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画皮请女案（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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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住了脖颈，赵谦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努力控制着，心口砰砰直跳，张大了的眼睛在黑暗中尤其明亮，像两颗明珠。
“别出声，是我。”来人背着月光，看不清面目，毫无紧张感的语气能感觉到说话人现在闲适无事的表情。
“小．．．武？”
“恩。”点点头，松开手，小武一侧身，让一屡月光照在脸上，那邪魅的表情哪似那个倔强的小鬼？
“你是怎么出来的？又怎么找到我的？！”赵谦惊奇，自己明明让赵敛他们好好看管的。
“哼。”小武从鼻子里哼了声。
赵谦叹了口气：“唉，就知道以他们几个是看不住你的。”默了会儿，“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小武先是惊奇，随后斜眼看了赵谦，半晌冷冷道：“没有。”突然神色一转，绕有兴味地凑近赵谦脸道：“是他们恭恭敬敬送我出门的。”说完，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得逞地笑着，眼睛弯弯的眼珠漆黑的镶在里头。
瞥了眼坏笑的小武，赵谦悠悠道：“不用你费心思挑拨了，那三人都是从小跟着我的，我对他们绝对信任。”
诡计被识破，小武无聊地撇撇嘴，径自往赵谦床上一坐。
“说吧。”望着小武，赵谦继续道：“是谁派你来帮我的？”
本来赵谦说那几个随从留不住他时，小武已经有些惊讶了，现在赵谦的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却着实让小武吃了一惊。看来这小子也不是个草包么！
重新打量起赵谦，小武的表情明显不像以前那般不甘不愿高傲冷漠了，而且心里本来就觉得这个赵谦还真是漂亮，即使自己见过美人无数，却没人能即得眼前人的一分一毫。原来介于低估了他的实力而认为他是绣花枕头，现在种种迹象表明他的才智明显配得起他的容貌，这让小武终于肯在心里承认了赵谦的美貌。
“你是怎么知道的？”半晌，小武悠悠开口，被人识破的尴尬从他脸上一点都找不出。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笑眯起一双美目，赵谦现在的表情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飘渺虚幻。
“记得你在店里被擒的事么？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怀疑，只认为你是个受人指使却不会武功的小蟊贼。”赵谦看到小武不屑的眼神，呵呵一笑，继续道：“但是，当我晚上躺在床上回想的时候，我便发现了可疑之处。”
“哦？我以为自己装得很好。”
“是装得很好，不然也不会骗得过我一时了。”说话间的自信，赵谦脸上飞扬的神采让小武挪不开视线。“记得，我当时打了你一闷棍。虽然我从不习武，但并不代表我手无缚鸡之力，那一棍子打在头上一般人是要晕过去的。可是你居然刚倒下就能动还能爬起来。所以，我便仔细地回忆了打你的那一幕，发现你居然巧妙的用了一个微小的动作避过了要害，当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所以当时我认为我是打到你的头部了。”
微微一笑，小武似乎对自己的反应力很满意：“就因为这么个小动作？也太缺乏说服力了吧！”换了个姿势舒服的倚靠在床上，雍懒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出几分妖异饶有趣味地等待着赵谦下面的解释。
“当然不是。”赵谦不在意小武的插话，拿了靠垫依好，两眼的神采显示了主人的自信：“最让我奇怪的是你那态度。那么傲气，似乎谁也不放在眼里。呵呵，若是一般的小蟊贼，脖子被那么锋利的匕首抵着，任谁都会实话实说了吧？可是你，偏偏不。虽然跪着，那气质气势却骄傲得像个少爷，而且一点也不害怕。我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也还是没多想。直到第二天，我拉着扮了女装的赵敛去你们房间时候，你不符合常理的态度让我再次注意到了你。”眼波流转，看向像黑色豹子一般神秘从容的小武，“我偷偷的观察你，发现你的手上居然有许多茧，而且那些茧子一看便是长期拿兵器留下的。然后我退几步暗暗打量你的体型，发现你的身型十分修长强韧。我便确定了你会武功的事实。”
