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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Page17·进行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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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战斗怎么才算开始？
是第一次攻击出现？是对手开始回击？是双方都投入进去？还是……
双方出现在彼此眼中的那一刻？
这一次的话，大概是S.G.M.的信息被夏瓦娜·哥拜尔交给伊本哈德的那一刻吧。
所以在S.G.M.船队刚见到从星门中跳跃而出的时候就展开了第一轮齐射。
出于之后可能还要面对ISR其他舰队的考虑，这一回使用的是低功率状态下的电磁炮——好吧或许面对同样是混乱星域的船队是个合理的考虑，但是面对ISR……
“蠢货。”
林娜几不可闻地叹出了声音。
拿低功率电磁炮去怼ISR的战舰，根本是个笑话——ISR可不是什么混乱星域里没占几颗能源星买东西还要考虑资金的小势力，而是混乱星域几个星际最新武器集散地之一。换句话说，ISR的飞船，绝对不会是会被低功耗状态下的电磁炮阻拦的东西。
先趁着整只舰队没全部完成空间跳跃大量投入炮火打乱对方阵型，接下来才有选择正面对抗或者逃跑的余裕。
ISR的军事素养是个笑话没错，但S.G.M.这边不也一样吗？
在军事素养都一样烂（或许S.G.M.还好一点？）的时候，不趁着对方暴露出重大问题的时候赶紧逃跑，难道还要留下来跟ISR比拼谁家的战舰性能更强吗？？？
但下决策的人不是她。
所以林娜也只能干看着。
青霜号这种军用小型间谍飞船根本不适合正面冲阵，现在也不是第一批冲上去的先头部队。在这种领头人按照军事手册下了最标准不过的试探命令时，当然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待在阵型里。
——好吧这样严格说起来幸存几率还是挺大的……
在心里无奈地给自己找找借口，但哨兵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心里想要拿脑袋撞撞墙的冲动。
“好吧好吧九我不会真这么干的，不过瓦普跳跃引擎开始预热这个就不用了，这场应该还不会输的，我们用不着逃跑……”
——————
“我们赢定了，对吧？”
在这个清甜滑润的女声响起时，伊本哈德额角的青筋成着串儿一起爆了。
不过夏瓦娜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个。
红裙的女郎正倚在这艘飞船唯一能看见外界的窗口上，专注地看着通过星门在自己这一边成型的，扭曲的海市蜃楼。
那是星门另一边的场景，也是星门在几个呼吸之前的场景，只有光才能造就这么奇妙的风格——让相距几光年的场景仿佛紧密相邻，根本没有空间和时间的距离。
这是只有星门打开时才能见到的景象。
所以夏瓦娜才能在她所在的飞船还没有越过星门的时候就看见对面S.G.M.的船队。
像是一群正在迁移的鲱鱼群的船队。
真是有趣不是吗？
离开了地球之后的人类居然有这么一刻和只能在纪录片中看见的地球上的鱼群迁移如此相似。不仅是那正急速旋转的船队，还有着必然会在鱼群周围发起进攻的食肉者们。
ISR已经越过星门的那些飞船正围着船队打转，就像是那些食肉的鱼类围着迁移的鱼群打转一样。
正因为眼前的这种景象，夏瓦娜才会说出“我们赢定了”这种话——
难道不是这样吗？
就像是剑鱼冲破鱼群的阵型，成功地一次次咬住那些小笨鱼一样，在向导女郎的心里，ISR的攻击当然也能像是那些剑鱼一般，一次次冲击直到击溃S.G.M.的船队阵型，把一艘艘装满了向导的飞船像是惊慌的鲱鱼一样赶出来抓住。
这就是——应·该的发展才对。
而现在的炮火和僵持，只不过是一点捕猎前的开胃菜。
