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人》纪雨尘

13、第十二章

　　到了孟语家的楼下."我先回家了.以后可不在跟你玩了,太危险了!"孟语边嘟囔着,边下了车.
　　谁知道再回头.那男人也跟着下车了.正在仰着头看孟语住的这栋破旧的老楼呢!
　　"你不回酒店吗?"
　　男人看了一眼孟语,.又看了看孟语胳膊上的伤"你家住这里?"用手指着眼前的这栋老楼.
　　"恩.怎么了?嫌破?"孟语白了那男人一眼.
　　男人摇了摇头"不是!"
　　"我上去了.你爱看就接着看吧!"孟语丢下看着楼发呆的男人,独自走进楼道.快走到家的时候.听到后面跟着的脚步声.孟语转过头.那男人正跟在身后.
　　"哎!你怎么还跟着我呢?"孟语掐着腰,站在楼梯口.
　　男人看着孟语"你不是还欠我一顿饭吗?"
　　孟语倒吸了一口气.冲天上翻了几个白眼"我刚才为了你,差点把命搭上.你却还跟我计较一顿饭!"
　　"你救我归救我.比赛你输了,就该愿赌服输"男人说任何话都没情绪.这让孟语很受不了.
　　"好好.你有理.拜托你.说话时候.能不能有点表情.或者.语气里带点感情色彩.你现在.让我以为.自己在跟一个机器人聊天呢!"孟语说着转身拿钥匙打开了门.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机器人?我是那样的吗?等缓过神来的时候,看到前面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只有打开的门.半敞着.男人走上楼梯.走了进去.开始四处打量去.这个看上去很小.很陈旧的"家"
　　过时的家具.老款的电视.最旧款的冰箱.还好.家里收拾的很干净.破旧的地革被擦的很干净.客厅里的布沙发上铺雪着白的搭垫.坐在上面还满舒服的.
　　"哎!我说.我家可没有什么牛肉面.只有方便面!你吃吗?"孟语从厨房里端出两杯冰果汁.
　　"可以!"男人接过果汁.认真的看了一会.见孟语已经喝了大半杯.他才缓慢的把果汁送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很甜.很清凉!忍不住喝了一大口.
　　男人独自坐在客厅等着吃面.把头靠在沙发靠背上.说不出的舒服:这就是家吗?
　　不一会孟语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了.放在茶几上.又去冰箱里拿出了一盒四川泡菜.是在楼下饭店买来的,味道不错.
　　两个人吃了起来.孟语搬了把椅子.整个人蹲在椅子上吃.
　　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孟语的坐相楞了一下.很快就低下头继续吃面.
　　男人夹起泡菜看了一看.看孟语大口的吃着.于是也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
　　"你妈妈呢?"男人突然问了一句话.孟语险些把嘴里的面全喷了.
　　"昨天,你不是说.你妈妈让你早点回家吗?"男人看着孟语被面呛的满脸通红.
　　"哦.那是骗人的.我没有爸爸.妈妈!"把面推到一边.从椅子上下来.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男人也没心情在继续吃下去了.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一杯清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喝点水吧!面可能有点咸了。刚才水放少了!"孟语边说,边开始收拾茶几上吃完的面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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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你也吃了.现在,可以走了吧?"孟语搬出家里的医药箱子.从里面拿出纱布.双氧水.剪刀.
　　男人走了过来.手法熟练的开始帮助孟语包扎伤口.看着被子弹擦伤的伤口.男人觉得心里有些疼.这都怪他.眼前的女人是被他拖累的.
　　在看看一点眉头都没皱的女人"你不疼吗?"
　　孟语苦笑了一下"这点小伤算什么啊!"
　　"怎么?你经常受伤吗?"男人很快就把伤口处理好,开始缠纱布了.
　　"也不是.偶尔吧!我和你差不多,挺不叫人省心的,老惹事"孟语笑了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天跟你经历这么大的磨难.查点把小命都丢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孟语笑着问.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笑咪咪的孟语"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叫常可!"
　　"常可!"男人低念了一句.慢慢的抬起头
　　"对常可.那你叫什么啊?"
