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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幽灵洋馆杀人事件(下) ...

  •   时间轴的左端•幽灵洋馆杀人(?)事件(下)

      “——这位知道从者的小姐,难道就是圣堂教会的人吗?”大概是巴泽特曾经强调过不能随便对监督者出手,虽然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散发着缺少敌意的战斗意志,Lancer却没有立刻与其一战。

      “——谁知道呢,也许确实是教会的人,更可能只是伪装,不过对于你来说,只要把我当成将来或许会成为敌人,目前还只是中立的人就对了。”轻松的语气以及丝毫没有放松的气势,少女给出的回答模糊不清,“不过这位从者先生想打架的话,现在就视我为敌人也未尝不可。”

      仍然冰冷的语气给出的却是挑衅一般的回答,看似冷静、自制的少女,实际上与Lancer一样是个彻底的好战分子,虽然知道自己的实力无法取胜,却无法放弃挑战的机会。

      ——况且,那个魔术师还没有脱离危险范围。

      这才是原本只打算侦查情况,再悄无声息离开的少女现身的原因。或许会被认为是多管闲事,但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眼睁睁地被杀,对她来讲绝对无法容忍。

      “——喔,真了不起哪,这么说小姐你是为了无关的人挺身而出啊。”一眼就看穿对方目的的Lancer,很欣赏似的看着眼前即使被发现行动的目的,却没有丝毫动摇的少女。

      回应他的,是少女嘴角浮现出的战士般藐视死亡,渴望战斗的笑容:“不,我只是想找架打罢了。”

      与隐藏在冰冷外表下的斗志和没有杀气的战意爆发出来的同时,凭空出现在手里的黑键,宣告着自己的决定。

      “——哦?和我想的一样嘛,小姐。看起来,可以稍微痛快地打一架。”回应这挑战,Lancer举起的手上不见任何动作,出现了红色、近两米的长枪。

      “也请不要因为是人类就小看我啊,从者先生。”脸上笑容不变,少女在说话的同时,以可媲美枪弹的力量向相对而言较难躲闪的躯干部位投掷出手中的武器,数量,是双手所能拿持的极限,为六把。

      之后,几乎没有时间间隔,袭来的下一批黑键。令人没有喘息地紧跟而来。

      虽然是代行者的象征性武器,但因为使用困难,并且物理上的破坏力有限,所以惯用者并不多。这名自称伪装为教会所属的少女,却在对这种武器的使用上,有着极富个人特色的心得:不考虑数量的上限,极速的连续大范围攻击。

      ——这是与盗版宝具雨相对应的盗版黑键雨,没什么创意。

      她的说法是如此。

      因为并不是真正需要考虑消耗的黑键,只是侵蚀现实的幻想,她所投出的武器在不考虑魔力消耗的情况下是无限。

      ——这是只有她才能做到的应用。

      结果就是,几乎同时投向Lancer的黑键,总数有二十。

      但这些,却全都被Lancer若无其事的弹飞了。

      ——实在是因为,虽然以人类的角度看是很快的速度,但在Servant的眼里的确有着足以被完全防御以及躲开的时间差。

      但Lancer丝毫未损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如此。

      “——嘁,竟然被视为飞行道具了吗?”

      将武器改为握持,在弹开自己第一波攻击的Lancer挥枪扫射而来的同时,瞄准长枪挥动的死角以微妙的角度避开,并且将可能攻击到自己的枪尖用强化过的黑键弹开细微角度的少女,在飞身退后的同时,不满地咂舌。

      “真是令人另眼相看的速度和判断啊,这位小姐。”虽然不算认真,但自己的请教你果然被对方毫发无伤的避过,对于Lancer来讲,也是吃了一惊。

      “所以说,请不要小看我啊。”思考了不到一秒,决定变换战斗方式的少女为了投影出自己不是很擅长投影的武器,轻轻念诵出了自我暗示的咒文:

      “——Trance,off——”

      随着咒文结束的瞬间,被少女握在手中的,是一柄平凡无奇的普通中国式长枪。

      “虽然我的枪术只是二流,可现在也拿不出什么趁手的武器呢。”

      “以枪术向枪兵挑战吗,果然是个大胆的小姐。”Lancer稍微眯起的眼中,杀气和斗志更浓了。

      “我更愿意当作是切磋和讨教啊,从者先生。”仍然挂着不变的笑容,没有任何架势的少女,却在Lancer出手之前,更快一步地踏向大地,借助反作用力想前冲去。

      ——溶于夜色的青色与蓝色的身影交错——

      在以暴风般的速度刺出,以及挥击的红色枪影面前,朴素的木柄长枪没有丝毫畏惧地迎击。

      了解宝具与普通兵器的强度不同,而自己只能构造出结构不太复杂的普通武器,少女选择了强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枪术特点。

