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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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挑选教师的时候一定是闭着眼睛挑的吧？”
校长办公室里，栎木门后面有个稚嫩的声线，凤凰福克斯有些不安地在栎木门上走来走去，里面客人身上的气息让它不太舒服。
梅曼站在玻璃壁柜前，百无聊赖地观察里面盛放的各种玻璃小瓶。办公室里壁炉的火烧得很旺，邓布利多仰坐在壁炉旁，紫色天鹅绒的长袍让他显的有点富态。
“这话怎么说？”邓布利多扶了扶眼镜。
“我实在受不了那个一身大蒜味儿的奇洛，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一定是来搞笑的，我真想把他那个脑袋打烂。”
“你答应过我，不会在学校里使用黑魔法。”
“我当然记得，”梅曼哼了一声，“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
“你不会失望的，”邓布利多站起来，他走到梅曼身边，低头看着他，“你过来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梅曼转身瞪他：“你在开玩笑吗？阿不思，明明是你叫我过来的。”
邓布利多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想了好半天，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开学第二天我的确想请你过来一趟。”邓布利多转身走向办公桌，他看了看桌上的日历，又抬眼看向梅曼：“可是这学期就要结束了，梅曼。”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梅曼能猜到邓布利多接下来要说什么，他连忙抬手：“打住，别对我说教，落下的作业我会在假期补上。”
邓布利多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霍格沃茨的校长用长者宽慰的语气又说：“我确信你是一个好孩子，就像西弗勒斯的课堂上，你意识到自己错误而道歉。”
梅曼脸色变了几个色调，他在怀疑邓布利多是不是故意提这件事的。
“魔法史是一门很枯燥的课，虽然你很了解魔法，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魔法界发生了很多变化，如果你觉得学着无趣，我可以帮你补补课。”
“谢了，不需要。”
“你的魔药成绩十分差劲，或许我可以让西弗勒斯给你开小灶？”
“不需要！”梅曼语气变得恶劣。
邓布利多不以为然，他还在那边自言自语，然后又说：“天文呢？赫莱尔对天文学非常擅长……”
梅曼忽然出现在他脸前，邓布利多嘴角往两边拉了拉，梅曼被他几句话弄得心烦意乱，尤其是邓布利多竟然提出让赫莱尔辅导他天文？
“不、需、要！”
黑气在梅曼脚下聚集，邓布利多叫住他：“要走了吗？”
“不然？等着被你念叨死？”
“你旷课一个学期，这很严重，严重到有被开除的风险……”邓布利多皱着眉头。
梅曼果然转身，之前他的确不愿意来霍格沃茨，可邓布利多说过这里会有汤姆·里德尔的下落，何况他还在这里找到了意料之外的人，现在就是赶他走他都不会走。梅曼摸了摸胸口，他受的伤很严重，人间的霍格沃茨对他而言还是一个很适合养伤的地方。
“说话别说一半。”梅曼跳到桌上坐下。
邓布利多拖长了一个“嗯”，他说：“不如我们做个小交易？你这些旷课记录我会负责解决。”
“我难道还能拒绝？”
校长先生摊手：“好像不能。”
梅曼回给他一记白眼。
“你要去干什么？”他看着邓布利多穿戴整齐，把魔杖放回袖子里，看模样是要离开。
“马上就会有客人来，你帮我招待一下，我很快回来。”说着邓布利多的身影就消失在漩涡中，学校范围内不允许进行幻影移形，不过作为校长还有点校长的特权。
办公室里只剩下梅曼一人，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招待客人？他除了邓布利多还会认识谁？
他朝四周的壁画看去，里面几个老家伙一个个装聋作哑维持壁画里的姿势，看上去就像一副普通的油画，眼皮子都不带眨的。
在这里等的有些无聊，梅曼窝进壁炉旁邓布利多的软椅里，椅子的是弧形脚，是一把摇摇椅，里面垫得很软和。他距离壁炉的火焰很近，梅曼晃着椅子，在火焰的暖意笼罩下快要睡着。
坐落在办公室角落里的巨大漏斗一点点漏着紫色的细沙。
“邓布利多！”
栎木门被粗鲁地推开，凤凰福克斯尖利地叫了一声，梅曼揉揉眼睛醒过来，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闯进来。
