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番外：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
-
天实为之，谓之奈何！
前脚刚被气跑的梅迪奇不出半天的时间又跑了回来，亚当将尸骨教堂定位在狂暴海的一艘船上，祂刚一落脚，便看见谢故园坐在船头悠闲的晃着腿。
狂暴海下似有无数双眼睛或贪婪或畏惧的盯着她，但无一例外，没有任何存在敢浮上海面。这片海域此时呈现一种近乎是诡异的平静。
“你也不怕掉下去。”红天使没事找事的说了一句废话，祂伸出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半拖半抱的把她抱下船头，她回头看了祂一眼，黑色的眼睛好看到足以让祂一瞬间忘记呼吸。
“想喝奶茶。”她没有反抗，只是盯着海面几秒后，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句话。
随后她静默了些许，突然挣脱了梅迪奇的手臂，转身便走。
红天使注视着她的背影，纤细单薄，仿佛风一吹就可以轻易卷走。
祂抓了抓自己如同火焰般的发丝，跟在了她的身后。
红天使当然知道她要去哪里——
那座不知来历，梦境一样的城市，乌托邦。
乌托邦的所有“人”都会爱她。
她从港口走出，来往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一例外都对她投注目光，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投以深沉痴迷的爱意。直到她走远了许久，那目光仿佛被丝线牵引一样不舍的黏连在她身上。
她没有恐惧，而是露出了笑容。
甜美动人，像少年人懵懂时所做的绮丽的美梦，又像是一场无言却又再不能忘却的偶遇。
港口有一处直接通往圣阿里安娜教堂的公路，路旁有一家甜品店。
红天使就这样默默跟随在她背后，看着她走进店铺里，要了一杯奶茶。
随后她回头看了祂一眼，转过头对着那个自从她进来后目光亮得出奇，娇媚动人的少女低语了几句，随后那个少女，或者说是那个秘偶的目光扫过祂。
诡秘的分身用一种毫无感情、漠然的视线注视他一秒，梅迪奇回以一个满是挑衅意味的笑容。
随后两人的视线被谢故园挡住，少女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向一旁倒出一杯燕麦酒想要递给谢故园，却被她阻止：“不是给我。”
红天使自觉走上前接过啤酒，他晃了晃酒杯斜睨下旁边靠窗户的位置：“那边坐？”
“我不知道你这是想干什么。”红天使屈指弹了弹酒杯，完全没有喝酒的心思：“这里可是祂的地盘，乌托邦的所有人都是祂的秘偶，或者说是分身，你苏醒的时候没有带上脑子吗？”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谢故园摸了摸腰上带着的手枪，那是克莱恩的左轮“丧钟”，她看了眼手里的奶茶，拿过一旁的玻璃吸管。
果然，是她最爱的口味。
“我不能让祂被天尊吞噬掉。”
谢故园低着头，梅迪奇听着她自言自语：“我要想想办法……”
红天使向后一靠，向外面看去，明显可以看出，这个甜品店路过的人越来越多了。祂舔了舔嘴：“你现在就像一块散发/诱/人气息的蛋糕。”
祂指了指外面虎视眈眈的一群人：“他们，哦，不对，应该说是祂想着办法怎么把你连皮带骨吃下去。”
梅迪奇的眼睛逐渐发红，越来越贴近发色，嘴上说着诡秘会吃了她，可祂看她的目光倒像是想自己亲身上阵。
“怎么？”
谢故园说话的语速不快：“你什么时候有茹毛饮血的习惯了？”
外貌英俊的天使一只手托住下巴，似笑非笑：“我建议你别对我说这种话了。”
她本来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一动，抬眸看去。
只见祂不紧不慢的继续：“你知道吗？从所罗门那个时候，我每次看见你穿着骑士装从未面前走过。”
“我都想把你抱进卧室睡/了/你。”
她盯住梅迪奇看了几秒后低头：“是吗？我还以为你喜欢和魔女睡觉。”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祂右眉扬起：“别的我不知道，但奇克的确想睡/你。”
谢故园与梅迪奇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片刻后，两人一起饮尽杯子里的液体，离开了饮品店。
“你非要帮助祂？凭你现在的身体？”
谢故园点点头：“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随你便。”梅迪奇最后看了眼乌托邦隐约的轮廓：“有事记得叫我，你不至于连我的尊号都记不住吧？”
谢故园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后有点不敢置信，半是玩笑半是试探：“怎么，你想帮我？”
红天使看了她一眼，那是一种近乎是自嘲的目光。
“不然呢？我看着你去送死？”
“史黛西。”梅迪奇语气异常的平静，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你如果有点良心，就别死在我眼前了。”
“你根本撑不下去。”乌鸦落在了红天使坐下的长椅另一侧：“你看，最后你还是因为她的意愿妥协。”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让祂低头呢？
梅迪奇以前不知道有哪些东西，但至少现在祂知道了一个。
死亡不能，杀戮不能，利益不能，恐惧不能。
但是爱可以。
祂完蛋了。
梅迪奇第3987765次确认这个事实。
“你现在就像一条被驯服的恶狼。”阿蒙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红天使一只手抵住额角，竟是没有反驳。
“那你呢？阿蒙。”亚当走了进来，祂深深看了眼时天使：“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阿蒙思考了许久后，带着单片眼镜的青年坐在长椅上，似乎与以往没什么差别：“也许会，也许不会。”
“所以我选择先不见她。”
阿蒙自己都不敢肯定，真到了那一刻，祂会不会做出与梅迪奇一样的选择。
“那你是否愿意为她牺牲？”
时天使笑着反问：“这个答案，我想你不是应该清楚吗？”
亚当没有接过，祂看了眼十字架，似乎是无心之语，又似乎是在提醒：“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对方才能明白。”
“是吗？”
“我喜欢你。”
刚刚想躺下的谢故园拿着木梳看着突然落在她梳妆台上的乌鸦，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
“是的，你没有听错。”阿蒙歪了歪头：“我喜欢你，我想要一直拥有你。”
“……你确定不是食欲或者说是其余的别的什么？”
“我的确想吃了你。”阿蒙很坦然的回答：“越渴望越想占有，占有的一种途径就是吞噬，你应该知道这个事情才对？”
不，我搞不懂你们神话生物的脑回路。
谢故园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最后竟然脱口而出一句她说出后马上后悔的话：“今天梅迪奇说想睡/我。”
“哦。”阿蒙变回人类的形态，摘下了帽子扣在她头上：“祂不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第二纪还是什么时候，祂就想/睡/你。”
“不止祂想，我也想。”
“你喜欢/排/卵/吗？”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番外：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