      不仅仅是靠着强化以后几乎可以与Servant相当的速度,还有那灵活多变,以缠斗为目的,却又避免了硬碰硬的枪法。

      但在没有Lancer那样攻防一体的漂亮枪术,只是一味攻击,又因为无法对对手造成确实伤害,无法发挥以攻为守这一作用的时候,落败是注定的。

      即使瞄准死角,也很难攻入Lancer的防守范围,原本的攻势很快化为了守势。

      况且,维持现在的这种速度和反应能力,对少女来说十分困难。

      ——噹——

      终于无法避开的武器相击,普通的木质枪柄无奈地被红色长枪近似于矛的尖部斩击所折断,而放开木柄后退的少女,修道服宽大的袖子也撕裂了口子,除了被改为突刺的长枪刺到的伤口之外,还露出了缠绕在手臂上的绷带。

      ——不到半分钟短暂攻防以身着修道服的少女落败而结束。

      而这短暂的时间,已足够巴泽特赶到现场。

      “——你是?”疑惑与眼前似乎刚刚与自己的Servant交手少女的身份,出声询问的巴泽特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请不要误会,魔术师小姐,虽然的确认识言峰绮礼,但我只是一个人的身份前来拜访你而已。”少女的口吻失去了之前渴望战斗的些微热情,变回了冷淡,琥珀金色的眼里闪烁着冰冷的光,瞥向某个方向的眼神,还有未被在场的其他人发现的警告意味,“协会与您之间的矛盾与我个人无关,仅仅是无法看到人类被轻易的杀死才阻挡在这位从者先生面前,换句话说,只不过是刚好撞上而已。我对您并没有敌意,虽然您或许难以相信,但我现在的确还不是你的敌人。”

      虽然少女说出的名字让巴泽特有种隐晦的类似怀念的情感产生,但眼前少女所说的话却由于缺少重要的成分而令人难以理解。

      何况,正向她之前听到的一样,这名少女并未承认自己是圣堂教会监督者的下属,也并没有否认自己以后会成为敌人的可能。

      虽然看起来澄澈,但那眼中似乎隐藏着很多难以道明的秘密。这名少女身上,不明朗的东西太多了。

      ——并且,十分危险。

      虽然被隐藏的很好,可这名少女的确有着某种和自己相同的味道。

      ——某种带着觉悟与迷茫,却不会停止前进,将自己化为机器也甘愿的那种感觉。

      会成为自己通往圣杯道路上的阻碍,巴泽特这样判断,心中所想所感并不重要,确实高效率地消除隐患才是必要的。

      所以巴泽特还是握拳摆好了架势,准备与眼前的少女战斗。

      “唉——”看到巴泽特的样子,少女垮下了之前有些紧绷的的气势,用没受伤的右手扶住额头,无奈地叹气,“果然和巴泽特大姐你说不通啊——”仿佛之前礼貌克制的语气都是幻觉,少女的口气恢复了生动又慵懒的调子,实际上却在积蓄着——

      “那么这位大姐和从者大哥,有缘再见了——”以令人难以企及的速度消失的力量。

      最后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警示话语:

      “不要太相信绮礼,不必要的情况下请不要与从者大哥分开行动,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话语中表现出似乎与那名神父十分熟悉的少女,却在警告可能会变为敌人的巴泽特小心言峰绮礼的行动,更加令人感觉到可疑。

      不过,无法判断对方的目的为何的巴泽特,还是选择了沉默地放任对方离开。

      而且,她现在有些话想询问自己的从者:

      “刚才即使有人阻拦,你也可以杀掉那名魔术师吧,Lancer。”不是问句,因为对自己从者实力的绝对信赖,让巴泽特可以立刻判断出Lancer这样做是有意的。

      “有什么关系,那家伙又不会第二次回去。”没有否认自己是故意放对方离开,Lancer无所谓地边说着,边灵体化跟在巴泽特身边。

      ——总是不高明,从不听从我的指令呢。——

      这样想的巴泽特,却没有太在意逃走魔术师的事。

      对方应该不会再次出现,而是尽快离开这里才对,所以完全抹消掉或许不是绝对必要的。

      至于是否自己有些厌倦占满鲜血的“日常”,对于可以不用杀死那名令人很有亲切感的年轻魔术师一事是否松了一口气,就无从得知了。

      ——令人在意的是,刚刚离开的那名少女留下的话。

      “……不要相信那名神父吗?”可自己在胜利前,并没有接触言峰绮礼的机会以及理由,彼此原本就是敌人的身份,也谈不上什么信任。

      ——不,以敌对身份合作的时候,自己的确是信任那个人,或许现在也一样——

      带着这样的思考消失于街道彼端是巴泽特在将尽的夜色中模糊的影子。

      “——离开了吗?”难以听清的声音,从街道角落的阴影里传来。当然,会把那当作阴影不过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高明的经过无数次检验,在逃避多到累死人的杂物时,连自己的倒是都无法察觉到自己存在的结界,正是斯坦姆活到现在的保证。

