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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二合一 ...
白芷落又开始从袖子里往外天女散花一样扔禁制了,尽管她自个儿是十分不乐意这样做的-毕竟扔出去的,搁在集市上卖,都是白/花/花的灵石。
场面一度混乱非常。
不愿搅这烂摊子的,趁乱溜走了些。
剩下的,都是受不住通天密令诱惑的贪心鬼。
激战之中,一直躲在白芷落身后的黄鼠狼精却并没有继续做缩头乌龟,而是紧紧跟在两人身旁,看到有些个试图伤害二人却不幸被“残血反杀”并试图逃跑的家伙,就上去猥/琐地补个刀。
其实这妖精倒也算有良心的。
在树后蹲了许久,险些身上生了蘑菇的冷傲天,看到场面有些失去控制,只好跳出来,东一剑,西一针地护着黄书朗的小命,顺便帮衬着江,白二人。
本来众人“集火”的对象是可能身负通天密令的江卿晚,而引起这场混战的罪魁祸首黄书朗却实际上并没有收到多少法宝的招呼。
可是很快便有人发现,其实最可恨的家伙是这个总是出手偷袭,挠人直奔下三路的家伙-换个法子想,其实下雨天把人浇透的往往是毛毛雨。
很快地,黄书朗的便有些招架不住了,冷傲天也不得不打起些精神来,认真地对付那群他平时都不会正眼瞧上一下的正道门人。
不过就是他这样护着,可怜的黄鼠狼精还是不小心中了那个月白衣裳的女子一剑,血哗啦啦流了一地。
这妖精嗷嗷惨叫着,一边慌张地往嘴里塞着白芷落递给他的止血丹,一边试图弯腰去舔腰腹处那仍然不停地往外渗透着鲜红血液的伤口。
可他现在是人形,要是能舔到,才是奇了怪了。
黄鼠狼精慌了,感觉脑子里一片浆糊。他发现自己居然舔不到伤口了,第一反应居然是:“啊啊啊,大王,王夫,我要死了!我死后你们一定要记得给我烧鸡腿吃啊!要王家店的!就烧最贵的那份!”
这下就连冷傲天都有点想笑。
他眼睛瞧着黄书朗的血飞快地渗透进地上的泥土尘埃中,将好一片土地染成了猩红的诡异颜色,有些无奈地道:“黄小兄弟,你不会死的。现在说遗言,未免太早了些。”
不听不听,傲天念经。
黄书朗丑拒冷傲天的合理建议,也不管周围那些正道门人还在冲他挥舞着手中兵刃,却径自疯也似地蹲下身,双手化为爪形,飞快地刨着地面。
“我的血,我的血,你们都回来啊!”
白芷落表示她从未见过这种骨骼清奇之妖精。
此时止血丹的功效已经发作,妖精身上的伤口早已不再流血,可是他却仍然不停地在地上挖坑。
很快地,妖精终于抛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那是一枚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球形血珠,若是一个不仔细,恐怕会直接将其漏掉。
妖精举起血珠,激动地大喊:“我有救了!我的血回来了!”
就在那血色珠子离地的刹那,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灰暗了。
阴风大作,飞沙走石。
就在众人皆是惊疑不定之时,忽然大地震颤,树木排排倾倒。紧接着地面以方才那血珠所在位置为原点,一寸寸向四周裂开。泥土翻滚,浊气升腾,血雾弥散。
此时那些个正道门人也无心去管江卿晚,此时天象有变,纵然不懂推演之道的修士,也能看出这是大凶之兆。于是他们纷纷向四周退散而去,打算先挑个稳妥的位置,静观其变。
至于江卿晚,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多放她自由一会儿,却也只能乖乖呆在瓮里。
冷傲天与江卿晚估计是在场众人中,唯二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人-尽管他们对这事情的起因理解迥异。
江卿晚飞快传音白芷落:“一会儿传承出现的时候,你不要管我,直接冲上去抢,抢完我们马上走,不要在这里停留。”
看在那妖精叫了自己许久大王的份上,江卿晚顺带着叫上了那妖精:“若是你还想活着吃老王家的烧鸡,就跟紧我们。”
白芷落虽然不知道江卿晚为什么觉得,紧接着会有传承出世-在她看来,这明明就是一场地震罢了,说不定,一会儿他们还能从地缝里发现几只被惊扰而出的怪兽-不过她还是相信江卿晚的判断的。
果不其然,一座巨大而恢宏的宫殿,缓缓自地面裂缝当中缓缓升起。
