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波同人之乱弹（老炮儿）》关白附

39、乱弹前传非囚

　　太阳升起月亮落下，张学军的忌日张□□都送走了俩，两年半的时光说走就走了。
　　聚义厅开起来了，小生意还行。弹球儿也还好，跟着在厅里没日没夜的转悠，张□□早先给弹球儿报了个高自考，逼着这个孩子念书。新的鹩哥，波儿二世都两岁了。
　　弹球儿嘴里闪躲着，倒也没落下考试。没浪费这钱，也没浪费张□□的心意。霞姨总是拿炖肉来喂他们，张□□闷了晚上也会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没有星星的天空，喝点酒，喝了几次伏特加，又改了啤酒，又改回伏特加。
　　“弹球儿，你看着点，我出去一趟。”某个下午，张□□还是耐不住出去了一趟。坐了出城的车，站在那儿时，张□□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看着那高墙贴门和持枪站立的狱警，他才还纳着闷子，自己干嘛来了这是。
　　天空炸了雷，闷得要下雨了。张□□站在那儿就远远的看了几眼监狱，回了来时的路，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车，雨已经淅淅沥沥的落下来。
　　然后的事儿特别好笑。
　　张□□站在车顶上，茫然的都笑了。弹球儿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儿，暴风雨中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更别说让弹球儿听到他的声音。后来手机就因为泡水自动关了机，没多久救援就来了。
　　张□□有记忆以来似乎就没见过这么大雨，整个马路都淹了，他脚下的公交车都没了顶，零星几个从城外回来的乘客和司机都站在车顶上。没人敢下车，好几个地方都有水涡的旋儿，多半是井盖都冲没了。现在下去深一脚浅一脚，下一脚出现在哪儿就不一定了。张□□折腾到自己家时都是凌晨了，弹球儿在家一直等着，赶紧给张□□开了热水，把他波儿哥推进厕所冲水去寒。
　　张□□冲着热水，不知道今儿这一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知道，谭小飞在那个监狱里，服刑。
　　谭小飞被判了，一共几年张□□不知道，也没去打听。
　　张□□知道自己是着魔怔了，打早就知道了。日子就那么过着，再多的悲哀也都慢慢忘记，蚀骨的伤痛也有被平淡日子冲淡的那一刻。
　　当一切按照年头计算时，谁想谁，谁忘不了谁，就特别清晰了。
　　张□□用张学军的积蓄和保险金开了酒吧，对于他爹来说。只要他张□□过的像个人，能有个正经营生，应该就足以告慰了。
　　张□□很好的经营，按部就班的生活。

　　张学军走了，带走了张□□最后的血亲。
　　谭小飞…谭小飞也走了，带走了张□□没觉得开始就结束的…爱情。

　　谭军耀死了，带走了谭小飞的血亲和骄傲、厚重的背景，还有…彻骨的仇恨。把他变成了一个囚犯，也还原成了一个正常人。
　　张□□。
　　张□□还在，在高墙之外的某个温暖的地方生活着。谭小飞知道，就算张□□不再属于他，至少，他的爱情，还活着。
　　于是，三年总会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