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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皇兄看上的竟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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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清影和墨香护在中间好不容易来到高台下的许梓曦抽搐着嘴角看着高高的台子上排列的四幅图画,看见这四幅图她想她有些猜到这次比试的题目了。
“梓,梓曦,你能看懂台子上的画么?”
一直对这些不感兴趣的云清影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后才开口说道。
“…”
旁边围着高台的众人,这是来比赛的还是来给人送经验的?再说看打扮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怎么就什么也不懂呢。
察觉到周围围观群众看她们那鄙视的眼神,许梓曦无奈的拉了拉云清影的袖子,示意她收敛一下自己。
云清影感觉到自己袖子上许梓曦的力道,再看周围群众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妥。
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云清影讨好的看着许梓曦,深怕许梓曦生气之后不再帮自己参加比试了。
“算了,我也知道你的性子。”许梓曦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了自己心底那深深的无力感。
云清影看出许梓曦是真的没生气,不由的长长的松了口气。要知道,她自小长在将门世家,父亲只注重家中子嗣的武艺,母亲也依着父亲,所以她从小不怎么学习这些诗词歌赋。故此,她那个庶妹才会与她打这样的赌,就是看准了她不懂,而她身边的朋友也多是将门女子,也幸亏自己瞒着她们还有许梓曦这个朋友。
“清影,你没打听这次比试的题目么?”
许梓曦认真的看着高台上摆放的四副画,沉思了半响。
“没有,也打听不出来。”
云清影收起了自己的讨好,也认真的看着高台。
“打听不出来?”许梓曦摸着自己右手上常年佩戴的紫色暖玉手镯。
她手上戴的紫玉暖镯是她五岁生辰时她父亲找人好不容易从西域寻来一块紫玉雕刻而成,见的第一面她就喜欢的不得了,从此她就常年佩戴着。
以后,每当她想事情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的摸着自己手上戴着的紫玉暖镯。
“清影,这馨珏阁背后是?”
许梓曦摸着手上的紫玉暖镯,小声的凑到云清影耳边。
“听我父亲说可能是谦王殿下的。”
云清影同样明白这种事情不太好说,所以少见的压低可自己的声音,要知道她在将军府可从来没小声说过话呢。
”哦,他开的啊。”
许梓曦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摸着紫玉暖镯的手,嘴角上扬。
就算云清影再傻,看见许梓曦现在的表情也知道许梓曦和这个馨珏阁的幕后老板谦王殿下认识了。不过,现在比试要开始了,不是追问的好时机,所以云清影把自己的疑问藏在了心里,打算等到比试结束好好的审问审问许梓曦,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心理。
“梓曦,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啊?跟这次的比试有关系么?”
云清影掩藏好自己的八卦心理,看着台子上摆放的四副画道。
“嗯,大概能猜到一点。”
许梓曦微微一笑,似水的眼眸仿佛要有水波溢出来,满满的自信。
“哦,那梓曦你给我讲讲台上的图画吧。你也知道,我打小就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所以我只能知道这台上的四幅图画的花草,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云清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鞋面,仿佛鞋面上有什么宝贝在吸引着她。
“呵呵!”
许梓曦勾了勾嘴角,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看着高台上的四副画。
其实,看见这四副图画的时候,她就隐隐猜到这馨珏阁与他肯定会有关系。毕竟,这个主意还是她想出来的。想到这里,她冷笑了两声。
“清影,你该好好学学这诗词歌赋了,哪怕不能精通也要懂一些啊。”许梓曦感叹了一声。
“呃,呃,以后学,以后一定学。”云清影傻呵呵的低着头。
“行了,不说你了。这高台上摆放的四副图,皆是画的花,而且是不同季节的花。你看,这第一副图上画的是春季开放的蓝紫色风信子,第二幅图上画的是夏季开放紫色的桔梗花,第三幅图上画的是秋季开放的粉红色的锦葵花,第四幅图上画的是冬季开放的白玉兰。”
说到这里,许梓曦缓了口气,又开口:“如果,我没猜错的画,这次的比试应该和这四副画有关,不是围绕着这四副画作诗就是作词。”
“哦,哦。”
许梓曦说了一堆,可云清影还是迷迷糊糊甚至于根本就不知道许梓曦说了什么,只能敷衍的点头。
“算了,看你这样就知道你根本没听懂。”许梓曦看着云清影脸上的迷茫无奈的说道。
就在云清影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高台上负责报名的小厮就走下来喊道:“所有要参加比试的小姐公子们,请到奴才这里登记,领取比试内容。”
听见小厮的喊话,云清影把自己要说出来的话咽了下去,一路拽着许梓曦的袖子走到小厮那里,领取了一卷青竹做的卷轴。
拿着卷轴,许梓曦示意云清影放开拽着自己袖子的手,缓缓的走上了高台。
只见那高台之上除了四副画摆放在中间之外,高台的四角被小厮们摆上了一个个书案,书案上放着素白绢纸和素白狼毫。
云清影现在台下看着许梓曦缓缓走上高台的身影,才明白什么叫倾国倾城。不同于她身上带着武将那种大大咧咧的性子,许梓曦身上透着一股如水般的温和。
不过,多年以后,云清影再想起这时的场景,才发现隐藏在那温和里的决绝,只不过那决绝隐藏的太深太深,深到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
“云小姐,你说我家小姐能赢么?”
