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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Scrap02·探索行星上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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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娜·阿德尔出去转一圈一定会拎点什么回来。
这是现在行动队大家的统一认知。
虽然说大家都是以探索星际为目标培养的进化者，但有时候确实会有点“白塔培养的人才是不是太全面了？”的挫败感——当然，在林娜·阿德尔平静地把白塔教材全部展开，又随手提来一张课程表之后，这种挫败感转化为了对学霸的敬畏。
白塔积累的经验和材料足够多是一回事，在白塔自己都调整了课程之后自己一个人学习还学出了东西那就只能说是个人自律性强足够认真——然后林娜·阿德尔很平静地更正为“除了学习也没什么好做的”。
“索尔仁尼琴科是个不太受欢迎的姓氏——在白塔里。”
曾经一边收拾自己的外骨骼一边和行动队众人闲聊的银发哨兵这么说。
“而且圣所是完全封闭，学生从来不允许有对外交流的工具——所以要是没有社交，蹲图书馆和模拟训练室是挺不错的选择。”
“当然，前提得是你是个哨兵。”
“白塔毕竟是人类社会第一个建立的以使用进化者的手段对星球进行探索的组织，经验和文献都很丰富充分，只要你肯去找，你能找到一切你能想象到的星球类型的相关探索资料。”
“前提是我不是个向导？”
“苏||||||维|||||||||||埃||||||||||第二联盟好像不讲究这个？”
那个时候，把保养油丢到一边架子上的林娜侧过脸。似乎是侧对着直播镜头很轻微地笑了笑。
“打申请吧——我怀疑你们整理材料的部门还没整理到这些。”
虽然林娜·阿德尔或者说当下的索尔仁尼契夫娜上校说的是自己在怀疑，也没谁跳出来说我们已经完成了你这是蔑视什么的，只是有些相关部门无声无息地调整了自己的资料整理顺序。
然后，在几个月后提出了和华夏人民共和国建立联合数据库，双方共享进化者培养战斗探索资料的提议。
索尔仁尼契夫娜上校倒还是因为摧毁Viathan聚合体，彻底解决境内Viathan问题而拿着上校军衔和津贴，没什么待遇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变化出现。
现在重要的当然还是林娜·阿德尔拎回来的这只毛绒绒的动物。
明显能从牙齿上看出来，这是一只以植物为食的种类；然后是性格，目前看来银发的哨兵已经发现了一些动物母亲控制孩子的办法，让它乖乖地待在自己手里。
“摸归摸，吃还是算了。”
“怕是‘左旋糖’？”
“谁不怕啊。”
另一个队员咬着一管营养液，含糊不清地接话。
“大家谁不是消化右旋糖的生物——什么毒性都没有就是会干掉你的东西当然糟糕啦，而且更可怕的是星球自身适性……”
不止是左旋糖，还有右旋蛋白质。
星际探索中发现了存在生物圈的星球，接着因为是左旋糖生物圈，所以大力气改造生物圈，建设农业/种植星球，最后粮食却造成了大量“食物中毒”甚至过敏死亡事件的不少记录。在那之后，人类才开始探索星球适性这种现在说起来还是有点虚无缥缈的东西。
虽然说起来虚无缥缈，但它确实存在。
这也让行动队很难在研究组出了结果之前就地补给，大家都是看着眼前花红草绿，身怀就地取材的各种技术，但嘴里还是只能吃营养液。
哨兵这种缺乏向导辅助的时候只能吃特别调味营养液的物种也就算了，向导看起来都比较煎熬——精神上的。
唯一的慰藉大概就是这些物质样本是可以穿着防护服撸的。
因为这些东西还突破不了防护服，所以可以让大家隔着几层布料享受一下毛绒绒——理所当然，这毛绒绒的食草动物就是第一时间落到了李伊人医生怀里。
要是喜欢洋气，也可以喊西茜娅·李。
反正行动队喊什么的都有，西茜娅·李看起来也不怎么喜欢这种毛绒绒的生物。于是喊的最甜的姑娘在几分钟后得到了这只毛绒绒，这里最强的向导也是唯一一个专业的能跟着行动队下行星的心理医生就站起身，走到了开始自己给自己卸外骨骼装甲的银发哨兵那边，
像是她俩总是的那样。
然后就是上午探索工作的结束，还有中午接收从飞船来的补给。
除了补给还有对必要物资的采集——重点不是能源，反而是能供给物资组合仪器的元素比较重要——毕竟大家补给都是这些机器用元素生成的，长期探索航行可不能全靠一开始带的物资。
这又不是地球大航海，没了食物还能捞点鱼。
而下午的工作就不是林娜·阿德尔这种专长并不全点在“土木工程”上的哨兵需要负责的了——在行动队的安排下，他们更多偏向于这项必须工作前的清场，安全维护，探索，以及在这种枯燥的工作时刻走远点，给直播的那边找点好景色。
