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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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这句话里藏了一分认真一分小心，白幼姬说话的样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张扬又霸道。
白幼姬刚才说话也算有条有理，祁睿阳却清楚人现在在劲头上，于是也没把这句话当真，刚要有下一步动作，岂料袖摆被白幼姬手快抓住，再回头，白幼姬还在看她，祁睿阳随即捕捉到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期待，心里一叹，又折了回去，在白幼姬脸上轻轻地、轻轻地亲了一下。
羽翼一样地轻轻扫过，有点痒又有点心动。白幼姬其实还想深一点，却很快松开了手没有继续索要，因为在被祁睿阳亲上的一霎那，她听清了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而这似乎不是她现在需要的。
祁睿阳只想点到即止，然而白幼姬忽然沉默了起来，祁睿阳猜她多半是不开心了，于是只好又在白幼姬的唇瓣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没有上一次的突兀，反而能轻易觉察流转盈动在周围的香甜气息，白幼姬眸光沉了一下，看着祁睿阳亲下又离开了自己。
白幼姬心有所思，而祁睿阳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气氛旋即陷入了一种静谧的状态。白幼姬见状，很快笑了起来，话语轻浮得有点刻意：“殿下好甜。”
祁睿阳自然听出了调侃的味道，但并未因此或嗔或羞，她说：“怕是大人喝了酒的缘故。”
白幼姬确信那是一股很清甜的味道：“依着殿下的说法，尝到的难道不该是沾了酒的苦辣味？”
“所想所闻所想所见，大人怎样想，便会尝到怎样的味道，”祁睿阳温声讲到，“而且，大人先前不是还喝了茶？觉得味道甘甜也不是说不过去。”
祁睿阳说的在不在理，白幼姬自有定夺，她没再较真，转而说：“时间不早了，殿下早点歇息吧。”
“大人先睡，我等沐浴过后再回来。”祁睿阳知道她今天应酬太多，这会儿已经很累了，于是细声讲完便挑灭了里屋的烛灯，让白幼姬早点休息。
昨夜至今晚为止，白幼姬仅仅睡了一个时辰多一点，白天忙了太久，如今酒劲又没散去，屋子一黑又一沾枕头，倦意袭来，没过一阵人就睡下了。
白幼姬这一觉睡沉了，祁睿阳何时回来何时睡下她都没有印象，再度醒来只觉得身体有些僵硬，缓了缓才勉强能动。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了数月有余，但府内的大夫并没有诊出任何异样来，白幼姬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让祁睿阳看见了，这件小事又被重视了起来。祁睿阳一面小心地为她揉着使不上力的肩膀，同时注意着白幼姬脸上的神情变化。
祁睿阳力道掌握得宜，白幼姬很快得以伸展身体：“可能是这两天没休息好，清闲下来便没这个毛病了。”
祁睿阳将她扶起：“大人尚有旧疾在身，切勿再为难自己的身体。”
白幼姬将自己的难处讲给了祁睿阳听：“只是虎智大将军近来与我有点过节，被他发难我也不能不一味避让。”
白幼姬故意提起孔子恒，就是为了看祁睿阳的反应，岂料祁睿阳反应平平：“既然是朝中的事务，我自当不过问，但将军真有心与大人作对的话，大人自行定夺就好。”
白幼姬点头，似叹非叹：“我知道对殿下与将军的交情不浅，所以不敢多与将军多有争对。奈何将军处处不让我，我也是没办法才和殿下抱怨了这件事，还望殿下不要怪我。”
“怎么会，”祁睿阳说，“大人肯将心事告诉我，便意味着大人信任我，且于我而言，这事并不是值得为难的事，我又怎么会怪大人。”
白幼姬随手摸出手边的串珠把玩，看不出情绪地笑答到：“殿下说的是。”
随即她又说：“这几天我恰好要去平州一趟，殿下是否愿意随我一同前往？虽说平州不是山美水美的好地方，但也好歹远离京城，殿下如想散散心，平州不失为一个去处。”
“之前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不曾想大人还能记得。”
白幼姬说：“我和殿下一样，也是很久没有出过远门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便想和殿下一起出门走走。只是行程虽然不赶，但舟车劳顿的，我仍担心殿下会吃不消。”
祁睿阳莞尔：“大人宽心，我没有那么娇贵。相反，我更担心大人能否忍受这种长途跋涉。”
平州确实有点远，不过白幼姬认为祁睿阳对自己过分呵护了，她还没到那种弱不禁风的地方：“要不是近两年清闲了下来，往年可一直拖着这副身体东南西北地跑，加上身边有那么多人侍候，所以殿下不该替我担心的。”
祁睿阳觉得也对，于是问：“那大人几时动身？”
白幼姬随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三天，等我将事情交代好了就走。”
白幼姬一开始也没想着走得这么急，奈何孔子恒偏偏这个时候把难题扔给了她，她不得不临时改变了计划。不过被打乱了步调也并非一桩坏事，白幼姬的另一个私心就是，引开祁睿阳，查出昭仁宫里的奸细。
白幼姬至今仍然怀疑祁睿阳，即便右护法成功地追回了部分的宝藏，但那些劫盗的底细她却不得而知。对方早在精卫捉拿之前服下了毒物，以致于开口前就已经毒发身亡，他们哪里还能探到一点口供来？
白幼姬动了气，虽然表面上无所觉，私下里却把怀疑的对象逐个暗杀灭口。她暂时动不了武林第一的月禀庄，但武林大会在即，白幼姬怎么会白白错失这次机会让月禀庄继续无限风光？白幼姬原本不打算插手江湖的事务，奈何孔子恒偏偏与武林人士交好，白幼姬便不能冒这个险让对方先发制人。
她的计划在一步一步地实施，只是对于该如何面对祁睿阳，白幼姬的心思却变得难以揣摩，毕竟她一面相当信赖祁睿阳，一面又对人保持警惕。
白幼姬不想让事情变得棘手，因为说起能力，祁睿阳并不在龙牙之下，然而这种聪明一旦化成手段，白幼姬知道自己未必能应付得了，毕竟祁睿阳的身份不同、眼界不同，就算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难保有一天祁睿阳不想夺回一切，摆脱她的控制。
然而祁睿阳是她爬上权力巅峰的重要一环，白幼姬绝不允许这一环出任何差错——
否则一切就违背初衷了。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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