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
是的，战斗结束了。
这场以砂忍和音忍联合，名为“木叶崩溃计划” 的袭击失败了。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木叶以众多优秀的忍者牺牲为代价获得了惨胜。
这众多牺牲的忍者中包括了三代火影。这个当了几十年火影的老头终究还是为了他最爱的村子，最想守护的人们死去了。
就像他的老师，还有他的后辈那样，为这个村子，他献出了一切。
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没有看向眼前曾经最得意，如今却手刃了自己的弟子。而是望向了他守护了一辈子的村子。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燃烧。
火之意志，永远不会消失。
因为担心春野萱，小樱将受了伤的鸣人和佐助托付给鹿丸后，便赶往了早已面目全非的考试会场。
她可是一直都记得自家阿飘被卷入了三代火影和大蛇丸的战斗来着。虽说春野萱一介鬼魂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万一呢？
小樱还来不及感叹一下什么样厉害的忍术弄出了这么多参天大树，就看见了被众多面露悲伤的忍者围着的三代火影的......尸体。
心里 “咯噔” 了一下，小樱快步走到卡卡西身边，“卡卡西老师，三代火影大人他......”
“嗯。” 卡卡西垂下眼眸，这样的生离死别，他经受的实在太多了，心里悲伤是有的，感触却不多。不如说是早就预料到了吧。
考虑到自家学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卡卡西尽量平稳地轻声说道，“三代火影大人为了保护村子，保护村子的「未来」已经......离开了。”
小樱一下子觉得心里很难受。
比起三代火影大人，村子里的孩子们更愿意称呼他为 「三代火影爷爷」。在他们面前，三代火影展现出的是一个普通，平易近人，最多算精神矍烁，慈祥和蔼的老爷爷。
而在小樱的印象里，三代火影一直是个慈祥和蔼同时有点色色的老头。每次鸣人对着他用□□术的时候，小樱都怕他会失血过多而死。
那样的话，木叶大概是要一辈子受其它忍村嘲笑了。
一村之长由于看到不可描述画面导致血脉扩张，失血过多而死什么的，简直不要太丢脸。
现在小樱可以放心了，三代火影死的很伟大。可是啊，再怎么伟大有什么用？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交任务报告书时，会从塞满了任务委托文件的抽屉里摸出几颗糖果，给吵吵嚷嚷的鸣人，给别扭的佐助，给皱眉叹气的她。
也会一一揉过他们的脑袋，夸他们是木叶出色的忍者，是村子的希望。
那个以温和包容的笑容，照耀守护着木叶的三代火影死了。
小樱抹掉流出来的眼泪，怀着些许希望仔细地环顾了四周，视线转了几圈之后，她打消了 「或许我可以看到三代火影鬼魂」的想法。
除了春野萱，小樱并没有看到其它不科学的存在。
很奇怪。
这是小樱看到自家阿飘时，冒出来的想法。尤其是在看见春野萱周身快要实质化的黑气后，这种想法更加强烈了。
春野萱站得不是很远，这么多人和物，她仍旧是最突出的那个主体。看一眼，便忘不了。
可是现在，仅有一线之隔的距离，小樱却觉得有万里之遥。春野萱站在那里，仿佛和这一切格格不入，泾渭分明。
如果说这些活着的人身上还带有希望，只是可数的悲伤。那么，春野萱这个本该早就消弥于世的存在，身上就是无尽的绝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身后有一个黑洞要吞噬掉所有的一切一样。
小樱心里闪过惊慌，忙踏出几步，拉住春野萱的袖子。
抬手的动作很小，众人只当她是难受于三代火影的死，握拳宣泄情绪罢了。
春野萱低头看她，深邃漂亮的眸子没有了以往的光彩，只有空洞。
“是小樱啊。” 随即她的视线转到了小樱拉着她袖子的那只手，“也对，除了你，再没有人能看到我，碰到我了。”
不对，以后或许会多出一个大蛇丸。
秽土转生，尸鬼封尽。
这两个忍术的恶毒程度真是不相上下。
同样的需要生命为代价。
一个扰乱生死，一个禁锢灵魂。
一个让她看到了希望。
一个让她堕入了绝望。
跨越了时间，跨越了生死，他们终于再次相见了。可惜，却是相见不相闻。
这都没关系，只要能再看到你们，我就很高兴了呀。
被木遁穿透了身体，没关系，反正又没有痛感。被水遁淹了，没关系，反正又不会有窒息感。
可是在陷入黑暗行之术，一遍又一遍呼唤两人的名字却没有一点回应的时候，春野萱快要疯了，她觉得这黑暗像是为自己量身定造的一样。
既然都看不见，那一直身处于黑暗中也没什么不好的。
“阿萱——”
黑暗终究还是散去了，因为施术者已经没有能力维持这个术了。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灵魂都被死神抓住离开了秽土转生的身躯。能再次看到死去多年的重要的人，他们心情也十分复杂。
久别重逢的喜悦。
即将再次永别的悲伤。
真是糟糕的感觉，这时候勉强能用上的遣句或许是：相见不如不见。