看了看令自己十分满意骄傲的身型，小武嘴角轻挑，笑了：“的确能看出。”
“后来我就想，一个明明会武功，说不定武功还很好的一个人，并没有加害与我，甚至还假装被擒，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我就想到了两中可能。首先，接近一个人必须要有目的。我一个年轻少爷样的人，如果不图我的钱财还能图什么？再进一步，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来打探虚实。我一个还没上任的县令，一个一直被养在家中的少爷，能有什么消息是值得打听的呢？又或者有什么价值让别人利用或是取命呢？当然了，如果把我绑走说不定能威胁一下我爹，不过显然你并没有这么做。所以，我想到了一个让我惊奇的可能。”
“我其实是被派来保护你的？”
“正是。”微微一笑，赵谦答道。
“以我爹对我的保护，不难相信他会派人来保护我。当然，以我爹的个性，每次要给我什么的时候总是喜欢试练我一番。根据这两点，我便猜想你是不是来帮助保护我的。不过我还不能确信。直到我问了你是不是来帮助我时，看到你的眼神和反应，我便确信了我的猜测。而且后来你自己也说了，是赵敛他们送你出门的。如果你不是来保护或帮助我，而是来对我不利的，那么你出现在我面前时身上一定会沾着那三个人的鲜血。”
“你对你的手下很信任啊！”小武赞叹道，月光在细长邪美的眸子上留下一道妖异的亮点。
皎洁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一抱拳：“在下齐武，见过县令大人。我服了！”
“齐武？姓齐？”赵谦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齐武，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呵呵，发现了么？我正是左麾卫大将军齐忠的小儿子。”说着从怀里掏出身份文叠，骨节分明的手轻轻递给赵谦，这样正式的对话动作丝毫不影响他给人的雍懒迷离的感觉。
“原来是齐兄啊！”看了文叠，还回去，赵谦道：“别叫我什么县令大人，听着别扭，就叫我赵谦好了！或者齐兄愿意叫什么便是什么！”
“那我就叫你谦儿好了，你还是叫我小武吧。”身份相交而言，其实这两个世家公子不相上下，所以直呼其名也不算跃居，只是齐武眼里透出的光有些诡异，亲昵暧昧的语气让赵谦心里打了个毛。
“谦儿，我本来还不服气被派过来保护你，现在看来，我真是心服口服了。”原来，他以往那么傲气的态度是不服啊！
不在意地摆摆手，赵谦道：“如果换做是我，我也定会不服的！小武别往心里去！”
“呵呵，其实，谦儿有一样事情没料准。”
“哦？”
“我其实是皇帝派来的，不过你老爹也参与了。”
皇帝？呵呵，对呀！老爹再厉害也不能把个将军的儿子骗来做我保镖吧？
“呵呵，你看，我这脑子。”拍拍脑袋，赵谦笑道：“不过，那个整人的事情一定是我爹从中作梗吧？”
“哈哈，这倒是真的！你爹知道我不服，所以支了这么一招，让我试验试验你，一来帮我解了心头郁闷，二来也能让我了解你的实力。”真是一箭双雕啊，老爹，我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拿你没办法了。
认完自己人，想到当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等着去办，赵谦严肃了神色：“小武，呆会儿还得麻烦你件事情。”
齐武俯下身，靠近赵谦的耳朵，轻轻地说：“谦儿，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为兄一定帮你。”
赵谦被吹在耳上的热气弄得很不自在，退了一步，瞅了瞅齐武，发现那厮居然在偷笑他的窘样。
居然被耍了。无奈事情还是要交代的。
耳语了几句，赵谦又从怀里掏出样东西交到齐武手里。
“那么就拜托小武了。”
“恩！”一拱手，齐武刚准备跃窗离去，想了想又折回来，从腰带里拿出几小包东西：“谦儿，这是几包迷药，化在水里无色无味，吹在风里也是随处飘散。你留着以防万一。”
感激地望着齐武，赵谦说了声多谢便只看到齐武离去的衣摆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画皮请女案（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