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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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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店的雅间里,常可和方迪相对而坐。这好象是自两人相识以来,约在外面坐在一起。
方迪发觉这段时间不见,常可的气色好了很多,人也显得有朝气了。他想不明白是什么让常可改变了,难道是陈强吗?想到这,心中猛的觉的痛了一下。
“小可,还要照顾老人多久?”方迪用手指轻摸着手中的大麦茶杯.
“大概就这几天了吧!陈强已经去找保姆了!”常可张望着房间里摆设和布置,已经多久没有出来吃过饭了。自从韩墨离开以后,就再没心思出来吃饭逛街了。
“噢!想过离开那里之后做点什么吗?”
常可摇了摇头“没有”
“到我公司来吧!随便想做点什么都可以”
“不了,我不想做那样的工作。”常可低头摆弄着用保鲜膜封闭的餐具。
“那想做点什么呢?开个小店?或者去上学?”方迪耐心的问着
常可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吧!这些不用你操心。我不会被饿死的!”
方迪低下头自嘲的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想多关心一下你,想多参与一些你的生活!“
“没有那个必要,到目前就止步吧!我对你做出的让步已经够大了,不要再多踏入半步了!”常可说完呼了口气“怎么菜还不来呢?我都有些饿了!”
方迪勉强的扯了下嘴角,苦笑着说“我可以问一下,我哪里不如韩墨吗?”
常可吸了口气,眯着眼看着方迪“不可以问,难道这些你自己不清楚吗?”
“清楚什么?就为了那些该死的过去吗?那都已经过去了,你也说过了要原谅我。可你原谅我了吗?根本一点机会都不曾给过我。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能满意?你说,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去做。”方迪说的异常激动,沉积在心里这么久的话,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没有原谅过你吗?我没给过你机会吗?算了,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还是那句话,你跟我永远都不可能!”常可说着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站住”方迪站起来一把抓住了常可的手,气愤的看着常可“你总是这样。每次,都这样说几句就离开!见到我就只会逃跑,你问过你的心吗?你问过你自己吗?我不相信你能把我忘记,我不相信你能忘记你的第一次!”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落到了方迪的脸上。常可瞪视着方迪“好,你不是问我,你哪里不如韩墨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至少他不会舍得打我。他从来都没打过我一下。而你呢?”
方迪无言以对的看着常可,好一会才问出“就为了这个吗?”
常可仰着头想把要滚出眼圈的眼泪控制回去,可眼泪还是滑了下来“方迪你告诉我,韩墨他到底死没死?我不相信他就那么离开我了,我到现在也没有办法相信!”常可呜咽着问出。
方迪皱着眉头看着常可“真的那么难以忘记吗?”
常可哭的有些颤抖的点着头“恩”
方迪放开手,把脸转向一边。转过视线之后,伸手擦着常可脸上的泪水,接着把常可拥进怀里,轻拍着常可的背安慰着“别哭了,韩墨是不喜欢让你哭的。是我不好,不会心疼你,让你忘记不了韩墨!”
饭没有吃成,方迪结了帐。哭够了异常安静的坐在车里常可转头看着方迪“方迪送我回家去看看吧!”
“恩,好”方迪掉转方向,向郊外小区的方向驶去。
* * * * * *
家里久未打扫,到处都落了一层灰尘。常可只站在玄关处看了看“好了,走吧!”
“不多看看了吗?”方迪关切的问。
常可摇了摇头“没有了他之后,这里仅仅只是一个房子了!”
方迪轻舒了一口气“你真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常可无奈的说“大概是吧!”
“可你为什么总固执于那些永远都无法达成的事情呢?固执的拿捏着那些无法改变的过去,固执的沉浸在回忆里。你这样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快乐的!”方迪说完冷冷的扫了一眼常可,转身开门率先离开了。
常可跟在后面,心中有一阵的恍惚。难道我错了吗?
一路无话,直到,到了陈强奶奶家的门前。方迪才叹口气,转头对常可说“好好保重,我等你一个月的时间。假如,这一个月内。你还是不能接受我,那么,我就再也不会见你的,我说到做到,这样的煎熬,我再也不想承受了!”说到最后,方迪疲倦的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常可什么也没有说,打开车门下了车。
* * * * * * *
常可回来以后,就爬到炕上,躺在了奶奶的身边。奶奶的关切的问“孩子,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好象不开心呢?”
常可看着奶奶勉强的一笑“没不开心,就是有点累了!”
