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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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赶了两天脚程，终于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平州。
尽管白幼姬没有刻意让人通传她们这次的行程，但平州太守已经有所准备，早早在城门口恭候她们的大驾。
“下官在此恭迎昭仁殿下，国师大人。”清朗的嗓音由远及近，透进车内，很容易分别出平州太守的年纪其实不大。
白幼姬随后掀开了车帘，狐媚又官腔地说到：“太守如今右迁，我想是时候过来同你道贺一声了。”
“不敢不敢，区区小事下官岂敢惊动大人，更何况让大人亲自前往一趟，”太守谦恭说着，通过拉开的车帘看到了里内的祁睿阳，又说，“二位舟车劳顿，一定是很累了，下官请殿下、大人先到太守府的厢房小憩，等到午时，下官再为二位接风洗尘。”
白幼姬觉得没有休息的必要，于是罢了罢手驳回了平州太守的提议，之后跟祁睿阳说：“不如殿下先去休息，我与太守有事要说。”
祁睿阳即时会意，随白幼姬在太守府下了马车，与平州太守简单寒暄了两句，便往安排落脚的厢房处去了。
住惯了皇宫，别说是这里，连国师府在祁睿阳眼里也不算大，眼见离午时还有个把时辰，祁睿阳没有真的在厢房住下，而是收拾了一下换好便装出了门。
但她这个做法叫右护法为了难，现在白幼姬不在，祁睿阳要出门的打算谁都拿不了主意，右护法于着身份也不好阻挠，只得一边保护好祁睿阳，一边派人将消息报告给白幼姬。
祁睿阳从容自然，但身旁的菓子终究没有忍住，开了声：“殿下就是出一趟门而已，这阵仗也未免太大了。”
祁睿阳转身就见她一脸苦瓜相，继而一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好，平州连年贫困，治理上本身就有困难，加上开年又患了一场水灾，平州百姓的日子此时是处在水生火热之中。他们既然要为生计谋出路，最快的方法还是像我们路上看见的一样，如今强盗日益猖獗，出门还是该谨慎一些为好。”
……殿下明明不喜欢前簇后拥，如今的说辞根本是在袒护大人嘛。菓子叨念的同时，又想起了什么来，她紧接着说：“但听说皇上为这次水患明明拨了不少银两下来。”
“道听途说的话怎么连你也信了？而且这种政事不是我们该过问的。”
菓子也知道空穴来风的话最不值得当真，见祁睿阳有责备的意思，很快认了错：“殿下说的是，奴婢不会再犯了。”
不过菓子认错的反应，叫祁睿阳意识到自己原来过于偏袒白幼姬了，她不由得顿住了脚步，但还是一如往常地和声悦色：“我们早去早回。”
……
平州城并不大，走马观花看一遍的话，半个时辰就能逛完，但祁睿阳难得兴致正好，以至于两个人是正好踩着饭点回太守府的。
推门进屋，白幼姬已经在屋里了。
白幼姬见她回来，即时推开手边放着冰块的铜盆，驱着轮椅迎了上去：“殿下累不累？喝口水歇息一会儿。”说完，挥手示意身旁的人将刚倒好的茶跟祁睿阳递上。
白幼姬靠近时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偏低，明显的凉意让祁睿阳一下猜到她在铜盆边上呆了有多少时间：“让大人久等了。”
但白幼姬不这么认为，对她来说，与其在热天里游玩，不如呆在屋里纳凉来得惬意，如今看见祁睿阳脸上的浅晕，白幼姬心里有些不忍，她一面将手帕递上去，一面问：“殿下去了哪里，是不是见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倒也没有，”尽管白幼姬不说，但祁睿阳能察觉到她在担心，有点歉意地说，“我以为大人会有很多话和太守交代，想自己在厢房这边也是清闲无事，于是借机出去走了走。”
白幼姬受到她情绪的感染，也跟着歉疚起来：“等这两天将事情处理完，我带殿下出去走走。”
祁睿阳表现得善解人意：“大人此番过来就是来处理公务的，大人当然要以公事为重，而我这次能随同大人前往，已经是期待之外，如今我自己顾及了自己就行，我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了大人。”
“这本来就在我计划之内，哪里来的影响一说，”白幼姬说完，又说，“时候也不早了，太守还在前厅等我们，我们过去吧。”
按理说平州贫瘠，接风宴应该会准备得相当朴素，祁睿阳去后才发现，桌上的菜肴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也菜式丰富、色泽诱人，然而等候的太守却还是觉得这桌菜准备得太寒掺了：“下官这里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菜品招待二位贵客，酒微菜薄，望殿下、大人见谅。”
“太守深情难却，”祁睿阳顿了一顿，“但我们只有三个人，这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恐怕要浪费不少了。”
白幼姬当下听出了祁睿阳的意思，附和道：“这么大一桌菜我们确实吃不了多少，不妨撤走一些，分给城外的流浪百姓，也让他们果果腹、充充饥。”
太守一愣，完全没料到白幼姬会说这种话，但他很快从诧然中回过了神：“是下官疏忽大意，下官这就让人将多余的饭菜撤走。”
小插曲过后，祁睿阳倒没再怎么开口，只是时不时为不好好吃饭的白幼姬夹菜。毕竟这顿饭的话题围绕着朝务展开，她的身份并不能给出建议。
结果白幼姬私下问：“殿下对太守说的话有什么好意见？”
祁睿阳没想过白幼姬洞察会如此细致，居然看出了自己的情绪，但她也不说，只是笑容和煦地婉拒了：“主意的话，还是要请大人定夺。”
“我恰恰是没有头绪，才来问殿下的，”白幼姬罢罢手，“殿下大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
祁睿阳并不信，这种事白幼姬若真的没有头绪，该问的人也不会是她，于是祁睿阳说：“这些事我容易考虑不周，大人若想找到办法，我认为可以和李护卫商量。”
李明决人就在旁边，两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又哪能不懂白幼姬的意思，于是赶紧说：“殿下冰雪聪明，眼光独到，有殿下在，哪轮得到属下给主意的。”
李明决的话正合心意，白幼姬满意地点点头：“殿下不妨说一说。”
见话讲到了这个份上，祁睿阳也就不好再推脱，她说：“我认为，安置百姓还是其次，主要是要聚拢民心。”
拉拢民心哪是说成就成的？白幼姬不认为这是件容易的事，于是问：“那殿下有什么好的办法。”
祁睿阳却选择点到即止：“我只是坐而论道，大人这个提问怕要难为我了。”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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