哪怕是当在拍纪录片呢。
所以今天上午“清理”了一遍营地周围十公里的林娜·阿德尔，下午当然不在轮班中，可以出去溜达溜达。
银发哨兵今天懒得去找什么绮丽的自然风景，于是直接走回自己抓了一只活体样本的地方。
在应该算是乔木和蕨类植物混生的古怪丛林里，被银灰色黯淡外骨骼包裹着重要关节，头盔已经放下，和呼吸循环系统融合一体的哨兵轻巧地走进了一片植株之中靠近水源的空地。
动力系统没有展开，当前的切尔纳伯格只能算是一套辅助型无源外骨骼，除了一定的防护和支撑外没什么其他用途。但相对的，也没什么异常而不属于这片原始土地的声音。
然后林娜就直接坐到了一株倒下的树干上，调整下摄像头对着的位置就没再动弹。
‘懒得走了？’
‘再往外走能源不够支撑我回营地——假如遇到了什么。’
‘能源有限就是麻烦啊？’
‘主要是负责晶虾源油分馏的飞船最近维修……不然也不会这么局限。’
林娜撑着下巴，缓慢地收敛自己的精神场——假如不收敛自己的精神场，那就算外骨骼隔绝了自己的气味，动力系统不再运作，也会有些感官敏锐的动物会认为“哪里不对”。假如是群体生活的，那么更是会选择暂时避开，而不是靠近。
不像是那些相信自己实力的肉食者们。
哨兵可以利用外骨骼的气味伪装自己是一块成分特殊一些的石头，而再特殊的石头对这些肉食者也没什么威胁——至少它们的本能不会告诉它们有威胁——就算林娜不收敛自己的精神场也一样。
‘但那样的话，你就看不到现在的场景了。’
向导当然可以直接借用哨兵的视觉——说起来比较像是幻想，但本质上还是电波的传递和大脑的解读选择问题。只是另一边的西茜娅·李在营地里面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喜欢这些毛绒绒东西的人又不是我。’
‘我还是喜欢城市。不要成片还混在一起的植物，也不想要这种脏兮兮的动物……’
哨兵的视力当然看得出这些野外生存的动物外表上的狼狈——向导也理所当然地看得到。
‘而且也不要这么多。’
干着向导活儿还和配偶对话的心理医生在打完哈欠之后眨眨眼睛，轻快地给病人精神空间裂缝全都修补完毕，精神空间内的废物则和病人沟通一下决定扔掉哪些。
‘不过我当然会陪你看——你需要有人在直播的时候给你配个音吗？地球时代动物世界那种？我记得你还挺喜欢？’
‘……这个就算了真的。’
‘真的？’
‘真的我一点也不需要！’
下午的异星球动物世界之后，哨兵就在这种动力系统不启动的情况下开始了丛林探索。
这部分就是西茜娅·李不感兴趣的部分了——看看会动会思考的动物是挺有趣的，但看那些至少向导分辨不出什么区别的乔木和蕨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两个人再次见面就是林娜结束了直播任务之后的事情。
回来的哨兵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还是保养整理自己的外骨骼装甲——切尔纳伯格毕竟还是最和自己贴合的外骨骼，损坏了还要远程交到苏||||||维|||||||||||埃||||||||||第二联盟那里找原设计组进行维修，那就不知道要拖延多少时间了。
西茜娅则是熟稔地坐到了林娜身边，偶尔给捡个工具帮把手，大部分时间则是单纯地和哨兵依靠在一起。
像是曾经在青霜号上的时候一样。
也或许最需要的就是这一点简单的相互依偎。
在行动队的大家都心领神会老老实实地给两个理论上应该说是帝国或者白留人的家伙留出一个没有其他人的空当，也算作是索尔仁尼契夫娜上校在这里的“临时领地”。
算是进化者中仍旧没有脱出动物本能的一种倾向，至少没有人觉得遵从并给队伍中的最强者留个谈情说爱的空隙有什么不对的。
然后是晚餐。
哨兵们对营养液没什么反感，向导们就有点儿犯愁。
尤其是华夏的那些——苏||||||维|||||||||||埃||||||||||第二联盟就算成了联盟也没能摆脱粗糙的烹饪艺术，吃点营养液也没什么大事，华夏人就不行了。
搞到最后还是林娜·阿德尔这个相对全能一点的家伙直接临时编程配合改装，把只能合成主食和几种调味料的食品合成机改装成了能合成不少大餐的仪器，又在大家偷偷摸摸享受一顿而飞船还没反应过之前恢复数据和机器，解决了行动队的情绪低潮。
然后就是休息了。
人工智能和今“夜”轮班的人员一同负责警备，而营地也开始进行光线过滤，方便哨兵们进入休息状态。
这就是一天的结束。
没什么地方特别。
就算最后在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缩在爱人怀里也不值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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