“那就躺着歇会吧!”奶奶从旁边拿了条小褥子过来,搭在了常可身上。
常可眯着眼睛一会就睡着了,睡梦中好象听到陈强问奶奶什么。奶奶好象答了句“累了”其余的就再也听不到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起来。常可起来的时候,陈强已经走了。可意外的是,奶奶今天竟没有起来。常可起身看了看身边躺着奶奶。伸手去摸了摸奶奶的额头,好象有点热,忙把自己的额头贴到奶奶的额头上,真的有些热。常可轻推了一下奶奶,轻唤了声“奶奶!”
奶奶动了动,很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孩子...”声音显得很虚弱。
“奶奶您怎么了?哪不舒服?”常可有些慌了,从来身体硬朗的奶奶,除了缝鞋垫时间久了,肩膀痛以外,很少有说不舒服的时候。
“没...没事的..年纪大了..难免..有..有个头疼..脑热的!”一向要强不想让孩子担心的奶奶,声音断断续续的安慰着常可。
常可忙爬起来边穿衣服,边给陈强打电话,该死的陈强,怎么不接电话呢?常可着急的在心里骂着。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敢放慢。穿好衣服,就开始帮奶奶穿衣服。奶奶真的病了,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配合着常可穿,还累的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常可拿来毛巾帮奶奶把头上的汗擦去。又开始打陈强的电话,可就是没人接听。
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常可拨通了方迪的电话“方迪,你现在马上过来我这边。奶奶她生病了!”
“行!我现在就过去!”
常可一点也没闲着,先去找了退烧药给奶奶吃了。又拿来冷毛巾帮奶奶敷额头。
20分钟以后,方迪的车到了。这是他第一次进陈强的奶奶家,常可一见方迪,马上把奶奶扶了起来。方迪矮下身把奶奶背了起来。
一路上常可不断的帮奶奶擦汗,用被子把奶奶捂的很严实,陈强的电话始终没有打通。方迪给阿忠打去电话,吩咐他找人去陈强的公司看一下。
奶奶一到医院就被送进了急诊室,医生说老人出现了暂时性休克。常可在急诊室外着急的来回踱步,心里一直在祈祷着,希望奶奶早点脱离危险。出来的医生看样子全急匆匆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脚步,告诉你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方迪安慰了几次常可,让她静下心来等。换来的却是常可的更加烦躁,只好坐在椅子上,不再讲话。
老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阿忠打来电话说“陈强被检察院收捕了。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什么性质还不清楚!”
常可听了更是没了主意“这可该怎么办啊!千万不能让奶奶知道啊!”
“别着急,我去托朋友问一问。找找关系看看,估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老人家这边你也别担心。平时没什么大毛病,应该没事的,你别慌。”
“恩恩,我知道了。那你别在这陪着我了,快去看看陈强怎么样了吧!他要是真出事了,估计奶奶就算急救过来了。也的再病倒!”常可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怎么醒过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呢!
“行!我去看看,你自己在这可以吗?”
“没事!你快去吧!”
* * * * * * * *
半个小时之后,奶奶从急诊室里推了出来,进了加护病房。医生摘下口罩看着常可问道“你是家属吗?”
“恩”常可木然的点了点头,看着医生的目光,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跟我过来一下吧!”说完医生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一张心电图摆在常可面前。医生指着上面参差不齐的波动线路告诉常可“患者有轻度的心脏衰竭症状,她的肺炎很严重。血压也偏低。年纪这么大的患者,以上的这些疾病,随时都能使她致命的。日常保养是很重要的,建议先留下来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再接受进一步的治疗和检查。”
年纪大了,一些疾病真的是躲也躲不过去的。平时看起来如此硬朗的奶奶,到医院一检查,还是有这么多的病症。
直到晚上的时候,方迪才赶来医院。带来了晚饭,还有家里佣人给奶奶煮的稀饭。奶奶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身体很虚,总是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时候就问常可“强强呢?”
常可只能骗奶奶说,陈强去外地办事了,正往回赶呢!奶奶这才又安心的眯上眼。
医院的走廊里,常可着急的问方迪“陈强的事怎么样了?”
方迪皱着眉摇了摇头“好象,问题很严重。这次涉嫌的问题太多了。有人举报,材料和证据都对他很不利!”
“那怎么办?奶奶一直在找陈强!哎!”常可郁闷的叹了口气。
“我再找找关系,争取能见上他一面。”方迪到这一刻都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要帮陈强,是为了眼前这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还是为了病床上那期盼孙子的虚弱老人!
