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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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长河，无边无际，看不到来处，也看不到尽头。
燕长笙站在岸边，默默看着脚下那条河，和之前他落尽的圣河一样，如果水中里没有人，河水便不会流动，宛如死水。
“这是重水。”一道空间裂隙裂开，欢喜面具从里里面飞出来，随口解释了一句。
然后面具飘到燕长笙面前，那张古里古怪的面具脸上居然罕见的带了几分悲哀，“红衣死了。”
“谁人能不死？”燕长笙沉默片刻，轻声道。
“咱以为，要死也是咱先死才对。”欢喜面具慢吞吞说道，“之前的事情记不得太清楚了，不过，咱还是依稀记得，之前咱经历了一场大战，几乎被打得灵智崩散，本体被毁得七七八八。从仙器级别跌落到灵器级别。
是红衣把咱带到了这个小世界，花了好长好长的时间一点点把咱补起来。没想到，她居然先死了...”
“...”燕长笙不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件灵器。只要有人祭练，法器就不会消亡。那些大名鼎鼎的法器哪一个不是经历了数代甚至数十代主人？
“红衣的本尊应该还在世吧？”燕长笙想了一会儿，才如此说道。
“那不一样。”欢喜面具摇头晃脑起来，虽然一张薄薄的面具做起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
“红衣是红衣，沟沦娘娘是沟沦娘娘。沟沦娘娘可以分出很多个分/身，但是咱熟悉的那个喜欢穿黑衣戴面具提着一盏灯笼的红衣，再也不会出现了...”
“把灯笼给咱，对了，你知不知道，这灯笼叫夜行灯，也是一件仙器啊。”
燕长笙松开了提着灯笼的手，欢喜面具让灯笼飘在它面前，而它则跟在燕长笙身后，道：
“...可惜夜行灯器灵自封灵识，导致了千年来一直无人祭练夜行灯，怕是这器灵要自行泯灭了...”
燕长笙本来以为常陵会自行醒来，没想到在他和欢喜面具说话的功夫。常陵反而在梦魇里越陷越深。
她眉头深锁，总是带笑的脸上挂满了泪珠，满是彷徨与无助的神情。
“再晚一步，就要困在百鬼练心阵里永远醒不过来喽...”欢喜面具落到常陵脸上，张口轻轻一吸，一股黑色的烟气从常陵身上被吸出来。
\"常陵？常陵？\"燕长笙蹲下去，试探的叫了几声她的名字。
常陵终于醒过来，脸上挂着惊恐，还带着几分大梦初醒的茫然。
她忽然呜呜的哭起来，泪珠子顺着眼角滚落下去，哽咽道，“我好害怕...我看到，我的族人...和大家都死了...都死了....”
“没事了...”燕长笙只好这样说道，他下意识伸出手去，又在半空中僵了片刻，最后只好拍拍常陵的肩，
“刚才你进入了古墓的第一关百鬼练心阵，那阵法可以幻化出幻境。所以，你所见到的一切不是真的。”
当然，他并没有说出红衣告诉他这个世界要崩溃的可怕事实，谁会相信他的话？不过被当成臆测罢了。
他决定依照红衣所言，先进入传承之地看看真相。
欢喜面具则在燕长笙耳边道，“人家女孩纸哭成这样你就拍拍人家肩膀，好好搂紧怀里安慰人家啊，你注孤生！”
“不对，咱知道你有对象了。你挺专一，不错不错，小伙子有前途。”欢喜面具催促道。
\"快走进重水里，红衣是守墓人，她有控制这座古墓的一小部分权限，你快点走，按照那使剑小子妖孽般的悟性，怕是已经进入了传承之地，怕你赶不上，所以她给你开了后门。\"
常陵也看到了空中漂浮着的口吐人言的欢喜面具和夜行灯，不过她识趣的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的跟在燕长笙身后。
这是在变相嫌弃他蠢啊。燕长笙嘴角一抽，他立刻依言进入水中。发现水深半米，流速无比缓慢，几乎没有阻力。
刚刚进入水中，他立刻福至心灵，明白了第二关的规则。
第二关考的是悟性、资质、毅力，修士通过第一关，都会被奖励一部力道功法，修士需要进入重水，在重水中修炼力道功法第一层。
修炼完成后，重水开始流动，修士顶着重水巨大的压力逆流而上，走到这条长河的尽头，第二关便通过了。
燕长笙：“..........”看这几乎静止的河水，在红衣眼里，我到底是有多蠢啊。
等收到第一关的奖励后，燕长笙不禁面色有些怪异，《天禽九变》？这不就是常氏当宝贝藏着掖着的功法么
《天禽九变》：鸾鸟变、锦鸡变、鹞鹰变、巨鹏变、重睛变、鸿鹄变、苍鸾变、火凤变、凤凰变！
