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利夏尔

265、偶然假日

　　偶然假日第四卷

　　（醋味滔天，罄竹难书，前有星辰之战，后有大天使之争，这次又……）

　　（别让六翼天使吃醋，一般人担不起）

　　却说小三日月听了，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真想砍，控制得住。假想要砍，是别人硬要你这么做的，后来逐渐控制不住，是么？”长光道：“是。”小三日月吹吹口哨，道：“能超额完成任务的话，控制不住也挺好。除非你告诉我们杀得少有什么好处。”长光道：“杀得少没有好处，可起码没有坏处。难怪别人说你是不杀之刃都不敢用，你最好还是别上战场，不然敌人被你清完了，你回头砍自己人，砍老百姓过瘾，谁都拦不住你。”小三日月笑道：“没那么严重，不然我早就转职成术士，暗牧，再不济也是死亡骑士了。”长光道：“真没说服力。”小三日月用嘴堵住他的嘴唇，之后松开道：“晚上我去复兴市打草谷，你不是血族么？同去同去，用你的车还方便点儿。”长光道：“这会儿复兴市人口不多，别再糟蹋了。”小三日月道：“稀奇了，你不爱吃人血了？”长光道：“早两百年就不吃了，现代人血都不干净，味道也差。还是兽人血鲜润，没有兽人的，小牛的也行，我庄上就有个大牛场，日用的奶和血都能从那儿提，其实食草动物的血不算上等。说起来，猛兽比如虎狼的血最鲜，也滋养。”小三日月将他猛力拉过来，搂着他道：“我这头猛虎怎样？”长光咯咯一笑道：“补过头了就是毒，吃不得。”小三日月道：“你不会兑水嘛。”长光笑道：“兑水也毒。”
　　小三日月就放开他，道：“那你只能去复兴市了，这里市区也有魔域的巡查官看着，你进市区打草谷，被他们抓住了要罚钱哩。”长光道：“这会儿晚上还有什么消遣？”小三日月道：“出战，打草谷，打麻将，玩扑克，跟别人睡觉，没别的。”长光道：“还是这样，不看书么？”众人又笑起来。
　　鹤丸道：“早就不看书了，书读的再多有个屁用，战场上谁管你识不识字，不识字比识字快活。”长光道：“可我听说你们上次遇见了密码锁封门，三道题一道都没答对。”鹤丸道：“砍开就对了，还答什么题。”
　　却说长光打听了本丸里的事后，就独个儿去收拾他自己原来的屋子，鹤丸见他回了后院，就到：“我今儿不回去了。”大三日月皱眉道：“蝙蝠吃蛇，小心他把你的袭人和紫鹃烤了吃。”鹤丸道：“他敢，他今儿敢烤他们，明儿我就煮蝙蝠汤，还治咳喘呢。”偏偏小辉今天有点累，道：“哥哥要留下就到小三日月的屋里睡罢，我今儿不想玩。”鹤丸上前抱住他道：“睡归睡，你先讲讲你见他时候忍什么笑。”小辉道：“不是什么太有意思的事情，不过我讲了怕是要开罪他。”鹤丸道：“讲嘛，也就咱几个知道。”小辉起初是不想讲，可鹤丸左蘑菇，右蘑菇，就偷偷告诉他道：“实话说罢，我笑是因为想起他小时候学骑马的事情来了，那时候他嫌马太高爬不上去，盯上了院里养的大黄，骑着大黄满院跑。三天下来大黄的狗毛都被他薅秃了，吓得人们忙去找神官问事，神官也看不出来。”鹤丸听了摇头道：“骑狗烂裆，亏他脑子怎么想的，那个东西还在么？”
　　小辉见这个笑话没逗乐他，就到：“我热点茶去，哥哥喝不喝？”鹤丸道：“不了，喝了睡不着。”此时长光突然打电话过来，鹤丸接了电话，只听长光说：“你养的鸡蛇在院里下了个蛋，要我帮你养起来么？”鹤丸道：“用不着，我这鸡蛇是亚种，属骡子的，下了蛋也孵不出来。你收了罢，明儿早晨拿出来，用猪油煎了下饭，鲜得很。你不捡，明儿大包平或膝丸就捡走了。”长光又问：“你什么时候养的这东西？”鹤丸道：“好几年了，你走了我才养的。”小辉也觉得诧异，问三日月道：“万屋里可没卖鸡蛇的，他怎么弄的？”三日月道：“一种法子是去有鸡蛇的山上捡小鸡蛇或蛋回来，一种法子是将鹅蛋用盐水煮熟，让一只公的堕天使放在怀里孵十几天，就会出来。不过后一种法子孵出来的是亚种，生下蛋也孵不出小的，因为蛋黄里盐分太高，用油煎了蛋吃的时候，蛋白没滋味，蛋黄滋味却和咸鸭蛋黄一样。”又道：“义辉公要知道这个干嘛？有时间抱抱我。”小辉就推他到被子里卧好，道：“我去烧点茶温着，你等我。”其实烧茶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回来后两人就搂抱着睡着了。