当飞船冲进阿曼达带领的——虽然这样评价实在很是失礼，但阿曼达确确实实是一个蠢货，或许她在资源分配上有些天分，但这绝对不够让她做一个面对战斗还能下达正确（不需要优秀，只是正确就行）命令的指挥官——船队的时候，眼前看起来还安安稳稳相对坚固安全的球形阵就要散成碎屑，一艘艘被捕食者慢慢悠悠地带走了。
现在在这群可怜的小飞船上唯一一个有能力挽救这群小笨鱼的，只有夏瓦娜心心念念的那只小灰鸟儿了。
想到这里，红裙女人缓慢地、缓慢地拉起自己嘴唇的两边。
那双丰润鲜艳的唇瓣弯出了格外漂亮的弧度，在同时来自窗户两侧的不同光芒下，抹了正红色唇膏的嘴唇鲜艳妖娆，正向外传递出主人格外明显的愉快和欢欣来。
“当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赢定了。”
毕竟夏瓦娜心仪的小灰鸟可没有出现在这里，大概还被阿曼达既愤怒又忌惮地塞在船队的什么不算安全也不会危险的角落里，因为各种考虑而不出现吧？
不过就算维姬琳娜出现了，决定帮助阿曼达，决定插手指挥工作……又怎么样呢？
她能被信任吗？她的命令能被没有差错地执行下去吗？最重要的——
在这么多年的远离战场之后，这只小灰鸟儿还能像是她过去一样，无论是在战场还是在战斗中，都绽放出和她的羽毛完全不符的光芒吗？
“告死鸟”维姬琳娜·索尔仁尼契夫娜·艾留涅娃可不是仅仅离开了战斗一小会儿，而是四年了。
不是整整四年，而是四年多快五年。
就算她曾经是武力压制了帝国一代人的哨兵，这个时间也足够让人忘记她了。
更足够让她自己忘记更多关于战场的东西。
毕竟在这段时间中，她只是坐着一个运送货物和人员的小小独行雇佣兵？甚至在利马斯特星域那种地方呆了一年半？
只需要在个人武力上计较的人，真的还留着她在战场上让人心生恐惧的灵敏触觉吗？
“怎么可能嘛~”
看着窗外那如同枪鱼袭击迁移中的鲱鱼群的场景，夏瓦娜金色的细长眉毛高高挑起，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多心。
——那么S.G.M.这边呢？
一想起这个念头，夏瓦娜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惬意……也更加狰狞了。
不像是威胁，更像是一只大猫。
在已经把猎物压在爪下的时候，脸上那期待着对方血肉滋味的表情。
S.G.M.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在它内部干了这么久的夏瓦娜不知道吗？
一个被五大国中的四个暗中支持，作为和塔明面上对立的组织，一个不听话就要像现在一样被人狠狠教训一顿。一个人才流动和教育培养都掐在别人手里，甚至不得不同时学习华夏的思想政治和另外三个国家联合编写的宗教课的组织，在四大国的掌控下，能有这种人才？
别开玩笑了！
与其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想着S.G.M.里能不能出个惊天动地的指挥人才，还不如担心会不会有外援赶来呢。
不过在现在这种最多半个小时鱼群就要被冲散的情况下，就算有外援赶来也扭转不了现状了——
S.G.M.的迁移船队会在这里被冲散，会在这里遭受重要的损失，会在迁移之路的一开头就被打掉士气——然后，夏瓦娜就会再一次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小灰鸟儿了。
带着大猫似的笑容的女郎转回头，对着大概是向天花板叹气的伊本哈德说了下去。
“我们赢定了，看看这场面吧，难道S.G.M.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吗？”
——————
“S.G.M.这回……还是跑得出去的。”
在不知哪艘飞船上，有人声音特别轻快地下了个结论。
然后另一个声音接了下来。
“所以我们现在不用去帮小林娜啦？”
“当然，利马斯特的人员和飞船也是有限的，没太大必要的时候当然别这么干。”说话的人回答的格外顺畅，一听就是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不过小林娜？”