原本笼罩在宫殿外围那层保护着其不受泥土玷/污的光罩在大殿升起后缓缓消融了,化为万千光子,消散于空气。
大殿通体茭白,彷若玉石堆砌而成,一砖一瓦皆是玲珑剔透,盈盈光辉自然闪烁。明明是魔修的传承殿,却明里暗里透着一股高贵而圣洁的味道。
至于为什么说这宫殿乃是是魔修所建造,则是因为殿前那半开着的雕花镶金大门上,题写了这样一句话:
不毒不狠,不骄不纵,不嗔不怨,不爱不恨,怎为魔
白芷落想起来方才江卿晚的嘱托,连忙运气足下,身子微晃,便化为一道流光,迅速往殿门去了。不过转瞬功夫,她的身影已然在仍在殿外观望的众人眼中消失不见。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早有准备的江卿晚,以及因为要提着妖精的耳朵,而导致动作稍稍慢了半拍的冷傲天。
此时传承已现,在冷傲天看来,《天道》残卷近在眼前。剩下的,只有争抢了。
其实最可怜的是无意中用自己的血液开启了传承的黄鼠狼精:他这个劳苦功高的,反而被人像拎兔子似的捉了耳朵,生生扯进了传承殿中。
剩下那群惊疑不定的正道门人,看着几人已然“逃窜”进入面前这不知来历路数的宫殿中,一咬牙,也提着兵刃,带着兄弟姐妹喊杀着冲进了殿门之内。
这主殿着实称得上奢华绮丽:大颗大颗的宝石翡翠像是不要钱一样地堆在地面上,其数量之多,品种之全,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绕过这些个贵重首饰形成的小山之后,便能看到高台之上,纯金铸造的高大王座。王座之上,镶嵌了数百颗人头大小的夜明珠。
大殿两侧的陈列柜别看模样袖珍精巧,似乎不过是个摆设。可实际上里面用了空间折叠的术法改造过,其中满满地堆了无数灵石。
全是上品灵石!
数目不下百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下可好,修士们可怜的眼睛,不仅没从红得滴血变回正常,反而直接变蓝了。
看起来像是些走火入魔了的妖怪。
他们忙着抢夺灵石财宝,真正记得他们此番,可是打着“替天行道”的目的围/剿江卿晚的人,却是不剩几个了。
毕竟,此时他们的围/剿对象,根本连根毛都没见到。
……
白芷落单手扶着一根雕着金凤的柱子,半弯着腰,轻轻喘气。
在她身边,江卿晚坐在一张小叶桢楠制成的棺床上,顺带着将棺床上的铺着的奢华锦被推在一旁,草草掩住原本躺在上面,已然化为白骨的床主。
方才,就在白芷落进入大殿的瞬间,她只扫一眼便发现地上那些财宝山其实加在一起组成了几个古早时候在魔修中流传甚广的字符,其意思大约是:
看天空
白芷落随手将财宝山的形状打乱,并在殿中加了几道幻惑人心的禁制,同时与后脚/进/来的江卿晚一道,直接从大殿上方悬着的繁复秀丽,构造精巧的巨大烛台后藏着的暗门中溜了。
随后白芷落又按照记忆中对这种上古魔语意思的理解,领着江卿晚接连穿过了好几处偏殿,来到了此间大约是充作停放尸体的棺房的殿室之内。
白芷落每经过一处偏殿,都不忘将其中指引方向的线索破坏,以免后来之人看到借此追踪。
可实际上她是多心了。
纵然是冷傲天这种自小接受正统魔门传承的家伙,却也是不识得这种上古魔语的。
而两人在此间殿室内停留的原因自然也不是需要调整呼吸。
因为线索在这里断了。
先前引路的上古魔语,在此间消失不见了。而她们来时的暗门,也已然重新闭合,无法重新打开。
换句话说,此时她们被困在这间棺房中。
此室除了正中央一张大床,以及周围地面上矗立着不知为何用的九九八十一根立柱之外,并没有其他事物了。
若是非要说有,那也只能加上立柱上镶嵌着的数百银质烛台了。
烛台上插着的竟皆是粗/长的新蜡。
这些蜡烛仿佛能感应到她们的存在一样,在她们进入殿堂的瞬间,同时亮起,直到现在。
白芷落再叹一声,让自个儿身子靠在立柱上,顺着柱子滑坐在地。
她双手抱膝,下巴颏儿搁在膝头,微微伸长脖子,一双眼睛盯在江卿晚身上。
江卿晚听她说过此时状况之后,却是苦笑连连,慢慢道:“怕不是我们中途看漏了什么,走错了方向?要不然,怎么会到了这间密室之中。”
白芷落微微咬唇,摇头道:“我又怎么知……”
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她的脸色忽然变了。
过了许久,她才惨白了一张好看的脸,对江卿晚有些绝望道:“我……我的错。”
江卿晚皱眉,疑惑道:“怎么了?”
