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在HP》听风闻雷

18、Chapter 17

　　“一切顺利？”哈利满头问号，“什么意思？”
　　“当然是……指他再次逃过部长福吉的魔爪。”赫莱尔忍笑，实在不想在哈利面前掉邓布利多的面子，不过哈利既然问了只好卖一次自家老父亲的老脸吧。
　　“哈哈，”哈利果然笑出声，“真没想到还有邓布利多解决不了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来到这里后一直都有听说邓布利多的传奇，虽然很大一部分都是赫敏念叨的。”
　　“他也不是万能的，像这次部长找上门来他只能东躲西藏。”
　　“我不太明白，”哈利吃掉一只布丁，“奥斯利尔有那么可怕吗？虽然他看上去的确不简单，但不至于连魔法部都坐立不安吧。”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东西，”赫莱尔轻轻摇头，“魔法部是担心他会成为第二个伏地魔，你想想看，一个掌握了原始魔法的、完全不需要任何媒介就能轻松控制魔法的人一旦走上和伏地魔一样的路……”赫莱尔说着说着不自觉地紧了紧手指，仿佛他所说的不只是梅曼。
　　哈利屏住呼吸，罗恩不知什么时候停止啃羊腿的工作，他听得浑身发冷。罗恩随手擦把嘴凑过来说：“求求你了赫莱尔，别再说下去，你我这只羊腿都不敢啃了……”
　　“你的羊腿和伏地魔一样可怖吗？”赫莱尔故意挑挑眉，罗恩“呜”一声哭丧着脸继续到一旁啃羊腿。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狠毒，赫莱尔……”罗恩试图挽救他的尊严。
　　哈利又看看那边低头吃东西的邓布利多，他小声告诉自己说：“难怪魔法部逮着他不放，我还听说伏地魔也是邓布利多领进霍格沃茨的。”
　　赫莱尔身边一侧总是空着好几个座位，谁都不敢靠他太近。他手掌拖着脸颊偏着头左右看了看。
　　“说起来，怎么不见格兰杰小姐？”赫莱尔问。
　　“她——”哈利有些尴尬，拽了一下罗恩把他拽过来挡在身前。
　　“哈利，我不得不说自从认识了赫莱尔，你真的越来越没有人情味儿了……”罗恩面对着赫莱尔，他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把魔咒课下课后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赫莱尔一皱眉，罗恩立刻缩回去几乎把脸埋进蔬菜沙拉里。
　　“格兰杰小姐是个好女孩儿，你们不该这样，即使她显得很高傲，不过她并没有恶意。”赫莱尔表情很认真，他不过是留下来回答弗立维教授的提问，没想就那么一小会儿就发生这样的不愉快。
　　哈利看看罗恩，罗恩那样子已经是羞愧得不敢来面对赫莱尔，哈利只好硬起头皮，不好意思地说：“嗯，我们会去向她道歉。”
　　哈利继续吃东西，赫莱尔安静地品着红茶，饮品之中他独爱红茶，要么就白开水，其他什么都不喝。
　　“咦？”哈利发现了不对劲，“你喝的是什么？和桌上的红茶味道不一样。”他凑过去闻了闻。
　　“餐厅做的红茶足够醇厚但味道太浓我不喜欢，嗯……我更喜欢清香一些，但不能一闻就闻到茶叶味儿。”
　　哈利撇撇嘴：“你这也够刁钻的，难为邓布利多了。”
　　赫莱尔“噗”地笑出来：“阿不思？他煮的茶只有他自己喝得下去。”
　　端着茶杯放在鼻尖下轻嗅，赫莱尔了然一笑，他向主宾席上的黑发巫师看去，对他举了举杯，动动嘴形发出几个音节：“Thanks.”
　　斯内普看一眼后就挪开了视线。