小林娜这个词似乎不怎么让说话的人理解。
“好像你们两个年纪差不了多少？”
“而且你有胆量叫阿德尔小林娜，不怕被她揍吗？”
另一个人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窜到了另一边，回答的声音也漫不经心。
“揍就揍呗，反正她也只有在打架的时候看起来还有点儿活人气，不然看她一直那么呆着，你不觉得吓人吗？”
“……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不过你也得小心别说漏了，不然族母肯定要把你训一顿——你不怕打架，那族母的训话呢？”
拿单一句话堵住了费雷姆，然后他懒洋洋地把舰长椅转了个圈，朝向已经拉开棋盘自己跟飞船上的人工智能下起国际象棋的费雷姆。
在看到同伴猛然一下噎住的表情之后，拿单才慢悠悠地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所以说，没事儿不要表现得这么笨——就跟现在S.G.M.的指挥官一样。”
“我觉得我比她聪明多了。”费雷姆停下了拿棋子的动作，格外不高兴地回了一句，“她做的这个决定会直接让船队在没通过第一个星门前就大量减员，没有那个利马斯特人有她这么傻的。”
“这可不一定。”
费雷姆看了眼拿单，最后决定沉默。
他擅长的是穿着外骨骼装甲当尖兵，在看战局的眼光上绝对比不上拿单。说不定什么细节被拿单看见了，但是他没见到呢？
——还是和利亚末下下国际象棋，尝试训练自己，看看未来有没有能跟上拿单思路的可能性吧。
在同伴的沉默下，拿单把舰长椅转向了播放这个小小战场的光屏。
然后在星际时代还算是青年人的拿单就支着下巴，继续审视这片不断有光芒闪烁的屏幕。
在屏幕上，正围着一个中心急速旋转的船队一次次被ISR的战舰撞击，就像是地球时代那些海洋中被食肉鱼类袭击的鱼群。
唯一不同的，就是鱼群被袭击时不会炸开带走生命的光芒，更不会有明确的修正——修正这些飞船运行，让它们用比地球时代的鱼群快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回归阵型的命令。
黑发黑眼的利马斯特青年支着下巴歪着头，对着光屏伸出了空闲的右手。
很轻地落到了光屏的一点上。
“唔……调整阵型的人，是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要ST里的相位枪啊，光是原理就比电磁炮高大上多了……
不过直接毁坏分子键或者原子键的话，这东西也上不了普通的战场了——简直和反物质一样要做终极兵器的节奏。
海中很多鱼群迁移的时候是个向前移动的圆锥体，鱼都是一边绕圈一边向前游的，似乎这样能保证不容易被大鱼吃掉——不被冲散阵型的话。
考虑到宇宙中没有海面，我把圆锥体改成了椭球形阵型。
后面更多人物要出场了，对我……真的是个挑战。
宗教课……这个很微妙，我也是听一个去美国读预科的同学说的，地位上等于咱们的思想政治，但老师绝对没思想政治老师那么宽松……
而有些地方，觉得无信者和共产主义者比信□□的还可怕这也是真的……
夏瓦娜确实是在立flag。别的不说，战场指挥人才或者说将领……真有那么一部分是打着打着就自己悟了的。
或者说大部分都是这种？
起码史书上大部分都是。
这是个……真的吃天赋的行业啊，而且是那种学习不如点科技树（造战略武器），学习不如吃天赋的诡异行业。
好吧基础人员还是得学习的，但学习中出现的将领人才……似乎直接扔战场都是能自己悟出来的家伙？
林娜就是比较惨的那种，鬼的战场嗅觉，她是硬靠哨兵天赋和大脑分析能力吃下去的，也就是她感官专长多，大脑计算量大，不然也就是个特战部队小队长。
利亚末，小九之外出场的第二个人工智能。
其实卡达尔船上也有，但是毕竟人家没出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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