功法第一层的要点直接灌进了燕长笙脑海中，几个呼吸间他就掌握了鸾鸟变，说出去不知要嫉妒死多少人。
红衣为了赶时间，直接给燕长笙来了一个灌顶，不得不说也是蛮拼的。
“凤凰变？！”燕长笙向第一层后的功法看去，不禁惊呼出声，心头火热，重睛鸟、鸿鹄、苍鸾、火凤，尤其是凤凰，可都是妖族之中数一数二的大妖啊！
“别做梦了。”欢喜面具说道，“这功法根本就是一个半成品，最多修炼到巨鹏变。你运气真不好。得到了三部功法中最鸡肋的一部功法”
“既然不能练，那后面的写着有什么用？”燕长笙不死心问道。运气差怪我喽？
“大概是这样写起来比较好看？凑成九变吉利嘛。”欢喜面具道。
“.......”燕长笙无语，这大能到底有多随便啊，这样的功法能练吗？！
而常陵，显然也被告知了这里的规则，见到眼前景象和听了之前的对话，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燕长笙，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以示恭敬。
她得到了月氏的镇族功法《月蝶舞》。这是一部适合女修修炼的功法。
类似于正阳门的灵兽峰功法，需要修士与蝶型妖兽签订契约，然后就能与妖兽分享寿命，同步进阶。
同样的，她也享受到了红衣的开后门服务，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她没有与妖兽签订本命契约。
燕长笙终于来到长河尽头。累的气喘吁吁，重水不愧是重水，就算几乎不流动，他跋涉在其中，也感觉泡在水里的身躯沉重滞涩，每走一步都要花上平日里数十倍的力气，不亚于徒手将一块巨石推上山顶。
若是正常情况下，不是炼体士的他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被生生压死了。
走上岸边，燕长笙感觉身躯一轻，说不出的轻灵畅快，他的体质也得到了大大的增强。
身材比之前更加强壮，匀称的肌肉呈现优美的流线型。虽看起来还是比同龄人更加纤弱，更不要说与楚平熠比，但燕长笙从今天起，也可以吹嘘他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了。
燕长笙不甚满意的撑开两只手动了动，浑身上下顿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般的爆豆子声。
看着纤瘦的手臂，他忍不住腹诽道，他那在他一岁时失踪不见的娘亲实在强大。
燕长笙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长得更像娘而不像爹，这也导致了他看起来像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而不是像五大三粗的燕大将军。
燕长笙甚至萌生了一种多在重水里走几次的冲动，也许那样他就可以拥有看上去就很帅的肌肉群？
不过他这个小小的愿望注定不能实现了，因为随着两人通过第二关，四周的景象发生改变，长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散发着极度污秽的气息的血池。
又是一次灌顶，燕长笙瞬间理解了《天禽九变》的第二三层一一锦鸡变和鹞鹰变。
需要一提的是，这里的关卡只是要求修士理解功法的前三层，对功法有一个深刻的领悟。并不是要求修士直接坐下来修炼，然后修炼成功才能通过。
第三关通过，血池开始消失。
血池即将消失之际，遮盖在血池池子表面的的一层黑雾散开。
惊鸿一瞥之间，燕长笙就见血池中堆满无数白骨，那些白骨临死之时的怨恨之气缭绕在血池上空，给人带来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显然，之前所有死在这座古墓里的修士都被移到了血池。成为传承之地中的“凤宇小世界存在目的”的养料。
传承之地...
燕长笙定神向前面看去，传承之地的入口一一 一扇大门终于出现在眼前。
传承之地的入口前也立着一块高高的石碑。上面刻着四个深深的大字“凤宇之墓”。每一笔每一划都力透碑体，带着一股浓浓的悲意。
凤宇之墓。看到石碑上的四个大字，燕长笙感到十分意外。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23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