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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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快下班时接到周扬的电话：“小莫，周六一起吃饭好吗？”
莫欣颜这几天心境大不如前，对资料员的兴趣减退不少，同时也醒悟到周扬的事说穿了是二十七岁的剩女败给了三十三岁的剩女，再见面无非又是给耳边的小人喊“Loser”的机会，索性不见的好，于是说：“哎呀，我周六有事，下次吧。”
“哦，那就周末吧。”
“真不巧，周末我也有事呀。”
“是吗？”周扬的声音里透着失望，“实在不行就今晚？总不能还有事吧？”
“今晚？”她干笑两声，“太匆忙了，我没跟家里说呢，不太好吧。”
旁边好像有个女人声音嘀咕了几句，周扬突然笑起来：“啊，我知道了，你是故意不来对吧？”
像所有没骨气的说谎者一样，莫欣颜最受不了谎言被当面拆穿，赶紧分辩说：“谁说的？熟归熟随便乱说我还是会告她诽谤啊，我实在是没空。”
“真不来？唉，本来她周末要上班的，特意跟人换了班等你，你要是不来，我跟她夸你那么多话可就没有见证了。”
“真的？你跟她夸我？”莫欣颜顿时又兴致勃□□来，“那我再想想办法，争取过去！”
周六上午莫欣颜打扮了出门见周扬，颜雪知道她的去向，死活不相信她是为了见周扬的神秘女友，私下里跟莫奇说：“我看欣欣是喜欢上周扬了，肯定想把人家撬过来，唉，这样是不是不太道德？”
“年轻人的事，随她们去吧。”莫奇大度地说。
“唉，周扬是不错，但是能喜欢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女孩子，这人是不是有些怪？我看读书读太久了都有些怪，欣欣是个直性子，跟他不一定处的来，还是想法子再给她介绍一个吧。”
“别操那么多心了，随她们去吧！”
莫欣颜刚出门，就接到安心远的电话，她着实纠结了一会儿——或许只有几秒钟，因为这段时间手机铃声并没有停顿，最后还是接通了，不等那边开口，就劈头盖脸恨道：“你又打电话干吗？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再骚扰我吗？”
接着她听见郭锋的笑声：“小安，你怎么骚扰莫美女了？”
安心远仍旧是不温不火：“没办法，人长得太美了，难免被骚扰嘛。”
莫欣颜噗哧一声笑出声，问他：“什么事？”
“咦，你别误会呀，我是说郭锋长得太美了，可没说你哟。”
“你去死吧！到底什么事？”
“哦，郭锋的酒吧夜里开张，现在四处找人砸场子……”郭锋在旁笑：“你又胡说，什么砸场子，捧场好不好？”“好好，捧场子，他找得焦头烂额也就找到了十来个，忽然想起还是莫美女广结人缘，所以要我致电邀请。”
“真的？”莫欣颜心想郭锋那傻小子还会做生意？于是问道，“在什么地方？我去要门票吗？喝酒自费吗？”
“谈什么钱呀，谈钱就俗了。”安心远笑的欢快，“莫美女赏脸光临，还要什么钱？要郭锋倒贴本钱都肯的。就在他家附近，你要是找不到就打电话给我，记得多带几个人——不过千万别带太能喝的，那样郭峰就要哭了！”
莫欣颜一边走一边发微信，声明夜里有免费啤酒，果然不多久就收到祁阳等人的回信，摩拳擦掌准备好大干一场。
周扬和一个瘦瘦的女人在学校门口等着。看见她万分兴趣的目光，周扬赶紧介绍：“这是我女朋友沈随云。”