“该死的你到底还要躲到几时？！”
福吉从屏风后走出来，他咆哮着、怒吼着，从声音里就能听出来他对这办公室的主人有多么不满。他没有看到邓布利多的影子，找了半天最后目光停留在壁炉旁边——被施了魔法还在缓缓摇晃的椅子上。
“……”福吉努力使他的表情不那么难看。
梅曼和魔法部长大眼瞪小眼，他慢慢站起来朝福吉走过去，然后伸出右手，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友好的微笑：“你好，福吉部长，我是梅曼·奥斯利尔，阿不思要我在这招待你。”
“哦好、好的，你好，奥斯利尔先生。”福吉看着梅曼微笑下露出来的小尖牙，还有这房间里不知道何时弥漫开来的黑气，面对这个还是很有可能成为伏地魔接班人的孩子，福吉很有压力。
于是部长心里开始唾骂邓布利多。
正在伦敦街头的编织店里挑选毛线的邓布利多，打了一连串响亮的喷嚏。
邓布利多耸耸肩，继续挑毛线。
他知道有人在骂他，不止一个。
圣诞节快要到来，十二月的城堡被积雪覆盖，湖面结了厚厚的冰层。
哈利不想回到女贞路过圣诞节，他已经登记了名字决定在霍格沃茨过节。餐厅里的学生寥寥无几，有很多学生已经回家去。哈利对面坐着罗恩和赫敏，赫敏正在观战他俩的巫师棋决斗，哈利满头都是汗，他已经连输给罗恩好多巧克力蛙。
“你真的不回家吗？”赫敏问哈利。
“不去，”哈利说，“我觉得霍格沃茨挺好，罗恩也不回去。”
罗恩咧嘴笑：“其实你还想说赫莱尔也留在这儿吧？”
哈利对罗恩吐吐舌头，罗恩一挑眉他的黑王后将哈利给将死了，哈利双手投降：“不玩了。”他把身上几块巧克力娃都给了罗恩。
“赫莱尔不和邓布利多回去吗？”赫敏好奇地问。
“我想他肯定是不想在圣诞节吃邓布利多做的饭，”哈利眨眨眼说，“他偷偷告诉我邓布利多也会留在霍格沃茨，他还说昨天大半夜邓布利多溜进厨房偷吃被斯内普抓到个现形。”
“噗！”赫敏和罗恩笑出声，“他是校长，还要偷吃？”
“据说是庞弗雷夫人禁止他吃甜食？”哈利把从赫莱尔那儿刮来的八卦分享给他的死党，“听赫莱尔说，斯内普抓他现行的时候，邓布利多的胡子上都是奶油。”
“说起来赫莱尔去哪儿了？”赫敏问。
“他去邓布利多那儿了，说是去检查，”哈利捂住嘴笑起来，他清清嗓子学着赫莱尔的口气说，“‘我得好好搜查，不然阿不思肯定会偷藏一堆零食，他年纪不小了，贪吃那些可不行’。”
三个人在餐厅里开心地笑着，这时海格拖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路过哈利身边：“嘿，小家伙们，你们在说谁的坏话？”
“没有，”哈利鼓着脸忍住笑，他想还是不要告诉海格他偶像的糗事，“我们只是单纯地聊天。”
哈利三人帮海格布置圣诞节的氛围，他学着赫敏的模样挥舞魔杖将一个个小礼品挂到圣诞树上，哈利看着他们的杰作兴奋极了。
“我从来没过过这么开心的圣诞节。”哈利说。
“圣诞节还没到呢。”罗恩凑过来。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哈利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
哈利的笑脸慢慢凝固，因为他看到马尔福拖着行李走过来，马尔福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不屑地嘲笑哈利：“真替某些人感到难过，家里没人要他。”
哈利瞪着马尔福的后脑勺看他离开餐厅，布置餐厅的兴致都被扫没了。
赫敏要乘坐晚上的列车离开，下午他们要先去一趟图书馆查找关于尼可·勒梅的讯息。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查过好几本书，都没有尼可·勒梅半点影子，赫敏早早列好了清单，准备留给哈利和罗恩在假期里好好找。
“我在想……”接近图书馆大门时，哈利小声说，“我们要不要去禁舒区看看……”
罗恩和赫敏惊讶地看着他，罗恩正准备劝哈利，赫敏却点点头：“有道理，禁舒区肯定有很多我们一辈子都不知道的东西，包括一些很厉害的黑魔法，但是要去禁舒区我们必须得要到教授亲笔签名的纸条。”
罗恩像个傻子一样瞪赫敏，这赫敏是个假的吧？
赫敏白他一眼，她对哈利说：“不如……你去和赫莱尔说说，要他弄一张邓布利多的签名纸条？”
“她一定是中邪了。”罗恩很肯定地在哈利耳边说。
“走开。”赫敏把他推开。
“我得用什么理由去要呢？邓布利多可不好糊弄。”哈利皱眉。
“再想办法吧。”赫敏也觉得这法子不行。
哈利推开图书馆大门，三个人同时站住脚，像一堵墙一样挡在门口。
“他怎么在这？”罗恩缩在哈利背后，害怕地说。
“我哪知道！”
