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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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糯跟着十三监五个犯人小心翼翼避开看守们的目光，顺利钻进一个看似普通的下水道，一群人同时下去有些拥挤，二十五和九十九号便将地面的位置给糯糯站，他两个站在悬梯上。
十五在墙面上摸索了片刻，便对准某个地方按了下去。看似严密没有一丝缝隙的墙面立刻分裂开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裂缝，十五率先穿了过去，十一紧随其后，六十九咬着鸡腿推了糯糯一把。见糯糯还是有些紧张，六十九便扭了扭脑袋，先一步走了进去。
糯糯抿唇，之前的壮志在这不知吉凶的门前化作了紧张不安。正欲退缩，手忽然被一只凉凉的手握住，是二十五，他已经从悬梯上跑蹦跳了下来，“不害怕，我和你一起。”
“好啊。”
两人走进暗道后，一言不发的九十九号，殿后，顺便关上大门。
一关，又过了一关。
十五顺利解开了七八个关口，很快从下水道的口子抵达地下第一层。
“没想到越狱还可以这样做啊！”糯糯连声惊叫。
在糯糯过去所看的和越狱相关的所有故事中，越狱都是件相当复杂的事情。有人数十余年如一日，挖穿一整堵墙逃生。有人将逃狱地图改为纹身绘在身上，在监狱内招兵买马。但像十五这样大摇大摆地闯入布满各种暗道、遭遇各种机关都如入无人之境的越狱犯倒还是第一次。
“感觉好像在看漫画喔。”糯糯又补充道。
“就是哟，我记得最近有个动画片也和越狱有关，好像也有类似的情节，动画片的名字好像是《黑白来》什么的来着。”二十五说。
顺着这个话题，两人从《哆啦A梦》说到了最近上映的由小栗旬主演《银魂》电影。
糯糯觉得小栗旬演得真好，就像银时从二次元来到三次元。二十五却还是坚决站动画版的银时，“变成三次元本就是对二次元的侮辱！”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说不服谁。
一路走一路争，这一路倒也走得轻松。
闲聊间，十五号又顺利打开下一个机关顺利到达负二楼。
“五监地牢的陷阱好像比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多了好几倍。”十五忽然说。
“应该是因为破坏太过于严重便重修了一次的原因吧，五监地牢的设备似乎比我们十三监的设备还厉害呢。我想五监的猿门长官肯定在修缮地牢的同时顺便加强了安保。”十一说。
“而且还是中国风，一说到中国风我就会想起《龙珠》里的孙悟空，我实话现在有种我们正在参加天下武道会的感觉。”二十五插嘴。
糯糯却不觉得这种阴森有天下武道会的感觉，“但我超级喜欢孙悟空和琪琪见面的故事！”
“我喜欢大战人造人还有一开始的龟派气功！”
手牵手，二十五和糯糯依旧聊得不亦乐乎。
但糯糯渐渐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十三监的犯人说他们要越狱，既然是要越狱，为什么不朝楼上走？为什么要来地下？难道说地下有暗道？
被问这样的问题，二十五使劲眨了眨眼睛，思索了很久，“对啊，十五，为什么我们来这里呢？”
糯糯：“……”= =
十五：“有一个原因。但是主要原因是越狱是一件好玩儿的事情。既然这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为什么要想为什么要这样做？”
糯糯：“所以，‘好玩儿’也是做事情的理由？”
十五一脸不解：“为什么你会是这种很奇怪的语气？活着当然要努力活得快乐。只要不伤害他人的生命，一个人，为了快乐而活，活着就做让自己快乐的事情，难道不对？”
糯糯一时哑然。
想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她笑出声。
她从未想到眼前这个比自己年幼、在狱中长大的少年竟然可以活得这么豁达。相较，许多生活在自由社会，被称为“自由人”的人，活了一世，都没有这个少年一半看得开。
或许因为想要维护“自由”反而会背上枷锁。
反而，这个彻底失去“自由”的少年，因为被禁锢，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反倒可以单纯地为了快乐而活。
