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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蛛丝马迹 ...
此时看见他,我蓦然想起之前的闻而不应,心里略有些别扭,因而并未吭声。
姜源抱着小云豹,挑眉问:“你带小丘出来的?”
“是。你们彻夜未归,族长不放心,派了人四处找寻未果。我便主动请缨,带了小丘出来,想着至少也先找到你再说。”
夕萦白玉般的手扶着蒿草,很像是绿色枝叶间的兰花。他分开草丛走出来,衣摆被露水打湿,原本的素净颜色变得深浅斑斑。不过这非但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反而衬托出一种灵动的隐逸。
我的视线上移,正对上那双满含关切的美丽眼眸。
“阿瞌,你好些了么?”
“嗯……”
“那就好。”
水粉色的薄唇微微弯起弧度,漾出安抚人心的温柔笑容。
这便是夕萦——他不追问我原由,不让我有丝毫难堪。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丝丝温情,熨烫我心。
我低下头,嗫嚅道:“夕萦,我……我……”
“我什么我!”姜源在水面下踩我一脚,下巴冲着夕萦道:“就算你不来找我们也会回去,何必兴师动众的,还现巴巴带了小丘。若是遇上猛兽,它岂不白白当了点心?”
“我跟着,不会。”
“哼……那可难说!”
“姜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他的口气实在差劲儿,我不由自主小声替夕萦鸣不平,却换来姜源狠狠一瞪。最后还是夕萦温声说道:“好了,都别站在水里,有什么话先上来再说吧。”
我看向姜源,正逢他斜着眼睛瞄我。目光一碰,他立即没好气地说:“叫你呢,还愣着!”
人家夕萦分明是叫我们两个,这大笨瓜连话都听不明白= =
我懒得理他,腾身一跃,轻飘飘落到夕萦身边。
离得近了才发现,夕萦眼下微微显出青晕,脸色也有些苍白,恐怕是不眠不休连夜找寻我们才劳碌至此。拉了他的手,我惭愧道:“真对不住,让你担心了。”
“原来知道我会担心,那你还躲起来。”夕萦伸出手戳戳我的额间,语气里却并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他容颜淡淡,轻浅微笑如杏花细雨,声调好听地说:“我多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下次不要这样躲我了,好么?”
“不是躲……我是……”
“咳——”
本来一磨三蹭的姜源忽然插进来,跺着鞋子里的水站到我和夕萦之间,将小豹向夕萦怀里一塞,大声说:“快走,难不成还要在这里抓鱼吃?我要饿死了,给我一头牛我都能吞下去!”
“省省吧”,夕萦挑眉笑道:“别忘了你还要斋戒七日,荤腥都大可不必惦记了,想也没用!”
“要你管!我偏就喜欢吃素!”
“是吗?这倒不曾听闻。”
“你——哼!”姜源瞪起眼睛,像鼓了气的河豚。
“做什么那么大火气?你的脾气也真该改改了,否则早晚要吃亏。”
“不劳费心!不管怎样,我起码没出过卜错吉凶这等丢人的事!”
闻言,夕萦霍然抬眼,脸上温和的笑意退得一干二净,薄唇紧紧抿成一线,眸中光芒微冷,沉下声音问:“你说什么?!”
姜源也似愣了一下,继而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水面,硬邦邦地说:“你不爱听也可以当没听到。”
“当没听到?这话若是传到族长耳朵里又该如何?!”
夕萦苍白的脸颊因怒气染了红晕,双手紧攥,衣袖微微颤抖着。机灵的小云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耷拉着耳朵在他的臂弯中缩成一团,间或传出低低的呜咽声。
平素不肯示弱分毫的姜源此时竟不吭声,只默默站着。
夕萦将头转向另一边,似乎是强抑着想要平静下来,半晌才开口对姜源说:“今天这话再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我有事先行一步,你早点儿带阿瞌回去。”
说罢,目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随即带着小云豹转身拂袖而去。
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两个会这么突然就闹僵,我完全懵了,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追上夕萦宽慰他几句——毕竟在我看来这件事完全是姜源做得不对,若换了是我被揭疮疤也要不高兴的。况且占卜可谓是巫族的看家本领,夕萦身为阴灵更是该精通卜筮,像他那样完美的人一旦出了错想必会毕生难忘,深以为憾吧……
思及此,我心中更是偏向夕萦,忍不住偷眼瞪向姜源,却不料正瞧见他满面后悔、微微落寞的表情。
在我的印象里,姜源像是一堆熊熊燃烧着的柴火,时不时就要劈里啪啦爆响几下子。但此时他的样子倒更像是一星烛火,幽幽静静地黯淡着,一点都不适合他。
面对这样的姜源,去追夕萦的念头如阳光下的朝露,转眼就消失无踪了。
﹏﹏﹏﹏﹏﹏﹏﹏﹏﹏﹏﹏﹏﹏﹏﹏﹏﹏﹏
回到巫族已是晌午时分。
姜源离着竹屋尚有十丈远就再不肯靠前半步,别别扭扭嘱咐了我几句,掉头就往反方向走了。
我明白他是碍着面子暂时不愿见夕萦,而夕萦恐怕也是不想见到他的,我又不大会劝架,看来这事只能等时间来解决……不过虽说时间是万古良方,希望他们也别多用才好。
穿过大丛盛放着的十样锦,踩了木梯上楼。常侍立屋外的那人此时不在,我自己掀开帘子走进去,果然夕萦还没回来。
嫌竹椅硌得慌,我便在垫得厚软的床上坐下,没多会儿又歪身倚在床头。闲坐无聊,向来不多牵念的脑袋里堆积了事情,也就自然而然地琢磨起来——
先是月姻司的事:月澜和月落还没回来,也没有任何讯息传来,不知到底是如何,偏偏事前还留下话不让我回去,干着急也没奈何。月光、月凝他们大约也回去了吧?是不是只除了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来是早上的事:姜源说夕萦卜错了吉凶,当时听着没发觉,现在细细想来却有些怪异。听闻巫族的占卜分很多种,问寻的事情越确定越细致占卜的难度就会越大,能力强的巫师甚至可以占卜出人的寿命乃至王国的国祚。夕萦占卜的能力究竟有多强我不清楚,不过凭他在巫族中的地位,想来也是不错的。如果只是占卜吉凶这样非此即彼的小事,应该信手拈来才对。况且夕萦既聪明又谨慎,性子比姜源稳重多了,断不会因疏忽而弄错结果。那么,夕萦是为什么出了错的呢?