* * * * * *
奶奶在渐渐的恢复中,她越清醒。常可就越担心。因为,要用太多的谎言,来遮盖住陈强出事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跟奶奶说,在奶奶昏迷的时候陈强来过。因为,公司的一个大工程必须叫陈强过去拍板。所以,迫不得已离开了。
后来又说,陈强匆忙赶去了国外。他国外分公司的负责人生病了,他必须过去保持大局。
常可知道她的谎言是多么的无力,奶奶其实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吧!那么孝顺的孙子,怎么会在奶奶生病的时候,去国外呢!
三天以后,奶奶再也忍不住了,抓着常可的手急切的问“孩子啊!你跟我说实话,强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常可为难的看着奶奶,这一说出来非把奶奶急的病倒不可”奶奶,他没出事,就是公司忙!“
“我不信,他公司再忙,我有病了。他也会回来看我的!”奶奶抓着常可的手紧了又紧“孩子,你就告诉我吧!我这两天夜里一点都睡不着,一直想着强强到底怎么了”
“奶奶我真没骗您,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你问一下,看看他到底什么时间能回来!”常可这句可没骗人,方迪昨天通过关系跟陈强已经见面了。今天正在活动关系,估计这两天陈强就能因为证据不足而被保释出来。
“哎!行,行!你快打电话问问!”奶奶放开手,用急切的目光看着常可。
“方迪啊!陈强的奶奶让我打电话问一下,陈强到底哪天能回来!”常可故意把奶奶放在前头。怕方迪再说错了话。
“哦!最晚明天!”方迪很有把握的说。
“行,那你先忙吧!”
“好再见!”
奶奶听了电话免提里说,明天就能回答的时候,心才放了下来。轻叹了口气,放心的躺了下来。
人常说,人要是有个念相,就能有一丝生存的斗志。或许常可对奶奶的安慰是错的,在奶奶知道了孙子明天回来之后,那份记挂的心就放下了。就在这天晚上,奶奶没有等着第二天回来的孙子。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突然去了!
经历过婆婆去世的常可,当感觉到奶奶没有呼吸时,使劲的去按墙上的铃。整个人都傻掉了。怎么可能呢?这么硬实的老太太,医生不是说,只有轻度的一些疾病吗?白天的时候,还吃了一碗稀饭呢!
医生来了,经过一翻检查之后。医生无力的摇了摇头。
连一点准备也没有,没有准备要给过世的人穿的衣服。还有陈强连奶奶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这个时候,常可唯一能想到只有方迪了。
方迪叫来了任锋,两个人一起给老人忙后事。任锋这几天一直在忙着陈强的事情,只来过医院几次,见老人精神不错。根本没想到会这么突然的过世。
常可坐在椅子上,傻傻的看着一群不认识的人把奶奶抬走。看着任锋在收拾奶奶用过的东西。方迪抱着她轻声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老人家死之前一点痛苦都没有,这也算是享福了!”
“韩墨死之前痛苦吗?”常可木然的问出。
“啊?啊!不..痛苦”方迪回答的很模糊,让你听不清楚到底是不痛苦,还是痛苦。
* * * * * *
陈强在第二天被保释出来了,整个人都憔悴的很。当听到奶奶去世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崩溃了。急急的赶去停尸间,抱着奶奶的尸体怎么也不肯撒手。任谁劝也劝不开。最后,是常可哭骂着打他,把他打开的。
冷静了一些的陈强跪下给奶奶磕了三个响头。就开始料理奶奶的后事了。
常可没有再呆在那里,她回去把奶奶生前的衣服全都收拾好,包起来。拿着奶奶缝了一包的鞋垫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叹了口气。把奶奶生前最好的衣服,挑出来,拿去到时候跟奶奶一起焚烧。
人死了真是就如一缕清烟,什么都没有了。
* * * * * *
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陈强跟方迪的关系缓和了许多,方迪一直劝陈强把一些生意收手,陈强也依言照做了。
常可取回了车子和“肉肉”,回到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家里,陈强没再来找过她。只在葬礼当天对她说了声“谢谢”
一月之期,常可并没有忘记。呆在家里,看电视,溜狗。每次翻看日历的时候,常可也会有瞬间的犹豫。当日期将近的时候,犹豫的时间就变的越来越长了。该接受吗?能接受吗?
在到了一月之期的前一天晚上,常可整夜未眠。她回忆起了,过往的一点一滴,生命中有过的男人,爱过她的,她爱过的。爱由何而生,又由何而灭。越想头越乱,越想越糊涂。
第二天,常可蒙上头。强迫自己在家里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常可爬起来,第一次有勇气,打开家里的厨房。仿佛还能看到韩墨曾站在灶前的身影。常可依着门,双手抱在胸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自我安慰的说“已经爱过了就足够了!”
