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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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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茉躲在一个角落里,外面的人说着泰语。
这里是泰国?不对啊,泰国跟中国隔着一个国家呢。怎么会听见说泰语的。
外面的女子进来了,看着醒来的谭小茉,用蹩脚的中文说,“你醒了?是jin吗?”
jin在泰语是中国的意思。
谭小茉点了点头,“拆咔。”
女子惊讶了一下,“你懂泰语?”
谭小茉摇头,“一点点。”她看向外面,“这里是哪里?”
女子笑了笑,“这里是laos,我是这里的泰国媳妇。”
大风刮过,要下雨了。
所有人都看见天气不对劲,赶紧跑开,刚洗了澡自然不想淋雨。
甘小宁跑过来。“营长,你干嘛呢?快下雨了。”
高城也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走了。
自从演习结束后,高城就不对劲了。
听马小帅说,当时高城问了一下谭小茉呢?然后便支开了所有人。
等过了一会儿,高城便怒气冲冲地要去干架,马小帅赶紧跑过来制止住。
肯定是有关谭小茉的。
谭小茉一把抱住高城,用头蹭了蹭他的胸口,“好累啊,我想哭。”
高城叹气,揉了揉她的头发,“哭什么哭,我还累呢。”
谭小茉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齿还有俩酒窝,“我像不像许三多还有成才?”
高城切了一声,“你要像许三多?那就此生不要听到吴大硕士说你关于大美女这三个字了。”
他还想说什么,胸口的重量突然消失,腰部后面的力量也没了。空空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绝望。
再低头一看,人没有了。
“小茉!小茉!”高城大喊,可是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营长?营长?你怎么又做噩梦了?”
高城睁开眼睛,这里是草原五班。
马小帅甘小宁觉得不对劲,“营长,你这两天都在做噩梦。谭副连长是怎么了?”
高城坐了起身,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保密。”
甘小宁将被子给高城弄好,“营长,别伤心了,不就是这次没见着人家谭副连长吗?你要是真想见就联系她不就完了。”
高城自我嘲讽,“难说啊,万一是她不理我呢?”
马小帅在一旁,揉了揉眼睛,“她还真可能不理你。上次送我们那次,本来还满地找你来着,后来找着找着刘军医来了。”
高城歪头看他,“这事儿刘军医也没跟我说过啊?她不是说对小茉不熟的吗?”
马小帅憋屈地很,“那个时候我们都不能提她,一提她你就转移话题,我怎么告诉你啊?”
“哦,是吗?”高城扯起嘴角,“那然后呢?”
马小帅挠了挠头,“副连长回来后就失魂落魄的,问完许三多还问我当初是不是你将她推荐给死老A的。我就说是啊。然后她脸色苍白地就走了。”
难怪呢。
他当时虽然不打算搭理她了,但是也奇怪她不来找自己。整整两天两个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甘小宁趴上来,“我还记得之前刘军医问我们,是不是师里面在打赌你和刘军医二人会不会喜结连理。然后我就说是啊。她问投不是的几票是谁的?”
马小帅猛点头,“她说她听别人说我俩投了不是,然后问我俩为什么。”
高城从旁边抓出一包烟,点火,“那你俩是为什么呢?”
“是谭副连长让我们投的,她说,要是输了就送我们坦克模型。”
高城愣住了。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觉得老天真是在虐自己。
连烟他都掐了,直挺挺躺在床上,“挺尸,你俩都给我去睡觉!对了,还有,以后咱们营谁受伤了请李军医得了,别请刘军医。我不想看见她。”
谭小茉失踪了,却要憋在肚子里,什么都不能说。
他很郁闷,却又不知如何发泄。
刚好刘丹晶撞枪口上了。
“小芯,我送你出去吧?”泰国小女生过来帮她收拾行李,“趁我老公他们还回来。”
谭小茉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谢谢。”
她背好包便跑。
可是,她听见了周围的车响声。
已经包围了,她不可能逃脱。
一名脸上全是纹身的人,拎着刀走了过来,说着中文,“你是中国人?你要回中国吗?”
谭小茉默默地退后一步,观察四周围的环境,觉得不太可能有机会逃脱。
“我看你很不错,就在我身边保护我。你叫什么名字?”