白芷落咬了咬牙,似乎鼓起了十分的勇气,才小声道:“那种上古魔语中……生与死两个字的形状极为相似。方才我看的太急了……现在想想,恐怕……”
看错了最后那个,误将死门作了生门。
江卿晚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却并没有说她一个字的不是,只是轻轻笑了起来:“无妨,无妨,出路总是有的。”
白芷落见她似乎并没有自己料想中的那么难受,连忙勉强拼凑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是啊是啊,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山重水复疑无路……嗯……湖岸千峰……绿竹青松?不对,不对,总之就是……”
江卿晚忽然打断她的话,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快步走到白芷落身前,并在对方震惊的眼神中抬手掐灭她头顶上一枚烧了快大半的蜡烛:“等等,这是什么?”
白芷落不解,起身去看江卿晚手中的蜡烛。
此蜡通体雪白,呈现着一种浑浊的,半透明的玲珑色泽。江卿晚知道,这是用岩湖洞天中出场的白鱼脂肪做成的蜡,极珍贵。
其中最昂贵的品种,也是这间殿堂中选用的品种,是不添加任何杂质的品种。这种蜡烧起来极稳,极缓和,不带一丝黑烟。
只是白芷落头顶上这只蜡烛,却是有些不同寻常的。
不仅烧得快了些,而且隐约间似乎散发了一股焦臭的气味。
江卿晚将这价值不菲的蜡烛烛身掰开来一瞧,顿时笑了:“你瞧,这是什么?”
一张卷得极小的,已经被烧掉了一个角的地图赫然出现在她白/皙的掌心。
看起来这是粗心的工匠在制作蜡烛时不小心掉进融锅里的。若非此地图制作材料有异,再加之白鱼脂融化所需温度极低,否则恐怕是保存不得的。
可是江卿晚将地图展开来仔细观瞧时,却是傻了眼,地图上的标注她看不懂。
她深吸一口气,将地图交给白芷落看,同时眼含希望地望着对方,可却有些失望地听到了她本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小老虎的答案:“我不识得……”
白芷落是个热爱说话大喘气的人,特别是在对大喘气的内容十拿九稳的时候:“才怪。”
江卿晚重重地拍了拍白芷落的肩膀,扮了个俏皮的苦脸,同时语气不大友好地道:“吓唬我有意思么?”
白芷落讪讪笑道:“有意思。”
这地图上的字,她自然是认得的:
又是熟悉的简体汉字。
最有趣的,莫过于这地图边上那行随意的批注:
期待这群愚蠢的修士自以为看懂了暗示,却最后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的凄惨模样。
后面还跟着一个潦草的签名,白*冷*殇*日天。
白芷落差点笑出来,心说这谁起的名字,简直是智障欢乐多。
她却不知道,这是某老门主在自以为通悟了“天道”之后,从神语中挑出了最帅最潇洒的几个字,拼凑在一起,为自己取的名字。
在白芷落将这段话反应给江卿晚听,并充分吐槽了一下这个逗比的名字之后,却发现江卿晚一脸诡异地看着她:“你……你不知道,这是魔门老门主,就是留下四卷《天道》传承那位,的……本名吗?”
白芷落:啥?O-O
江卿晚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继续道:“……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世人只管他叫‘老门柱’了么?”
长见识了,真的是长见识了。
白芷落瞪一瞪眼睛,感觉自己的眉毛有些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她连忙按了按眉梢,避免自己在这种“很严肃”的秘境里不合时宜地笑场,赶紧把对话扯回到正题上:
“按照这地图上的标记,就在那张棺床底下便有条暗道,可以直接通向这宫殿的后园。”
白芷落的指尖停留在地图上某处看起来像是鬼画符的所在,抬头去看江卿晚:“看到这个‘叉’形的标记了吗?一般情况下,这都代表了终点所在。”想了想,她有些恶趣味地补充了一句,“当然,也不排除修建这宫殿的大佬,想记录一下自己与人为爱鼓掌的位置。”
她拒绝承认这个给自己起这种令人窒息名字的家伙就是传说中厉害的不行的魔门老门主。
江卿晚不明所以:“为爱……鼓掌?”
