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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绝对占有 ...


  •   季皇后喝毒药死了,死前那个凄凉的夜晚,却似乎并不孤独,清晨来收尸的官员发现了有人潜入的痕迹。圣上震怒,想不到他为了尽夫妻情谊而不在中宫殿前设侍卫的举动,竟然为皇后和某个人提供了便利。圣上迁怒了缉察司,卢延灏立刻遣人火急火燎的去调查。

      圣上赶走了卢延灏,心情不佳,嫌殿里乌压压的站了一片人,挥挥手让所有人都走掉。只留下了殿前行走侯爽为他阅读《尚书》,调整一下情绪。侯爽刚念了三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数条毒蛇吐着信子,凉飕飕的从地上游走而来,从房梁上掉下来,袭击圣上。

      侯爽一边大呼救驾,一边保护圣上,他用官帽打开所有向圣上逼近的毒蛇,却不防一条蛇从桌子底下游来,咬伤了他的脚。侍卫们很快赶来,护住了圣上,抓住了所有的毒蛇。

      卢延灏正在抓昨夜闯入中宫者,又听说圣上被毒蛇袭击,还未遣人过去,便又有人报抓住了之前逃走的中宫侍从吉安。卢延灏看着吉安,脑中把这三件怪异的事一串,立刻断定吉安去见了皇后,然后用企图用毒蛇行刺。

      “不错,是我做的。”吉安道,“我昨天去中宫是因为娘娘死后需要有人伺候清理血迹。毒蛇是我从珍禽园里偷走放出来的,此事跟娘娘无关,是我想帮娘娘报仇。”他拒绝交代自己这三天藏在哪儿,只说,“缉察司面前,天下不是没有任何秘密吗?想知道,自己去查好了。”说完便咬舌自尽了。

      卢延灏将此事禀告了圣上。圣上极为震怒,命人对吉安的尸体处以千刀万剐之刑。

      “侯爽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刚从统领府探望回来的黎宵对宁梓说道。

      “他这次护驾有功,父皇升他的官了。舅舅舅母一定很高兴吧。”宁梓边说边端上了一盘大虾,还有烤鱼。

      “那还用说!”黎宵一边瞧着宁梓端菜,一边笑道,“今日有幸尝到夫人的手艺了吗?”

      “并没有,”宁梓把筷子递给黎宵,“靳师傅做的这么好吃,我就不献丑了。”

      “得了得了,别找理由了,本王知道夫人不喜欢做饭,嫌麻烦!”黎宵一撇嘴道,小声嘀咕道,“哼!上辈子不知道给某个姓季的做了多少回饭……”

      嗯?

      宁梓正在吃鱼,听见这么一茬,立刻一拍桌子,瞪着黎宵,道:“再说!”

      黎宵吐了吐舌头,以前温柔似水的夫人怎么有点母老虎的发展倾向呢?是不是女人结了婚后都这样呀?那该不会自己后半辈子就将浸润在她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淫威之下了吧?正想着,却见夫人把一碟虾放在“啪”的放在了他面前,他回过神来,看着夫人威仪的眼神,立刻赔上了笑脸,乖乖的去帮她剥虾,心中暗叹谁让新婚之夜自己主动把自己卖身给夫人了呢!

      伺候夫人用完了晚膳→扶着夫人去花园散步赏雪→陪夫人去书房看书,蓝袖添香→与夫人在阁中赏月,表演剑舞耍帅让夫人两眼冒桃心,然后由夫人点歌现场演唱,夫人高兴了会弹琴和着他的歌声,不对,是他和着夫人的琴声→扶着夫人回房洗漱沐浴→帮夫人铺被暖床。做完了这全套服务,黎宵可谓尽职尽责,终于把夫人哄高兴了,恩赐了他一个笑脸。

      黎宵受宠若惊,正在回味夫人那美丽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容,却听怀中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立刻紧张的问道,“阿梓,怎么了?”

      “阿宵,”宁梓在黎宵怀里闷闷的道,“我在想父皇对母妃说的那句话。”

      黎宵一笑,皇后案发的那天夜里,父皇一个人坐在坠星宫,母妃去陪他,却被他捏着下巴质问她是不是想当皇后。母妃之后以生病为名不出贤德宫,可是听太监宋雁传来的消息,母后是真的伤心了。

      毫无疑问,父皇怀疑母妃参与了他的行动,可见他设计揭露皇后的种种行径父皇都了如指掌,说不定连他事先开了墓地伪造指纹的事情都知道了!估计是指纹印记的位置出了问题,因为全部的计划只有这一处他犹豫了半天。

      “宝贝,别担心,父皇不会对我们下手,因为我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供他问责。他只能干吃哑巴亏,自己生闷气。”

      看着黎宵得意的拍着胸脯给她送定心丸,宁梓无奈一笑,有黎宵这么个野心勃勃又诡计多端的儿子,有的圣上受了。可是圣上,看起来一副薄情相,竟不料也是个情种呢。她无限感慨的对黎宵道:“真没想到,那样一幅画,父皇竟会放进墓里!”

