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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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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鹏那天下山随便走了走,发现街巷道路、人们的服饰甚至口音都和他从前呆的地方大是不同,他无处可去只好先回终南山。他想既然是从这来的,说不定能从这回去。
胡乱逛着他在后山上发现了一座古墓,门前荒草丛生罕有人迹,费了一番周折后进去发现这古墓里空无一人,桌椅石床齐全只是落满灰尘,像是多年之前曾有人在此居住过,丁鹏也不挑剔便在此处先安身下来,每天在后山摸索回去的法门,但多日均是一无所获。也巧了他正好在此遇到杨过。
杨过见是丁鹏,明明有一肚子苦水要倒,可又怕再哭被他瞧不起,想把眼泪憋回去,但是哭的狠了又有些收不住,瘪着嘴肩膀一抽一抽。
丁鹏看他糊了一脸泥土,明明有天大的委屈,又倔的不愿意说,这样子还真有点像他小时候,不禁笑了出来。
杨过见丁鹏竟然在笑,心里更不好受,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歪歪扭扭的站起来:“关你什么事?用不着你笑话我。”说完便扭头要走。
他说话这么冲丁鹏也不生气,只觉得他孩子脾气好笑,他抢了一步挡住杨过正好借着光线看清他脸上不只是泥,一边额角上全是血。杨过长相和他太过相像,看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丁鹏心里也不免来气,就问他:“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见他的表情关切,杨过便直说:“赵志敬那个混蛋。”看丁鹏一脸不解,他解释道:“郭伯伯不肯教我武功,就送我来和全真教这帮臭牛鼻子老道学武功,他们根本不把我当人看,每天只会打我骂我,让我背些没用的口诀,半个招式都不肯教给我。”他越说越气,将赵志敬骂的是猪狗不如,还仔细讲了赵志敬是怎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的,不过其中略过了赵志敬辱骂丁鹏的一段。
丁鹏刚开始不大明白,听了一会才理出来个大概,也觉得他十分可怜。
杨过讲完向丁鹏一拱手:“丁大哥,多谢你上次救了我,只是杨过不能在此久留,我现在只想尽快下山,离那帮臭道士越远越好,被他们抓回去又要挨打了,大恩大德只能来日再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丁大哥,你我后会有期。”
杨过被打的凄惨,却硬撑着不肯示弱,丁鹏看他这幅样子越发觉得像自己幼时。虽然他说起话来硬学大人,骂起人来也是毫不口软,满身市井之气,但因他长相可爱丁鹏也不觉的他面目可憎。
“下山?你有地方去吗?”最后丁鹏问他。
正好问到杨过痛处,他向四处张望一番,旷野寂寥,竟真的没有一个他可以去的方向,一时语塞。
最后丁鹏叹口气:“你跟我来。”
“丁大哥,你竟然住在坟墓里……”丁鹏听着身后杨过唠叨个没完,也是头疼。
见丁鹏不说话,径自走进了古墓,杨过满心惴惴,心向莫非这丁鹏是个鬼?刚才在外面天太黑也没看清他有没有影子,越想越害怕,又想到丁鹏和自己长相相近,杨过从未见过杨康,穆念慈也不肯告诉他,他不知自己父亲是谁,更不知父亲长相如何,不过想来应和自己相差无几。
左右一联系,他猜的更不着调,“难道丁大哥是我爹的鬼魂?看我受欺负就出来救我,”想到此处,杨过心头一震,但马上又想到鬼是怕光的,那日丁鹏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重阳宫也并无大碍,有没有影子他倒是真没在意。
“好了,进来吧。”丁鹏推开一扇石门,等杨过过去,杨过见屋里一片漆黑,自己又身处古墓,只觉得寒气从背后阵阵袭来,但是想到丁鹏对自己有恩,就算真是鬼也不会害自己,就算丁鹏真是会害人的鬼又怎样,自己命给他也就罢了,就当是报恩。杨过想通之后,虽然害怕,还是咬着牙走进了屋子。
丁鹏不知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只怕要气个半死,他点上油灯。杨过见灯下丁鹏有影子总算把一颗心放下来了。
“丁大哥,你是不是见过我爹啊?”杨过不死心的问道,丁鹏怎么看也不像个鬼,说是他兄弟绝无可能,丁鹏虽然年轻,但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子,穆念慈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儿子。
难道?他是我爹的兄弟?可娘也从来没提过我还有个叔叔啊?杨过实在聪明过头,一颗心转了十七八转,瞎猜一气还猜的有头有尾。
“什么?”丁鹏猛然被问,摸不到头绪。
“没、没事。”杨过也觉自己问的没来由,再问只怕丁鹏要不耐烦。
“今晚你就住这里。”丁鹏指指屋里的石床,接着说道,“明天你自己回去。”
杨过听了一惊:“回去?回哪里?”
“当然是回你师父那里。”丁鹏的口气仿佛这事再正常不过。
“我不回去!赵志敬他还会打我的!”杨过急道。
“你不能一直跟着我,你师父虽然对你不好,可好歹他也能给你安身的地方,日后你郭伯伯也会来接你。”丁鹏难得这么耐心。
“我不回去!我死都不回去!”杨过一想到要回全真教继续受赵志敬的拳打脚踢,马上大嚷道。
丁鹏听他吵的心烦,喝道:“闭嘴!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
杨过见丁鹏用重话喝止他,也不敢在说什么,全真教此时在他眼里与魔窟也没什么两样,想到还要回去,再加上头一次被丁鹏骂闭嘴,当下就红了眼眶,但他甚是倔强,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丁鹏见他这样又有些后悔自己话说重了,他没和小孩打过什么交道,这会还真拿杨过没办法,他只好想了想说。
“我还有些事搞不明白,你不能跟着我。这样,明天我教你一招剑法,你学会以后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杨过听了只觉得夸大其词,一招剑法就能让赵志敬不再打他?他打定了主意是丁鹏嫌他碍事,怕自己一直跟着他,才用这招来摆脱自己,但丁鹏已经做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缠着别人,只好点了点头。
最后丁鹏走前扔了卷纱布给他让他自行包扎伤口,杨过拿起纱布好奇丁鹏是从哪弄来的,丁鹏一走,墓室中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油灯没过多久便自己灭了,杨过胆再大一想到自己睡的是墓室也浑身发毛,蜷缩在床上翻来翻去睡的十分不安稳。第二天早上他被丁鹏叫起来只觉得头脑昏沉,身上没有一处不酸疼的厉害,可当他跟着丁鹏到了室外,看了丁鹏那一招剑法,瞬间清醒了。
这一剑悠悠的破空而来,便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可就只是这一剑,杨过觉得相比之下,自己这几个月看全真弟子使的招数全如同小儿嬉戏,不堪一击。
丁鹏站定,他使出如此威力的剑招,可脸上没有一丝得意之情,反而略过一抹厌恶之色。
“这招叫,天外流星。”他收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