白芷落嘿嘿一笑:“这就是神语有趣的地方:你永远不能用常理揣度之。”
在江卿晚眼里,虎妖那在烛光中微微摇曳的影子,却是着实又高大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后那句奇妙的解释。
在白芷落把那团裹着可怜殿堂主人尸骨的锦被轻轻搁在地上,一把揭开床面上铺着的绸缎时,她听见江卿晚在身后小声问她:“你是怎么认识这么多……字符的?”
神语,魔语。
虎妖无所不能。
白芷落的动作稍有僵硬,她方才光忙着享受吐槽的快乐了,却当真忘了还要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个奇奇怪怪的语种的事了。
于是她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之前曾经到过一处秘境,在其中接受过某魔修大能的传承。其中便包含了这上古魔语和神语的传承……”
想要成功骗到人,就要在自己说的谎话中掺几分真话来:“我在禁制一道上的……成就,也是来源于那处秘境。”
若想让人信服,最重要的一条莫过于添加细节:“比如纸灵人这门秘术……”
可是这细节不能说的太过火,免得露馅:“不不不,我不能再说,否则便会……”
最后再来个高深一笑,简直就是完美。
可惜了,她此时是背对着江卿晚的。故而对方并没有看到她那堪称上骗八十老叟,下欺两岁顽童的标杆式诡异笑容。
白芷落一把拉开暗门上的拉环,转身对日常神色复杂,日常眉头皱起,日常猜不透其心中所想的江卿晚道:“走走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阴气森森的,呆久了,说不定还会撞见殿主的亡魂。”
她话音未落,却见大殿中烛火忽然开始不停地晃动,在凌乱的光影中,地上那团锦被居然开始缓缓蠕动了起来。
一只干枯腐朽的手,从其中向外伸出,好似一根招摇的,冲白芷落不停地挥舞的旗帜。
白芷落心说话,这白骨老兄方才还没有肉来着,怎么说话功夫,平白地添了这么些体重?
若这位生前是个小仙女,怕是会气得再死一次。
江卿晚感觉自己仿佛被命运这个小妖精扼住了咽喉!
白芷落这一说话必倒霉的本事开始时还让她有些震惊叹服,可到现在,却是早已经习惯了。
于是她神色淡然地,全然无视了身后那仍然在不断挥动的“flag”,闪身随白芷落跳进了暗门之中,随后快速合上了暗门。
两人离开后,那些自动感应人气的蜡烛却仍是亮着,只是烛光重新变得稳定了起来。
紧接着,地上那团锦被忽然左右分开,从其中跳出来俏生生,水灵灵一个小娃娃。
这娃娃唉声叹气,听他话语,显然地,他也觉得自己方才装鬼吓人的事做的不大地道。
……
等到江卿晚与白芷落二人从那狭窄阴暗的地道中出来的时候,却是发现她们又回到了室外。
此时天空已经重新放晴,方才因为这传承殿出世而召唤来的云彩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早就消散了个干净。
阴风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因为掺杂了阳光味道,而显得暖洋洋的柔和的风。
平心而论,这并不算得上是什么特别精致漂亮,巧夺天工的园子,论设计水准,更是远远不如先前她二人经过的那些个宫殿建筑。
可若是在淳朴,素雅方面,这园子倒也算是可圈可点-虽然白芷落深切怀疑,这园子搞成这么光秃秃的可怜样子,完全是因为修前面那些主殿,侧殿的时候花光了财宝,以至于留给这里的预算不够了。
两人沿着小径缓缓前行,周围假山形态各异,林立两边。石间潺潺溪水流过,其中灵鱼跳跃,追逐水中石影,活泼有趣,给这园子添了几分灵动的生机。
白芷落见景,高人状一拍大腿,指着园子正中央一小块空地道:“我知道了!这园子乃是一聚集天地生灵之气的高深阵法,而这阵法的核心处,就是那里,一定是蕴养着天材地宝的!”
江卿晚挑眉:“你是怎么知道的?依我看,这园子不过顽徒随笔之作,又哪里称得上是什么高深阵法?”
纵然口中反驳白芷落,可她其实也觉得,园子中那空地若没有什么用处,简直对不起它占着的那块好地方。
白芷落干咳一声,摸了摸下巴,笑嘻嘻道:“虎生艰难,有些事情,明白就好,何必拆穿?”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逶迤行至园心空地处。
白芷落虚点,可是她的虎爪子在半空中戳了半天,却连只烧鸡都没戳到。
江卿晚目光闪动,悄悄提醒了一句:“若你往这地中间滴一滴血,会有什么变化?”