      当然,他留在这里并不是好奇,而是另有原因。

      ——应该帮助阻止那个青色枪兵的少女。

      会有这种不像魔术师的想法,会被别人嘲笑也是理所应当的。

      虽然从结果看来,自己是多此一举了。

      “——我说你这个人,多管闲事到这种程度,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没有丝毫预兆,在背后响起的声音。

      “——诶诶——唔?”在他因为惊吓叫出声的同时,被白皙又带一点血腥气味的手制止了。

      “我说这位大哥,巴泽特大姐还没走远呢,要是想我现在把你轻量化了,拖着领子狂奔大半个城市就直说。你这结界的确不错,可惜对我而言就像漆黑夜里的火把一样明显。”转过身,出现在斯坦姆面前的,正是刚刚的少女,正带着一副“真没办法”的表情看着他。

      不过接下来的话,证明了少女多管闲事的程度甚至在斯坦姆之上:

      “留在宾馆的东西我帮你取回来,不过只能拿必要的东西,今晚就住在我家好了,明天一早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如果大哥你想要活命的话。”与之前的礼貌不同,好像卸下一层面具一般,如同男孩子的口气和行事方式,令人觉得十分舒服。

      “第一次见面就然不认识的人住在自己家吗?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太没有防备了?”虽然清楚自己有张一看就知道是好人,人畜无害的脸,但面前少女的做法还是令人费解。

      “我以自己的渠道多少调查过你一点……而且,说道对我产生什么危害……斯坦姆大哥你还差了点啊。”这样直接的回答却没有丝毫令人不快,而这种坦率的态度与自己的导师有点相似。

      “——你受伤了?”观察的同时,他也发现了血腥味的来源。少女的左臂似乎缠着绷带。

      “……没什么,旧伤开裂了而已。”似乎不想多说,少女转过身去。

      盯着他最后看了一眼,少女念着“伪装成没存在感,人畜无害的戴眼镜普通少年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就开始向深山町的北部走去。

      虽然不想多嘴,但斯坦姆还是提醒少女:“小姐你的气势太锐利了,长相也很突出,像我一样没有存在感是不可能的。”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

      ——以上,或许只是某个男装癖为自己光明正大地欺骗群众的眼睛找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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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又过了一周左右的时间,于早些时候结束了与柳洞寺的魔女•Caster的战斗,退回幽灵洋馆的巴泽特,对于Lancer那种中立的立场多少有些抱怨,想要把这些话说出口,大概也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的期待中有着紧张成分的存在吧。

      “你这个人真是……没有计划性,所以我才觉得跟你合不来。”其实也没到有矛盾的程度,大概是因为她心目中原本的英雄形象太过完美所造成的落差令巴泽特有心结也说不定。

      从者几天的行动中,她已经了解到,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即使是身为Master的自己,对于Lancer来讲没有例外。

      而相对于她的态度,Lancer的回答除了一贯的随性风格外还带着少有的严厉:

      “我们国家像这样的家伙也很多啊,昨天的亲友,今天就是敌人。所以已经习惯了。”

      对于Lancer的这种说法,她在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好像已经理解到了什么:“即使遭到背板和憎恨?”

      “是啊,敌方的战士,也有好家伙,看着不爽的人,当然也应该打倒。”回答的同时,Lancer把视线转向巴泽特,“你好像也背负着什么啊。”

      看着Lancer严厉的笑容,与自己幼时在心中描绘的一般无二,属于这位英雄的无邪气的声音和笑容,巴泽特真切地从心中感到自信与信赖。

      ——什么都不会害怕,一定会取得胜利的信心。

      “——是啊……”虽然称不上是多伟大的志向,自己的确也有着背负的东西,想要实现的愿望。

      回答的同时,思考着对于圣杯战争的策略。

      虽然有些在意那名少女说的话,但自己没有必要因为立场不明的陌生人改变自己的方针。

      ——至少,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没有必要。

      而在此之前,她也没有见那名神父的必要。

      ——所以,今天也继续与之前一样的行动就可以了。目前出现的Master只有已知的几人,看起来近期也都没有行动迹象。

      “Lancer,你先去街上巡视,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我在此原地等待。”

      做出了这样谨慎决定的巴泽特,不能说没有考虑到可能为敌人的那名少女的警告,或者说,正式因此,她才决定避免过于暴露自己的存在,留守在自己的根据地。

      ——或许,可以把这视为命运的讽刺?