      这个感慨她憋了好久了,今天才说出来。

      新婚第二天,黎宵就跟她讲了自己斗倒皇后的计划,他说皇后季相等人做事滴水不漏,他只能喜鸢这一个证人。于是他派人去开了龚贵妃的墓,因为龚贵妃的许多旧物都在墓里,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什么,开墓?

      宁梓怔住了,黎宵这是按捺不住野心,狗急跳墙了?

      然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都是他的人了,也只能陪着他狗急跳墙,边打情骂俏边等待裘保来报告消息。

      “王爷,王妃,还是没有任何证据,”裘保迟疑了一下,道,“不过发现了一幅画。刺杀案的先晋王的画像。”

      “什么?!”

      宁梓比黎宵还要惊讶。把情敌的画放在龚贵妃的墓里,圣上这是在搞什么?

      黎宵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圣上把画像一把火烧了,而能把画像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偷出来又放在墓里桌子上这么显眼的位置的,除了圣上,还有谁呢?

      既然皇后摸过这画,黎宵便立刻想到了指纹比对,然而证物上的指纹已经消失了。黎宵做了个相当大胆的举动,无中生有,命人去偷来了圣上和皇后、绿摇的指纹。

      宁梓看着黎宵命人往画上印指纹的时候,很是忐忑,道:“这能行吗?”她看了一眼黎宵道,“不会刚嫁给你就变成谋反罪臣刀下鬼吧?”

      “嗯?不相信你夫君我?”黎宵霸道的把她的头揉进他怀里,“看夫君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事实证明黎宵成功了,宁梓的确对她那阴险狡猾世无双的夫君的迷恋增了几分。如今事情尘埃落定,她躺在他的身边,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墓中画带给她的震撼是如此的深,以至于她过了一个月还无法忘怀。

      “阿宵,你说多深的爱才会让一个占有欲那么强的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墓中放上别的男人的画?”宁梓用头蹭了蹭旁边的黎宵。

      黎宵正在脑海里思索怎么对旁边的佳人上下其手而不被赶下床,听宁梓这么问,他瞧了瞧她那苦苦思索的小脸,一瞧就知道她满脑袋都在冒粉红色的泡泡,他可要做个坏人,把泡泡全部都戳破,他亲了亲她的鼻尖,笑道:“不需要多深的情,只是对爱情的想法不一样,有的人认为爱是占有,有的人认为爱是成全和放手。”

      哦?宁梓抬眼见黎宵一副很懂的样子,忽的狡黠一笑,道:“那黎宵我问你,如果我是龚贵妃,我爱着其他的男人,还要为了那个男人刺杀你,我躺在墓室里,你会把那副画放在墓里跟我长眠吗?”

      宁梓笑嘻嘻的等着黎宵的回答,却见黎宵闻言一怔,瞬间脸色一变,眼神也有点吓人,他抬眼道:“胡说些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有点高,语气像是在斥责她,宁梓讨了个没趣,没好气的道:“开个玩笑嘛!”

      “开这种玩笑,你有病吧!”黎宵的声音比刚才还高,这回是在冲她吼了!

      “凶什么凶呀!你才有病!”宁梓也立刻回吼了他一句,两人相处近一年,他从来对她都是温声细语,这回竟吼了她!她看着他,他却脸沉着,并不来安慰她。

      “莫名其妙!”宁梓白了他一眼,翻身背对着他,心想再也不理这个欺负老婆的渣男了,我睡我的美容觉去!

      然而传说二十一天养成一种习惯,宁梓嫁给黎宵已经一个月了,天天都躺在黎宵的臂弯里入眠,如今没有了他的怀抱,她还真的睡不着了。

      黎宵在她旁边,也翻了个身,也背对她。竟然一直不来哄她。

      这个渣男,都签了卖身契了,竟然没有身为奴仆的自觉。宁梓警告意味颇深的“咳”了一声,提醒他快来摇尾乞怜。

      那边安安静静的,没有反应。

      宁梓又“咳”了一声,他还是没有成功的接受信号。

      嗯?这家伙是不是欺负完她心里爽了就惬意的睡着了。宁梓心下不平衡,她把被子卷啊卷,全部卷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卷的像一个胖胖的蝉蛹。

      哼!让你睡,让你不理我,老娘我冻死你!

