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八十一章.堕落之兽 ...
-
纽特是偷偷进入霍格沃茨的。虽然他已经和迪佩特校长报备过了，但是作为被退学的学生，他不好意思大摇大摆走进学校，尤其他现在还要带着两个孩子。
他原本的据点是有求必应室，但是巴基和史蒂夫先偷偷溜出去见了叶西。这就把他暴露了，因为叶西领着菲伊来找他，恳求他帮助她们也陷入昏睡的好朋友。
之后他就会在白天前往图书馆，和菲伊和叶西共享他的研究发现。
纽特翻着书，然后指着其中一页的配图说：“这就是梦魇。”
史蒂夫认真地看着，巴基和叶西脸贴着脸手牵着手一起看——这两个人分开了一个月，现在像连体婴一样恨不得干什么都在一起。不过自从他们在图书馆角落接吻被菲伊撞破之后，倒是收敛了一点。不过也只是不当众紧紧拥抱亲吻的程度。在大家一起查资料的时候，他们还是会什么都不干，只是手撑着头对视，然后看着看着就旁若无人地甜蜜地笑了起来，这让在场唯一的单身狗菲伊心里非常受伤。
“罗杰斯你也是单身，看着他们两个秀恩爱，心里就不会很难受吗？”菲伊问史蒂夫。
史蒂夫好声好气地说：“并不会啊，看到巴基幸福，我也很高兴。”
菲伊：……话说，这位哥哥，你真的没问题吗？
史蒂夫：OvO没问题啊，怎么了嘛？
“看起来……好可爱啊。”叶西评论道，“像《彩虹小马》里面的反派。”
“这只是这一本书的画风。”纽特说，又从旁边的书堆里取出一本，翻开，“还有这种黑暗画风的。”
叶西吓得一缩，巴基从后面搂住她：“没事的，没事的。”
“梦魇是堕落的独角兽。”纽特的指腹摩挲着图画上遍体漆黑生物的独角，“独角兽是最纯洁的神奇生物，可是它一旦走入黑暗，就会拥有恐怖的力量，能够偷走人的梦，使人沉睡。”
“所以切尔西就是被梦魇偷走了梦吗？”菲伊问。
纽特抿了抿嘴，说：“我不能确定……因为我也没有见过梦魇。这是一种传说中的神奇生物。光是独角兽就已经很稀有了，堕落的独角兽更是……”
叶西失望地皱起眉头：“那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吗？”
纽特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是以前流传下来的土办法，效率不是很高……”
菲伊的眼睛闪亮起来：“说说看。”
“梦魇作为黑暗生物，它并不挑剔觅食的对象，就是说无论是谁都有可能被吃掉梦。可是它会不由自主地亲近同样黑暗的人……我说得可能不是很清楚，因为书上写得也不是很清楚。”纽特伸出手比划了两下，“就是，它会比较喜欢本性邪恶的人，它不会偷邪恶之人的梦，而是围绕在他身边。”
“本性邪恶的人。”叶西弯了弯嘴角，和巴基对视一眼，“这不是很容易吗。”
“不容易。”纽特垂下头，“这是一个很苛刻的条件……因为，因为本性邪恶的人很稀有，比独角兽还要稀有。就算是格林德沃，我也不能说他是本性邪恶的，他只是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用了很多错误的手段。他心里还是有一块善良在的吧，我想。”
史蒂夫严肃地说：“没关系，我们知道有个人本性邪恶。”
纽特和菲伊都很好奇：“谁？”
“伏地魔！”
“希特勒！”
叶西和史蒂夫对视一眼，互相都很不服气！
“明明就是希特勒。”史蒂夫说，“他是个本性邪恶的人，他实行种族灭绝政策——”
“那难不成我们还要跑到德国去抓梦魇吗？”叶西和史蒂夫相处久了，胆子也大了，敢呛美国队长了，“或者你觉得红骷髅也是一个人选？”
史蒂夫脸上的表情告诉大家，他的确在认真考虑。
巴基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还是决定支持叶西：“我觉得，的确应该是伏地魔。因为他现在就在霍格沃茨，而且我也读过原著，他本性的邪恶也赶得上希特勒。”
史蒂夫瞟了一眼菲伊，凑过去和巴基说悄悄话：“可是伏地魔他对切尔西很好，是个好父亲。这样的他本性不会邪恶的吧。”
菲伊问叶西：“伏地魔是谁？”
“现在霍格沃茨的一个学生。”叶西含糊其辞，“他在未来展现出了邪恶气质。”
“那能行吗？”菲伊很担忧。
“总归要试试看吧。”巴基轻轻对史蒂夫说。
“菲伊！”
汤姆在图书馆门口叫住了菲伊，纽特早就进了他的手提箱，史蒂夫拎着手提箱和巴基叶西尽量不引人耳目地溜走，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菲伊笑着向英俊的学长挥手：“下午好啊。你这时候没有课？”
