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有点坑[快穿]》廿色

5、1.05爱上那个小替身

　　第二天，睡眠不足的宁言顶着黑眼圈醒来，便听到了脑海中系统上线的声音。
　　“宿主宿主，你做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间能量涨了这么多？”
　　宁言还没为系统的回归而高兴，听清它的问题后就愣住了，“能量？”
　　系统语调欢快，“对呀对呀，比我去偷——去借的能量还要充足，不仅能维持一天运转，还能给你开个小小的金手指哦。”
　　听完系统的话，宁言沉默了。

　　系统得不到宿主回答，很奢侈地用掉一点能量自己看回放——因为与宁言绑定，宁言所有的经历会转化为视频或文字材料储存于系统硬盘中，方便系统与宿主随时查看。当然，某些涉及隐私的情节会自动锁定打不开，只有宿主可以查看。

　　几分钟后。
　　系统：“……宿主你能告诉我最后那一个场景发生了什么吗？”它才离开一个晚上而已，竟然就出现了锁定不能看的画面！
　　宁言比系统更茫然，“我、我也不知道。”他摸了摸心口，昨天过快的频率已经降到平常水平，身体里那种奇怪的感觉也没有了。
　　“好了好了，不知道就算了。”系统觉得自己绑定这个宿主真是要操碎心，半步都离不得，“我以后尽量保证不掉线，现在让我们来制定新的任务计划吧。”

　　宁言跟回归的系统窝在房间里，勤勤恳恳想了半天的新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新计划就夭折了。
　　夭折的原因，是计划中的任务目标没按照他们的计划来，擅自做了决定。

　　“宁少，老板今晚有个宴会，让你准备下跟老板一起出席。”
　　宁言挂掉电话就懵掉了，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邀约，而是他不适应去人多的社交场所，那让他感到害怕，当下便心生退意。
　　“哎呀，宿主，这是一个好机会啊。每天关在屋子里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你需要走出去。”

　　于是，在系统的鼓励（怂恿）下，宁言去参加了那个晚宴。
　　梁景没有回主宅，赴宴的路上叫保镖去把宁言接了过来。当看到宁言身上与平时毫无二样的穿着时，梁景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然后他开口让司机掉头。

　　在宁言被拉去试衣服时，梁景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等待。
　　“怎么，藏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舍得带出来了？”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梁景没有抬头，那人自动自发坐在了他的身边。
　　“其实我一直有点好奇，放着正牌不要，偏要一个冒牌货的梁大老板，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以前是要不起也就罢了，现在姓周的明显想倒贴，你反而不接手了。怎么，养替身养出真感情了吗？”
　　梁景终于抬眼闲闲看了看旁边的人，脸上波澜不惊，“霍明哲，几天不见，你还是这么八卦，小心哪天祸从口出。”
　　“哎哟，我好怕怕。”霍明哲做作地抱着胳膊抖了下，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奇心满足不了喝酒都会不香，难道你忍心吗？”
　　梁景看着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霍明哲脸上一喜，坐近了些，“你真的有那么喜欢那个姓周的吗？”最后一个字低声说出时，他脸上嬉笑的表情已经收起，换成正经严肃，“伯父伯母去世后，你一个人挑起梁氏集团，内忧外患之下，如果有人肯伸出援手就好了。可惜，除了环饲的群狼，还有躲不过的暗箭。那个时候，你一天睡觉都不够三个小时，才把梁氏集团从岌岌可危的边缘拉了回来。当时，姓周的去了哪里？当然不是说需要他站出来替你做什么，但至少该表个态度，毕竟之前你还为了他跟家里闹过。”霍明哲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冷，此时已经满面寒霜。
　　“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袖手旁观，等你把梁氏集团越做越强时，又跑出来秀什么痴情。还有在你跌得最狠的那几个项目上，周氏集团不清不楚，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怀疑过他们。又或者，你是扮演什么深情男主角色，甘愿拿祖辈家业去搏情人欢心。”
　　霍明哲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梁景从头到尾表情没变，凉凉横过来一眼，语气冷淡。
　　“说完了。”
　　霍明哲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不是，我跟你推心置腹说这么多，你就这反应？”
　　梁景盯着他，脸上不喜不怒，看不出丝毫情绪。忽然，他转开视线，看向从试衣间出来的那个人。