白芷落转头看她,咧嘴乐了:“别逗了,难不成,你还想搞一个滴血认主不成?要是真的能认主倒好了,那前殿地上堆着的那些财宝就都是我的了。”
事实证明,白芷落的flag只有在让她倒霉方面,才有奇效。至于好事,却还是万万轮不到她头上来的。
就在她按照江卿晚的话,往地面上滴了一滴血液之后……
过了好半天光景,却什么也没发生。
白芷落转身面对江卿晚,苦笑连连,摊开手:“我就说……”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身后便陡然金光大作。
白芷落连忙转身去看,却不小心被迎面爆开的气浪撞了个正着,毫无防备之下,她的身子就这样被抛飞开去,重重地撞上了一座假山,随后跌落进其下流淌着的溪水之中。
落汤虎白芷落:……
优雅立江卿晚:……
嫉妒使我丑陋.jpg
白芷落一边用真气烘干身上的水珠,一边运功跃回空地边缘,与江卿晚并肩立在一处。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瞧着空地中央那团不断闪烁着的金光,以及金光周围环绕着的一大圈复杂至极的禁制。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白芷落才蠕动了嘴唇,有些难以置信地惊叹道:“不会吧??”
江卿晚瞥了她一眼:“此话怎讲?”
白芷落没看她,却只是径自说道:
“这是早些年凶名赫赫的一种禁制,一般都是用于守护极其珍贵的宝物的。禁制本身包罗万象,磅礴复杂便也罢了。最可怕的一点却是,若有人想解,则必须全力去解,否则便会遭遇禁制最猛烈的反扑。”
“换言之,以我们现在的修为,一旦开始破解这禁制,想要活命,就必须一直解下去,直到禁制被彻底解开。”
江卿晚皱眉:“你……你知道这禁制后面藏着的是什么吗?”
虽然是她在问白芷落,可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个答案。血脉中混杂了一丝白芷落精血的黄鼠狼精都能开启此处传承殿,那么如今用白芷落自己血液开始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她感觉,第三件《残卷》即将在这里出世。
白芷落此时眼睛盯在那禁制上方一行小字上,缓缓地念出了声:“有缘者,得《天道》。得道法,出乎意料。”
这又是什么意思?
江卿晚听她念完那行似乎是神语的字,沉吟少顷,才道:“你有几分把握破开此禁制?”
白芷落摇头:“不知道。我现在只能大约分辨其种类,在心中推演些大约的解法。可真正具体的,还要等到真正入手破解之后才能有所了解。可是……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
江卿晚心中焦灼,两种矛盾的心绪在她心坎里斗起法来,搅得她不得安宁。
套用小学作文常见套路:
一个代表爱的小人,和一个代表执念的小人在她脑子里吵开了花。
可是在白芷落看来,这处传承明显就是为江卿晚量身打造的。
像什么“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常人断然无法得到的传承”,“一旦中途停止,就会赔上性命的禁制”,很明显就是在说,若是换作身负主角光环的人来做,那就会变成“主角可以忍受的痛苦”,“主角一定得到的传承”,和很明显“主角能解开的禁制”。
于是白芷落璨然一笑,笑容绚若繁星:“我知道你一定是十分想得到这禁制后藏着的东西的。”同时双手掐诀,不给江卿晚阻止的时间,一道明晃晃的淡金色光柱已然直接从她掌心处发射而出,直直落在对面禁制光团之上了。
江卿晚急切道:“别……”
可是已经太晚了,白芷落已经进展神速地解开了最外层的守护阵。
她此时无暇顾虑虎妖方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已经通晓了自己来在她身边的理由。原本她那几分对禁制后东西的渴求,在真正看到白芷落开始破解此阵之后,全然消散了。
心中只剩下满满的后悔与自责。
她方才就直接应该把这虎妖拖走,这传承殿中千万宝贝,何必非贪恋这一处?纵然其后藏着《天道》残卷,那又有何?
一切的一切,都不如虎妖的性命重要。
白芷落此时完全就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她还是低估了这禁制的复杂程度。如今这一开始破解,她只感觉体内原本充盈饱满的真气如同一只倾覆了的瓦罐中的水,正源源不断地飞快往那禁制中流去,被其肆意吸走。
她算了算,只怕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依照她此时元婴大圆满的修为,怕是不逾盏茶功夫,便要生生被吸成人干!
感谢留评论的大佬们!
PS:基友今天新文开了《核平年代》by天天平价~欢迎大家去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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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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