      虽然某个人时候或许会有自己没有更加积极避免已知命运发生的悔恨,但在一切还未发生的此刻,却几乎没有人意识到幽灵洋馆将会有怎样的事件发生。

      ——昼夜交错的时间,又被称为逢魔之刻。

      “七名魔术师与七名从者参加的圣杯,战争吗?那样的力量与魔力的冲突以及破坏力,的确称得上是‘战争’。”

      Lancer离开之后,在真正的夜晚到来之前,整理着自己思绪的巴泽特,对于将要到来的相互厮杀没有丝毫犹豫与不安。

      只是在盼望着将要到来大战的感情中,是否有着多余的期待,想要见到什么人的心情,她自己是否意识到了呢?

      对于成为胜利者之后的重逢,她也有着确定的自信。

      ——但在这诡异的时间点,某个访客的到来却打乱了她的计划。

      “Lancer,现在立刻回去,马上!”原本灵体化的从者是不能被人类的肉眼所见的,但眼前的少女却是个例外。

      身上的学生制服和与初次见面时不同,由于放学之后就在街上奔走,寻找可能会单独行动的某个从者或者魔术师的缘故,失去了那份从容,但却多了一份活力。

      ——虽然狼狈的成分占的更多一些。

      “——哦?看来这位小姐知道我的职阶,而且——你也是Master吧?”看到早已拆下绷带的左手袖口露出手背上没有掩饰的红色令咒,青色枪兵实体化之后,又显露出了属于战士的杀气。

      “——不要管那种小事,难道你感觉不到吗,现在巴泽特她——”陌生的少女的焦急没有半分虚假,“我是不可能直接与那个人为敌的,所以为了防止某个事态的发生,我才告诉你们不要分开行动,可现在——你快点回去,言峰绮礼已经出发了!”

      “——小姐你说的言峰什么的是谁——!?这感觉是——”没有来得及说完剩下的话,感觉到主人危险的Lancer没有浪费时间,灵体化向着幽灵洋馆的方向行去。

      ——已经来不及了。

      不用任何人提醒,只是凭借感觉就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并不是契约的联系消失了,而是更加令人厌恶的感觉。

      魔力的联系还存续着,只是——

      ——在赶到幽灵洋馆的Lancer面前的景象,是生有令咒的左臂被拧下的巴泽特染满血迹,奄奄一息的样子,以及,一名从未见过,身着法衣的神父——
      

      “——”

      ——好像有谁在说着什么?

      隐藏起心中的喜悦,将神父迎进自己住所的时候,巴泽特忘记了那个少女的警告,只是带着与几年前联手时相同的信任,将毫无防备的后背暴露给对方。

      结果理所当然地,被带着某个目的前来拜访的言峰绮礼偷袭了。

      左臂被生生拧断的痛苦已经随着血液和生命的流失渐渐淡薄了,就如同现在渐渐消失的意识。

      ——哒哒哒——

      有什么人离开了,但巴泽特已经能够无法辨识那之后发生的事情。

      稍稍移动就会气绝的伤势,仿佛永远流不完,又好像随时可能干枯的血流。放着不管,无论如何也会死去的致命伤。

      在永无止境,又随时可能终止的濒死状态中,她在渐渐淡去的意识底层祈求着。

      被死神到访的她,没有余裕燃起对背叛行为的怒火,所以不是复仇。

      意识时亮时灭的她,心中插不下对背叛行为的悲伤,随所以不是绝望。

      不想死在这种地方,不想死的这么凄惨,此时她心中所有的,只是“不想死”这一个念头。

      呼唤着,呼唤着,在意识消亡,生命燃尽以前都将一直如此呼唤着吧。

      ——然后,在失去时间感的意识底层,如同幻觉般出现的,是一把将难以描述的情感掩饰在冰冷清澈的声音下,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又好像同时对是借怀抱着矛盾的爱恨那样难以言表的声音:

      “巴泽特•弗雷加•麦克雷米兹,你,想要活下去吗?”

      因为自己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看不到,所以这个声音一定只是自己心底的幻觉,回应自己妄念的“某物”或者“某人”。

      “——”

      自己回答了什么,但缺氧的大脑已经无法理解,只是在沉入黑暗之前,好像看到了某种带着金色微光的幻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幽灵洋馆杀人事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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