　　平时都是休闲打扮的少年，在换上合身的西装礼服后，不仅纤细修长的身材更显眼，额前的头发往后扒了扒露出明亮的眼睛和饱满的额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如果之前是有着漂亮脸蛋的小少年，那么现在，则成了容貌精致的小少爷。
　　或许是被投注在身上的两道视线惹得不自在，少年踟蹰地站在那不敢上前，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中却闪动着小动物般警惕的光芒。

　　“哈，这么一看，谁是替身，谁是正主，还真是不好说啦。”蓦然响的声音打断梁景的注视，他刚要招手让少年过来，便见那个浑身上下充满不安气息的少年抬眼看过来。
　　“我不是替身。”
　　少年一板一眼的语气，让梁景想起昨晚同样的一句话，眼神变得幽深起来。霍明哲却来了兴趣，又跟着问了一句。
　　“哦，你说不是就不是吗？谁能证明？凡知道你存在的人，都把你当成周珏的替代品，连周珏自己也觉得，你是替他陪在梁景身边的。”
　　霍明哲本是打着看热闹的心态，想调戏一下宁言而已。毕竟这个传说中的小替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看着就是一副软萌任调戏的模样。

　　宁言没有听出他的调侃之意，很认真地解释道：“替身是代替别人的人，我没有替代周珏，所以我不是。”
　　霍明哲愣了一下，然后兴味更浓，追问道：“可是你现在享受的，本该属于姓周的。而如果不是这张相似的脸，你根本没机会留在梁景身边——怎么说不是替身呢？”
　　宁言没有管脑海中气得哇哇大叫的系统，他仔细想了想，看着霍明哲慢慢回答道：“‘替’是以此换彼，起到彼的作用。可是我的作用跟周珏的完全不同。”
　　“嘿，还跟我咬文嚼字起来了。”霍明哲越听越有意思，斜睨梁景一眼，意思是这么个“替身”可比正主有趣多了。他转向宁言，视线上下一打量，笑得意味深长。
　　“你的‘作用’是怎么个不同法。”
　　宁言没有读出他目光里的深意，只是慢慢说道：“你很快会知道了。”

　　因为宁言最后那句话，霍明哲整晚都在盯着他，弄得其他人都以为霍家的公子是不是看上了梁老板养的小替身。
　　“哎，就是他吗？果然长得有几分相像，怪不得这么宝贝。”
　　“再宝贝又怎么样，一个是世家少爷，一个是出来卖的，宝贝也不过在床上叫叫而已。我看呀，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结婚前想什么都玩一遍，玩够了才会收心。”
　　“男人哪里有玩得够的呀？再说，男人玩女人，跟男人玩男人那能一样吗？如果今天换成带那位正主出场，你看周家会不会闹起来。”
　　“就是就是，无依无靠，只能做个玩物。”
　　“怪只怪他命不好，没生在好人家。”
　　……

　　通过系统现场直播，宴会里的议论全都收入宁言耳中。系统怕宁言听了难过，正挖空心思地想词安慰他。
　　“宿主啊，你把这些话都当成是网友留言好了，我们不跟人隔着网络掐，我们只当面掐。”
　　宁言却没把那些放话听进去——或者说，听了也没理解意思。他环顾会场一圈，没有看到梁景，也没有看到另外一个人。
　　“系统，还要照计划来吗？”

　　“……”正在絮絮叨叨被打断的系统愣了一下，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宿主根本没听它说话，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感到安慰还是心酸。
　　差点忘记自己制定的计划是什么的系统，搜索重新扫描了一遍，“嗯，细节我再稍微调整一下，来，宿主你拿去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照这个来吧。”
　　“……”宁言看着密密麻麻足足好几页的字，语气难得有些迟疑，“这是——计划？”
　　“对的呀，哎呀时间仓促，我没办法细化，先这么将就着吧。实在不行，宿主你只要劳记人设，现场临时发挥也可以。”

　　于是当梁景应酬一圈回来时，发现自己带来的少年不见了。他皱了皱眉，正要叫保镖去找人时，大厅两边挂着的显示屏，原本播放的画面忽然一暗，从觥筹交错灯光流动变成两人对峙的画面。
　　梁景当下脸色微沉，大厅里的喧闹也忽然静止。
　　那两个人，正是晚宴上被人拿来八卦的中心人物。
　　宁言和周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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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系统：我们的计划是——
宁言：……静静地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