沈随云名字诗意古典，人却只是平常，顶多称得上清秀。她不描眉不涂口红不擦粉，衣服中规中矩，头发顺直地束了一把，看起来并不比实际年龄鲜嫩多少。况且她虽然苗条纤细，曲线却瘦到没有，唯一出色的就是双目中安静的眸光，令人不自觉的想到微风下的湖面，顿觉心旷神怡。
莫欣颜跟她说了没几句话，就知道她跟周扬的性子再合适不过，又是惆怅又是感叹：如今这世上还有这样一双人儿，可真是罕见了。
三人步行到左岸一个小馆子吃饭，莫欣颜抬眼看见了对面的馄饨候，惊喜道：“呀，这里也有馄饨候？以后就不用每次跑去鼓楼吃了。”
沈随云闻言看了周扬一眼，抿嘴微笑。周扬会意地望着她，也开始微笑。莫欣颜左瞧右瞧，忽然发觉自己像支永不停歇的节能灯，傻愣愣地照亮了别人甜蜜的二人世界。
两口子对望了多时，这才想起身边的灯泡，周扬赶紧暖场：“我们刚才在笑一件事，嗯，我刚来北京的时候出去吃饭，看见菜单上写着红油抄手，我不知道抄手是什么，又想着红油应该挺辣的，就叫了一个，又要了一个蛋炒饭两个包子，到最后端上来一看，居然是一大碗馄饨！然后我只好在一堆人的瞩目下吃了三个主食。”
周扬说的时候，沈随云微微侧着脑袋带着笑意看他，那目光绝像年轻母亲对着宠溺的孩子。莫欣颜咧着嘴干笑两声，心道：“早知道是来看你们两口子的恩爱秀，打死我也不来！”
吃完饭跟着他们在校园里晃悠，看看走到一个僻静的院子，周扬微笑道：“小莫，你喜欢猫吗？”
莫欣颜立刻想起被姥姥家那只大黄猫抓的头破血流的悲惨童年，紧张的摇头。
沈随云微微一笑：“呀，那就惨了，周扬还说带你来看他的宝贝猫呢。”
正说着从不知哪个角落忽然蹿出一只异常雄壮的浅黄色短毛大胖猫，冷着脸颠吧颠吧直冲过来，莫欣颜一声尖叫，跳着脚躲开，那猫却并不理他，直挺挺冲到周扬跟前站住，也不叫也不闹，只是仰着脑袋看他。
周扬蹲下去，笑说：“哈，今天没有吃的，失望了吧？”一边说一边对拍巴掌，表示手中空空如也。
那猫倨傲的一甩头，竖着尾巴踱方步走开，却又不肯走远，只在草地上趴下，警觉地观察这边的动静。
沈随云笑问：“这是桓温？”
周扬点头，示意她观察那猫的表情：“你看，就算卧着也仰着脖子雄纠纠地审视四周，那神气不可像是坐拥数十万大军的统领吗？”
“桓温还说过‘木犹如此，人何以堪’，应该有些文人情怀吧，我看它只有霸气没有软款温存，不如叫桓玄。”
“桓玄不行，狐疑多虑，成事不足，还是桓温合适。”
沈随云笑着摇头，表示虽然不赞同，但由他去吧。莫欣颜听得一头雾水，正是没趣，忽然眼前一花，竟然有七八只不同颜色不同花色的猫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嗷嗷叫着扑向了周扬。
周扬摸摸这个脑袋，又拍拍那个肩膀，亲热的唤着：“蓝田，你又欺负卫玠。”又说，“叔夜，好长时间没见了，你去哪里云游了？”
莫欣颜听来听去，唯有“叔夜”俩字觉得耳熟，似乎莫奇说过是一个很有名的古人，可到底是谁，怎么也想不起来。
沈随云在旁笑：“周扬把猫都取了南朝的人名，那只白色孤傲的是嵇康，那只跳来跳去的狸花是王述，这个黄白花非常漂亮的是卫玠，那边懒洋洋躺着的是殷羡。我常说要是本科生都照这个方子来喂猫，期末的论文肯定做的不错。”
莫欣颜无聊地一笑，眼角余光瞥见先前那只胖大黄猫瞪着圆溜溜的绿眼睛顾盼生威地瞧着这边围着周扬谄媚的群猫，虽然是猫的表情，可怎么瞧上都有些傲视群雄的意思，果然有几分像手握兵权的大将。
猫越聚越多，先时不过是七八只，到最后陆续从树丛、花坛、矮墙上冒出来，居然是个庞大的社会组织。
