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记忆坏掉的第五天 ...
-
爱丽丝睁开眼睛的时后，头痛欲裂。
所以当眼前有两个人在那边晃来晃去的时候，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开口。
——而且她也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他脑海里闪现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比方说她刚才对这个叫托尼·斯塔克的人说的话，还有名字——她确定这是她的名字，因为在脑海里那片断断续续的记忆里，她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对着那个黑发蓝眼的男人说过——但是只要深入的去思考，她就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脑袋痛的像是要爆炸一般。
她能理解眼前的这个叫托尼的人眼里的诧异和不信任，并不是每天都能有个人来对你说，我失忆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噢除了名字，我记得这个。
又不是神经病，听到有人失忆的第一反应是在演狗血剧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爱丽丝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问题都不想回答。
——她只是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这种感觉像是她还有那点记忆的时候带过来的，在她想到记忆片段里的黑发蓝眼的男人时就加倍的觉得疼痛。
这种感觉矫情点来说，就像是世界抛弃了你一样。
但是爱丽丝的个性一向很坚强。
她在心脏猛烈抽疼的时候就迅速的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回想。
她发现只要在脑海一片空白的时候，只要她不再试图想起任何她应该有的记忆，他就不会被那阵疼痛给击倒。
在爱丽丝放空思想的时候，一旁安静坐着的彼得回头看向了电梯的方向，同时贾维斯的声音也响起了。
“先生，泽维尔先生已经到了。”
托尼像是找到了什么逃离这阵沉默的方式一样，他用着有些浮夸的语句欢迎着他从不那么欢迎的X教授，同时快步的步出这间病房，对着坐在轮椅上的查尔斯展开一抹笑容。
查尔斯·泽维尔，aka. X教授，极为强大心灵能力变种人。
他扫了托尼一眼就知道自己这个老友在搞什么鬼，然而查尔斯的脾气一向很好，他也没有拆穿托尼，虽然他很怀疑那个小女孩其实根本就知道托尼的不自在，只是善意的不去提起。
他很少遇见这样通透的孩子。
是的，他的确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不论是桀骜不驯的罗根、初见时迷惘且防卫心重的琴还是另外的经过变种实验的孩子。
那些孩子有的像刺猬一样竖起自己所有的装甲，将最柔软的自己包裹在重重尖刺后。
有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看，好似活着就只是为了参加自己的葬礼。
有的用笑容来伪装自己，假装自己的其实根本不在意那些事，但是其实并不是，午夜梦回时，他们还是尖叫哭嚎，还是梦到那一剂又一剂的针管以及永远没有尽头的实验。
查尔斯在接到托尼的电话后就找出了这个女孩的资料，路易斯安那州改造人屠杀事件的实验品。
大概没有人能够比查尔斯更加心疼这些孩子，他看着那些视频的时候双眼通红，一句话也没有说。
跟在他身边的汉克只见到教授紧抿起的唇，还有皱起的眉头。
查尔斯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将这些事情都从自己的思维里甩开，对他来说，现在这个女孩才是那些孩子的未来。
——他一向学着朝前看，而不是向后缅怀。
未来一定比现在好，他一直这么坚信着。
病床上的女孩抬头朝查尔斯看了过来，蔚蓝的双眼中有着点点的警惕以及好奇。
“爱丽丝·威尔森。”
女孩率先开口了，她的眉眼微微的弯了起来。
“我想你一定是查尔斯·泽维尔教授?彼得提起过你。”
一旁忽然被提起的彼得一脸茫然，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说过有一个泽维尔教授会来看她，稳定她的能力…但是自己有提到过X教授的名字吗?
“你没有提过，可是你想过。”
爱丽丝知道X教授是来帮助自己的，她尽力的表达出自己最大的友善——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知他——希望这能让她不再被自己莫名其妙的炸死。
噢，这部份也是脑来的。
“所以…你可以听见我们在想什么?”
查尔斯一向不会随便读取别人的思想，他认为那非常不尊重当事人，所以他一直都将能力压制的很好。
“只有在我想着要知道什么的时候——我的意思是，我不大能够控制，它时有时无——我通常没想什么。”
说着通常，但其实也只是爱丽丝醒来的这几个小时里罢了。
“等等，所以你刚刚读了我的心…无意识的?”
彼得一脸惊恐的像是不知道要摸着自己的脑袋还是要摸着自己的心脏，一旁的托尼瞥了他一眼就转开了头。
——这么彆脚的演技还想骗谁啊?
然后他就被打脸了。
“我很抱歉…彼得，我是说，我不知道要怎么控制。”
爱丽丝内疚的低下头，脸上尽是难过。
然后彼得·帕克，aka. 蜘蛛侠，纽约人民的好邻居，复仇者的新一代英雄，就慌了。
他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然后又闭上，将自己缩进了角落的沙发里。
一边的托尼简直要无语了。
——得了，这边的演技也好不到哪里去，俩孩子这样骗来骗去有意思吗?