　　“嘭”突如其来一声巨响，哈利吓得嘴里一口带皮的土豆差点吞下去卡住喉咙。
　　奇洛教授一头扎进餐厅，他头上的围巾歪斜，一进来那一股大蒜味立即散播进餐厅，盘旋在餐厅里的蝙蝠“呼啦啦”乱飞冲出这个地方。
　　比起那挡都挡不住的怪味，学生们更在意的是他满脸的惊恐之色。

　　“巨怪！”奇洛教授嘶哑着声音大吼。
　　“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他跌跌撞撞跑到邓布利多面前，气喘吁吁，“巨怪……”话没说话昏倒在地。

　　学生们顿时乱成一团，邓布利多将他们安抚下来交代各学院级长领学生们回宿舍。
　　哈利三人挤在格兰芬多的队伍里，赫莱尔站着不动，哈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赫莱尔正盯着邓布利多，说准确点，是盯着躺在邓布利多脚边的奇洛教授。
　　“我们得赶快跟上队伍。”罗恩催促。
　　“赫莱尔！”哈利忽然抓住赫莱尔的手，他愣了一下，不像赫莱尔给他的感觉那般暖暖的，赫莱尔的手很凉，像冰一样。
　　赫莱尔低头看了一眼，又看看哈利脸上来不及收回去的诧异，他抽回手。
　　“你去哪儿？”哈利急了。
　　“有些事我要去确认一下。”说完赫莱尔头也不回他与人群流动的方向逆行朝邓布利多那儿走过去。

　　赫莱尔揪着心口用力撕扯，外套竟然被他硬生生撕破一个缺口，赫莱尔靠在邓布利多怀里，他眼前视线有些模糊只见他盯着地上的奇洛，指着奇洛，赫莱尔声音颤抖：“他……”
　　“Black Magic？”邓布利多替他说。
　　赫莱尔艰难地点点头，越来越明显了，他现在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邓布利多没心思去管奇洛了，他现在更忧心赫莱尔的情况他准备带这个孩子暂时离开这里，可赫莱尔伸手抓住邓布利多的袖子攥得死紧。
　　他突然想起来哈利他们说赫敏就在地下一层！
　　“阿不思，哈利……”
　　“哈利他怎么了？”
　　“他们肯定会去救赫敏，他们去了地下室！”
　　“米勒娃！”邓布利多大声喊。
　　麦格教授正疏散餐厅里的学生，听到邓布利多的呼唤后，她赶紧跟上赫莱尔。邓布利多看着他们背影逐渐消失，他低头又看看还没醒过来的奇洛，半月形镜片的双眼微微眯下半毫，若有所思。

　　哈利和罗恩失手将巨怪关进了女厕所，赫敏就在里面。
　　“蠢家伙，看这里！”哈利跑到巨怪身后，巨怪的动作极为迟缓，他趁着巨怪把木棍砸下没来得及再提起来时哈利猛地一跳抱住木棍，巨怪没有发现多了一个小东西，他只管举起木棍，哈利趁机跳到巨怪脖子上一把将魔杖扎进他的鼻孔！
　　“哈利！”罗恩惊恐地大喊。
　　“快！”哈利抱着巨怪的脑袋，巨怪拼命地摇晃他想把他甩下去，“罗恩！快想办法！”
　　“罗恩！魔杖！”赫敏焦急地喊。
　　罗恩下意识举起魔杖对准巨怪手里的木棍，赫敏对他说：“冷静，你能行的，一抖、一挥！”
　　罗恩往前两步，他吞了吞口水，咬咬牙：“Wingardium Leviosa！”
　　木棍飘了起来，他做到了。
　　罗恩开心地笑了，赫敏却一脸惊恐：“哦不——”
　　木棍正在往下掉，它正好对准着哈利！
　　哈利瞪着正对他头顶的木棍，他身体吓得动不了了！
　　“哈利！不！”罗恩和赫敏大叫。