众猫来了并不围聚在一起，而是先冲去闻闻周扬，然后相熟的再互相闻鼻子、嘴巴致意，或者抖抖尾巴相对眨眼睛，王述没吃到东西心情不好，扬手给了一只三花一个嘴巴，两只猫龇牙咧嘴打了起来，其他的懒洋洋瞧着，一副见惯不惊的淡漠。
莫欣颜心想，原来我走来一趟就是为了重温儿时噩梦？正在郁闷，沈随云一边亲昵的给卫玠搔痒，一边招呼：“小莫快来，卫玠最乖了，从来不吓唬女生，一摸就打呼噜。”
莫欣颜做梦也没想到上岗的素质拓展已经过去几年，原来胆量测试居然留到今天才做，硬着头皮走过去，拿一根手指尖碰了碰卫玠的脑袋，没想到那猫软软的叫了一声，抢在她缩手之前舔了她一小口，那感觉软软的酥酥的，像极了一小片羽毛从鼻尖拂过。
她忍不住诧异的“咦”了一声，心说猫类什么时候温顺如此了？忍不住又摸了一下，果然听见小小的呼噜声，卫玠舒服的闭着眼睛尽力向前伸脖子，一边拿脑袋蹭她的手腕示意她继续挠。
莫欣颜大喜，看不出我居然也有讨猫喜欢的魅力？赶紧蹲下去恭恭敬敬给卫玠大人挠下巴颏，一边傻笑说：“啊呀，难得碰见不打我的猫。”
沈随云见她伺候猫伺候的如此开心，抿着嘴笑：“看你，刚才还说怕，一会儿功夫就成熟人了。”
周扬瞧王述打架，说：“其实处久了会发现猫的社会跟人一样，只是更单纯些。”
正在这时候几个女生提着袋子走来，老远就唤：“咪咪，快过来，有好吃的鱼罐头哟！”
原本舒舒服服躺着的卫玠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耳朵支棱得像两只风蓬，紧跟着弓起腰蹿出去，娇声叫着冲向了女生，莫欣颜以为它已经足够矫健了，谁想到抬眼一看，吓，王述等早已将摆着鱼盒子的有利地段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只只大脑袋密密实实地塞在盒子上，大有唯我独尊、谁抢我干掉谁的架势。
沈随云笑：“看，连桓温都冲过去了，这时候哪里还有桓大将军的风骨。”
“那可不然，”周扬指了指桓温时隐时现的大脑袋，“温饱不足，何谈风度？况且即使此时，它也是最有气魄的一个，你看它往那里一蹲，王述几个都不敢往跟前凑。”
莫欣颜一边伸着脖子看猫霸的风采，一边感叹：卫玠那么娇弱的猫，原来看见鱼也是不要命的！
从院子里走出来时，天高云淡，几只声音细弱的鸟类应景的叫着，篮球场边不怕出汗的男生一跳又投了个三分球。莫欣颜偷着伸了个懒腰，心道，天天这样的日子过着，真要以为时间放过了自己，可以无休止的无忧无虑下去呢——怪不得沈随云有胆爱小自己四岁的男人。
等逛完了未名湖，瞻仰了百年大讲堂，已经是三四点钟的光景，莫欣颜早已无聊的发腻，赶紧道别，周扬没有挽留，沈随云笑着说：“有空常来玩啊。”
她心里一动，促狭地回答：“玩什么？喂猫？”
沈随云一愣，周扬从旁接口说：“我们俩就是这么过的，看书，喂猫，散步，偶尔打打羽毛球，你不太习惯吧？”
她想左右也是别人的男人，无谓苦心经营，于是实话实说：“一两天还好，天天这么着有些闷了吧。”
那俩人相顾莞尔，周扬微笑着说：“所以要留在学校，外面生活太繁复，容易让人迷失。小莫，我们是真心想和你作朋友，这可不是客套话，有空的话常来散散步吧，每天为了生活疲于奔命，总也是需要几个闲到无聊的日子吧！”
周六下午六点多，她摸到了舅妈家的小区，扑面见到一个个连绵不绝的“开业大吉”的路标，跟着路标拐进了一个胡同，一抬头先见到一个蓝底的匾额，上面潇洒的红色大字“春药堂”。
“哇塞！”她忍不住脱口赞叹一句，“居然有这么胆大的，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卖……春药？”