　　男人看着孟语"你说男人叫什么名字好听?"
　　孟语楞住了用手摸了一下额头"难道?难道你没有名字?"
　　男人豪无情绪的点了点头.
　　"那你有父母.兄弟什么的吗?"孟语知道自己说的句废话,可废话也还是问了好.
　　男人摇了摇头
　　孟语挫败的叹了口气"原本以为,我就够惨了,没爹没妈.没想到你比我还惨.那你知道自己多大吗?出生年月日?"
　　男人淡漠的摇了摇头.
　　孟语用力的呼了一口气"你不是失去记忆了吧?"
　　男人摇了摇头.这时候已经把孟语的胳膊包扎好了.
　　孟语边收拾医药箱.边抬头偷看那男人.男人两只手端在半空中半天.
　　"请问,哪里能洗手?"
　　"哦.那边"孟语指了一下卫生间.
　　男人端着两只手走向卫生间,宛如一个刚做完手术的医生一般!
　　孟语把医药箱放好.就去电视柜下面找字典.
　　"哎.你出来了.来咱们用字典帮你起名字吧!"孟语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新华字典.男人看着字典,又看看一脸兴奋的孟语点了点头.
　　"来你说.多少页.第几个字!"
　　"第**页.第5个字!"男人慢慢的说出。
　　"好勒!"孟语卖力的翻到那页"哎!是个韩字哎!不错,你就姓韩吧!好吗?"
　　男人想了一下"好"这次他没有点头,而是说了一个好字.
　　"接着说,光有姓氏了,没有名字也不可以啊!"孟语晃着字典.
　　"第**页.第一个字"
　　"第**页.第**页"孟语边翻边嘟囔着.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的可以.男人好象看到外星人一样盯着她看.
　　"哎?这个不好哎!你来看!"孟语把字典凑到男人面前.男人看着那个字,皱了一下眉.摇了摇头."我不要这个字"
　　"你要,我也不答应啊!哪有大男人能叫韩龟的.还不如叫圆规呢!"孟语边嘟囔边翻着字典.
　　"这次.我帮你随便翻一次吧!碰到什么就叫什么!"
　　男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了.
　　孟语高兴的用力翻了一下字典.兴奋的看着那页"墨!!韩墨!不错.你觉得呢?"
　　"恩,好韩墨"男人接过字典,认真的看着那个字的注释.
　　"噢!对了.你没名字和生日.难道一直没有证件之类的东西吗?"孟语突然想到这点就问了出来.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几本护照.和一本驾照"这些都是用的别人的."他不想告诉孟语,其实,那些全是组织里给他弄的.用这些到哪里都能被组织查到.
　　"喂!韩墨."
　　"恩..?"
　　"韩墨!"
　　"恩!"
　　"哈哈,不错.新名字你已经适应了"孟语笑着收起了字典.
　　"那你现在.可以回酒店了吧!面也吃了,名字本小姐也免费帮你起了!"
　　"哦.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不过,我想在你这里住一晚"韩墨觉得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话有些为难.
　　"哎?为什么?你不知道孤男寡女不能共睡一室吗?"孟语禁了禁鼻子.
　　"知道.不过,我没把你当女人.你以后做我的弟弟吧!"上下打量着孟语,韩墨很自然的说出.
　　"什么?"孟语气的眯起了双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不算太寒酸啊!"我哪里像男人了?"
　　"咳"男人咳了一声.转眼看想别处.
　　孟语依旧不服气的跑到镜子前,前后照着自己.
　　"好,我让你住我这里.你等着,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哼!"说完孟语就跑进了卧室.找了一条很久没有穿过的,黑色连衣裙穿上.把头发束成一个马尾,又画了一个淡装跑了出来.
　　在韩墨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是男人吗?"
　　韩墨看了一眼"又没说你的身材怎样.是说你的性格了!"
　　"噢?那样啊!?那还,,,,那还真的改不了!"孟语颓败的跑进卫生间去洗脸.
