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不良少年宠成小公主》刀魂尾生

38、小A的正义

　　“你会读唇语吗？”
　　“啥东西？”
　　“那就是不会了。”小A双臂抱胸，说，“这里这么吵，稍微离远一点就听不清楚。你明明不知道会长在说什么，却认定他在说你坏话，你说你是不是在污蔑他？”
　　“嘶。”小李拳头硬了，“你能不能不杠我。”
　　“我说得不对吗？”小A回道。
　　“那又怎么样。”小李无语地想，小A这个人，怎么能够一开口就让人不爽。
　　“我不允许我眼前出现污蔑和被污蔑的事情。那样我会很不舒服。”小A说，“这样，既然你说会长说你坏话，那我们就去听听，他到底有没有在说你坏话。”
　　“你确定？”小李说，“我们还要去买菜噢？”
　　“你说得对。”小A点点头，“那你去听，买菜我来。”
　　“嗯？”小李还以为小A只是忽然脑抽，没想到小A竟然轴上了。
　　“喂。”小李虽然不喜欢小A这张嘴，但也不是把该做的事情丢给队友的作风，“需要我提醒你你吃亏了吗？你可别事后说我欠你人情。”
　　“我当然不会，但你听完要告诉我你听到和看到了什么。”小A认真地说，“希望你如实告诉我，如果你对我说谎，添油加醋或是故意夸大，我作为学生会长将重新考虑要不要用你。如果他确实像你说的那样，我也会为你主持公道。”小A说罢将手中拎着的菜提了提，“你快去听，我买菜去了。”

　　小李就去听，小李悄没声儿地在那两人附近摊子驻足，看见小郝和上届学生会长正在买鱼。
　　上届学生会长说：“小郝，鱼刺是吃不得的，硬要吞，就会卡着喉咙，扎着嘴。”他跟小郝打着比方，丝毫不曾察觉小李的靠近，“鱼刺已经扎着嘴了，就该知道吐出来了，难道还要继续吞，让它卡喉咙吗？”
　　小郝说：“会长，鱼已经被买下了。”小郝手上提过装鱼的袋子，“中午它就会变成一锅鲜美但有刺的煮鱼，你会因为它有刺就不吃它吗？”
　　上届学生会长说：“我会把刺剔出来。”
　　“没错，我们会把刺剔出来，而不是看着它腐烂。”小郝说，“人知道鱼刺会卡喉咙会怕它，如果知道怎么把刺剔出来，就不用怕它了。”
　　“小郝，曾经也有人这样天真。”上届学生会长无可奈何地说，“最后得到了教训，狠狠的教训。”
　　“那个人被鱼刺卡到，怕得再也不敢吃鱼了，还让其他人不要去吃鱼。”小郝叙述道，“大家听了他的话，最后也都不敢吃鱼了，会长，你不会要讲这样的故事吧？”
　　“子艾给了你很大的底气吧。”上届学生会长凝视他片刻，忽然说，“放在以前我说你两句，你已经在跟我道歉了。”
　　“会长，我也是很尊敬你的。”小郝说，“不过，我们也想有一些突破。”
　　上届学生会长不赞同地看着他：“小郝，我很佩服你和子艾的自信，但有时候，自信是一种危险的品质。”
　　他们边说边去往下一个摊子，小李跟着行动了。小郝还想再说什么，上届学生会长止住他。
　　上届学生会长说：“等一下，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他俩一齐看向小李所在的地方。
　　这个上届学生会长感官很是敏锐，小李正要躲起来，忽然被拍了拍肩，转头一看是小A。
　　小A提了一大袋子菜：“快来帮我拿一下。”
　　小李接过手去，小A甩甩手，跟小郝隔空喊话：“我们这边搞定了，你们呢？”
　　“再等我们一下！”小郝那边回。
　　“你这就买完了？”小李诧异。
　　“是啊。”小A说，“我经常来这边买菜嘛。”