查尔斯跟托尼只是看着两个才十六岁的孩子演着彆脚的戏，试图骗过对方。
托尼犹豫了许久才终于在脑海里回答了X教授一进门就问他的问题。
——托尼，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托尼·斯塔克事实上已经纠结了好一段时间了，从这个女孩醒来，到得知她失忆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着。
他可以把这个女孩放到X教授那边，在变种人的环境里她会活的很好，会逐渐不再在意自己缺失的记忆，会交到很好的朋友。
他也可以帮这个女孩找到家人，虽然她说了自己是被亲生母亲卖给那个猪狗不如的组织的…她总有父亲吧只要不是更大的烂摊子，她会将自己缺失的父爱母爱都补回来。
…他也可以留下她。
事实上他脑海里第一个冒出的就是这个选项。
诚然，这个能力不明、身份不明的女孩，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大/麻烦，但是，说真的他托尼·斯塔克什么时候怕过麻烦?
——醒来了这些时间我只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窗外头的星星。
——你看，外面的星星这么漂亮。
——我们为什么要看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呢?
一个孩子，经过那么惨无人道的实验之后，却还能微笑的向他说出这些话。
托尼将自己的思维拉了回来，试图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她的记忆是被上了禁制。
查尔斯甚至不需要用什么能力，他的思维只是轻轻地在女孩的记忆里敲了敲，如同磐石一样无法动摇。
他在脑海里对着托尼说道。
——十分强大而且难以破解的禁制，我不能贸然的解开，可能会对她造成过大的影响。
——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虽然心里早已相信了，基本没有人能够骗过贾维斯的测谎——除了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然而托尼还是不抱着希望了问了一声。
——她确实失忆了，残存的记忆也是片片段段的…顺便，关于她母亲的那部份也没错。
查尔斯当然是经过了爱丽丝的同意才小心的摸上她的额头，轻轻地查看着那个记忆禁制。
“她的能力…我不能完全归纳为心灵能力，我认为她更加强大。”
查尔斯回过头来对着托尼说道，一旁的彼得也好奇的探出头来，然后又撞到了小呆。
——你要不要叫大呆?
托尼绝望的想着。
“强大?”
爱丽丝率先问了，她对于自己的能力也抱着好奇心，在醒过来的这段时间一直以为自己只能听别人内心的声音。
“你的记忆里…我很抱歉，有关于实验的那部份，我稍微的看了一下。”
查尔斯的确在关于实验的那部份驻足了一小会，试图找寻关于女孩能力的线索。
他当然成功了。
“你的代号是领主——我听见那些科学家在对外的时候这样称呼你了——一个领主。”
查尔斯沉思了一下，率先说出自己的怀疑。
“如果是个心灵能力者…是不会这样称呼你的。”
“我认为，你的能力应该是能够控制一个区域…或是范围的事物。”
托尼睁大了双眼，他比一旁的彼得更加懂得这代表了什么。
想想看万磁王吧，他能够控制磁场，如果爱丽丝可以控制一个范围里的某项事物，那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能力了。
——如果她能在一瞬间内抽空这个范围里所有的空气呢?
“哇噢…我这么厉害?”
爱丽丝倒是没有想的那么多，她只是神奇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仿彿自己随手一指就能蹦出一堆魔法什么的。
“这只是猜测，对吧?”
“我们可以做个小小的试验。”
查尔斯温和的说，帮助爱丽丝找了找思路。
“现在我们知道你能听见这里的人的心声，是因为你心里有想要知道的东西。”
“那么你现在想想。”
“你想飞。”
——我想飞?
爱丽丝一脸懵逼的想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发丝微微的漂浮了起来。
“好像不行…教授，您确定吗?”
“爱丽丝，集中精神，就只想着这一件事。”
查尔斯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神游的女孩，甚至不需要使用能力就能知道她根本没认真的在想。
爱丽丝耸耸肩，然后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思考自己想飞这件事。
——我想飞。
——我想飞!
——我要飞起来!
“我要飞起来!”
爱丽丝不只是想了，她还命令似的说了出来，并不大声但是十分有力度。
随着她命令的句式，爱丽丝的整个身体猛然腾空，在病房里扶着晃来晃去。
彼得已经看呆了，托尼也渐渐地相信X教授提出的不可思议的假设。
——她很危险。
他的脑海里时不时的蹦出这句话，然后又被他压下去，然后再反复的提出来咀嚼。
他不能把这个孩子送回她父亲那里，她的能力如果被滥用了，天知道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查尔斯那里他很想说不。
并不是X战警没办法教导好一个孩子，但是一整个学院的青少年?这世界上最无法理解的人种就是青少年!
托尼·斯塔克绝望的接受了自己吓的结论。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对着那个有着明亮双眼的女孩说道。
“鉴于你现在并没有地方去…”
“你愿意留在这里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记忆坏掉的第五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