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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 ...

  •   【鼠猫】相逢一醉是前缘

      相逢一醉是前缘.

      缘;

      心动,恍回。

      一壶酒,两只杯;

      浅浅微笑,淡淡光辉。

      三生石上聚,四季更别离;

      弹去转瞬流年,笑望北雁南飞。

      相逢一醉恍如昨,梦里流萤是前缘。

      ……

      展昭第一次见到白玉堂时,鼠且不是鼠,猫也不是猫。

      为了一个小小的误会,手中的巨阙与画影相交,两双泛着相似又不尽相同目光的眼相对,彼此之间擦出了一道莫名的火花。

      ——这便是相遇了。

      对了几招,彼此打得痛快。于是白衣笑得肆意,猛然后退,弹剑长啸,眼中尽是笑意与倔强:

      “我不算输了你!”

      少年扬了扬头,简单的一个动作尽显其嚣张本性。

      “好说——我也不算赢了你。”蓝衣笑的温文,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中长剑收回了剑鞘。

      “所以改日定找你比回!现在,和白爷爷一起去喝杯酒怎么样?”

      白衣少年笑得飞扬且肆意,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诱惑的意味。他原以为这个与自己有着相仿的功夫的少年会与自己有着相似的好奇——对酒的好奇,却不想蓝衣少年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犹豫中歪了歪头,露出一抹说不上是戏谑还是好奇的笑容:

      “你……成年了么?”

      “……”

      结果少年们还是跑到了酒馆,仅仅饮了小半坛的酒,再出来后已经是东倒西歪的两只小醉鬼。

      “喂!……小子……”

      “什、什么?”

      “爷爷我长大后一定比你能喝!”

      “……为什么?”

      “……嗝~因为、白爷爷方才数了!我喝了七杯,你才喝了六、六杯!”

      “……明明是你……抢去了最后一杯……”

      “不服?……嗝~好、好吧!小子,将来五爷一定找你再拼个痛快!”

      “……好,记得带杯子!”

      蓝衣少年抬头望天,醺醺然的眼中渐渐多了一分期盼。

      ……

      景佑一年,南侠展昭被包拯举荐,在耀武楼献技,以其三绝六巧震惊圣上,仁宗皇帝大喜之下脱口一句戏言,自此新上任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便多了一个“御猫”的称呼。

      接旨之时,一身蓝衣的青年只是浅浅一笑,领过了官服转身换上,自此也就学会了在官场之中藏拙。

      同年夏季,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展昭第二次见了白玉堂。那个时候,一身白衣的飞扬身影晃花了展昭的眼。

      很难说清楚这次相遇究竟是喜悦多些还是苦涩多些,那人面上带笑,眼中却是不容错认的冷冽与蔑视——但至少让他尚算欣慰的是,那人眼中最多的还是失望。

      于是青年的眼暗了暗,再抬起时依然一片平和:

      “白兄可是记挂着当年的酒约么?”

      “不。”

      白衣青年笑得分外肆意,就势弹了弹衣襟上莫须有的灰尘。随着他的这个动作,手中长剑下系着的白色剑穗在空中优美的划着白色的弧度:

      “五爷是来砸杯子的!”

      “……”

      蓝衣青年微微低头,他专心的盯着地面,像是忽然在地上找到了什么值得仔细观察的事物。

      可惜这次无酒……

      半个月后,展昭带着白玉堂与三宝自陷空岛赶回。是夜,展昭屋顶上多了两道身影,相视而笑,手中各自执了一只羊脂酒杯。

      “白兄不砸杯子了么?”

      喝的半醺。展昭隔着酒杯看向身旁的白衣,一双星眸中隐隐透着几分晶亮且带着期冀与笑意的光彩。

      白衣人但笑不语。只是将手上的画影与巨阙并排放置一旁,紧密相连。

      ……

      景佑三年,展昭告假回乡,再回来时,手中的巨阙已经换了湛卢。

      白玉堂却像是有仇一般瞪着那并上古神兵,半晌不语。展昭见了,心中莫名的也生出几分涩然。

      那一夜,没有惯常的月下对饮,举杯洗尘。展昭在自己的卧室门前徘徊良久,终不见平日见惯了的提着酒的身影。

      他轻轻地紧了紧左手,手中握着还不是很熟悉的湛卢,淡淡的茫然。

      相逢一醉是前缘,

      风雨散、

      飘然何处?

