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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Page152·暴风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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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洛娃的失控是静悄悄的。
通信控制中心第一个失守。
接下来则是能通过人力将信息传递到星球每一处的白塔。
瓦西里·柴瑟夫接下了处理白塔的任务，而一直将自己作为帝国重要武装组织而不是进化者培养机构来看待的白塔明显在应对战争的时候表现得不怎么好。
或许这也是当然的——
因为白塔只享受掌控进化者们能带来的权力，而不像是那些不存在白塔的地方一样尽最大可能挖掘进化者们的潜能。
几个专门培养出来针对人类的向导当然应付不了战场。
剩下的部分则可以交给小型指向性精神干预场发生仪，以及留共这边早就熟练了怎么在战场上面对进化者的向导们。接下来的工作则是反向启动白塔那些一开始绝对是针对皇室武力的防御力场——这部分操作的时候他们甚至没有用上第三小队特意提供的丽达载体，瓦西里·柴瑟夫脑中的密码和指令甚至没有变化一下。
“或许他们认为我们永远没有成功到达白塔的时候。”
一个队员看着白塔的防御力场在瓦西里的操作下扭转了防御对象，增加了防御方向之后，非常轻地发表了自己的感言：
“又或者没人会在白塔搞事？”
卡伦·福尔克伦和她的妹妹维尔拉·福尔克伦肩并肩站在几个队员的控制之间，两个最后留在这里而不是被胡安娜·阿丽西耶夫娜今天的奇怪命令们调走的进化者随着这句话一起微妙地笑了笑。
然后瓦西里·柴瑟夫现在仍旧实体结合着的向导半垂着眼睛，带着这奇妙的微笑开口说话：
“或者，白塔并不认为这会波及白塔。”
这句话终结了队伍间对白塔的嘲笑。这些从留利克帝国最低微处站起来，为深爱的人们争取利益的战士纷纷沉默了下来，他们有一个没一个地重新开始打量眼前这曾经也试图带走他们的建筑，露出了绝不认同的神色。
然后他们安静地等待几个技术员和瓦西里配合着结束了对白塔的封锁，准备前往下一个任务地点。
封锁奥洛娃的对外联络是第一位的，然后是星内通信，在然后是对星内的北海舰队伪造通信。以上三步完成之后，则是在通信空白间完成斩首行动。
在第一小队和第三小队完成通信伪造之后，就是只剩下战斗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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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奥洛娃相对，沃罗涅日第一通信卫星的清理，则是爆炸混杂了大型机械运作的轰鸣，几乎要靠噪音把落地的四个哨兵直接送进神游征发作。
对于有着Virture和加布里埃尔这个白塔“服务专业”出身向导协助的拿单和卡达尔或许还好受一些，另一边的林娜和小玛丽则相对更加艰难。
至少两个“没用的男人”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才会拼命在这里突进，试图跟着Virture隔五分钟从林娜带来的两个人工智能那里带来的定位找到对应经纬度，去接应两个只有军方向导辅助的姑娘。
而这边的突进几乎毫无成效。
VIrture能对抗单个的Viathan，或者在准备充分的时候对抗Viathan集群，但是Viathan聚合体则是完全的另一种东西——另一种让他们难以孤身应对的东西。
而Virture也成了引来Viathan聚合体攻击的靶子。
两个同归于尽之后仍旧视彼此为全宇宙最应该毁灭存在的种族当然没有和谈的余裕，更别提暂时熄火——加布里埃尔在精神连线那边咒骂连连还是好的，这边卫星上精神场都有着趋近Virture发展的利马斯特人也被视作“VIrture变异种”迎来了相当剧烈的炮火。
‘好吧现在值得庆幸的是机械存在损耗和寿命限制……’
和精神向导一样灵活的卡达尔在奔跑中自然地压低身体往外翻滚，成功让开一道口径至少10厘米的激光炮光束。
