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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和那个人的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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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独自在外面的感觉挺奇妙的。
以前记得看某动画片,片中有个女配一直很想逃脱反派BOSS的控制以追求她所谓的“自由”,结局是她挂了。所谓自由不过是在限定的规则内的适当给你个活动空间罢了。想来我好像一直都是挺自由的,自己选择求学,自己选择称为□□,自己跑到流星街瞎逛……
但是仔细回味一下,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学校是老爸选的,称为□□是因为要报仇,跑到流星街源自被人追杀,结论就是其实我一直都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真是让人心灰意冷。我有些自嘲地抓抓头发,来之前剪的短发已经长了不少出来,因为没有时间打理而显得有些乱糟糟,估计看起来蛮颓废。这样也好,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颓废风格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远离了流星街还是远离了流星街上的某瘟神,我的心情难得地好到爆棚。掏出电话给吞佛拨了个电话过去。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会联系我。”
“嗯,我想去考猎人执照,帮我联系一下沙逊。”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我的监护人。
“怎么突然想到要那东西了?”
“以前听人说过是个挺方便的东西,也许以后用得着。”
“说得也是。”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基本搞定。想办法转移了十老头的注意力,你呢?流星街有趣吗?”
“你可以自己过来看看。”
“哈!看来有似乎不太愉快的遭遇呢!我联系上沙逊了,有什么要转达的吗?”
“嗯,我准备回一趟天空竞技场,让他到那等我吧。”
“OK!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祸皇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等我有时间吧。拜,最近不要联系我了。”
挂断电话,闲庭信步又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个小时后打了一辆车(确切地说是我把车主从车里‘温柔’地拽出来并且丢了一叠钞票在他脸上)到附近的城市找了间旅馆住下来,简单梳洗之后出去买了几件相当中性的衣服,然后又去理发店(还是没有忍住不去)把头发修理了一下。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看起来非常男性化的自己,我抿着嘴微微一笑。
出去以后轻车熟路地找地方弄了个假的身份证,然后去银行用这个身份证开了个户头存了点钱,毕竟身上揣着一堆现钞也挺麻烦的。不过去卖飞艇票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居然有人不怕死地来偷我的信用卡。我冷眼看着那个小偷得意洋洋地自认为得手后直接跟着他一起离开买票的窗口,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堵住了那家伙的去路。
“你有两条路可以选哦,”我笑得天真无邪:“第一是被交出信用卡被我打得半死,第二是不交出信用卡直接被我打死。如何?选择吧。”
“你这个小鬼在说什么啊!”那男人似乎有些畏惧,但仍死撑着架子。不过后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而开始露出狞笑:“不过……你这张脸还真是不错呢!”
“哦~”我伸出手指点着嘴唇,“看来谈判破裂。嗯,这不算是谈判,应为你根本就不具有平等对手的资格啊!”
一瞬间就到了他的面前,我轻描淡写地就把男人的两个膀子给直接拽脱臼了,笑眯眯地挥拳将这家伙打得连他老妈都认不出来,然后拍了拍手,从他衣服口袋里将我的信用卡拿了出来。
“看来选择一已经没有必要了,直接到二就可以了。”我把信用卡放回自己口袋里,顺手抄起路旁一块板砖:“小偷和板砖,多么相得益彰的结局啊!”
手里萦绕着硬的砖头拍到一半停住了,我吹了声口哨,转身:“呦!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有着箭猪一般个性发型的大叔,胡子拉碴地看起来一脸沧桑样。他眨着眼睛看着我和那个已经直接口吐白沫晕死到不知那国的家伙:“打劫?”
“不。”我摇头,顺手把砖头丢到一旁:“反打劫。”
“那这家伙运气可真不好。”大叔摇摇头,龇牙一笑,满口的白牙晃得我眼晕:“我能捞点什么?”
“你可以自己去搜啊。”我看着他笑:“或者打劫我。”
“欺负小孩子是不对的。”
“我十五岁,算不得是小孩子了。”我耸肩,好似毫不在意地朝他走过去:“抱歉,我还要买飞机票。”
“一个人旅行?现在的小孩子都好自立啊。”他感叹着。
“没办法,”我绷紧了神经从这个男人身边走过去,他看上去松懈得要命,全身都是漏洞,但是却让我无从下手。
更不要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的。
这家伙要是存心杀我,估计刚才我已经挂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瘪了瘪嘴,然后用力冲刺,直接跑了个无影无踪。
到天空竞技场的票很好买,算算我有快三个月没回去了,估计什么准备期早就过了,希望沙逊能先到,不然我屋里的东西大概会直接被丢进垃圾场。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但是屋里有几本书是我很喜欢的,被丢了的话我会心疼。
西索那个家伙大概也找到新的乐趣了吧,他总是善于发现新游戏的。
我发觉自己现在开始因为无所事事而生出来的无聊导致思维有点混乱,人一旦没有了危机感果然就容易变得松懈。
上飞艇的时候因为是买了特等舱,所以人很少。我闭了眼睛仰着脖子看着吊灯发呆,结果视线里却出现了一张有着两排大白牙的笑脸。
“真是巧啊,又见面了!”胡子拉碴的大叔冲着我笑得灿烂无比:“你好,我是金•富力士。”
我把头偏到一边装失忆,但是大叔的牛皮糖功夫倒是相当一流,毫不客气坐到我旁边:“你叫什么?”