自习区因为放假的缘故几乎没有学生，只是几乎，因为正对着大门的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学生，他手边高高堆起课本，手里羽毛笔飞快地书写头都没抬。
是梅曼。
“他在补作业吗？”赫敏小声说，她很惊讶没想到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家伙竟然对待学习这么认真，“我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的，嗯，看来我还得更努力一些。”
“你的关注点真的诡异……”罗恩又忍不住吐槽她。
“嘘——你们小声点。”哈利推他们，三个人轻手轻脚从另一道走廊穿过去进入图书区，可是有个奇怪的规律，就是人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哈利不小心撞到一个桌角，桌子发出“吱呀”的难听的尖叫。
真是够了。哈利拍一下自己脑袋。
三个人同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缩起身子猫腰低头快速往前跑，就在他们快离开自习区时，某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
“哈利·波特。”
被点到名的哈利像被施了咒语一样站住脚，他僵硬地转身，硬邦邦地和梅曼打招呼：“嗨……下午好，奥斯利尔。”
“下午好。”梅曼冷冷地回一句。
“那个……”哈利有点惊讶，梅曼竟然没有用那股恶毒的目光看他，“你不回家吗？”
“不回。”
“哦，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说完，梅曼低头继续写作业。
哈利快步溜进书架之间，罗恩和赫敏比他还紧张，刚刚哈利和梅曼说话时他俩躲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你们的对话真有意思，我再想不出更有意思的了。”罗恩表情无比夸张。
“他和你说圣诞快乐，”赫敏的表情和罗恩如出一辙，“他看上去对你挺友好的哈利，你之前的感觉是不是错了？”
“不可能，”哈利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不会错的，我想他是写作业写得脑子有点短路。”
“……有道理。”罗恩竖起大拇指。
整个下午哈利都泡在图书馆里，梅曼在外面自习区写了一下午的作业，哈利一本本书翻去都把他和梅曼相安无事地同时呆在一个室内这个事实给忘了。
“看来我们真的得去闯一闯禁舒区。”哈利合上手里的书本。
赫敏坐在地上，她手边摊着好几本书籍，罗恩正一排排看书名，想从书名里找找有没有可能。
“我要回家了，再晚我会错过列车，”赫敏说，“你们两个假期可得好好利用。”说着，她指了指最里面阴森森地被栏杆隔离的一片区域。
“我觉得她跟着我们完全学坏了。”罗恩在哈利耳边唠叨一句。
一阵阴风从走廊里吹过来，他们都睁不开眼睛，等睁开眼睛时，赫敏和罗恩差点叫出来，只是差点而已，因为梅曼禁了他们的声。
哈利被梅曼掐住脖子提起来砸在书架上，他的脸因为无法呼吸憋得通红，双脚不停地乱瞪。罗恩和赫敏不敢乱动，因为赫敏刚刚想动一步就有一道看不见的风划过去，她脸旁边的书架上立刻多一条划痕，她吓得嘴唇都变白了。
“你……你冲我来，别伤害我的朋友！”哈利挤出一句话。
梅曼手上的力气小了一些，他凑近哈利的脸，哈利的镜片忽然碎裂。梅曼盯着哈利的眼睛，哈利从那双琥珀的双眼里清晰地看到梅曼的恨。
他到底为什么恨我？
“想问为什么？”梅曼说。
哈利点头。
“因为你的眼睛很像我一个……仇人。”说完，他松开手，哈利蹲在地上用力地咳嗽，他刚才觉得他快要死了。赫敏和罗恩赶紧跑到哈利身边把他拦在后面。
“不错的朋友不是吗？”梅曼忍不住轻轻鼓掌，“救世主啊……魅力真大。”
“我想你找错人了，绿色眼睛的人英国可多得是。”哈利不惧怕他，他冷冷地说。
“不，我找的就是你。”梅曼一步步逼近，他一手一个将赫敏和罗恩推开，哈利退到后面撞到书架无处可退。
“我只警告你一次，波特，”梅曼吊起眼角，阴森森地说，“离他远一点。”
“谁？”哈利问。
“赫莱尔。”
“你是他什么人？”哈利紧张起来，他突然记起当初入学时梅曼听到赫莱尔名字时的反应，还有那堂魔药课上二人隔空的针锋相对。
难道梅曼是因为赫莱尔才来的霍格沃茨？哈利唰地就白了脸色。
像是玩弄他们一样，看着哈利他们越来越紧张害怕他就越开心，梅曼完全没意识到，他欺负的不过是几个十一岁的孩子。
他舔了舔尖牙，咧嘴笑得令人胆寒：
“亲人。”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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