　　“Reducto！”（粉身碎骨）
　　只见从门口处有一道银光划过，千钧一发之际木棍离哈利只有几厘米时开裂成无数的碎片纷纷掉落，哈利三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听那个声音继续冷静地念出咒语：
　　“Stupefy.”（昏昏倒地）
　　魔咒击中巨怪，巨怪很快站立不稳他像是想要睡觉一般直直地倒在地上。
　　哈利从巨怪身上下来，赫敏也爬了出来，三个人围在巨怪身边，脸上的惊恐还没有消退。
　　“他死了吗？”罗恩还在抚平他的情绪。
　　“不像……”赫敏咂舌。
　　哈利这才想起来那个救兵，他连忙转头，看到赫莱尔扶着门框脸色有些苍白。
　　“昏迷咒，只是让他昏倒而已。”赫莱尔扯出笑。
　　“你没事吧？”哈利赶紧过去，结果赫莱尔拒绝哈利靠近：“你站住，你身上都是巨怪的臭味。”
　　哈利尴尬地站在原地，他抬起手臂闻了闻，果然好臭。
　　“太厉害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刚刚用的都是难度不小的咒语！”罗恩兴奋地大叫，哈利感觉罗恩身上正在冒出可疑的泡泡。
　　看到赫莱尔轻易就搞定了巨怪，哈利不免有些激动，对以后的学习更加期待了。
　　当时的情况很乱，他们一个都没有注意到……赫莱尔在施展魔法时，手里压根没有拿着魔杖。

　　赫敏和罗恩想对赫莱尔表示感谢，赫莱尔摆摆手说：“赶紧走，麦格教授马上就到了，你们免不了一顿教育。”
　　他们几个一动不动，赫莱尔皱皱眉：“你们怎……”他抬头，看到哈利三人正害怕地望着他身后。

　　“啪、啪、啪”三声鼓掌。

　　黏腻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沙哈尔先生，很出色，我应该代表你的父亲对你大肆赞赏，或者你还需要更多的掌声？”
　　赫莱尔恨不得没形象地翻个白眼，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落落大方地面对斯内普微笑：“谢谢，西弗勒斯，掌声已经够用了。”赫莱尔还想在发挥一下他高超的演说技术，当看到麦格教授从斯内普身后走出来时，赫莱尔像被摁下消音的开关，没声了。
　　“你应该等教授们过来的，赫莱尔。”麦格教授舍不得责怪他，她只是心疼这个孩子明明很难受却要跑过来还冲到她前面来击倒巨怪。
　　“对不起，麦格教授。”面对这位女性的关心，赫莱尔低下头乖乖承认错误。
　　“邓布利多真的太宠你了，我要向他提议，他要是再放任你学一些你这个年龄不该学习的魔咒，我会考虑将他告上法庭，换我或者斯内普教授来照顾你。”麦格教授严肃地说。
　　赫莱尔知道她不过是在吓吓他，赫莱尔露出一副哀伤的模样：“别这样麦格教授，虽然我很愿意为了我的舌头和胃着想换个地方，可如果我真离开的话，到时候您一定会被烦死——因为阿不思会天天过来敲门。”
　　哈利在后面偷笑被斯内普听到，哈利赶紧捂住嘴，他目光注意到有些不对劲，他发现斯内普腿上在流血，很大的伤口。
　　斯内普瞪他一眼，拉紧斗篷将腿挡住。
　　因为赫莱尔把麦格教授的注意力吸引开了，哈利他们所幸没有受到严重的批评甚至每人还替格兰芬多加了5分。
　　两位教授准备离开时，赫莱尔叫住斯内普，他狡黠地一歪头：“你是不是忘记扣分了，斯内普教授？”
　　哈利、罗恩和赫敏有些诧异，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赫莱尔想干什么。
　　怎么还有求着扣分的呢？
　　“如你所愿，沙哈尔先生。”他瞥一眼呆呆站在赫莱尔身后的哈利。只听斯内普有些不耐地说：
　　“格兰芬多扣1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