还有那个族长:虽然她待我周到,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一靠近她我就浑身不自在,说不出的怪异……我因误食了莲叶羹骤然失态退席,不会因此露出什么马脚吧?不知她怀疑了没有?
另外——
姜源与夕萦什么时候能和好呢?我要怎么帮忙才对呢?
那个吃了我莲心的魔和爱哭鼻子的梨花妖现在怎么样了呢?那魔应该已经能够自由控制周身的灵力了,那妖也应该不必再靠吸食鲜血来抵御灵力的反噬了,所以即便不被三界祝福,他们也能平安在一起了吧?
……
琢磨来琢磨去,事情没弄明白多少,眼皮倒越来越重了。反正也是在床上,我身子一蜷,索性开始补眠。(尉迟:你那么能睡还补眠- -!月瞌:明知故问!)
迷迷糊糊,眼前浮现出两个朦胧的影子,远远的像是在争执。我好奇地凑过去,弥漫在周围的雾气却越发浓重,遮蔽了我的视线。正着急间,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吼道:“今日便明白告诉你——我想要做的事,你们谁也拦不住!况且我怎么样,你会在乎吗?!”
你会在乎吗?
激动悲愤的声音中掩不住一丝隐隐的期待,观者如我亦不由得暗暗揪心,屏息等待着回答。
然而长久的沉默后,一个冷静的声音沉声说:“你太没规矩了,速速随我回去领罚!”
莫说是先前那人,便是我听了这话都觉得又急又气,心头燃起一把无名怒火,无声啐骂道:“笨蛋,你说句在乎难道会折了修行?这样所答非所问,不是无端叫人伤心吗?!”
果然,一阵低低的笑声响起,其间夹杂着碎裂般的痛楚,当真好不凄凉落寞。
那笑声我听在耳中,竟仿佛能够感同身受,心中隐痛不断加剧,简直要透不过气似的……
“阿瞌!”
突然被拉住手腕,我吓了一跳,蓦然惊醒。睁眼一看,方才的景象全然不见,哪里还有什么浓雾?
夕萦攥着我的手,蹙眉问:“怎么?做噩梦了?”
原来只是个梦啊……
我舒了口气,慢慢点头,神思却还是微微恍惚。
“害怕了吗?”
“嗯?”
夕萦伸手向我前额一抹,我这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究竟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好像是两个人在打架。”回想着那没头没尾的怪梦,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夕萦一愣,缓缓轻声说:“这样啊……真是对不住你。”
“啊?为什么?”我不解。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梦到有人打架,定是因为我与阿源在你面前争执的缘故。无端累你受惊,是我的过错。”
原来是这样!
我恍然大悟,心头所余的一丝沉重忽就不见了。
反拉住夕萦的手,借机试探性地问:“那你和姜源是不是就不再打架了?”
夕萦无奈笑道:“本来就没打架。”
“打架可不一定动手,你们当时的样子真吓人!”
夕萦想了想,点头说:“好,以后在你面前我都不与他计较便是。”
我不上当,撇嘴问:“那不在我面前呢?”
“你倒学精明了,嗯?”夕萦抬手弹我一指头,淡淡地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左右的。况且阿源那脾气……唉,也是太没规矩了……”
我一怔,霍然抬头。
夕萦发觉不对,问:“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方才梦里那个冷静的声音仿佛又跳出来,在我耳边久久不散——
同样的话,完全不同的感觉。和夕萦的语调相较,我忽然觉得那个声音中竟深深藏了什么东西,如同坚冰下的汹涌暗流,远不似表面的平静冷淡。
胃疼,去医院检查。头一天排了好久的队,终于见到医生。一通问讯,医生说:“你这病说不好呀,先抽血化验吧。”我放了血,化验结果要第二天才出来。等到第二天出了结果,肝是没关系了。医生说:“那还是胃的问题,你去做个胃镜吧。”又排了好久,医生说:“人太多了,明天再来吧。”
= =下午去做胃镜,上天保佑千万别是我担心的那种病才好。如果让我逃过此劫,尉迟情愿发奋努力,把此生奉献给填坑事业!!!
有鉴于我这几天来忐忑的心情,如果被沉闷的气氛郁闷到了,请列位宽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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