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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Page15·铃鼓轻微变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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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星域。
聚集着众多拥有多种能源矿含量丰沛的矿星，是星际时代星联五大常任理事国之外大部分中小型国家或联盟的主要能源进口星域。
主要分为三个区域——由YVV教势力控制的，主要出产晶虾源矿的ISR；由利马斯特人控制的，主要出产VOS钴石的利马斯特；由名为伊洛尔的国家控制，主要产出晶虾源矿和其他各种能源矿物的伊洛尔。
以及混杂在这三大势力之中，甚至可能只霸占了一两颗矿星的小势力。
不得不说，在星际时代，这种小势力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好控制。就算是星联五大这样的，也只有华夏成功点出了“把控制力延伸到每颗驻人行星上的每个村镇”这种恐怖成就，其他四个国家也撑死就是在城镇里放几个警察，而且还只能通过网络来监测这些人。
所以人们总觉得混乱星域的星空应该也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飞船和太空站，不是各种佣兵来来回回就是势力间的冲突把这片星空整个占满。
但不得不说，实际上混乱星域的航线上飞船密度是远远低于大部分国家的。
先不提因为势力混乱导致的版图诡异，势力多且杂，统一不起来会导致的最大问题之一就是交通安全和交通工具。
能成功穿过炮火到达星门完成跳跃的飞船都是好货色，而先不提有没有钱买（毕竟自家没点科技树），买完了能不能穿越混乱星域各个势力的区域平安到达自己手中也是个问题。
所以，混乱星域的星空上也只剩下了只属于“势力”本身的舰队和各个混乱星域之外财阀或集团的飞船了。
也正因如此，当S.G.M.的舰队出现在混乱星域的航路上时，注意他们的眼睛也就不止一双两双。
“最大的问题还是情报不好找啊。”
青霜号的指挥官对着投影在眼前的各种情报数据叹气。
混乱星域能源充沛能打的人多能藏人的星球多没错，但同时也就出现了各种控制手段的匮乏和势力版图的日常变化等问题。
其他时间也就算了，现在在这种情况下林娜连能拼出ISR行进图的数据都不够。
找迁移队伍负责人要确实是个办法，只要用Ⅸ伪装一下信号或者干脆从其他佣兵队伍那里偷一份都行，但是这就涉及另一个问题了——
ISR背后，同样有星联常任理事国暗中支持。
两边的权重平时是S.G.M.高于ISR，但是现在出于多方考虑，可能这只迁移队伍已经被放到了暂时较低的位置。
当然到不至于低到要把青霜号直接交到ISR手中——那样的话确实比较好拿到想要拿的某些东西，但YVV教义的信徒……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很微妙的，尤其想得到的东西还都很脆弱很容易遗失时，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不会做这种事情。
同时还有把近年来连立国打算都有了的S.G.M.打服一点，让他们理解必须依赖某些常任理事国这个目的——事实上这个才是重点，抓住青霜号上的某些人那是考虑到林娜·阿德尔的活动轨迹之后加上的分支。
毕竟徐璐的研究不可能只有陈霄手中的一份，华夏徐璐自身所在的学院里一定也有相关数据。倒是CC更引人注目些，但知道CC有可能挣脱塔在她精神上下的禁锢的只有林娜自己……
所以林娜相信情报肯定是不会错的，但时间上和质量上可不一定会怎么好。
不会好到能让S.G.M.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该死的混乱星域这边网络质量还上不去……”