　　"哎!都怪你.我今天又不能去上班了."孟语虽然穿着裙子,却一点淑女样都没有.翘着二郎腿就坐在了沙发上.
　　"哎!又要在家里休息几天了!"看着胳膊上的伤,孟语叹了口气.看看边上的韩墨"有烟吗?"
　　"我不吸烟!"韩墨摇了摇头.
　　"恩，行好孩子.不错!"孟语点了点头.觉得身上的裙子实在麻烦.跑进卧室.把裙子脱了下来.又换回了原来的那套黑色.运动短裤.短袖T恤.
　　打开电视.孟语拿着遥控器拨了一圈,都没找到喜欢看的节目.起身穿着踩着拖鞋.到了电视跟前.拿了张碟片放见了影碟机里.
　　韩墨一直在观察着孟语的一举一动.看到放了碟片进去.韩墨很期待的.看着电视屏幕.以为等待的会是好来乌大片之类的.结果令他跌破眼镜的.电视上播放出来的竟然是卡通片.
　　蜡笔小新.再看看孟语张着小嘴看的有滋有味.笑个不停.韩墨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无奈的也开始认真开起了卡通片.看了一会觉得并不想想象中的那么无聊.好象很有趣.
　　两个大人,就这么认真的看起了卡通片.一碟放完.
　　"还有没有了?"韩墨着急的问.
　　孟语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大男人"怎么?你也喜欢看?以前也经常看卡通?"
　　"没.第一次看!"韩墨如实的回答.
　　孟语撇了下嘴"可怜人啊!~~~~"说完睬着拖鞋,跳到电视前.换了张碟.
　　孟语蜷着瘦小的身子躺在了沙发上.占了半边的沙发.头枕着沙发扶手.
　　韩墨也觉得脖子有点累.靠在沙发靠背上.也觉得不舒服.
　　"我也想躺着看"孟语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好,好.你躺这看."孟语坐起来.穿着拖鞋,把后面的折叠床拿了出来.打开,铺好被子.然后,躺在上面.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一转头看到韩墨真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
　　"你那床,好象比这沙发更舒服!"
　　孟语皱着眉头苦笑了一声"好.那你来躺这床!"
　　两个人对换完.韩墨却觉得并不满意.因为，他太高了。那床有些短,躺在上面老觉得不稳.
　　"一点都不好,你用表情骗人"韩墨抱怨着.
　　"呵!那你说怎么办?你还躺沙发?"
　　"好,我还躺沙发."等韩墨躺回沙发的时候.碟片已经播放到了一半.
　　"都怪你.看都演了那么多了"韩墨竟然也学会了小声嘟囔.
　　孟语苦笑不得的.睬着拖鞋去把碟从新开始播放"你自己看吧!真是个难伺候的主."
　　"哎.你去哪?"韩墨看到孟语要走.着急的问.
　　"进房睡觉啊!"孟语指了指卧室"这次可不能跟你换了,不管,你把我当不当女人.我好歹也是个女人.总不能睡客厅,任你进出的时候,参观吧!"
　　孟语解开头发.准备进卧室了.
　　"先别走.我不想看光盘了.帮我找个一直有歌听的频道吧!我不听着声音睡不找觉"
　　"嘿!你这毛病还真不少."孟语关了影碟机.拿起遥控器.按了广播频道的音乐台."这个怎么样?一直放音乐."
　　"恩"韩墨点了点头.随手从折叠床上拿了条被子.给自己盖上.客厅的沙发对他来说还是很小.
　　孟语叹了口气"告诉你啊!只能住今天一晚.明天.你该干吗去,就干吗去!"
　　韩墨也不答.只是闭着眼睛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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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语回到卧室.先给雪莲姐打了电话,问下任锋问没问起,她没去上班.雪莲姐说今天客人很少.任锋也没去.孟语放心的关了电话.准备睡觉.
　　卧室门一下被打开了.韩墨似乎被什么东西追赶了一样.跑了进来.
　　"你怎么了?"孟语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的被子.
　　"你....你给我找的什么音乐频道啊!里面....里面...现在.竟然....在讲鬼故事!"韩墨连气带怕的说.