没有愣神，春野萱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柱间，扉间，你们终于看到我了呀。”
千手柱间透明的灵魂在死神的手里被捏成一团，还是止不住他激动的像个水球一样晃荡个不停。
“阿萱阿萱阿萱——真好，还能再见到你！”
千手扉间就要淡定多了，最多就像一片湖水上面荡漾了几条波纹。
两人欢喜的心情在下一秒变为惊惧。
春野萱对死神来说就像美味的食物，本来正在剥夺大蛇丸双手的它，分出来一只手，理所当然的对春野萱出手了。
凭借春野萱当了多年阿飘的经验，她是可以躲开的。只不过，这样一个人不伦不类的存在于世，还不如和两人一起去死神肚子里唠嗑呢。
当然，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不会再让相同的事情发生两次。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春野萱已经死了一次。这次，说什么也要护着她才行啊。
猛然间，千手柱间爆发出了强大的查克拉。虽然没有实体，但是强大被称为「忍者之神」的他即使是灵魂状态也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
春野萱被这巨大的冲击荡得远远的，暂时远离的死神攻击的范围，一旁的千手扉间也找到机会将死神伸向春野萱的手斩断。
只这么一下两人的灵魂就衰竭了下来，像缩水了似的，小了一大圈。
“猴子！” 一声厉喝将完全处于情况外的三代火影叫了回来。
三代火影再次结印加强了对死神的控制，见无法吞食掉春野萱，那个丑陋的死神只好将全部的力气用在了千手柱间两兄弟身上。
春野萱爬起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灵魂被吞掉的一幕。
“不！”
就算她再快的扑过去也只是抓个空，三代火影拼死封印了大蛇丸的双手。在他查克拉消失的那一瞬间，死神也随之消失，连带它肚子里的那两个灵魂。
“你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已经......” 春野萱声音凄厉，双目赤红，这时候的她倒真像个女鬼了，“已经死了啊！”
“我不想再一个人孤单的存在着了啊！我只想和你们在一起啊！明明都已经看见我了，为什么还舍得丢下我？”
大蛇丸在被手下带着逃离的时候，望了一眼完全出乎他意料，甚至是匪夷所思的女人。那身上散发着的阴冷和绝望的气息，让属于蛇类的他都觉得后背发凉。
或许，以后会有新的科研方向了？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治疗好这双手才行。真是该死的猿飞老头啊！
看见小樱后，春野萱的心里才稍微有了点底，她捂着心口的位置，“我觉得这儿好像少一大块，空落落的。”
小樱踮起脚，将自己手叠在了那只透明的手上，没有心跳，什么感觉也没有，就像一团空气。除了触感，让小樱明白她确实地触碰到了这个「人」
“不是空落落少了一大块，而是你早就没有这东西了。” 小樱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这点。
春野萱一愣，五指成爪，将自己的手穿过了胸口，然后再伸了回来，空的，什么也没有。她确实掏不出颗心来。
春野萱惨然一笑，“原本能填满这里的东西，没有了。”
她总算体验了一次被留下来的痛苦了。当初她也是死的潇洒，不知道那三个人看见她冰冷的尸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痛彻心扉。
“还有我呢。” 小樱握住春野萱的手，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你看啊，我现在才十三岁，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能陪在你身边。或许不能陪着8你直到消失，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陪你到最后。”
“而且，我们也已经相互陪伴了十三年了。多少也能填补了一点点了吧？” 小樱掐着半截小拇指说道。
所以，你千万不要离开啊。
春野萱暗叹，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孩子，一下子就能猜到自己的想法。刚刚自己那就跟怨灵似的状态是吓着她了吧？
“嗯，谢谢你啊，小樱。”
人啊，一旦失去了支柱就会变得脆弱无比。而找到了支柱后又会变得无比坚强，虽然春野萱现在已经不算个「人」了，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姑娘担忧的样子，她也会想——自己存在于世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个了吧。
毕竟，当初把她从黑暗中哭醒的就是这个小姑娘啊。
嗯，也许事情也没她想象的那么糟。有机会的话，或许能找大蛇丸聊聊，预估一下把死神的肚子剖开，将人拉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