墨香现在台下紧张的攥着自己的手帕,好像要把手里的手帕绞出几个洞来。
再说另一边,季柏霆在季柏纬的带领下走进一间隐藏的雅间中。
“玉喜,你领着他们出去吧,本王和皇兄有些话说。”
走进雅间中季柏纬就急忙把屋里所有的奴仆都支出去,只留下了他和季柏霆两个人。
“是,谦王殿下。”
玉喜暗地里看了一眼季柏霆,季柏霆轻轻的点点头示意玉喜依着季柏纬的话语。
等到玉喜和其余屋中的奴仆都出去以后,季柏纬才拉着季柏霆坐在雅间里靠着窗户的小桌旁。
“皇兄,你真的,真的…”
季柏纬看着季柏霆脸上温和的笑容说了一半再没说下去。
“嗯。柏纬,朕让你帮朕留意那个女子的时候,朕以为你应该知道朕话里的含义。”
季柏霆看着窗外,嘴角的笑容真实了几分。
看着季柏霆嘴角那真实的笑容,季柏纬聂聂了几下又把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
季柏纬愣愣的看着季柏霆脸上那丝笑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皇兄看中了谁家的女子。不过,自父皇驾崩,皇兄独自撑起这偌大的王朝以来,自己就再没有看见皇兄那最真实的笑容了。往日的皇兄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可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温和不过是一个假象,一个帝王的假象。
可现在季柏霆脸上这个真实的笑容,才让季柏纬意识到自己皇兄也是一个人,一个会笑会难过的人而已。想到这里,季柏纬十分感谢那个让自己皇兄看中的女子。
良久,季柏纬长长的叹息一声。
“皇兄,你找到她之后打算怎么办?”
季柏纬看向窗户外面的高台,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在不停的打量着季柏霆脸上的表情,力图找到任何一丝不妥的地方。
听见季柏纬长长叹息了一声的季柏霆嘴角的笑容又真实了几分,他知道,季柏纬这是要帮助自己了。
皇帝这位置本就是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地位,自古以来踏上这个位置的人多数都孤苦一生。可,自己还是受不了那刺骨的寒冷,想要兄弟,想要像父皇母后那样的感情。所以,听见季柏纬同意帮助自己的时候,自己才会想要真实的笑吧。
“皇弟,朕不瞒你,也不想骗你。朕想着,带她进宫。”
季柏霆认真的看着季柏纬的眼睛,眼睛里一片真诚。
季柏纬愣了愣,看着季柏霆眼里的真诚不觉的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皇兄,你自己想好就行。”
良久的沉默以后,季柏纬最后也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好。”
季柏霆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好奇的看着比试高台上的动静。
真巧,这时的许梓曦也走到了高台之上,季柏霆看见她眼睛一亮。
“柏纬,那个女子你可知道是谁家的?”季柏霆眼睛发亮的看着高台之上许梓曦的一举一动。
听见季柏霆的话,季柏纬顺着自家皇兄的视线看过去,一瞬间就变了脸色。他万万没想到自家皇兄看上的女子居然是许梓曦,也是她如此优秀,遇见了如果皇兄没看上她,他就要怀疑皇兄的审美了。
也许今日他就不该在这里看热闹,如果他不来看热闹,他皇兄就不会来。他皇兄不来,就不会看上她,可现在就算他再后悔也回不到原来了。
“柏纬,柏纬,皇弟?”
久久等不到自家胞弟的回应,季柏霆转过身看着自己皇弟苍白的脸,急忙唤道。
“啊,哦,怎么了,皇兄?”季柏纬苍白着脸从自己的思维中回过神来。
“没事,柏纬,你可是有什么事?怎么脸色如此难看?”季柏霆担心的看着季柏纬。
“没,没事。”
季柏纬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让自己的脸因为疼痛微微泛红不像刚才那么苍白了。
看见自家胞弟刚才的不正常,再联想了自己之前问他的问题,季柏霆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