谭小茉脱口而出,“爱迪。”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
袁朗亲自开车去接高城。
等到了一家饭馆,袁朗将酒倒给他,“我听说,你将人家刘军医拒之门外,她每次来找你你就说不在。美人都怒了。”
高城皱眉,“别提她。”
袁朗叹气,“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但是不要将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
高城咕咚咕咚喝下酒,“我知道,全师的人都在打赌,说我跟她会成为一对儿。几乎是一千比一。”
袁朗奇怪,“那一是谁?”
“还能是谁?既然她都下了注,那我就按照着她投的来呗,也算是营私舞弊。”
袁朗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为他斟满一杯酒。
那天晚上,高城像是终于有了倾吐的对象,最后实在是喝不下去,便睡了。
袁朗那二两酒量,醉的快,清醒的也快。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高城,“对不住了。”
高城被袁朗扛着回到了师侦营。
虽说高城高,还重。但是训练有素的他也觉得还好。
高城微微睁眼,看着旁边扛着自己的袁朗,迷离地笑了,“你们这些个死老A,早知道我宁愿找后门!将她留在我师侦营!也不会……也不会找你!”
袁朗应道,“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
高城呵呵,“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该在维和之前,对她这么冷漠!她肯定很伤心……”
袁朗觉得真的,失恋的人也莫过于此,更何况是一个生死未卜的人。
谭小茉捏了捏脖子,看着旁边的纹脸男。
觉的这家伙也不碰自己,但又天天抱着自己睡觉,是不是ED?
因为第一天的时候,她被迫要跟他一块儿睡觉。
不睡觉那个泰国媳妇就要死掉。
因为目前只有她与自己还能算是好朋友,他们拿她来威胁自己。
晚上的时候,谭小茉心还想,如果他真的要碰自己,她一定要把他杀了。
但是没想到,真的只是单纯地抱着自己睡觉。
特么什么也没干。
她想A大队了,她想A大队里的每一个人,可是她回不去。
至于高城。
谭小茉硬生生地将眼里打转的泪珠憋回去,不要再想他了。
这个纹脸男虽然看起来凶,但是真的一点底子都没有,自己可能只用三成力便能把他弄死。
他本来是家里的最小一个,也没想到要继承这个家族。
却没想到前面的几个哥哥全死在缅甸这边的军方。
他临危受命,捡起只剩下百余人的担子重组这个家族。
看似很感动,但是谭小茉觉得,这样的人还是很危险。
不过她也自己心里清楚,之所以这家伙天天抱着自己睡觉,绝对是看中自己的美貌了。怕别人染指自己,先下手为强,便没人敢碰。
虽说很危险吧,但自己还是蛮感动的。
纹脸男的名字叫阿克。
阿克无聊的时候经常还顺便教自己缅甸语还有泰语,因为这里面的队伍里全是缅甸人和泰国人,该懂还是要懂一点的。
毕竟自己从小到大在学校里都是尖子,学起来还是很快就上手了。
这个地方,还算挺舒服的。
又一个月又过去了。
她在想,A大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着急不着急。
外面突然安静了起来。
阿克将房门打开,然后又关上,并且将躲在后背的一大串罂粟花递给了谭小茉,“爱迪,我爱你。”
每次到这个时候,谭小茉心里就会非常恐惧。
她接过这一大串美丽的罂粟花就直接放到花瓶里,不敢碰太久。
她对罂粟花很恐惧。
然而几乎每两天,这一幕就要上演。
她想着,如果面前这个纹脸男是自己所爱的人,每两天拿着一大束满天星对着自己说我爱你,是个很幸福的事。
可是在她面前的,不是满天星,而是罂粟花,不是她所爱的,而是这个恐怖组织的头儿。
她还真没想到自己能接触到这个恐怖组织的头,自己还成为了他的保镖。
阿克说,“明天跟着我一起走。我要带一批货进中国。你是中国人,中国人与中国人好说话。”
谭小茉顿住,摇了摇头,“我不去。”
阿克慢慢走过来,摸了摸谭小茉长长的秀发,“让你当我的保镖,我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可以为我做一次事吗?立了功我也好交差。”
谭小茉内心很恐惧,甚至通过头发连阿克都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他抱住谭小茉,“爱迪,相信我,你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