“呀，莫美女来这么早？”郭锋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笑呵呵的招呼。
莫欣颜仰着脑袋头也不回的叫：“快来看胆大不怕死的！”
郭锋噗哧一笑，说：“就知道你要跟小安犯同样的错误，果然是有缘。”
“说什么呢，我犯什么错误了，怎么跟那白痴一样啦？”
话音未落一个穿白大褂的胖子从药店里走出来，摇头叹息：“操，又被人看成春药店，说了几天来补漆怎么还不来……咦，又是你郭锋？你带的人怎么老惦记着春药？”
郭锋搔着脑袋笑：“哎呀，我新店开张嘛，要不是这事，这胡同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生面孔啊。”
“那也不能个个来了都努着脖子大喊春药店呀，这么传来传去我这生意可怎么做？”
“哎，你这牌子上明明写着那什么嘛，还不让人说。”莫欣颜忍不住反驳。
“大姐，好好睁开眼睛瞧瞧，我这是丁春药店，丁春药店！那个丁字虽然掉了漆，还是能看见的嘛，你们这些人，整天歪门邪道想啥玩意儿哪！”
莫欣颜皱着眉头仔细一瞧，饿滴神哪，在两只眼睛眯起又眯起的聚焦努力下，她终于发现“春”字前头一个模糊的“丁”字痕迹，看来中国果然还是和谐社会，还没有无法无天到公然叫卖春药的程度！
郭锋酒吧的门脸与灰色的石头墙浑然一色，门上一个大大吉他闪着五色光芒，吉他正中是英文“HOT”，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此起彼伏的笑声，郭锋笑道：“准是小安又在捣乱。”
进去果然看见安心远顶着托盘作蜡笔小新状游动跳舞，两个侍者打扮的女孩子笑的花枝乱颤，吧台后年轻的调酒师一手托腮饶有兴趣的观赏，一边指点动作动走要领。
“小安，要你来帮忙的，尽给我添乱。”
安心远撂下托盘，笑嘻嘻问候：“呀，怎么你俩一齐来了？莫美女来这么早？准备战斗整场？”
“瞧你这话说的，真是醋味十足，我为什么不能和莫美女一起来？好啦，别捣乱了，到后面看看订的水果到了没有。”
莫欣颜往吧台前一坐，殷勤的调酒帅哥马上凑上来问：“美女，喝什么？”
她虽然去过几次酒吧，都是蜷在椅子里吃小食品，顶多喝一瓶嘉士伯，因此摆手推辞说：“我不喝酒，纯粹来凑热闹的。”
“那怎么行，不喝岂不是埋没了我的手艺？”调酒帅哥咧嘴一笑，“给你调一个长岛冰茶，颜色漂亮，回味又好，你肯定喜欢。”说完不容推辞，潇洒地一转身拧开了一个又一个酒瓶子。
莫欣颜一边小口啜饮着甜丝丝的小酒，一边打量整个酒吧的布局。这地方很大，吧台是一个弧形的孤岛，占去了五分之一的地盘，空间里看似散乱实则规整的放着一个个布艺小沙发，围着咖啡色的小圆桌，玻璃是仿贝母效果的，在柠檬黄的灯光下幻化出各种颜色，左边的角落处有一个小小的平台，放着一把吉他，看来是给驻唱歌手准备的。
看起来不错，然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又喝了一口，舌尖上尝到了烈酒的辣味，奇怪，第一口不是甜甜的吗？忍不住又抿了一口，不错，确实有辣味，正准备问调酒帅哥里面兑了什么，忽然灵光一闪，对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周围又都是老式居民小区，哪里会有人来酒吧消遣！
安心远从后面踱出来，瞪着眼睛叫：“呀，莫美女好酒量，长岛冰茶是吧，果然是女中豪杰！”
“什么？”她茫然的瞪着眼睛问。
“上次我喝这个，两杯酒昏死过去了，都是烈酒兑的，要人老命哟。”
