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狭缝战争》彼岸有马

17、夫妇

　　魔法阵内，平躺着的爱丽斯菲尔双目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地板有些微凉，寒意钻入每一个毛孔，但她几乎完全感觉不到。现在，她作为人的意识就全靠这个魔法阵来维持了。

　　时至今日，已确认总计三骑servant被消灭，爱丽的身体机能急剧削弱，她的灵魂和意识已经快要无法继续牵引这个由死物造就的人造□□了。

　　换言之，她已是行将就木。

　　门外传来脚步声，爱丽的意识稍清晰了一点。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爱丽虽无法转动脖子去看看来人是谁，但直觉告诉她，来访的人是切嗣。

　　见到切嗣进来了，舞弥便退了出去。她将门轻声带上，守在门外。

　　“啊啦，你来了。”

　　爱丽的声音，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空气吹散一般。

　　切嗣“嗯”了一声，在爱丽身旁蹲下。他将爱丽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手心冰冷的寒意直达心底。柔若无骨的手掌仿佛像是制作得十分完美的人偶一般。

　　是了，倘若没有意识与灵魂，爱丽斯菲尔也只不过是个人偶罢了。

　　为了利益而诞生的人偶。

　　伊利亚也是一样，是由于爱因兹贝伦家的私欲而孕育出的产物。

　　想到这儿，切嗣的心脏就开始抽痛起来，他低下头，不去看爱丽的脸。他不敢去看爱丽此刻的表情。

　　果然，不能在幸福中沉浸太久，因为痛苦很快就会追上来。

　　“切嗣……请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切嗣一愣。他抬起头，对上爱丽的双眼。爱丽的嘴角微微勾起，手指也在微微颤动，试图握紧切嗣的手。要知道，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个动作已经她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你那悲伤的神色，看得我也直难过呢。”

　　她的语气听上去轻松而随意。

　　“终于要到这一天了，切嗣。我已经享受尽了为人所能够体验到的所有幸福——爱我的丈夫，可爱的女儿。虽然短暂，但我的人生却是足够完整了。所以啊……就算死亡矗立在我的面前，我也不再感到害怕了。

　　“我唯独担心的，是你与伊利亚。”

　　切嗣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从爱丽还是无意识的人偶开始，切嗣就一直陪伴着她，看着她的目光由空洞变得有神，感受她的身躯从微寒变得温暖。冬日里与她依偎在一起，天放晴时牵着她的手在林中漫步，他曾希望未来都像那样美好。

　　他终会成为断送她性命的人。他担待不起她的这份遗念。

　　“我会赢得圣杯，并以此作为筹码带走伊利亚。我不会把她留在那冰封的爱因兹贝伦城堡。”

　　“这样就好了。”爱丽道，“摒除情绪，重新披上杀手的外衣，继续这样走下去吧，我会与你一起……与你一起……”

　　爱丽落下泪来。

　　“快去终结这场战争吧，亲爱的。”

　　切嗣垂下头，将爱丽的手握得更紧了。他的双肩微微颤抖，似乎是在隐忍着。

　　几秒后，他抬起头，双眼一如过往般黑白分明，冷酷得让人胆寒。

　　“那么，我走了。”

　　“好……一路顺风。”

　　切嗣将爱丽的手小心翼翼地放下，宛若摆放世间最珍贵的珠宝一般。而后，他站了起来，不回头多看一眼，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开了房间。

　　卫宫切嗣的面前，已无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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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不下去了。
　　看着专栏上有个坑很难受，但真心不太想写了，所以选择把剩余情节大致写出来给诸位点进这章的老爷们过目一下。
　　我知道这样确实挺不负责任的，但我也确实不想写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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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与fz原作剧情差不多。
　　瑟兰迪尔对战艾特，后者失败，因为韦伯的魔力不足以支撑艾特的赫者形态太久，但艾特并未责怪韦伯。
　　“终焉之际还能最后再闹腾一次，我已经很开心了。”
　　她这么说