网络质量想上去就必须有足够多的基站卫星，Ⅸ可以直接黑进卫星进行监控，但就混乱星域这个稀少还不均匀的数量，就算Ⅸ是个军用强人工智能也做不到。
单运算量就不能偷那些卫星的堆上去（这卫星数量和质量也堆不上去），更别提后面要做的事情了。
“这是无法否认的客观事实，指挥官。”
人工智能的电子女音依旧平静，不过这时候这是真的起不了安抚人心的作用了。
但既然是人工智能，那就当然不会只是给自家指挥官泼凉水。
“指挥官，我们可以考虑直接向曾医生提出情报交换。”
颜色正浅的紫眼睛无可奈何地瞥了一下光屏。
“这个……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直接问曾奕星要确实可行，毕竟人家来青霜号上就是为了保证陈霄父子和徐璐的研究能在不流失的情况下回归华夏。在船长出于自身疯狂意识下决定的情况下曾奕星没法儿阻止林娜来帮助S.G.M.搬迁，那能让这条路好走点儿当然也是曾奕星愿意做的事情。
但这个选择卡在了林娜这里。
对华夏有着穿越前就培养出来的先天极高好感度是一回事，自己为未来人生做出的选择是另一回事。
先不提一个索尔仁尼琴科家族的帝国哨兵的身份问题（事实上这个超级敏感），一个曾经是塔内高层，尽管是军事系统高层的哨兵彻底叛逃到华夏这种事情……
林娜当年叛逃后先在混乱星域猫了半年又搭上利马斯特人的线而不是跑到最有可能接受叛逃哨兵，对西茜娅这种等级的向导待遇最为宽松的华夏，反而选择后期慢慢勾搭，不是没有原因的。
虽然其中各种因素混杂在一起以至于林娜自己说都不愿意说……
于是现在林娜对于“直接找曾奕星获得帮助这件事”也是迟疑的。
要只是找一个人获得帮助那自然不算什么事儿，但这个行动背后代表的含义就需要林娜认真思考了。
到底要不要做出“我想要正式加入华夏庇护，拿华夏绿卡的那种”的表态？
在前几天刚因为情绪失控泄露了某些痕迹的时候，直接去找一位华夏的从事特别工作的政府雇员要华夏关于混乱星域某一支勉强算是建国已久的势力的军事调动情报……
而她的身份还是一个“叛逃与华夏处于相对敌对国家的高级军事人员”。
所以这个还是忽略掉吧。
“下次给你加载一下各国势力博弈模块好了。”哨兵就着蜷成一团的姿势在舰长椅上滚了半圈，“你这个提议不太切合实际啦……”
“直接导入ISR过去的行为模式记录，根据现有数据进行推演分析吧。”
人工智能回应的速度不太快，看起来甚至有一点不开心的样子。
——倒是越来越生动了？
林娜看着眼前逐渐成型的星图，没再把这个念头往下延伸下去。
“九，这里修正，把飞船型号修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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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奕星看着光屏投影出的ISR可能航路图，手下一个不稳把直接掐断了一根电线。
还套着件白大褂的医生看着被自己掐断的纤细线路，恨不得把自己脑袋在元形态外骨骼装甲上撞一撞。
“我去啊这下坑死我自己了！”
什么最让人悲伤？
对于正在调试外骨骼的曾先生来说，当然是在最后一步就要结束一阶段的时候，自己因·为·走·神把电线剪了！
先不提外骨骼装甲现在使用的纯银导线到底多细多贵剪断了还能不能重新用固定的方法连上来，一份完美作品最后被自己的走神咔嚓一下毁掉了简直能让一个装甲调试师痛不欲生。
“唉……”
曾奕星恨不得让自己的头发代替一下这根细线，哪怕秃了都比这样好。
可以拥有伪装形态的外骨骼装甲使用的都是特制纯银导线，为的就是防止装甲在战斗形态和伪装形态的反复切换中出现连接问题。所以固定导线的方法也不能用，因为伪装形态看起来是流体金属轻轻松松把状态换来换去，但实际上每个形态切换内部零件的形态转变以及导线位置都有一套算法控制。
地球时代拿胶带缠一缠的方法在外骨骼装甲上就根本不能用了，他也不清楚联邦特制导线的覆层材料，只能跟九小姐申请备用导线重新安。
但这种后期处理肯定就要花大量精力才能比得上原版啦……一想到要花费的时间，曾奕星就觉得自己头痛又上升了一级。
这活儿还不能不干，曾奕星自己的战斗能力仅限于带人逃跑，在宇宙空间中的战斗可不是他们这种供职政府的特殊工作人员需要会的。在这种宇宙战中，一艘能用三种方式逃跑还配备5709舰炮的飞船，缺的就是一个能防住登舰战的战士。
