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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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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班时间接到李大娘的电话可是从来没有的情况，姚瑶迟疑一下，直接在办公室里接起来。
“小姚啊，你今天能早点回来吗？”
“大娘，什么事儿啊？”
“真不好意思麻烦你，可是大娘真的需要有个人在这儿给我出出主意，刚才村子带着一帮人来了，说要我赶紧把家里的鸡和鹅处理喽！”李大娘的声音里还带上了一点哭音儿。
“什么叫……处理？”
“杀了啊！”
“啊？他们走了没？你没事儿吧？”
“他们还没走呢，在院子里点数呢，我给你陆哥打电话他也过不来，小陈儿出去旅游了，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啊，我这心里没大有底儿……”
姚瑶赶紧奔出去请假，也顾不得看李经理的难看的脸色，开上小车往回奔。
一路上还想打电话回去叮嘱李大娘，电话一直占线，好不容易打通了，赶紧说：“大娘，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您一把年纪了，离着他们远着点儿，千万别人多把你挤了磕了。”
李大娘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只“嗯嗯”的答应着。
回到村子里，姚瑶发现李大娘家竹林外的路上有不少新鲜的车辙印，看起来轴距蛮宽的。进了院子，李大娘正呆呆的倚靠在侧门那里望着远方。
“大娘，人呢？”
“走了，一群神经病，通知我十五个工作日之内把鸡和鹅处理了。”
姚瑶看李大娘没事，松了一口气：“什么人啊？”
“什么什么环保的，我老娘子又听不懂，说我养鸡污染空气和地下水。要想养鸡可以，鸡屎不能落地，圈起来配上反什么透污水处理。”
李大娘来了精神，掐着腰指着外面：“老娘子我靠着养鸡攒鸡蛋供我儿子买本子笔的上了小学初中。现在我家是拆迁有钱了，我念旧不成啊？老百姓几千年不就靠养些鸡鸭鹅的供自家换点闲钱吗？怎么到了这时候反而不让养了？”
“大娘，他们有没有发给你什么整改通知书？”姚瑶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整改通知书！我偏不改！”李大娘平日里优容生活养出来的慈眉善目一扫而空，这个时候，姚瑶才看出来能单身把儿子拉扯大的女人骨子里的彪悍气息。
姚瑶为难的挠挠头，想去车上找下手机查点资料，一转身冷不丁的差点撞上一度黑西服的墙，吓得她往后小蹦了一步。
杜航皱起的眉头拉平了一瞬，这个冒失的姑娘简直像只猫，被吓到还能往后炸毛蹦一下。被自家老妈夺命连环call催着开车来处理这鸡毛蒜皮小事情的郁闷减少了一点。
杜航主要是担心李姨跟这些所谓的工作人员起冲突，要不是担心这个，他让曹秘书来一趟就行了，可是李姨是他.妈的闺蜜，虽然她儿子陆鸣一直在外求学，他很早被自己爹塞进部队，两人没打过交道，但两家的关系在妈妈这里的层面上很紧密。
姚瑶拍着胸口冲杜航抿嘴笑了笑，虽然跟杜帆这熊孩子已经可以口无遮拦的打打闹闹了，她在这硬汉哥哥的面前总感觉不太自在。
出门的时候，姚瑶还听见杜航用冷静的声线问李大娘：“您先别急，我打个电话打听打听。”
找到手机，姚瑶百度了一把垫料床法的做法，拿着手机若有所思，要发酵至少要一个星期啊……
久未出声的鸡肋系统：“原来现在这个时候理论就出来了啊……”
“什么理论？”
系统：“垫料床法啊！不就是养动物没有臭味嘛！”
“你知道你怎么不早说？”
系统：“你们人类不是爱好自称铲屎官吗？我还以为你们很乐意闻屎味嘛！”
姚瑶：“…………”
回到院子，杜航刚挂上电话：“李姨，这次环保督查不是一刀切，小规模养上几只是可以的，但是达到一定数量算得上小型养殖场的规模就一定要整改了，上面的环保督查力度比较大，不要顶风作案，我找人给你先把鸡挪到朋友的养殖场鸡舍去行吗？”
“那什么时候能督查完？督查完我就能拿回来了？我这才两窝鸡！哪里算得上小型养殖场了！”李大娘还是气不顺：“啊，环境不好了，有雾霾了，就赖上老百姓了？老百姓原来养鸡养鸭这么多年也没养出雾霾来，不盯着工厂不盯着汽车就盯着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了！”
姚瑶查了查养鸡场污染，说：“放养养味道确实是有点大，对地下水也确实有那么点影响，我有个做水污染处理的同学说周边有个自来水取水源水质下降的很厉害。”