“我想，很多人是羡慕你的吧。”糯糯对十五说。
十五回头看了一眼糯糯，不吭声，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下，又一道门被顺利打开。
一群人到了负三楼。
因为要照顾糯糯，一开始众人都走得比较慢，但很快他们意识到照顾糯糯倒用不着太费事。
毕竟和糯糯相比，十五似乎还要慢一些。
“毕竟十五体力不行。哈哈哈哈！”六十九说。
微微瞥眼，十五号来到下一个关口。顺手解开密码，原本横在面前的墙消失了。糯糯正准备穿过去，却被二十五拉住，“根据我的经验，有诈！十一，靠你了！”
“看我的！”十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张牌，对准前面的虚空抛掷出去，刹那间，火焰烧去牌身，十几条红色的线在眼前一闪而过。二十五说，那是南波特有的一种专门对付犯人的射线，那射线只要从身上穿过，保证留下碗大的一个大洞。
糯糯很紧张：“那我们该怎么过去？”
“真简单。”十一打了个响指，“我可是拥有瞬间记忆能力的人！”用力咳了一声，他伸出一只手穿进虚空中，“首先我们这样。”
六十九号啃掉鸡腿上的最后一块肉，他转向十五，“十五你真没办法解开这机关吗？”
十五摇头。
那就只能乖乖前行了。
六十九照着十一号的动作，依样画葫芦，伸出一只手，“首先这样。”
十一号又跨出一条腿，悬在半空中，“然后这样。注意腿要悬空。”
六十九号跨出一条腿悬在半空中，“然后这样，腿要悬空。”
十一号侧身弯腰，“然后这样，保持不要动，注意我身体的角度。”
六十九号侧身弯腰，“然后这样，保持不要动，注意你身体的角度。”
十一号：“保持！”
六十九号：“保持！”
二十五号牵着糯糯的手走过关卡，“所以我才说不用害怕啊。虽然这里有很多奇怪的射线，只要碰着就会弄出个大洞，但是，我们有十五喔。对十五来说，没有解不开的锁！”
六十九：“十五你不是说不行吗？！”
十五双手背在头后，笑得吊儿郎当：“刚才解开头一个关卡我累了，毕竟我身、体、不、好。”
六十九气得吹胡子瞪眼。
十一鼓掌喝彩。
九十九抚摸着下颚，“这是六十九你不相信作为忍者的我的实力才会导致这样的恶果。”
糯糯扭头看着九十九，“可九十九你一直什么都没做，你只是跟在他们四个身后啊！”
九十九：“请不要说这样的话玷污在下的清誉，再下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越的狱！”
糯糯：“忍者神风你从一开始的看守所来到这种关押国际重刑犯的地方，靠得就是跟在别人身后越狱吧？没想到你紧跟着别人也能混进南波，如果这是一本书，作者一定给你开金手指了！”
九十九：“别这样说，虽说在下眼下只是一个普通的忍者，但只要付出努力，普通忍者也能一步一步走向辉煌的人生！毕竟在下的身上从无任何光环！”
糯糯：“偶像光环不也是光环吗？你长得帅又会演戏，还能唱歌，这也算是金手指吧？”
二十五：“没错！没错！”
六十九：“说得对！”
捂着胸口，九十九号体会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森森恶意……
“可我们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的呢？”糯糯认为如果只是为了快乐，走一半已经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十五明显有些累了，但他却还是要执意朝下面走，应该不是只为了快乐吧？
“我想去的，是最底层的地牢。”十五说实话了。
“为什么要去那里？”
“因为那里是关押悟空猿鬼，也就是曾关押五监猴子长官的哥哥的地方。我很想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十五说，他的面上渐渐浮现一丝期待，“我想，最糟糕、戒备最高的牢房应该就是那里了吧。”
糯糯不解。
十一拍拍十五的肩膀，“你这个看守不懂。十五最喜欢也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越狱。越狱对他来说，是一件分外好玩儿的事情，既然要玩，自然要玩最难度最高的游戏！”
进入悟空猿鬼的牢房并脱逃，对十五来说就是一件分外有趣的事情。
糯糯似有所悟。
她却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十一叫她“看守”？
