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9、第七百五十四章 暗中计划 ...
-
白胡子已经72岁了，过去无数次激烈战斗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需要定期治疗及检查，他的“家人们”也都担忧他的健康状况。但别因此小看他，白胡子仍是那位被人们誉为“世界最强”的男人，掌握令各界忌惮的力量。
后半海域“新世界”的皇帝，四皇之一，“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他食用了震震果实，能引发强烈震荡，拥有极强的破坏力和杀伤范围，恶魔果实能力被战国元帅评价“认真起来足以毁灭世界”。
这种毁灭天地的力量，世界政府当然想牢牢掌控，他们试过回收震震果实，无一例外全部失败，所有手段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但现在情况不同，白胡子老了，如英雄末路，谁也无法保证白胡子还能再活几年。世界政府抓准时机，除了处死和海贼王有血缘关系的罪恶之子，还对海军下达了不管谁来救援皆格杀勿论的命令。
海军势必要准备好迎接一场硬仗。
马尔高不清楚自家老爹和蓝染谈了什么，两人之间的单独谈话并未让他参与，不只是他，其余同伴也被排除在外。
“什么事要保密成这样啊……”
船上海贼满脸掩饰不住的好奇，频频望向里面房间，受白胡子的威严震慑，不敢冒然贴过去偷听。
马尔高不回应身旁同伴碎念，他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站在甲板上，盯着那条极其显眼的黑色巨龙。
黑龙不嫌姿势难受，就着卡在围栏和船只边缘的位置，就这么闭上眼睛。
船在海面上载浮载沉，晃动幅度不大，仿佛有一双大手用轻柔的力道推动摇篮，没有外界刺激，确实容易引来瞌睡虫。
睡着了？不，只是在闭目养神吧。
马尔高不觉得黑龙会放松入睡，船上这么多陌生气息，他合理怀疑黑龙只是感到无聊了，不想看他们在眼前晃，索性闭上眼睛。
房间内，身材高大的年迈老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位置上，身后靠墙放着他的专属武器，一把比人高的长刀。
抵不过岁月摧残，白胡子的身体需要船医和护士悉心照料，他身上挂着输液用的透明细管，饮食也要控制。不过白胡子这人比较不服老，一把年纪了依然能生龙活虎地舞弄刀剑，还有，酒是不可能戒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动作豪迈地仰头灌酒，喉结滚动，咽下一口佳酿后，手里的酒瓶被他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短促巨响。
白胡子并未隐藏此刻糟糕的心情，他俯视被置于桌面的通讯器，蓝染透过影像呈现的身影十分渺小，他甚至无法看清蓝染的表情。
“如果你也是来劝我放弃，就不用说了。”
看在蓝染什么都还没说的份上，白胡子没有叫蓝染滚回去，不过，假如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提出的要求会触动他的底线，最好别奢求他给面子。
【也？为何这么说？ 】蓝染好奇问道。
白胡子看了蓝染一眼，自顾自又豪饮了一口，粗鲁的动作将酒液洒出些许。
他想到红发先前的警告，并未后悔派艾斯出去追捕蒂奇。蒂奇犯下了不能被原谅的死罪，杀死同伴，这种不仁不义的家伙，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红发让我叫艾斯回来，放弃对蒂奇的追捕。”
能召回艾斯的时机已过，如今艾斯被送入监狱接受拷问，几天后还会被送上处刑台，可知红发拜访白胡子的时间点，是在艾斯被捕前。
【这样啊。 】
蓝染并未加以评价，他知道红发是担心白胡子和黑胡子之间的冲突，将导致勉强维持的平衡破裂，世界也许会就此失序。但站在白胡子的立场，他不可能妥协，有人背叛并杀害同伴，这种人，必须按照船上的规矩处理。
【放心吧，这次我们目的一致。 】
【我希望艾斯能获救，他身上流淌的不是罪恶的血脉，而是一种象征，性质如同“D”的含义，是生命延续，精神与意志的体现。 】
两人对话进行到一半，房间突然传出白胡子招牌的“咕啦啦啦”笑声，让外面等待的海贼面面相觑，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