　　同时麻婆劫走爱丽，圣杯诞生就绪。

　　切丝麻婆和我亲爱的原创角色绫人在市民体育馆相聚，准备最后一战。绫人先到，率莱戈拉斯在体育馆堵住切丝一行。
　　莱戈拉斯对战瑟兰迪尔。
　　瑟兰迪尔以生命为代价唤回儿子的理性，莱戈拉斯的狂化状态消失，因重伤与父亲同归于尽。
　　临终前瑟兰迪尔向切丝道歉，因为自己没有为他夺得圣杯，也没有夺回爱丽。切丝没有来得及回应，瑟兰迪尔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迪卢木多应该如何败退，我一直都没有想好。那么就假设他因为一些不可控力与精灵组一起消失了吧。

　　圣杯破体而出，同时选定切丝和绫人为拥有获得圣杯资格的人，但因为切丝内心动摇绫人目标明确，最后将圣杯给予了绫人。

　　圣杯这种东西人人嫌弃，我亲爱的绫人当然也不会接受。
　　在圣杯的考验中，他坚定不移的愿望——杀死间桐脏砚(忘提一句，脏砚为了得到资历良好的绫人为后继者，将他的家人全都变成了死徒，并且故意联络圣堂教会对此肃清，最后以家族老友身份将绫人带回间桐家)——再度被擦亮。绫人决定不倚靠圣杯的力量，而是自己杀死脏砚。

　　于是绫人用引以为豪的破坏魔术在脏砚的面前亲手摧毁了圣杯，并且杀死了脏砚。(这一段看上去很爽但其实不太合理。就算是天才的魔术，难道比得上咖喱棒的威力？这一部分我设计得不好，直接导致了我不想继续写下去。)

　　最后的结局，这一段详细写，因为我想了很久。

　　冰封的爱因兹贝伦城堡，银发的女孩站在窗前，静待父母归来。她的小手贴着玻璃，冬日的寒意直传入心扉。在核桃树下，她见到了那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却未寻到她的母亲。

　　冬木下起大雨。远坂家的家主落葬了，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未定，没人知道应该选择两个女孩中的哪一位继承家业。两个天才，难以取舍。墓碑前，略年长些的女孩牵起了妹妹的手。
　　她要告诉所有人，远坂家将有两个家主——就像是欧洲的名门爱德尔菲尔特家那样。

　　韦伯悄悄溜回他寄住的老夫妻家中。两个老人都睡得早，没有注意到他短暂的离开。房间里各处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沾有咖啡渍的马克杯、没有合上笔盖的钢笔、看到一半的小说。她好像没有离开，只是去楼下倒杯咖啡罢了，但韦伯知道，这杯咖啡永远无法满上。
　　他有些想哭，但一想到艾特会笑骂他是个爱哭包，眼泪就缩回去了些许。
　　窗台上杂乱地放着一摞纸，这是艾特之前奋笔疾书写下的。韦伯刚翻了一页，抑制良久的眼泪终于无法忍耐，如雨般无法停歇，打湿了艾特清秀的字迹。
　　“我是个小说家，以‘高槻泉’为笔名活跃文坛。虽说陪伴你的时间可能不久，但也希望能让你看看我的拙作——请别笑我。”
　　书名为，《黑山羊之卵》

　　间桐家的地下室，虫豸的搔爬声清晰可闻，沿着台阶向下，诡异的灯光衬得绫人脸上的笑意更为阴暗。慎二被绫人拉着衣袖，纵然他再不想向下走，却还是不得不继续。
　　黑色的爬虫行动时宛若玄色海浪，慎二一阵恶寒。绫人告诉他，这些虫子可以帮他塑造出魔术回路，这样他就可以成为一个魔术师了。但这些虫子实在是恶心得很，慎二略微有些想要改变自己的主意了。
　　“不可以哦，不可以。”绫人笑着，“你是间桐家的希望。”
　　他这么说着，将慎二推入虫窟。
　　搔爬、啃食、涌动……
　　尖叫、鲜血、泪水……
　　绫人看着曾经发生与他身上的一切，在间桐家的后代身上重演。他坐在台阶旁，如若欣赏此世最优美的曲子般，一脸满足。
　　但只惩罚一人是不够的。完全不够。
　　他可不能忘记没得从未发声的，名叫鹤野的，他最亲爱的大哥。

　　下一次的圣杯战争，应是何等光景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