      旁边还是没有反应。动静这么大,他还不动,那就是没睡着,在跟她怄气。

      宁梓心里嘀咕,不应该呀,这家伙一向很有奴隶的自觉的,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难道,真是自己不对?

      宁梓终于想到要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了,自己刚才开了个玩笑,说可能会爱上其他的男人,还会刺杀他,黎宵他那么敏感,一定是伤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也伤了他的野心了,对哦,这个玩笑是有点无聊。看来还真是自己错了!

      宁梓正准备转过身道歉,忽的想到他刚才吼了自己,就算是开玩笑开错了,他也不应该吼自己呀,哼,身为一个丈夫,没有一点度量,对妻子也不够温柔。哼!再也不理你了!宁梓把被子缠得紧紧的,继续执行冻死黎宵的计划。

      正想着,却听“阿嚏”一声,黎宵打了个打喷嚏。见他真的宁愿冻死也不求和,宁梓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把被子盖在他身上,冲着他的后脑勺道:“喂,最近流行瘟疫,都传到京城来了,你可小心点,可别感冒了传染给我!”

      “快睡,别烦我!”

      黎宵背对着她冷冷的回了一句。

      这是什么态度!宁梓翻了个白眼,真是服了这个犟脾气了,她捏住他的肩,把他掰过来准备狠狠地给他一巴掌让他明白谁是主子谁是仆,却一眼看见他被她强掰着转回来的脸上那迷人的大眼睛红了一圈。

      宁梓傻眼了,明明是他吼她,他咋还哭上了呢?

      然而宁梓是个圣母婊,心贼软,也是个颜控,见不得美男落泪,于是她立刻温言细语起来:“哟,谁的眼睛红了呀,来,让我看看,诶,别打我的手呀!”被发现哭了的黎宵把头埋着,宁梓讨好的笑着,从他的身上爬过去,躺到他的对面,继续逗他,“来,让你婆娘看看,咋地了……”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被你的口水喷到眼睛里了。”黎宵没好气的又凶了了她一句。宁梓无语了,这男人,才八岁吧,不,五岁不能更多了!

      为了让夫君能正常起来,宁梓赶紧搂着他道歉,道:“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那真是我的玩笑,我怎么可能爱上其他的男人,其他的男人跟你相比,都是泥巴。你是星星,他们就是玻璃渣。怎么不信呀,来,你看看我的眼睛,里面除了你还有谁!”

      听宁梓这么说,黎宵真的抬起眼睛仔细细细的看她的眼睛,然后认认真真的翻了一个白眼。

      切,这小子!宁梓继续哄他:“怕我杀了你呀,咦,这倒有可能,我想你也感受到了,我有很强的占有欲,父皇那种成全心爱之人的做法我是一辈子也做不到的。我爱你,就要占有你的一切,你的全部,你的身体和你的心。我爱你爱到想要把你一点点的嚼碎,全部融化到我的身体里。喂!”宁梓咬住他的胳膊,作啃猪蹄状,“你要是再不理我,我真把你吃了哦!”

      黎宵无语的看她咬着自己的胳膊,道:“那你就是传说中的食人魔了?”

      “对呀,已经晚啦!”宁梓拽着他的胳膊一点一点的往床外拖,咯咯直笑,“不是嫌我不做饭吗?我现在就给你露一手,架上锅,再烧上水,把你洗干净,丢进去,嘿嘿……”

      宁梓说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下一秒却被拽进了那熟悉的怀抱:“傻瓜!”黎宵捧住了她的脸,直视她的脸,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吗?卢氏好像有一种家族遗传病,女性早夭。”

      “啊?”宁梓一怔,她一直觉得卢菁的身体不是很好,原来竟是一种遗传病,还会影响寿命,她小心翼翼的瞧着黎宵忧心忡忡的脸道,“那我不会二十多岁就……”

      “还说!”黎宵凶神恶煞的瞪了她一眼,吓得宁梓不敢做声。他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她那毫无遮拦的嘴,警告道,“不许再咒自己!”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恶狠狠的道,“我黎宵郑重的命令你,宁梓,你必须活的好好的,陪我一辈子,一天也不能少!”

      他看着宁梓,语气有多凶,眼神就有多温柔,然而对面的宁梓瞬间嘴巴一撅,眼泪就流下来了:“呜呜呜……你凶我……”

      “阿梓……”黎宵看着她汹涌的泪花和那委屈的小脸,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说了好多甜到让他都要吐了的情话才哄她入睡,黎宵紧紧的抱着宁梓睡着了,宁梓却偷偷的睁开眼睛笑了,这个傻瓜,逼她说了好多夸他的话,还是败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吧,她可算掰回一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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