* * * * * * *
在一个星期之后,常可接到了阿忠的电话。阿忠告诉她,方迪这个月底要结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常可觉得心像被人揪住了一样,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对阿忠说“替我恭喜他吧”挂断电话,常可趴在床上,轻抚着“肉肉”,小家伙回来之后,好一段时间才变的乖顺起来。每天,乖乖的陪着常可,不分昼夜的睡。
常可又一次经历着折磨的倒记时,每天看着日历一天一天的消逝,那个日子一天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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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迪站在镜子前,整理着白色的礼服。身后的阿忠迟疑的问“这么做,真的不会后悔吗?”
方迪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快开始了,咱们出去吧”说完不再去看阿忠担忧的神色,径先走了出去。
今天,来的人很多。方迪别墅的花园里,坐满了人。正是初春,到处花红柳绿,一派生机昂然。春天不正是象征着新生活开始的时候吗?方迪看了一眼四下的宾客,低头的自嘲着笑笑,看来真的是自己自做多情了。
仪式正式开始,悠扬神圣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常市长挽着他的女儿从长长的红毯上走了过来。漂亮的新娘一袭白色的露肩婚纱,长长的裙摆,由两个可爱的孩子牵着。很多人在低声赞新娘漂亮。
常市长挽着女儿一直走过一米多高的多层蛋糕。把女儿的手交给了方迪,并笑着对方迪颌首。
婚礼是西式的,牧师开始宣读结婚宣言,对新一对新人提问,双交换完戒指。
一辆红色的跑车,直接开进了方迪家的花园。常可从车上下来,那些百合花做的拱桥,到处都是的气球,彩带。看在她眼中分外的刺眼。
常可摘下墨镜,走了过去。抬脚踢倒了百合花拱桥,放飞了帮在上面的气球。众人大乱一片唏嘘,常可拨弄了下自己的刘海,走到正看着她的一对新人面前。
常可走过那一米多高的蛋糕时,拿起最顶层的蛋糕拍在了方迪的脸上。接着,拽过新娘的手。把戒指从她的手上摘下,拿在手中看了看,冷笑着把戒指扔了出去。一群保安和警察围了过来,常可看也没看,转身朝自己的跑车走去,开着跑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了一堆错愕的人群,和惊魂未定的新娘。而满脸奶油的新郎此刻却正在偷笑。婚礼宣布临时取消。
坐在台下的常皓一直看着常可的每一个动作,她还是一如当年的洒脱,却比当年要冷酷更多。曾经对她念念不忘,一时情迷。好象还都是昨天的事情,可这两年的时间让他成熟了,也让他明白了。那也许只是一种欣赏或者是一种好奇。曾经有目的的接近小雨,却不想在不知不觉中日久生情。把自己陷了进去。姐姐的幸福,他当然要管,可看未来姐夫不为所动的样子,好象并不介意她这么闹。甚至在常皓的观察中,竟看到在那满脸白色奶油下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婚礼取消,也不错。这样的婚姻未来不能让人看好!取消了也好!
* * * * * * * *
方迪边擦着脸上的奶油,边听着电话听筒,一声一声的候机音,让他觉得时间漫长的有些难耐,终于电话被人接起了。
“喂”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在睡梦中被惊醒,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慵懒。
“是我方迪,我的婚礼泡汤了!!~~”方迪说的异常兴奋。
“噢?是她来抢你了?”电话那边的人,声音有些落寞。
“那到不是,她拍我了一脸的奶油蛋糕。把新娘手上的戒指也硬给拿下来扔掉了!”方迪像讲述着一件极其开心有趣的事情。
“有点像她的性格,看来你真把她给惹生气了!”可以清晰的听到电话那边的人的叹息声。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能答应吗?”方迪把手里的纸巾扔进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你说吧!”电话那边的人用手支撑着,艰难的向后靠了靠。
“韩墨如果,我带着常可去找你,咱们三个人一起生活,你愿意吗?”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方迪耐心的等候着。
“为什么不愿意呢!”话筒那边突然传来这句话。
* * * * * *
常可在婚礼上大闹完,在家里等了一整天。也没见人来朝廷兴师问罪。电话也没有人打来一个。一直保持着等待的姿态在家里呆了一整天,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在留意的听着走廊脚步声。
直到第二天中午,还没有人上门来。常可心中苦笑,原来闹也是白闹,人家的婚礼还是照样进行了。回想起昨天的新娘确实漂亮可人,要是我也会选那样漂亮端庄的女人的。常可趴在沙发上开始逗“肉肉”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方迪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进了门连看也不看常可,直接走进卧室。打开柜子,就开始收拾常可的衣服。嘴里还念叨着“这件拿去行,这件就不要了!”