“什么？你给我喝烈酒？”莫欣颜一个激灵放下酒杯，质问调酒帅哥。
“叫我阿东，东南西北的东，”调酒帅哥笑嘻嘻的，“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吗，根据我的经验，进酒吧的单身女客都是好酒量。”
“看来今天不是醉了在这里发疯，就是醉了回去被老妈痛骂。”莫欣颜无奈的苦笑，“拜托给我一个可乐吧，我可不想落入这么悲惨的境地。”
一阵喧哗，长相巨有喜感的李刚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四五个男女，大声喊着：“安经理，我奉命把人给你带来了，酒是免费的吧？”
安心远没来得及答应，李刚先看见了莫欣颜，“咦”了一声，又哈哈笑起来：“你也来了？怪不得前几天胡菁跟我打听小安的底细，怎么样，我这媒人没做错吧？”
莫欣颜刷一下红了脸，正要分辩，李刚已经欣喜地扑向了郭峰，嘴里说着：“哎呀郭峰哥，太谢谢你了，上次你给我推荐的野三坡自助游路线真是太棒了！”
安心远摇头感叹：“这个李刚还是那么不着调。喂，要是大家都误会咱俩是一对，岂不是要影响你的终身大事？那样你岂不是要恨死我？”
“我对你有那么深的感情吗？恨你？我才懒得浪费时间。”
“这就好，我也害怕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实践你说的‘我杀了你’的诺言。”他笑嘻嘻地坐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气得涨红的脸，“生气容易变老哦美女，今儿去哪儿玩了？阿东，给我一个百威。”
作为新结下的对头，莫欣颜原本想把生气的戏码延长一段时间，谁知见他挨着自己坐下，摆出一副准备倾听的架势，她居然鬼使神差消了气，老老实实回答：“我天天宅在家里，无聊死了，一有空还被我妈赶着去相亲，真崩溃。”
安心远哈哈一笑：“早点把自己嫁出去不就好了？”
“哼，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才不嫁。”她借着酒意喃喃说道。
安心远呵呵地笑，阿东耸耸肩说：“我可是好人，别把我也捎上了。”
“好什么呀，哄我喝烈酒。”她咕嘟咽下一大口可乐，“安白痴，你喜欢猫吗？”
“还好。我替朋友养过一阵，很可爱，可惜没有心，只要人对它好，却极少顾念人的感受。有人说养猫是爱心富余的人，养狗是需要关爱的人，早知道我应该养狗的。”安心远说话的严肃神情不像是说猫狗，倒像在探讨人生。
莫欣颜忍不住大笑起来：“拜托，搞得跟哲学家似的，你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呀！”
“呵呵，是吗？我到今天才让你刮目相看？我也有够失败的。不过我也实话跟你说好了，这些话是我那个朋友说的，我就是复述一遍。”
莫欣颜笑着喝可乐，他这朋友也挺有趣的，不知道在哪里？
“出国了，现在已经在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讨生活了。”他懒懒地向后一靠，“人为什么会喜欢出国呢？”
她正要说话，忽然察觉他一闪而逝的惆怅，心里一动，脱口问道：“你这个朋友是女人吧？”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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