　　"哈哈.....哈哈哈 "这可乐坏了孟语"怎么...你怕鬼啊?"孟语指着明显吓坏了的韩墨问.
　　韩墨勉强的点了点头.
　　"好,我去帮你把电视关了.你再回去睡!"说着孟语作势要下床.
　　"不用了,我已经关了"
　　"那,你就回去接着睡吧!"
　　"我......我....我害怕"韩墨说着.直盯着床上.孟语身边空出的位置.
　　"你不会是想跟我一起睡吧?"孟语大声的问
　　韩墨竟然坦诚的点了点头"恩"
　　孟语气的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哎!"
　　"我没把你当女人,你不用怕,我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韩墨信誓旦旦的保证.
　　孟语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好,,,好....好.你去把被子拿来.你睡那边."孟语指着靠墙的那边.
　　韩墨像箭一样奔出去,飞一样的就跑回来了,可以看的出他是真的害怕了.
　　两人躺好,各自盖着各自的被子.中间还刻意的留出一条缝隙来.
　　"你一直怕鬼吗?孟语问道.
　　"恩.从记事开始就怕"韩墨脑袋里一直闪着被他杀过的人.一幕一幕,全都是血.不仅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那你以前害怕的时候，都怎么办啊?"孟语看着边上躺着,只露着一双眼睛的男人.看来真是吓的不清.夜里广播里的鬼故事是够吓人的.刚按数字电视那会.孟语晚上回来睡不着.小雨又出去跟同学旅游了,孟语晚上回来就会听一段评书或者鬼故事.故事本身并不吓人.里面泫然的气氛有些可怕.鬼叫和音乐很阴森.
　　"以前,每次我害怕的时候，我都会到人多的地方坐一晚.酒店大堂.24小时快餐.火车站...."韩墨幽幽的说着.
　　"哦"孟语觉得一个外面这么冷酷的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有些不忍.原来每个人都有不位人知的脆弱一面.
　　"别怕了,我现在.在你身边呢!看我一直在跟你说着话呢!"孟语转过身来,正对着韩墨.
　　韩墨转过头看着孟语.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看你现在才像个正常人,有害怕.有苦恼.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人.跟行尸走肉就没什么区别了.那样的人活着是不会开心的,人活着就该有喜,怒.哀.乐.这些表情表现在脸上.别人才知道你怎么了?需要什么?或者是生气了不需要什么!"孟语放低语调.像在开解一个孩子.也许是同是可怜人,让孟语放松了对这个陌生人的警惕.
　　"哦!""韩墨答了一声,想起了组织训练自己的时候，一直告戒不能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那是对杀手的大忌.可现在.组织解散了.自己是不是可以拿回那些表情了呢?
　　"说说看，你最想做的事情?"孟语全无困意.开始问韩墨一些有趣的话题.
　　韩墨也忘记了刚才的害怕.也转过身来.两个人脸对着脸开始聊天.
　　"我啊?"韩墨眼睛上挑,想了一会"我想去游乐场玩一次,我从来没去过那里."
　　"我也没哎!要不咱们俩明天一起去?"孟语兴奋的说.
　　"好啊!"韩墨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开始幻想着游乐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小时侯看着身边的小朋友们都去那里玩就很羡慕.长大了看到电视里.小孩子一去游乐场都开心的不得了.
　　"对了!我可以带我妹妹一起去吗?"孟语征求着韩的意见.
　　"妹妹?你还有妹妹?是亲生妹妹吗?"韩墨好象对孟语有妹妹很好奇.
　　孟语的眼神暗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是在这个家一起长大的"
　　"哦."韩墨突然觉得很开心,这样他们两个又都一样了.都没有亲人了.
　　"可以一起去的.她做什么的?不回来住吗?"
　　"她在上大学.在学校住"
　　"哦.那明天咱们去找她一起去吧!"
　　这一夜.两个人聊了很多.一直都没尝试做过的事情.和没有吃过的东西.没有见过的东西等等.
　　总之,天很快就亮了..........
　　天亮后，两个人才觉得困了.接着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