　　然后小A问小李反馈了他的所见所闻。
　　“怎么样，有你的坏话吗？”
　　小李离得这么近，听得再清楚不过了，理直气壮地说：“没有。”
　　小A看上去很高兴，很满意：“世界上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敌意，对吧？”
　　接着小A很是自信地说：“其实，很多纷争都是源于误会，如果人们愿意放下东想西想的时间去求证事实，就能避免很多无意义的纷争。就像，在通过小郝认识你之前，我也主观地认为你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人，但事实却是，你也能够尽力完成交给你的工作，能够作为维持秩序的一员。小李，事实会证明一个人是否可靠，而那些不负责任的臆想只是些不堪一击的脆东西罢了。”
　　虽然小李对小A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兴趣，特别是如果由一个受欢迎的人来说这样的话——将他经历的某些事情轻而易举地形容成一个轻飘飘的东西，他可能会想给那个人尝尝某些滋味。
　　但小A这幅兴奋头莫名感染了他，让小李不好打击他了。
　　“好吧，大概你说的有点道理。”小李瞧着小A，发自肺腑地感到意外，“虽然你一开口就让我以为你是个讨厌的人，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挺有正义感的家伙。”
　　“很荣幸让你感到正义。”小A这个充满自信的人立刻接受了小李对他的这番评价，一点儿没害羞。“你的问题解决了。说起来，他们聊了些什么？我个人比较好奇。”
　　“他们……”小李想起来，忍不住发笑，“哈哈，你是不知道，他们为一条鱼争了起来。”
　　若是上届学生会长见着他的话题人物如此没有自觉的样子，一定要傻掉。

　　上届学生会长人此时正陷入控制不住的僵硬。
　　自从看见小李，他就被迫回想起一些事。想起上一个被鱼刺卡到的人在离开学校前和他通话，上届学生会长在电话这头，听那个人告诉自己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从那以后，上届学生会长就有了一种身为砧板上鱼肉的感知，对某种气场产生了不可控的畏惧和敏锐。
　　然而就在今天，一个有着这种气场的人，和他们一起到菜市场买菜。这一届选出的学生会长，还有他看好的学弟和那个人玩到一起，这两名颇为端正的学生，言语间对他竟有十足的维护。
　　这不对。
　　“会长，我们回去吧。”小郝和他说话他才回过神来，原来他魂不守舍地跟在小郝身边已经买下了纸条上最后一道原材料，和小A那边碰了头。
　　上届学生会长缓了缓：“嗯。”
　　上届学生会长作为那时的学生会长，除了告诫大家避开别无他法。即便是现在，上届学生会长仍然得出同样的结论。

　　回去的路上还是小郝和小A聊天。
　　小郝有意无意问道：“和小李相处得怎么样？”
　　小A答：“一般般，还行吧。”
　　“这个人说话一直这么不好听吗？”小李忽的加入了话题。
　　“你耳朵真挺好使的呀。”小A说。小郝和他靠一起说话，小李两手插兜人高马大落在他们后边两三步，一副在给他们保驾护航的架势，其实偷听得可有劲儿了。
　　“这个人别有目的的时候，会说得特别好听。”小郝探过头去，小声跟小李爆料。
　　小A胳膊一伸，拐过小郝的脑袋脖子：“我听得到。”
　　“呵呵，你们关系真好。”上届学生会长走在小郝和小A旁边看着他俩，脸上不禁露出笑意，“让我想起我一个很好的朋友。”
　　“你也会有朋友？”小李话一出就带了刺似的，一种微妙的气氛一触即发。小郝忙跟上届学生会长说：“会长你别在意，他对不熟的人就这样。”
　　“对啊，他刚开始也这么和我说话的。”小A也说，“刚才还说我说话不好听呢。”
　　好在，上届学生会长看起来倒是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接了小李的话说：“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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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拖延症怎么这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