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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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的日子焰燨王府中的每个人过得都算惬意，凤燨等人都觉得好似回到少年时互相练功的日子里，平静安谧。每日上午几乎都花在修习灵术上。紫焰、凤燨、凰焰、梦夕、寒铮、雨瑾、碧诗、尉析几个轮流辅助绯墨重修灵力，既为助绯墨加深和魂珠的契合，又为他日后能随心所欲的控制灵力。各人自己也都修习增强灵力。这些年耗损过多灵力又未曾好好练功，除了凤燨、凰焰，其余看守魂珠的五人灵力都大不如前。紫焰虽已恢复大半，但绯墨未完全恢复前，紫焰亦不可能完全恢复。因此几乎每个人都专心好好修习灵力，除了本身就灵力强大的霁月。当然小娃终究是小娃，天赋再好，虽不必修习如何增强灵力，但许多把灵力修习为攻击术的方法霁月还是需要向爹爹、叔伯们好好讨教的。
午后，众人一般都会小睡片刻，让放松的身体消化修习的成果。尔后碧诗抚琴，为众人送上一曲玄天。霁月则时不时对着绯墨小小撒娇，紫焰则更喜欢抱着绯墨，时常惹得霁月不满。往往此时性子温和的雨瑾就会淡笑劝解。偶尔兴致来了，梦夕亦会高歌一曲。凰焰则时常同梦夕作对，说是讨厌梦夕那股子妖媚味儿。梦夕则挑眉，总扯着看着兵书的尉析加入战局。凰焰自然也会扯上自家好兄弟凤燨。爱劝架的好人雨瑾总是要插上一脚的。被殃及无辜时，静默的寒铮不得不挺身加入。同万年前不一样的是，总是静静看着他们笑闹的绯墨，如今则是喜欢加入战局，并且火上浇油。作为爹爹的小跟屁虫，霁月自然不甘落后。若是紫焰先顾着绯墨往往事情会更有趣的混乱。但大多时候紫焰还是分得轻重，最为最终的混乱终结者。想到当年这个角色一向由冷清的绯墨担任，紫焰心中还是无限感慨。怀念当年那个冷漠的人儿，却也更庆幸绯墨今日的活泼性子。常常此时紫焰心中就不由得希望绯墨永远不要记起那些的往事，那些的痛，那些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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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部分前世的事儿绯墨都能回忆起来，可是还有很多事情却是云里雾里。就说同几位“昔日好友”的情谊。明明脑海中记得往事，这些人也给自己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但也总觉得有些生分。想得愈多，琢磨得愈久，绯墨会更加纠结于此，分不清自己是前世的祁轩麟，还是今世的皇甫墨，又或者是众人口中的凤绯墨。
魂珠入体，表示已恢复凤神身份，可是让绯墨真切的感受却是作为皇甫墨，加之脑海中作为祁轩麟的记忆，太多的记忆和记忆中三种性格的自己，让绯墨愈理愈乱，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就好像庄生梦蝶，到底自己是庄生呢，还是蝴蝶。当初决定作为皇甫墨的身份好好活着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混乱，心里清楚的明白是祁轩麟转世重生为皇甫墨。可是如今莫名加入的凤绯墨的记忆，又让绯墨明知自己就是那位绝世容姿的神将，可却是那么的不真实。
其实说到底就是个次序问题，是把祁轩麟作为第一世还是凤绯墨。可笑的是，若作为凤绯墨，好多事儿又都记地不清不楚。似乎顺理成章，但仔细思索时细节却模糊不清。比如说当初凤绯墨究竟为何而死。魂珠中的记忆是自毁元神，可又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是为了得不到的爱人，心神俱疲而选择自杀一途，绯墨不信。因为即使没有爱着自己的情人，可还有爱着自己的孩子和友人，更有属于神将凤神的责任。绯墨清楚的明白自己从来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自杀是种逃避，更让爱着你的人随之心碎。
最让绯墨不明白的是，如果说凤神当年贵为四神将之首，灵力强大所向披靡，且他又是拼尽灵力自毁元神而死，又有谁能让他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绯墨能感受到魂珠中那不愿再世的悲切之痛。但就是知道凤神重生的不可能性，才更让绯墨头痛不已。莫非自己只是那个凤绯墨的替身，只是个承接凤神魂珠的替身？果真如此就能解释为什么自己接受魂珠的时候会如此的痛不欲生，以及……那些美人“朋友”们那时的惊愕、犹疑。
绯墨不是个纠结于解不开的烦恼就拼命往死胡同里钻的人。虽然眼下弄不明白，但坚信时间能揭开一切谜团。目前的计划，绯墨就想好好备战爔曜的入学考试。燨曜皇家学院作为穹磷大陆顶尖的学院，其刷选人才的入学武试必定吸引不少能人异士的参与。之前的墨是希望学习防身的本领，如今的绯墨则是更期待武试的开始。骨子里神将的记忆，让绯墨兴奋不已，渴望与高手的对决。