“不，我逃课了。”汤姆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菲伊向他走来，菲伊听了之后一愣，责怪地蹙眉：“你怎么——”
“因为我想见你啊。”汤姆附身，在少女耳边低语。
菲伊的耳尖迅速变红。
“去操场上走走？”他笑着直起身，提议。菲伊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带头走向一楼。
汤姆看着菲伊纤细的背影，呼出了一口气。
这几天的学生会男主席异常烦躁。
在第一次做过紫藤下褪去菲伊衣衫的梦之后，他以为这只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阿布那个脑子里只有妞儿的蠢货也跟他科普过，身边的男生都会做类似的梦，梦里都是他们认识的人。
但是阿布没有说过，这种梦的频率如此之高。
第二天晚上，他又在空教室里看到了菲伊，她的校服有些凌乱，手脚都被魔法禁锢住了，横躺在几张拼起来的桌子上，黑色长发自然垂落，被风吹得一晃一晃。她含泪的琥珀色双眸盯住他，双唇微张。
“拜托你……”
第三天晚上他捂着菲伊的嘴，把她推进女厕所的隔间。
第四天晚上是在密室……
阿布都有点看出来不对了，他今天迟疑地问舍友：“我觉得你有点憔悴……”
“没事。”汤姆在消除了床单上的污渍之后才掀开幔帐，“下午我不去上课了。”
“拜托……只有你不逃魔法史课了吧？”阿布笑着说，“怎么，终于打算享受人生了？”
汤姆捞起领带，走进卫生间。
“对。”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弯起嘴角。
“你觉得什么是纯粹的邪恶？”
操场上晚风习习，菲伊站在黑湖边眺望着禁林的方向，突然问双手插兜靠着山毛榉树的汤姆。
汤姆正盯着菲伊看，她这么一问，让他有点愣。
“没有人是纯粹邪恶的。”汤姆沉吟半晌，说，“没有。再邪恶的人心底还是会有光的。纯粹的邪恶，那可能只存在在非人物体上。”
菲伊抿着嘴，低头踢着石头。
“怎么突然问这个？”
菲伊叹了一口气。
“你看报纸了吧？”她说，“昏睡症，我怀疑是梦魇做的。”
汤姆笑了。
“那是传说中的生物，不会存在的。”他随意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你是不是想说，只有纯粹的恶才能吸引梦魇？”
菲伊点头。
汤姆认真想了想：“不过，我倒是觉得，如果梦魇真的存在的话，它会喜欢小孩子。”
菲伊不敢相信：“孩子不是最纯真的吗？”
“孩子是最纯粹的，不是最纯真的。”汤姆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一分快意，“他们是白纸，要么是纯粹的善，要么是纯粹的恶。孩子才是最接近恶魔的生物。难道你没有遇到过……”接下来他的声音近似呢喃，“……恶魔一般的孩子，那些能全心全意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别人的恶魔……”
菲伊沉默了，她也想到了一些并不愿意回忆起的事情。
……又来了，梅莉达好像想出来。
她咬住嘴唇，尽量平和心态，深呼吸。
汤姆仍然自顾自地在说。
“我也想过，纯粹的恶如果具现化，那是什么样的呢？麻瓜都说，德国的希特勒是恶魔，可是我觉得他并不是，他只是一个极致的自私者，因为他对喜欢的人和物能够倾注他的爱。那么格林德沃，他是恶魔吗？他更不是了。他只是个独裁者，一个有着强大力量唯我独尊的暴君。暴君是人，不是恶魔。”
“后来我知道了，恶魔是什么样的。”他脸上的笑容是恍惚的，近乎自虐的，“是一个孩子，一个以伤害人为乐的，最残忍的孩子。”
风声，风声中，少女奔向树下的少年，紧紧地拥抱住了他。
菲伊什么都没有说，奇异的是，汤姆却觉得此刻她能与他共情。
她是明白的。
这不是简单的怜悯，不是居高临下穿着蓬蓬裙的贵妇人羽毛绒扇遮掩后的一声“真可怜”，而是雪夜两只动物在洞穴中的互相依偎。
汤姆的双手在片刻迟疑过后，紧紧环住了她的腰。
原来，现实是这样的，和梦里的体验不是不一样，而是踏踏实实的安心感无可代替，他能真正地闻到她脖颈处残留的沐浴露香味，还有她急促的喘息。
一呼。
一吸。
“菲伊。”他轻轻叫她的名字。
“我喜欢你。”
呼吸之间。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第八十一章.堕落之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