直接冲进去拉上连凌波去离婚。
什么舍的不舍的？
虽然条件是艰苦了点，但人家给的钱多啊！这姑娘的语气咋听起来像对方欠了她百八十万呢？
董秋寒的语气太过嘲讽，竹妈听出了不对劲。
“秋寒，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太懂了？”
“没事，既然有人给我们送钱，那就收下吧！”
唇边勾起冷笑，董秋寒心头升起了个坏主意，她不要和连凌波离婚了，她就要霸着对方妻子的位置，让梅雅宁永远只能做个第三者！
嗯？？？
还是哪里怪怪的，不过秋寒好像是同意签约了吧！毕竟有好几十万呢！
“那你就是同意签合同咯？”
“签什么合同？她还要和我签合同？”
一份还不够吗？
电话那头，竹妈愣了下，她拿开手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似乎能通过这样看到另一头的大傻子。这不签合同，人岂不是想毁约就毁约，那还不得乱了套啊！
“当然，这样才有法律约束效应啊，如果其中一方毁约，是需要付相应赔偿的。”
连凌波，你好得很！
居然还有法律效应！
如果用网络语来形容董秋寒此刻的心情的话，大概就是原地爆炸了吧！
嘴角的冷笑都快挂不住了，那颗麻木的心竟还能生出钝痛，一下一下的，抽着疼。眼角有泪光闪过，抬手抹了把，捂住眼角，她哑声道：“那就签吧！”
电话的传音一般都是不实的，人声通过电流后再传到对方耳朵里，总是有那么几分差别的。董秋寒现在是哑着声的，四个字也没露出什么情绪，竹妈没听出来，或者说是被董秋寒的同意带来的兴奋而忽略语气。
“好的好的，就知道我们秋寒最明事理了。”
夸人的话，张嘴就来。不过董秋寒已经没心思听了，她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听着竹妈那头欣慰而又高兴的话语，她的心更难受了。
“呵——”
一种名为孤寂的感觉袭来，卷走了她身上所以的暖意。她强撑着自己，继续努力的想把这通电话打完。
“那，好消息呢？”
“啊？我刚不是说了吗？你接到综艺节目了。”
“嗯？”
什么？
综艺？？
“公司给你安排了一个综艺节目，《与你同行》，主要是去乡下帮那些当地人推销农产品的。你刚没听吗？”
这都什么和什么？不是在说连凌波封杀自己的事吗？哪里出来的个什么综艺节目？
董秋寒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够用了。
“等会，你说的去乡下是指这个？”
“不然呢？你可别和我说你刚没听清哈，我是问过你的，你也应下这档综艺了的，可不许反悔。一个月的拍摄时间，你忍忍就好了嘛！一个月好几十万呢！你拍戏好几个月都赚不到这么多，不许反悔哦！”
竹妈叭叭叭的说了一大通，并迅速的挂了电话，生怕下一秒董秋寒就给她反悔。
“我……”
‘嘟——嘟——’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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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董秋寒视角——爱慕
‘年少时，只因多看了你一眼，从此，你便成了心头不可磨灭的光。’
“咦，这都什么狗屁玩意啊，肉麻死了。”
在某次做课外摘读的时候，董秋寒一眼就看到这句话，她忍不住打了给鸡皮疙瘩。不过再有一会儿她喜欢的节目就要开始，她心思再去找下一句，直接提笔刷刷抄下来。
写完，‘啪’的一下合上本子，扔掉笔，她跑去看电视了。
后来，当她再次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她高中毕业之后的事。那年她十八，考上了京大，和那个人又是同一个学校。
三年前，她成功升到本校高中部，而那个人则是考上京大，离开了。
新的一学期开始，校园里不再有她的痕迹，看着如常的校园，董大小姐觉得自己应该很快就会忘记对方的。
事实上，她也的确如此。记忆中的那个人渐渐模糊，最开始忘得是她的样子，后来再是她的声音。到最后，就只剩下一套夏制校服和柔顺的黑发。
不过在学校的时候，她会偶尔望着主席台发呆，会下意识绕远经三年级一班教室后去厕所，会在路上碰到黑长直小姐姐时多看几眼。除此外，她是真的都快记不起有那么一个人来了。
再后来，她用一年的时间跑遍京大的每个角落，却没见到她想见的那个人，甚至连她生活过的痕迹都不曾寻到。
她拜托学生会的人帮她查，可只得到了一句：抱歉同学，**级真的没有这个学生。
或许这就是命，同年董爹查到三年前连父的公司破产，被几个亲戚收购，唯一的继承人不知所踪。
董大小姐迟来的第一春，就这样不了了之。
大二那年，她爱上了出去蹦迪。夜晚的酒吧，昏暗的灯光，嘈杂的音乐以及群魔乱舞的舞池。这些填满董大小姐那颗空落落的心，她在这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董哥，走呀，今晚夜色，约吗？”
“约，必须约！”
晚上八点，董秋寒接到好姐妹的电话，换了身亮闪闪适合蹦迪的衣服就驱车前往夜色。
夜色的上半场一般是晚上十点开始，董秋寒过去的时候舞池里还没几个人，DJ所在的区域更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个人影。
“董哥，这边！”
刚进门不久，便传来了小姐妹的呼唤声。穿过人群，董秋寒来到她们所在的卡座前。
“都在啊，今晚我买单，敞开玩！”
董秋寒的大方引来女生们的欢呼，其中一个染了灰色短发的女生忙朝里面挪了挪，把位置空出来：“董哥！坐这里！”