“……老爹这是，开心的笑声吧？”船员脸上挂着冷汗用拇指朝里面比划，因为艾斯即将被处刑，老爹已经臭着一张脸一段时间了。
“应该？老爹听起来很高兴！”
“他们到底谈了什么？”马尔高移开警惕黑龙的视线，他和其他人一样，很想知道两人的谈话内容。
蓝染透露的冰山一角让聆听者错愕又震惊，哪怕这只是庞大计划中的一环，单看涉及的势力范围，已经不是一般人有勇气挑战的规模。
白胡子俯瞰影像的眼神带着欣赏，他感慨后生可畏，选择接受对方的好意，在对谈结束后，让马尔高把通讯器交还黑龙。
影像消失，室内恢复寂静，白胡子把顶着朋克头的男人叫进屋内，指着桌上的通讯器让马尔高带出去。
白胡子摇晃酒坛，想起正等他去救的儿子爽朗又透着些许傻气的笑容，嘴角不自觉扬起。
刚才那段话，真该让蓝染对艾斯再说一遍。
“艾斯啊，你早就获得认同了。”
【老爹！ 】
记忆中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报纸跑到他身边，满脸兴奋地找他分享海军情报。
【你看，蓝染又拯救了一个国家！ 】
艾斯猛地打开报纸朝图片比划，回头看着他的双眼散发着光亮。
身为一名海贼，会因为来自海军的消息露出如此高兴的笑容，属实罕见。
报纸上描述蓝染如何解放受苦难折磨的人民，拘捕暗中从事不法行为的统治者，将自由还给长期处在压抑环境的人们。
【真好啊……】
艾斯望着报纸上喜极而泣的居民，发自内心感慨。无论是获救的人，还是受人敬仰的蓝染，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在渴望什么。
也许获得他人认同，证明自己，心中一直空白的那一块就能填上答案。
我究竟是为什么诞生？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
“拿去。”
马尔高举着通讯器，思考是要再过去一点，还是放在甲板上让黑龙自己拿。
“不会把船给压坏吧……”马尔高小声嘟囔，他瞥了眼黑龙的手掌，再看看脚下立足点，觉得根本无法安心，要是黑龙不控制力道，很可能一掌下去甲板就会多一个洞。
男人的担心是多余的，黑龙主动伸手让马尔高放通讯器，接过东西后自觉地缩回去，放下龙背上的乘客，它的任务就完成了。
两道身影自黑龙上方一跃而下，他们彬彬有礼地朝在场船员拱手致意，一深一浅两种毛色形成强烈对比。
另一边，位于乌托邦的阿亚纳米正在为出航做准备，任务来了，他留在这座岛当代理人的日子也到了尽头。
电话虫突然开口发出一连串声音，阿亚纳米色泽特殊的瞳孔斜睨电话虫，他隔着白手套触碰壳顶的对讲机。
是他熟悉的声音，他终于等到了那位大人的电话。对方和以前一样，总是不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难道彻底丧失作战能力之前，都只是不值得一提的程度？
“蓝染大人，您有话对我说吗？”
男人神情被军帽阴影遮掩，只能隐约窥见一闪而逝的红光。
他给人的感觉就像冬日受寒风吹拂的帘子，柔滑的材质诱人触摸，轻触后才发现会掠夺人的温度。
“联系你自然是有事，不过……啊。”
后知后觉的一声“啊”，让阿亚纳米险些理智线断裂，有着俊美容颜，气质却像寒冰般冷漠的男人捏断手中的笔，面无表情地松手放下残骸，他脊背向后靠，调整呼吸频率。
没有人能体会他的心情，压抑的、克制的，偏执且疯狂，用名为理性的锁链层层缠绕，将不可名状的异物困于牢笼之中。
正常情况下，他不易失控。人们以为他不知情爱，无所谓执着之物，不过是没有见过他放肆追寻的模样罢了。
“我没事，现在正在养伤。”蓝染记得阿亚纳米有办法确认自己的生命体征，这是在他允许与监视下完成的“咒”，也许是之前打得太激烈，生命体征出现异常吓到他了。
“计划执行日，与波特卡斯·D·艾斯公开处刑日重叠，请您注意身体。”阿亚纳米担心蓝染的身体状况，那一天他们有各自的任务，他无法长时间陪在对方身边。
阿亚纳米明白蓝染最清楚自身情况，所有举措都是在判断可行的前提下进行，不需要他过度担忧，但他还是想站在个人立场提醒对方。
请您，更在乎自己一点。
阿亚纳米是蓝染计划里至关重要的一环，他是钥匙，蓝染想借用他的力量，打开一直以来束缚着世界的枷锁。
“我知道该怎么做。”在阿亚纳米看不见的地方，蓝染笑着说出这句话。男人眼底沉淀晦暗色彩，融合了期待，和将所有规则悉数破坏再重建的疯狂。
作者有话说
第769章 第七百五十四章 暗中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