      转眼梦醒两空空。

      ……

      景佑四年,襄阳王谋逆,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白玉堂奉召将去襄阳,临行之夜,他踌躇了片刻,还是毅然敲响了展昭的房门。

      两人相对良久,一时竟无语。谁也没注意到是谁关了房门,月亮远远的遥望着那个泛着黄色灯光的窗子,一明如昨。

      “白……”

      “不许叫我白兄!”

      “……五……”青年的声音有些无措。

      “也不许叫我五弟!”飞扬的声音带着几分恶狠狠。

      屋中沉默了,一时之间四周万籁俱寂,只余下淡淡的喘息交织着粗重的吐息。许久,一声轻叹——

      “玉堂……你……何苦……”

      “……苦么?猫儿,你……知道真正的苦么?”

      “我……别……唔……”

      屋中的灯忽然幻灭,伴着一声略显沉郁的烛台落地声,踉跄的脚步靠向了身后……云深雾霭,天际幻灭,转瞬浮华随风散……

      “猫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隐隐的带着几分无助的霸道,参杂着浅浅的叹息。

      如同打翻了前世之匣,这一刻什么俱都不剩,只余缠绵渐渐激烈。间或响起了温润的、带着无望与无助的耳语:

      “若是……你没遇上展昭……若是……”

      “我……只要你!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

      ……

      景佑四年秋,锦毛鼠三探冲霄楼遇害,襄阳王得意之余放松了警惕,却不想被随后跟着展昭赶来的众江湖豪杰打了个措手不及,印信被重新找回,盟书也落在开封府众人手里。

      在这些人之中,给予赵珏最大震撼的不是一身英姿飒爽的红衣武官,而是伴在他身旁的白衣翩然……

      同年十月,包拯开闸斩下襄阳王的头颅,因平乱有功升任三司使和枢密副使,挂印开封府,公孙策随之一同上任。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则辞官归隐,从此不见朝堂。

      十一月,茉花村丁家三兄妹迎来了两个他们怎么也意想不到的客人,一番纠葛后,只能怔怔的手捧湛卢站在门前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

      ……

      这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携伴出游、泛舟湖上的好日子。所以西湖附近前来出游的游人比比皆是,放眼望去,尽是幸喜笑颜,欢声喜语。

      然而就在这样升平的环境里,却忽然响起了一声凶狠的咆哮:

      “臭猫。你说什么?!泛舟?!”

      随即又传来一声浅浅笑意:“玉堂不觉得,既然到了西湖,不泛舟湖上实在有些遗憾么?”

      随声望去,却是两个分外俊秀的青年,一个一身白衣,飞扬不羁;一个一身墨蓝,面色淡然,咆哮出声的正是那白衣青年。

      “五爷才不去!臭猫,你明知——”

      “又不入水,只是泛舟而已——玉堂不愿与展昭一起在湖上把酒言欢么?”

      蓝衣青年笑得温和,白衣青年怔怔的看着,最终只能一狠心一跺脚,纵身向湖边走去。望了那人租的小船,脚尖一点,已飞身其上。

      “去就去!臭猫……早晚让你……”忽然想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边露出了偷笑,忙加快了脚步走的更急,免得让那猫见了自己的表情。

      不过……泛舟湖上,相对品酒——确实快意。

      又或者他早就认定了这一生,他已只愿与这人一起畅饮。

      船上早已备了酒菜熏香,两人相对而坐,举杯相视,眼中溢出缱绻柔情。

      当真酒不醉人人自醉。

      耳边模糊传来了那人的轻笑:

      “玉堂,可还记得小时那几杯酒么?”

      “自是记得!怎么?”

      “玉堂七杯,展昭六杯——现在想来,那时的酒是展某这一生喝的最香甜的酒。”

      白衣人忽然笑起,凤眼邪挑:“五爷倒是喝过更好的!”

      “哦?”

      邪邪一笑,白衣青年举杯一口饮进,却不咽下,而是忽然倾身封住对面人的唇——辗转缠绵,然后浅浅渡尽——

      “此酒一生,唯你可尝!”

      青年浅笑,以额相抵:

      “此酒一生,唯与君共品!”

      (完)

      后记:

      叶子……你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所以……别指望小生几个小时的功夫能写出什么极好的文来……至于长篇……开玩笑,那些坑已经够折磨人了,小生才不要再写长篇!

      默默,然后,祝你生日快乐!!一年只有一次的大日子啊!望开心幸福!!!

      ——传世青轩笑字

      戊子年丙辰月癸未日申时
      (公历2008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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