我抬头,看着那张笑容满面的,眯起了眼睛,考虑是直接给他当面一脚还是当面一拳或者直接一枪毙了比较省事。
“伊露丽•撒克。”
怎么看潜意识里都觉得这个家伙不是好惹的家伙,还是算了。
“叫我金就可以了。你去什么地方啊?”
“大人说不可以和陌生人随便交谈。”既然你说过我是小孩,那就直接搬出小孩子的绝招。
“你不是说你十五岁不是小孩子了吗?”
“…………”我倒是把这给忘了。
“喂,你会念吧?”大叔看着我的眼神亮晶晶,好像发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好像不关你的事情吧?”我懒洋洋地吸着果汁看他。我都这么卖力地在表现“我很讨厌你”了,喂,快点走吧。
“要不要当猎人?”
下一刻,我准确地将嘴里的果汁吐到他脸上。
“原来你知道猎人啊!”
金倒是一点也生气,随手拽了一旁的面巾纸擦脸:“我觉得你挺适合当猎人的。”
我咳嗽了两声,果汁呛到气管里了:“我们好像才认识。”
你那只眼睛看我像适合当猎人的人了,我之前可是混□□的(虽然不是全职)。
“感觉吧。你的念很特别噢,你是特质系的吧?”金看我的眼睛好像在鉴赏什么宝物,结果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对你说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双手枕在脑后,飞艇外蓝天白云,风景无限好。
“是吗?”金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起身:“今年猎人考试我是考官噢,希望到时候能看到你。”
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出其不意地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代我问沙逊好。”
剩下的时间我在郁闷中度过,下飞艇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金的身影。从机场到天空竞技场有段距离,我坐在大巴上看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发呆中。车进市区的时候和另外一辆大巴错车时,对面一抹艳丽的红色从我的视线里飘过去。
我眨了眨眼睛,决定把刚才看到的当成是幻觉,有些人还是永远不见比较好。
车在天空竞技场的大门前停下,我下车,没见到沙逊倒是见到了吞佛,难得他今天没穿得一身整齐,很休闲的样子倒是让我感觉蛮特别的。
“呦!”
“沙逊呢?”
“他说他有事情来不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我不记得我有聘用过你吧?”我斜眼瞟他,吞佛宛如刀锋般犀利的俊朗容貌很能吸引异性的目光,不到三分钟内我已经看到不下十余个女性向他投注目礼了。
“你这么说还真让我伤心。好歹咱们也算是合作伙伴吧?”他高大的身体微弯,直接把我笼罩在他的阴影里:“而且我很喜欢莉莉你。”
我嗤笑出声:“阿吞你这个样子骗别人也许成,对我,还是少来。”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点恶趣味,而且我对红头发的家伙一向没有太大的好感,他们都是危险生物。
“对了,你的行李我已经帮你挪到酒店里了,还有就是这个——”吞佛修长的双指间变魔术般出现了一张卡:“沙逊让我转交给你的。”
“他倒是没有忘记这个。”我拿了那卡片看了看,顺手揣怀里。“你师傅最近好吗?”
“很不错啊,他似乎相当中意品酒师这个职业呢。对了,那个叫希佛的家伙相当能干啊,前阵子又签了好几笔单子,你挺会找人的嘛!”
“又不是我雇的,希佛是沙逊雇的人。”
“但沙逊是你的管家吧?”
“他是我爸生前雇的。”
“干嘛非要和自己都撇清关系呢?如果你自身不具有吸引他人的魅力的话,这些人也不会为你工作的吧?”
吞佛的话让我停住了脚步,仔细想想也对,为什么沙逊一直都会跟在我的身边呢,明明在父母亲去世之后他就可以离开的。虽然我从小就对沙逊那个老狐狸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你不能不承认他是一个非常称职且能力超群的人。
难道说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了?其实沙逊跟揍敌客家的梧桐先生一样是非常爱护主人的好管家?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哆嗦,被自己的想法囧了一下。微微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扫出去之后,我看了看身边的吞佛:“你今天没事是吧?”
“需要我当一日男友?”吞佛的微笑在逆光下显得扑朔迷离。
“要小费吗?”我抿嘴一笑,下一刻就被吞佛牵住了手。
“非常乐意奉陪,小姐。”他表现得像最完美的情人。
晚上回到酒店房间后诧异地发现在被吞佛拿回来的东西里居然有那个我以为已经丢了的玩具熊猫。问吞佛他只说是去提我的东西的时候这玩具就已经在房间里了。
我眨巴着眼看了许久面前那个巨大的绒毛玩具,然后一脚踏到它的脸上,用力把它踩到地上,狠狠地跺了数十脚,之后心情顿时舒畅。
“吞佛,”我拨通了他房间的电话:“过来吧,我现在心情很好,可以谈谈关于祸皇的生意了。对了,顺便叫夜宵上来,我想喝锡兰的红茶,蛋糕要焦糖的。”
摸出放在外衣口袋里的报名卡,距离猎人考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还有相当充足的时间去处理一些事情的。窗外的月色皎洁,不远处的天空竞技场仍灯光明亮,好像要和天上的繁星一争光辉一般
该是重新给自己确定目标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