　　却说小辉睡了不多时，似乎三日月穿着神衣，拿起一堆金轻步，提着本体在前面走，就悠悠荡荡地跟了他。心里暗道：摞住咁多架撑，唔系劈友，就系开片，定要跟紧了。原是三日月去了江户城下，一人一刀就杀进了王点，碰到他刀刃的溯行军毫不例外地断筋断骨，呜呼哀哉。小辉一边看他，一边又道：“就算是个分灵，六翼堕天使还是不好惹，他又发着病，怎样带他回去？”正犯难时候，屠了图的三日月突然转向小辉，单刀一垂，神衣离体。小辉这才看见他神衣下面什么都没穿。三日月却声音甜腻又机械地招呼道：“主人大人，我赢了，誉是我的了，为了您的宠爱，我会努力的。”
　　嘴上说着手里却不含糊，一刀劈向地面，转瞬之间地上就被剑气切开一个深不见底的裂口，裂口之内红光涌起，那竟是熔岩火光。此时大地剧烈摇撼，宫殿民房一片又一片地坍塌，哭喊求救之声，不绝于耳，大风暴也昏天黑地刮起来，海水飞速退走，远处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爆裂雷鸣之声。小辉纵使身体轻灵，还是飞跳数次才站稳，怒道：“哥哥在干什么？”
　　三日月一偏头，眼里光彩全无地道：“主人大人，这是当然的，我很强，使用我战斗吧，好不好，主人大人，我是主人大人的刀，使用我上战场获得功勋吧，好不好？”此时江户城一片狼藉，不是烧死就是砸死，不是毒死就是闷死的，全无活物了。三日月又道：“主人大人，怎么不夸我，也不摸我的头？摸我，抱我好不好？我还想出战，我要出战。”说着就走。
　　小辉出声道：“哥哥你等等。”他却没回头，单手提着本体，沿着切开的裂缝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远才停住，道：“主人大人不要我了，主人大人只要长光不要我了，我想为主人大人维护历史，我是主人大人的刀。”小辉提声道：“哥哥，回来！”听到他的话，三日月似乎清醒了些，回头道：“主人大人还要我吗？”小辉担心他摔下去，道：“当然要你，你飞过来。”三日月又道：“我只要主人大人宠爱我，我什么都能为主人大人做。”小辉提高声音道：“你吃糖不吃？我这里有糖，飞过来。”三日月却后退一步，诡异地笑道：“主人大人还是关心长光，我不被主人大人所爱，不被主人大人役使，也不用活着了，死前为主人大人维护了历史，我好光荣！”
　　小辉暗道：你把人都弄死绝了，这还叫维护历史？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三日月又道：“主人大人喜欢看我的身体吗？主人大人喜欢看，我天天这样，无论怎样都好，主人大人不要不要我。”小辉心下一酸，道：“跟我回家，你弄死了多少人，我都不怪你。”三日月突然清醒了些，对小辉笑了笑，道：“主公我知道，谁都喜新厌旧的，我不信了，主公，您若真的爱我，就跳下去和我熔成一起好不好？我们永永远远都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说着转身一旋，向着悬崖坠下去。
　　小辉叹道：“好，好——你跳我也跳！横竖我这一辈子活得也不自在，哥哥，别再理睬那些坏人了，我这就跟你过来！”提了一块石头，就也跳了下去。却不停调着自己的方位，直到确定了挨上了三日月的翅膀，此时却是热气熏蒸上来，小辉不由自主地开了盾，却也是昏昏沉沉，没知觉了。
　　醒来之时却发现身上清凉，不像在岩浆之内，顿时警觉起来，环视四周，却见邯郸男李奈坐在身边，自己左手边是时空门，原是李奈已经察觉，带着青炎兵将两人从熔岩里带了上来，现在他们就在大广间的地板上躺着。要知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