李大娘拍了她一下，这倒霉孩子，站谁这边啊！
姚瑶在杜总和杜哥之间犹豫了一秒：“杜……杜哥，这个整改时间上不能通融吗？能通融通融我可以帮着把鸡窝搬竹林里，在竹林里建一个小尺寸的垫料床养殖围栏。”
肚肚哥挑了挑眉：“你自己建？”
姚瑶手脚比划着：“把竹林中间砍掉一小块，能容纳鸡窝就行，砍下来的竹子可以绑成栅栏，防止鸡乱窜，里面铺上一层厚厚的稻壳、玉米杆、玉米芯、花生壳或者锯末，什么便宜好弄到就铺什么，搀上菌种，混合到一起堆成一堆发酵几天就行了，摊开铺平，鸡在上面拉屎撒尿都能很快的被分解掉。”
李大娘已经听成了蚊香眼：“闺女，你说的这些高科技名词我听不懂啊，真是文化人~”
杜航也没好意思说他也没完全弄明白：“你这方法是哪来的？”
姚瑶竖起手机转向他：“农业频道？买菌种我可以找农业大学的同学买现成的，也可以自己配置营养液扩繁本地菌种。”
杜航：“……你不是学理工科的吗？”
姚瑶心虚的甩了甩脑袋：“个人爱好，个人爱好。”
杜航瞅着素面朝天的姚瑶甩着小马尾奔去鸡窝量尺寸，心说，这么爱好奇特的姑娘，怪不得单身到现在。
至于挪鸡窝，还是让曹铮来搞定吧。
（曹铮：为什么又是我？行行好我只是个秘书而已啊！为什么秘书还要管挪鸡窝？？？）
杜航打了招呼，七拐八拐的托人跟环保督查的搭上话，管环保的也很为难，上边要求严格啊，矫枉不过正，很多环保意识淡薄的人阳奉阴违，力度一大，全骂他们脑子僵化一刀切。最后商量的结果，起码下次检查的时候闻不到异味是必须的。
曹秘书接到命令，一边心里日了狗，一边手下抓了个小兵去全权配合，弄来了一皮卡的锯末和稻杆。
被抓壮丁的小孙是从农村考出来的，也好多年不怎么干农活了，从邻村雇了两个小工，忙了好几天，砍树、挪鸡窝、绑栅栏。
姚瑶只用负责菌种就行了。她拎着一大桶配置好的溶液跟鸡肋系统絮叨：“你靠不靠谱啊，这都长毛了！”
系统如果有白眼肯定会翻出花来：“没有臭味，菌种培养合格，比起你百度搜来的方子靠谱多了。想省事儿你去买现成的啊！”
姚瑶沉默了半响：“农大卖的菌种太贵了，用来试验的品种，我的钱包承担不起啊！”
系统：“……我们那个年代，搞农业种植养殖的都是富豪，你这穷鬼……”
姚瑶：“你哪个年代啊？啊？”
系统又开始假装不存在了。
姚瑶把培养液交代给小孙，让他嘱咐加水稀释和稻杆、锯末搅拌发酵，李大娘催她赶紧回去上班，姚瑶才迟疑的走了。
这鸡肋系统的方子能把目前一两个星期才能完成的垫料床发酵缩短成三天吗？
可惜上班狗没法子再请假盯着，李经理已经明里暗里在晨会上点名批评她好几次了，她只能下班的时候去院子侧门那里转一转看看进度。
三天一到，姚瑶打电话给小孙，嘱咐他让小工帮忙把鸡赶进竹林里的鸡舍，再把李大娘院子里的鸡舍拆掉。
这天下班的时候，她推门进院子一看，院子里原来跟这个别墅一样的三层楼极为不搭配的淡淡的味道散掉了。
地上大概打扫过，干干净净的，也没有前阵子她时不时偶尔中招踩到的白色的鸡屎了。
李大娘做好饭等着她，笑眯眯的看着姚瑶喝粥：“闺女，不愧是有文化的人啊！我们这样没读过书的不能比，不能比，真的院子里干净很多，这下我儿子回来肯定不能和我再吵架了！”
姚瑶想起来陆鸣在邮件里的诸多要求就牙疼似的搓了搓牙花子。
李大娘的这个儿子，要说他不是处.女座她都不信！
转天检查组又来了，姚瑶当天上班，一脸为难的在李大娘的催促声中走了，吃午饭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哼，就是找事儿！开始检查说味道大，这次走近了也没味儿啦！”
姚瑶：“那……这是通过啦？”
“屁嘞！”李大娘的嗓门又高了：“他说鸡屎不能落地，我说有这么厚的垫料床接着呢！还不行！还没有污水处理系统，还不合格！这纯属找茬！”
姚瑶：“大娘您那两窝鸡，一窝可有十几只啊……要不，杀掉几只维持到他们要求的数量下？”
当天姚瑶又发了一圈微博朋友圈：“房东阿姨养的正宗竹林走地鸡，农家大灶炖煮的鸡汤，真空包装，分完亲戚朋友就剩几只，预定从速。”
“【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同学A留言：“学霸怎么去卖鸡啦……”
同学B：“这也太贵了吧……”
姚瑶回道：“纯帮房东的忙。确实是在竹林里散养吃虫子和粮食的走地鸡。”
李大娘摸着真空包装的鸡块迟疑的说：“这包给小陈家，这包给你寄回家让你.妈尝尝，这包给我儿子寄过去，这包给邻居，嗯，好像也不多啊，要不全分分算啦，卖什么卖，我又不差钱，剩下的老娘宁可全给儿子寄过去！”
姚瑶差点又给土豪跪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