凤爔、凰焰早早就报了名，又替绯墨报了。绯墨乐得不用在为报名费发愁，想到自己好像自出了碲风皇宫似乎都有人照料，完全不必担心金钱的问题，不免暗暗好笑。又想到无香，不知他现在何处，但知晓他必定会信守承诺，心中不免期待和无香的再次相会。
紫焰本就是时时守护在绯墨身旁，自然也得报名。雨瑾、碧诗对学院生活也颇有兴趣，同样报了名。梦夕性子不耐学院条规的限制，自然不欲报名当个受管教的学生。寒铮、尉析两人由凤燨推荐做了爔曜学院的老师。小宝宝霁月为了跟着爹爹，撅着小嘴舍弃了娃娃身，化作六、七岁的小童。绯墨笑着搂着小宝贝好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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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磷历一O二二年八月初二
武试当日，风和日丽。爔曜的武试地点，是学院名下的武斗场。武斗场规模很大，也并不建在学院内，是为了提供学生更多的实战经验而建。平日里允许各类人物进出，每场武斗赛还设立奖金，吸引了不少人。当然前提是你有本事，你赶拼，敢玩。这里的武斗赛事分为十一级，除却最初的一级赛，限制不得杀死对手之外。从二级赛开始，都随参赛者心意。若是遇上嗜杀的强者，小命玩玩是常有的事。但是除却渴望武斗、渴望刺激之外，它吸引更多人参与的因素是赛事的奖金。学院设定一级赛的奖金只有五个金币，二级赛则有一百个金币，三级赛奖金一千个金币，以此递增。当然参与如此赚钱的赛事也是需要赛前投资的，一级赛前每人需缴纳一个金币，二级赛需缴纳五个金币，三级则是五十个，以此递增，虽然看似金额不少，但比起那诱人的巨大收获，依然吸引众多游侠的参与。
这个经众多人鲜血、生命洗礼的武斗场，被命名为“炼”。全名，炼之武斗场。
它是武者的天堂，因为它孕育出一个个无敌的神话；它亦是武者的地狱，众多渴望成名的人睁眼死在它的怀中。
它是穹磷大陆上最大的武斗场，从外观上看，它成正圆形；俯瞰时，则是椭圆形的。它由块块巨大的石块堆积以及诸多铁抓钩构成，武斗场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武斗坛。周围一圈是观众席，大约有十一层看台，逐排升起，又分为十一区。若将整个武斗坛和观众席归为一区，它就是武斗场的中心建筑。另外还有十区小型武斗区依附于中心武斗场，构成一个更大的圆形。因此武斗场其实是个两进的建筑。每层看台，都有九十九个拱形入口。
小十区武斗场的围墙为炼之武斗场的外墙，这道墙体并不高，墙内是十个小型武斗区，呈圆形排列。其内一圈是高高耸起的观众席，呈坡型。最高处则是一圈奇形怪状的火形雕塑，巨大的石块雕成一簇簇巨大的火焰，整整一圈，浑然天成，让人叹服，更让人心惧。火焰石雕之内就是主武斗场的范围。
这样一个大型建筑，若是人山人海之际，由外围望去，就像一大团活跃的火焰，雄伟恢宏。更让人震惊于它所能容纳的观众之多。
武试第一日，平日的武斗赛事早已停歇。主武斗场清空，只预留了十区小武斗场供报名者考试。为了限制非参赛人数，又为了获得一笔不小的收入，院方并未彻底限制观众入内，但每一个非参赛之人都需缴纳500个金币的入场费。但冲着爔曜的招生考试，来观看的各国高官富豪、武斗家们可不在乎这点“小小”的投资。高官富豪为自身的安全、势力招兵买马，武斗家则为了发掘闪亮的新星。因此院方又不得不包下炼之武斗场附近的凤鸣苑作为提供考生休憩的场所。
绯墨一早也不赖床，与众人吃罢早餐，便兴冲冲地向炼之武斗场进发。到了一瞧，才发现早已有更多的人已经到达，远远望去小十区的观众席上已有不少人早已占好有利地形。再细看这个传言中最宏伟的武斗场，深深为它惊叹。比起传言，绯墨的亲眼所见更让他震动。
一座恢弘包容却又冰冷无情的炼狱。朴实的石块，伤痕累累，道道刀痕，灵力斩留下的痕迹，更让这座炼狱倍增沧桑的风采。浸染鲜血的石块阴气缠绕。那些悲哀、充满怨念的灵魂，久久痴缠这片土地。火形石雕上到处是尖锐的凸起，张牙舞爪的火焰又似一张张露出尖锐獠牙的血盆大口。危险又充满诱惑的力量。
绯墨体内武将的灵魂在叫嚣，浑身热血似已沸腾，一股嗜血的欲望陡然升起。下一秒却让绯墨的惊愕遽然熄灭。惊疑于因何的同时，又再一次无力得感到自己已非自己的无奈。细心的雨瑾用眼神询问，绯墨微笑轻轻摇头作答。抛开烦恼，绯墨笑着牵着霁月的小手，另一只手挥拳向前，豪气万千的大叫一声，“冲啊。”
静默几秒，不但绯墨自觉尴尬，周围几人除了霁月，都小小的向绯墨的反方向跨了一步。被牵着小手的霁月也红了脸，偷偷瞧了瞧周围人的反映。街道上路人本惊讶于一群美人的出现，无比养眼，甚至有人流出口水。但乍然听见其中一个漂亮又纤弱的小人毫无形象的大喊，俱是眼珠大瞪。
可怜一群美人由于某个毫无形象的小鬼，形象俱毁。
【注：第八章风光霁月 霁月宝贝出世时本写着四、五岁的光景，现在才发现十三、四岁的绯墨是抱不动的，所以，现今更改为“年约两岁”。零某小小惭愧一下，特此说明。】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