——
所以，这几个犯人竟然带着看守越狱！？
十一：“因为我们还摸不清楚五监看守主任的性格。所以，带着五监的看守越狱被抓住也不会挨骂啊！”
糯糯：“就没有人担心我不会挨骂吗？”
她现在只希望悟空猿门知道这件事后不会骂她……
~~o(>_<)o ~~
一行人继续向下。
负四楼。
这里距离悟空猿鬼当年被关押的地方还是很遥远。
破损严重的五监地牢最近才重新装修过，新换的灯照得走廊如白昼般通明，空气中却依旧铺满阴冷的味道。几人聊天聊得有些累了，都没怎么说话，反倒是脚步声撞击在走廊两边，拉扯出凄凉的回响。
有些不安，糯糯越发抓紧二十五的手。“将来出狱，你想要做什么呢？”她问二十五号，只要说着话，她就不会太害怕。
六十九，“我认为粽子看守提的问题很重要。我们总要出狱啊，出狱后又该做什么工作呢。”
十五：“十八年，二十三年，二十四年，三十一年。”
糯糯：“这是什么？”
二十五：“我，十一，六十九，还有十五的刑期。”
糯糯很努力地笑了笑，很想缓和下气氛，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大触你用不着担心。”
二十五说，“人嘛，不管身在何处，只要有真爱的东西在身边就不会寂寞，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漫画和动画，只要能看见这两样东西，我就不会寂寞，在那里都一样。十五只要可以逃狱，在监狱呆多久都不会无聊。六十九只需要好吃的。十一嘛……”二十五咬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说十一。
十一拍着十五的肩膀，“我只要有十五就不会寂寞。”
“所以，我们就试想一下将来出狱后可以做什么也不错啊！”二十五说，“我出狱后就可以和我家大触一道画漫画！大触你说，我们四个做什么最赚钱！”
糯糯不假思索：“十五开锁那么厉害……那你们应该抢银行啊！”
十一揽着十五的肩膀，“胡说什么！出狱后我们就是正经生意人了！我们不会犯罪的！”
糯糯赶紧道歉。
十一清了清嗓子，“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出狱后，我们四人在东京最繁华的地方租一幢小楼。十五你开开锁公司，我开赌场，六十九开饭店，二十五开游戏厅，这叫做什么？客人来开锁的时候就可以享受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啊！”
糯糯：“然后呢？”
十一：“然后我们就趁客人享受服务的时候带上十五撬客人的家门，将客人们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
糯糯：“……那个，我只是想问一下。反正都是犯罪，为什么你们不直接抢银行？”
六十九：“胡说什么！这只是谋生的手段！”
十一号：“用自己的本事生存下去难道不对吗？”
二十五号：“粽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和看守一样，都是通过自己的本事谋生啊！”
十五打了个哈欠。
糯糯：“……”
虽说这论调很奇怪，但……好像又说得通呢……
“但是，不合法吧？”
十五：“的确不合法，但我们是犯人啊。既然是犯人，为什么要做合法的事情？”
糯糯：“但是出狱后不就不是犯人了……”
十五转身，“九十九，你呢？”
“在下只想当一个普通的忍者。”
糯糯：“你可以重新当演员，当大明星啊！喔——当然，前提是记者没有发现你在这里，同时你顺利出狱的时候还有人气。”
九十九捂着胸口，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聊起将来的生活，气氛似乎活跃了不少，连阴冷的地牢也多了一丝温情。十五走得慢，糯糯和二十五不自觉走在最前面，走过拐角。
一束花突然出现在糯糯面前，那是一束玫瑰，玫瑰的花瓣上还带着一滴滴露珠。
面前又出现一束花，这一次是香水百合，其间间杂着不少满天星。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chapter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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