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死神婶婶： ...
-
将他们送回本丸，日番谷冬狮郎只是向他们点点头，“还请你们告诉她，过几天我会和里纱再来拜访的，到时候再好好谈谈吧。”最后再看一眼被银发少年抱在怀里的少女，“如果她真的可以忘记，那就好了。”
目送着穿着背后有着‘十’字羽织的少年步入圆形的穿界门，骨喰藤四郎抱着志波飞鸟进入屋中。
就像乱藤四郎他们猜想的那样，现在的时间也接近凌晨1点了，他们一出现在后院，就看到了还亮着灯的房间，就连短刀的房间也亮着，只是为了等他们回来。
看着跟在他旁边开始打着哈欠的短刀，骨喰藤四郎紧了紧抱着志波飞鸟的手臂，“你们先去睡吧，我先将大将放置好就回去。”
骨喰藤四郎回想起之前喝醉酒之后还在发酒疯的次郎大刀，他现在庆幸大将在喝醉酒之后不会发酒疯吗？
“唔……对、对不起……”原本好好地窝在骨喰藤四郎胸前的少女突然呓语起来，“海燕……都……我、好想你们……”骨喰藤四郎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前襟的布料被慢慢浸湿。
将志波飞鸟安置好，骨喰藤四郎突然想起日番谷冬狮郎的那句话。
如果她真的可以忘记，那就好了……
对于因为大火然后失去记忆的他来说，忘记绝对不是一间幸福的事情，鲶尾叫他不要在意以前失去的记忆，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做不到像鲶尾那样完全放下，“大将……他们，是谁呢？”轻轻拂去志波飞鸟脸颊上面残留的眼泪，骨喰藤四郎有点不明白心底里那种感觉是什么回事。
——
揉着刺痛的太阳穴，志波飞鸟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地往下走，“昨天喝的太多了……头好疼……”果然下次还是不接受他们的敬酒吧，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和昨天一样是死霸装，她就猜到不是樱吹雪安置好她的。
“早、早啊，大将。”五虎退抱着小白虎向前打招呼，他明显只是刚刚睡起，还在揉着眼睛。
“早上好哦，小退。”摸了摸五虎退的头，志波飞鸟依旧沉浸在宿醉中，“哈啊，我昨天是谁送回来的？我还让乱菊帮我准备好客房来着。”
“是、是日番谷大人送乱哥他们回来的。”五虎退因为被志波飞鸟摸头然后脸红红的，“我、我们去饭厅吧。”
“好啊。”
习惯性地牵起五虎退的小手，捞起脚边扒拉着她的裤腿的小白虎，志波飞鸟想起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也这样牵起过小孩子的手，但是现在那个小孩子已经不在了……
——
“大将，这个可以解酒的，你待会儿吃完饭之后就喝了吧。”药研藤四郎看见志波飞鸟牵着五虎退出现在饭厅，就将一碗药放上座，再看看那些围着志波飞鸟转的短刀，他拍拍手，“好了好了，你们还是先吃好早餐吧。”
“谢谢你了，药研……”揉着还在刺痛的太阳穴，志波飞鸟面对着烛台切做的美味佳肴也没有丝毫的胃口，但是还是拿起筷子一点一点的在吃。
昨天在喝醉了时候，她想到了海燕还有都了，想到了几十年前的事情，想到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尸魂界的时候，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梦见过他们了。
在成为死神之后，志波飞鸟面对的离别有太多太多，多到她没有时间伤感……
“吃这么多就够了吗？”烛台切光忠看着志波飞鸟剩下大半的饭食有点失落，“是不是今天的早餐不合你的胃口呢……”
“没有的事，可能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的原因吧，没有什么胃口。”她还想着要上去二楼再歇息一会儿，但是想着这两天积累的公文，她还是坚持着要完成公文之后去休息。
在以前，酒会结束了之后，跟公文对战的就只有她和冬狮郎呢，乱菊早就去追她那个能逃队务就逃队务的哥哥跑了，她还记得那时候他们一起去流魂街的居酒屋喝酒被她抓了包……
旧日在尸魂界的时光就像是在昨天，可是她们都回不去了，“飞鸟，你忘了吧，忘了他们，你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她还记得在接到一心在现世失踪时不知道是谁对她说的话，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处于一个崩溃的状态，因为在一心离开尸魂界的那段时间，志波海燕、志波都被虚杀死。
“忘不了的，也不会忘记。”她记得自己的回答，随后她拿袖子擦了擦脸然后和空鹤处理他们的身后事，但是在处理完了之后，她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靠着喝酒来麻痹自己，甚至松本乱菊还想着用替换记忆的机器来改变她的记忆。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有振作过来了，但是松本乱菊还是感觉到了她在勉强自己，每次去询问，志波飞鸟都是笑笑带过，“我没事的。”
但是是真的没事吗？
“你真的决定这样吗？”
“嗯。”
“我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去安排吧。”
拒绝了山本总队长让她成为十番队队长的要求，志波飞鸟推荐十番队第四席日番谷冬狮郎接任十番队队长，十番队第三席松本乱菊接任她副队长的位置。
原因是，她太累了。
在一百多年前，她身为二番队的副队长，她恳求着四枫院夜一想要放下这边的一切跟着他们去到现世，被四枫院夜一拒绝了，“这边还有需要你的人。”
她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在看到碎蜂的时候，她知道了。
“为什么！！！为什么夜一大人不带上我！！！”碎蜂扯着她的衣领，双眼含着泪水，“是不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夜一大人才不带上我……”
看着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碎蜂，志波飞鸟只是抱着她，“不是的，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因为不想连累着她，所以不带上她，志波飞鸟是知道的。
志波飞鸟也知道，她在恨着，恨着无能为力的自己，如果自己的实力在强一点的话，是不是就能帮助他们了，是不是就能和他们一起走了，是不是他们就不用背负遗臭千年的骂名了。
她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死神婶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