“但是我好想要个打下手的！”
总不能拐骗小英杰吧？人工智能和他爸一个比一个盯他功课盯得紧，费尔德巴赫祖孙有不是能干这个的，陈霄先生当了这么多年理财咨询顾问，也不是个能动手的货色……
“Ⅸ可以为您服务。”
这个临时给曾奕星当改装间使的舱室上方，安在壁灯旁边的摄像头转了转。
曾奕星叹息着把手里的钳子丢到地上，抬手向着摄像头意思意思摆了两下。
“九小姐你能行吗？我记得你是舰载人工智能？”
“装备的维修和改造也包含在我的数据库里。”
电子女音没有起伏没错，但人工智能的回应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在心里估算着军用人工智能的情感模拟回馈速度，曾奕星在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那我当然欢迎九小姐你帮我忙啦~~~不过九小姐你突然这么积极，真是让人不安呢。”
正从舱壁各处伸出的机械手动作没硬，但电子女音却沉默了许久。
相对于一个人工智能来说的许久。
对于一个人类，曾奕星不过是在心中默数了二十个数，就听到了Ⅸ的回答。
“令您不安，Ⅸ对此致以歉意。但之前您并没有提出需要辅助的意见。”
——军用人工智能也能学会打马虎眼？
这个念头并没有被曾奕星表现在脸上，年轻的医生只是笑着耸了下肩膀，然后把人工智能今天突然反常的殷勤和Ⅸ一起含糊了过去。
“要是九小姐你说可以帮我，那我当然会立刻请可爱的九小姐帮忙啦~”医生笑嘻嘻地回应了一句，还像模像样地握着舱壁深处的机械手摇了摇，“能和九小姐这么可爱的人工智能一起工作，就算我不需要帮忙也一定会说需要帮助的~”
“……”
军用人工智能现在恐怕还不知道怎么回应这种近乎调戏的话语，于是只以沉默回应。
在安静中，从舱壁深处的各只机械手把被曾奕星扔得到处都是的材料整理了一遍，最后把一根和年轻医生剪断那根一个型号的纤细银线递到了他眼前。
“等一会儿我再重新接线也行啦，现在我们聊聊天呗九小姐？”
看着眼前那根型号正好的银线，曾奕星笑得愈发无害。
“比如说？”
“不比如什么，就是大家聊聊天，亲近亲近，毕竟大家还有好一段时间要互相在一起嘛~你看现在我也就跟费尔德巴赫老先生和小英杰搭上话了~”
——————
在另一边操作室里，林娜终于调整完了自己预估的ISR行进航路星图。
哨兵拉着几张描绘不同的光屏叠来叠去，眼珠的颜色也越来越深。
“还是缺少条件……”
哨兵念叨的声音很低，但既逃不过哨兵的耳朵，也逃不出青霜号上的收声器。
在林娜·阿德尔感知不到的主机芯片中，Ⅸ飞快列开一行行逻辑式。
——不能直接从曾奕星处得到ISR进行路线。
——与政治有关。
——进行学习。
——指挥官没有下达不能和曾奕星接触的命令。
——靠近，观察，分析原因。
——解析，并找到解决方法。
——要为指挥官解决这一问题。
……
……
……
作者有话要说： 调动那么多人就为了追捕一艘船？这是不·可·能·的！
主要原因就是林娜分析的，S.G.M.这种勉强算星际性的组织，五大流氓怎么可能放任它独立呢？除了帝国因为政治原因不会支持S.G.M.，其他四大常任理事国可都有要通过它达成的目标啊~~~
但下手这么狠那肯定是联邦打头。
此外，林娜的分析是符合常识的——徐璐工作地点肯定会有数据备份，但林娜没想到徐璐数据都在但实验过程不在，五大破解徐璐的研究也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导致破解卡住了，所以她手里的陈家父子重要性超过她的想象。
CC的重要性，是一个非常微妙的问题。
拿农业打比方吧（毕竟大家都知道袁伯伯的故事），她就是一株星际目前只发现了一株的野生异花授粉多年生水稻，前数几百年后数十几年都没找到第二株，那大家当然要瞅着还活蹦乱跳的这唯一一株，想要拿到自己手里来研究研究再配个种，优化一下自家水稻苗。
说不定这就能增个产了不是？
小剧场（？）
Ⅸ：我先偷偷和曾先生打好关系。
曾奕星：这人工智能这么表示，我是不是可以从它先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