坐下后，董秋寒才发现对面卡座里，还有个脸生的男生，在和旁边的女生在说什么。那个女生有着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鹅蛋脸细长眉，正略带局促的看向自己。深了深眼眸，董秋寒勾起嘴角，道：“这位是？”
话是对着女生说的，可那个女生却因为心虚不敢看董秋寒，反而是她身旁的男生大囔了起来：
“我是晓雯她男朋友，你个恶心的同性恋，省省吧！晓雯是不会喜欢你的!妈的，恶心，变态！”
面色一沉，董秋寒没有第一时间去管男生，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女生身上。女生还是没看她，只是象征性的拉了拉自己男朋友的手，却是没有反驳他的话。
“呵——”
董秋寒突然就笑了。
她不再去看女生，转而看向身边的短发女生。
短发女生被看的有些发毛，她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强扬起笑脸，辩解道：
“董，董哥，我不知道这事，要是早知道绝不会带晓雯的。”
“没事，不要着急，你是你，她是她，我分得清。”
见董秋寒这么说，短发女生松了口气，她们几个可都是靠董秋寒养着的，要是真把人惹生气，断经济来源，那她可真是没地哭去。
“董哥深明大义……”
没管短发女生的好话，董秋寒转而朝那个男生道：
“呵，我是恶心的同性恋，那麻烦你明天就带着你的女朋友搬出我的公寓。”
一听到这个，男生当即站了起来，他怒气冲冲的看着董秋寒。
“什么你的公寓，那是晓雯买的。别以为你有几个狗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
男生还在继续骂着，董秋寒却没心思搭理他，靠在卡座上，静静等男生骂。周围的人早已把目光投了过来，很快，酒吧的老板就带人过来，见到董秋寒，二话没说，直接把男生‘请’了出去。
“你是这样和你说的啊，不搬也行，记得把房租交过来就可以了。京大学区房，156平，两室两厅两卫，3.5环，市价一个月至少也得一万多，看着同学的份上，我就收你们一万。记得打到我的账户上，方晓雯，你是知道我的账户的吧！”
“秋寒，你……”
女生脸都白了，她没想到董秋寒居然会把房子收回去。
“停！叫我董小姐！我们没那么熟。”
董秋寒冷着一张脸，任谁被骂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吧！若不是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出来，没带保镖，她非得让人当场撕掉这两个人的嘴脸。吃她的，用她的，住她的，给她脸了？
“董小姐，我们……”
女生踌躇着开口，脸上尽是柔弱与为难。
“打住打住，我们什么也没有。你男朋友都走了，你还不跟上去？不担心我这个恶心的同性恋把你怎么了呀？”
董秋寒是笑着的，但周围没人觉得她是在笑。她看了短发妹一眼，短发妹当即起身拉开女生，并怒斥道：“还不走，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阿静…”
“停停停，咱们关系也没有那么好，你快走吧，省得你男朋友又觉得你被我们欺负了。”
短发妹推搡着女生，一路把她推出了夜色之外。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女生被带走后，酒吧老板招呼其他客人道。
卡座对面，还剩下一个女生。她讨好的对董秋寒笑了笑：“董哥，我们以后都不和她来往，您放心！”
看了眼董秋寒没说话，转头看向舞池那边，要十点了。
短发没送完女生回来后，酒吧的灯光开始变得闪烁，音乐也切换成了更为劲爆的摇滚，舞池中央开始陆陆续续地进人。
因为女生的事情，董秋寒今晚没有第一时间进入舞池，她坐在卡座，拿着个酒杯，一口一口地往自己嘴里灌。看着在灯光下一个个尽情摇摆身体的年轻人，董秋寒突然心生了厌倦。
忽然她瞟到了一个人，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她正坐在DJ的位置上熟练地打着碟。
是她？
董秋寒拿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稳了，她睁大眼睛又看了几眼。那人相比几年前更加成熟，脸上画着浓妆，衣着黑色皮夹克，扎了个单马尾，帅气又妩媚。
心突然‘砰砰’开始跳了，好大声，大到她都无法忽视。血液开始逆流，热气上了耳，上了头。
吞了一口口水，董秋寒走到吧台。她问道：“哪个DJ是新来的吗？我怎么没见过？”
“她啊，是不是很酷？前几天老板找的新人，才培训两天，她就做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很厉害？”
调酒师看董秋寒对她有兴趣，不免多说了两句。
“嗯，是挺厉害的，她叫啥啊？”
和调酒师说着话，眼睛却是忍不住朝那边瞟去。董秋寒强压着心头的悸动，她努力以平常的语气说话。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跳的有多么快，多么强烈。她想知道那个人是她，又怕知道那个人是她。
“不知道，老板都叫她小凌来着。”
调酒师不经意的话却在董秋寒的心中炸开了花，如同一块石子扔进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小凌，是她，真的是她！
握紧了手里的杯子，董秋寒在得知是那人的这一刻，她想哭。
她，终于找到她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