常可跟进卧室,阻止着方迪的胡闹“你干什么啊?别动我衣服!那是内衣,你不能动!”常可着急的张牙舞爪。方迪却连看也不看她,像诚心来报复一样,把她推到一边,从柜子里找出大皮箱,就开始一件一件的往里面装。常可挡了半天都挡不住,索性站在一边看吧!谁叫自己昨天闹了人家的婚礼来着,也该叫他报复回来不是。
可谁知道,方迪收拾好一箱她的东西之后。又跑去韩墨的卧室,打开柜子开始拿出衣服,一件一件的装进箱子里。
这可让常可忍受不了了“方迪你干什么呢?不许动韩墨的衣服!我叫你别动,你听到没有!”
方迪皱着眉,看着常可。那表情好象在说,怎么这么烦呢!接着把常可推到一边,接着收拾。很快收拾好一箱。
把两箱东西都搬到门,打开门朝门外喊了一声,外面有两个人,把箱子搬走了。方迪返回来,抱起了“肉肉”就要往外走。
常可一直吵嚷着“你到底干什么啊?闹够了没有?把我的东西搬到哪去?不准动韩墨的那箱!肉肉!你抱它干吗?”
方迪抱着狗走到门口,边穿鞋边转头问常可“你不跟着一起来吗?”
“去哪啊?哎!你别抱着肉肉走啊!!”常可着急的随便的穿上一双鞋,就跟了出去。
楼下停着一辆商务车,箱子已经放进了车里。阿忠从方迪手里接过了“肉肉”,方迪直接上了车,看看身后还在犹豫的常可,不耐烦的说“拍蛋糕的劲头呢!快上来吧!”
常可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去了。
“咱们这是去哪啊?”常可已经问了无数次了,车上的人全都跟木头人一样,根本没人回答她。
车子到了机场停了,几个人开门下车,搬着行李进了机场。方迪拽着常可的手,二话不说,就把拉着她下了车。一路牵着她进了候机大厅。
常可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就跟着方迪上了飞机。看了机票和护照才知道,他们要去伦敦。
“哎?护照哪来的?”常可纳闷的问
“办的呗,还能是我自己画的!”方迪苦笑着说。
“去伦敦干吗啊?”常可不解的问。
“去找幸福!”方迪说完了,就闭上了眼睛,佯装成睡着了。
常可也有些累了,一直等着人上门算帐,昨天晚上根本都没怎么睡。
* * * * * *
从飞机下来,出了机场,方迪抓着常可的手正色的说道“你破坏了我的婚礼,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对我负责任了,不管你再遇到什么人,都不能抛开我!”
常可有些尴尬的看着天空,摸了摸额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接他们的车来了,开车的司机跟方迪好象很熟,一路上跟方迪汇报着,少爷最近的情况,少爷的精神很好,食欲也比以前好了等等...
常可一直纳闷的听着,她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少爷是何许人也。
车子开了很久,久到常可在车上靠着方迪的肩膀都睡着了。
当被方迪唤醒的时候,常可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绿色的草原,整齐的白色木栅栏,把整个草场围了起来。有几匹马在栅栏里随意的溜达着。鼻孔张的很大,像是在打喷嚏。
常可被方迪牵下了车,带着她走进了,白色的欧式房子,方迪突然放慢脚步,走到她身后,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的说“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不准难为!”
常可木然的转头看着方迪,方迪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安慰的笑“还有不能不要我!”
常可不名所以的继续向前走,房子里的阳光很充足,下午的阳光从各个窗户里照了进来。一道道光束,在空气中形成了一道道白雾,这房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吧!这里的沙发,家具和墙壁都是粉红色的。
常可边到处看着,边踱步的向前走,她走的很慢。方迪则一直跟在她身后,比她的步伐更慢。
客厅直通着餐厅,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坐在餐桌前。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有些焦躁的用叉子敲打着盘子。
常可停住了脚步,那个人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连叉子敲盘子的旋律也是如此的耳熟。常可转过头诧异的看着方迪。方迪笑着点了点头。
常可的脚动不了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走过去。等了好久,也不见常可向前走。方迪走到常可身前,用目光询问常可。
常可低着头看着脚,摇了摇头。方迪无奈的笑了,将常可拦腰抱起。常可被方迪突然的举动,吓的“啊”了一声。
坐在餐桌前的人,听到了声音。转动着轮椅,将轮椅转了过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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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后3个人生活在了一起。
是以爱为基础的,韩墨已经瘫痪了,方迪因为愧疚,不想独享幸福。
这样截大欢喜.......这里的爱不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