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障碍恋人》zero倒计时

78、00、01 凌晨、他人的目光

　　00 凌晨

　　“这个消息来源可靠？”
　　“夏花的人透露的，绝对可靠。”
　　“现在的年轻人没事真是想不开。”
　　“应该是我们那时候很多事都不知道才对。”

　　坐在会议室深处的男人放下用过的打火机，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可靠？这年头，就连导演助理都要去看精神医生，别说剪辑师了。”男人吸了口烟，“就我所知，协会里就有一大堆人私底下吃那玩意儿。你们以为你们藏得很好，哼，那点秘密，我懒得和你们分享。”

　　“可是他们说会把消息交给新闻报纸，如果我们不再他们之前宣布这个消息，就会有包庇的嫌疑。”
　　“包庇？我以为我现在已经包庇了你们。”
　　“那可是新闻！会是件丑闻。”
　　“……”

　　“会长！”一个年轻的男人夺门而入，举着自己的手机，“上面的人发来的短信。”

　　01 他人的目光

　　“今总……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面带微笑，非常亲切地问须允。她刚来这里不到工作一年，对陌生的一切还很有兴趣，也不认识他面前的男人是谁。

　　MG大楼里，各种穿着整齐的男女来来回回穿梭，脚从不停下来，还有些人跑来跑去的。

　　须允在去找夏安时，偶尔也会被这么问，但他自己却没有进入过这种大公司。须允如实地回答，“没有。”

　　“那，我要先问一下今总的秘书，看看今总能不能见您。您姓……”
　　“我姓须。”

　　前台小姐打了电话，电话另一头的秘书应该是个帅哥，因为她的语气变得很小女生。过了会儿，刚开始的笑容，渐渐变成了惊讶的表情，她偷看了须允一眼，赶紧低头，点头，回答电话那头的原秋。
　　须允在旁边不急不慢地等待着，不时看看周围的人。须允一点也不羡慕他们。他本就不是那种喜欢朝五晚九生活的人，这种集体待在一栋大房子里的生活完全不适合他，就像集中营中的犯人，被人告知，只要努力，就给他们一次洗澡的机会。

　　前台小姐挂了电话，语气比刚才更加温柔，“抱歉。须先生，今总可以马上见你，他在15楼。需要我找人带您上去吗？”
　　“我自己上去找吧，不用麻烦你们了。谢谢。”
　　“15楼最大的那间就是了，不难找……电梯在那里。”

　　须允道谢后，向电梯走去。他听到前台小姐和同事们在嘀咕些什么。须允估计前台小姐是知道他的身份了，在和同事们聊。

　　“那是今总的……”前台小姐小声地和旁边坐着的女工作员说，手指着等电梯的须允，“就是他。”
　　“看起来不像啊。我以为是像波西那种尤物呢。”

　　又有两三个女工作人员闻赶来了，“你们在说什么？”
　　“有什么新闻？”

　　须允没有继续听她们的闲聊，走进电梯里，按了楼层。就算不听，他大概也能猜到她们在说什么了。在电梯门关上之前，他看到她们在笑。

　　今天晚上今泯一要去参加夏卢朋的宴会，须允来给他送衣服，也是今泯一要他来的。夏卢朋是夏花集团的总裁，夏唯和夏安的父亲。须允不想去这类宴会，虽然夏安邀请他了，他更愿意在自己家里待着。

　　……但不想去和必须去是可以共存的。

　　须允到了15层，离开电梯后，环看了一圈——非常普通的工作场景。原秋在办公室门口等着须允。须允发现了原秋，在向那里走去时，他发现他两侧的人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

　　键盘的“啪啪”声减少了，正在工作的人也停下了工作，抬头看他。但这些目光不是很友善。

　　须允赶紧走到原秋身边，“怎么了？”

　　“他们……”原秋瞪了他们一眼，让他们回去工作，把须允带进办公室，“对泯哥有些不满，因为……就是之前，你……没什么，不是你的错，别在意。”
　　须允明白了原秋是什么意思，没有继续问下去。

　　原秋和今泯一的关系一直很好，也对须允的情况非常清楚。他问，“好了些吗？”
　　“恩，我刚把一部传记片剪完了。他们想赶在学院赏之前完成。”
　　“泯哥一直很担心你的情况……”原秋敲了敲办公室里屋的门，听到今泯一说可以进了，原秋小声说，“我就在门外，需要我叫我就行。”
　　“谢谢你。”

　　须允点头，打开门走了进去。

　　今泯一正在看文件，看到须允进来了，赶紧站起来，“能在办公室里见到你太棒了！”
　　须允把衣服放在桌子上，“见到我又能怎么样？”

　　今泯一抱起须允的腰，把人放在办公桌上，“办公室恋爱不是很浪漫吗？喝什么？”
　　“水就行。”

　　今泯一接了杯水，想起了什么，打开抽屉，“对了，我送你个东西。”

　　“不会又是香水那种吧？”
　　“类似。”今泯一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将它和水一起放在桌子上，“你自己打开看吧，我来就没惊喜了。”

　　须允并没有多期待，打开了盒子，他冲盒子里看似很重的戒指挑了下嘴角。这个戒指的有6mm宽，看起来像是全钢。须允光是看着，就觉得这东西很重，“你要我带这个？”
　　“他们既然不给我们证书，那就只好用这种商业产品了。”

　　须允看了一圈戒指，笑了笑，“我还以为这玩意儿带钻呢。”
　　“它可比钻石贵多了……给我。”今泯一从盒子中取出戒指，另一只手牵过须允的手，将戒指戴在须允手上，“挺合适的，不枉我趁你睡觉时偷量了。”
　　“……你什么？”

　　今泯一脱掉身上的西装，换上须允带来的新衣服，“今天晚上是要干什么？”
　　“夏卢朋的生日宴会”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老头，这三年把我折磨地够呛。舅舅一死，他就想离开我了。要不是我掐着他的尾巴，他早就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