拿单没有第一时刻接上卡达尔的话，也没有回应加布里埃尔那个“你们在用什么鬼理由高兴啊！”的崩溃尖叫。总是沉默的圣子在精神场干预再一次发起的时候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向导，毛皮厚重的猛犸象仰天长啸，用进化者耳中的“声波”试图抵消另一边的波动。
‘而更应该庆幸的是能源不足！’
能源不足才是Viathan聚合体没有一鼓作气打下去的原因。
虽然作为一颗通信卫星这里确实储备了不少能源，也保留了太阳能发电面板这种可以铺在所有设备外面的设施——但Viathan也不可能几年时间就理解了人类社会对于通信设备的建设理念和能源的使用方法，于是太阳能发电板在这段时间被毁得干干净净。
在此之外，VIathan恐怕也不太能理解什么是维修——毕竟硅基生物的身体可不需要定时更换零件，和机械的维护方法也并不是同一条路子。
虽然这段时间的使用能让它明白，现在这颗小行星一样的身体相对恒星基站灵活轻巧，却不算耐用，很多部件用得太频繁就会废掉；但这不代表它真的理解这东西到底是应该如何使用又如何维护。
这让哨兵们都有了喘息的空间，也有了可以用来穿插的空隙。
用来一步步向着主服务器机组突进的空隙。
这方面的主要出力则是小玛丽。
被半人马之钥极度强化过后的感知系统彻底让黑暗哨兵和A+等阶哨兵拉开了距离，在精神链接对面还压力深重林娜对方位判断已经慢了十几微秒的时候，小玛丽能用自己的精神场直接将林娜导引到她感知的方向了。
——果然存在空洞。
毕竟这东西在星际时代也是挺娇贵的东西。
需要防尘，需要冷却，需要稳定，需要没有震动……想来Viathan聚合体也一定很是头疼，所以才调整了卫星最外层环境将一切牢牢保护起来。
但还是会被发现。
能听见，能看见，能闻到，能触碰到——风的变化，气味的变化，温度的变化，一个细微的空隙……然后，结果就在被训练好了的哨兵面前如同展开的画卷。
林娜·阿德尔单手揽抱着没有多余脑力来控制躯干四肢的小玛丽，另一只空闲的手抬了起来。
背后作为动力背包和龙骑兵系统材料的金属在哨兵通过芯片的计算和控制下融化，转移到身前重新塑型，内部小型动力系统启动，在预热整个炮体的同时抵消部分后坐力。
然后全部用于战斗备用之外的能源（包括那些已经用到不够全输出战斗五分钟的聚能棱晶）被哨兵临时在身上架起的传送带送入这台小型浮游炮，
暂时的停滞是必要的，而拿单和卡达尔那边看起来还是足够热闹。热闹到小玛丽这一侧想要躲藏起来越发容易，战斗间隔的空隙也随着武器的损耗越来越长。
长到至少足够浮游炮完全蓄能再发射一次。
而在两艘飞船大部分算力都用在了Virture一边，浮游炮的运作需要哨兵用自己的大脑来支撑。Ⅸ的支持确实存在，但人工智能现在更多地是在引导预热利马斯特人飞船上那枚反物质弹，而不是帮助哨兵在已经可以喘过气的空隙中操作浮游炮。
颈后的芯片烧得滚烫。
但在计算到一半的时候，压力如同正弦函数到达顶点一半快速卸去了。
——这不对。
——这不正常。
正常的计算发展绝对不会是计算到中途的时候压力减轻，更不会有接骨木花的香气从精神领域投射过来，一直透出到了空气中，被真正的鼻端嗅细胞感知。
小玛丽慢慢从林娜的揽抱中支撑起了自己，然后回给银发哨兵一个拥抱。
同时也用自己的感知和半人马之钥的防御力场护住了林娜·阿德尔的后背。
两个哨兵同时感知到了浮游炮那几乎到达金属承接极限的温度，然后——
——————
开炮！
和在沃罗涅日战斗的林娜·阿德尔不同，没有那么高级的外骨骼装甲的留共突袭小队选择直接携带了一门大型激光炮，在奥洛娃就地寻找能源补充。然后在丽达确定了根据燕妮被她入侵的统计数据现在奥洛娃星球上百分之六十五的大贵族和贵族都在尼古莉亚宫中的时候，冲着这辉煌宫殿群的大门直接开炮！
这是在宣告袭击者已经来到奥洛娃的威慑，也是掩护已经入侵尼古莉亚宫的同志们的火光。
在整个宫门气化消失在了激光束下之后，躲藏在临时掩体里的牵制人员们第一时间开始维护这门激光炮，保证机件降温速度，调试透镜，检查激光发生器。
而在混乱从宫门开始爆发的同时，突击小队的队长和副队长已经各带着一路人员入侵建筑群，试图在丽达拖住燕妮的这段时间制造尽可能大的杀伤。
还要尽可能的准确。
——不过，瓦西里·柴瑟夫还是加入了入侵皇宫的队伍，这可能有点儿麻烦吧？
还挺相信失去了全部亲人的瓦西里·柴瑟夫的玛丽塔在临时掩体中重新将透镜安上炮身，接着移动自己的位置，作为远程狙击手（虽然用的是50厘米口径激光炮）安静地重新趴伏在了掩体之中。
——下一个目标，是尽量在这个不算高的位置上，打中那个最易燃的琥珀屋。
——透镜和热力已经调整，接下来以引发尼古莉亚宫中的骚动为主。
——希望那些吸血鬼都会被吓得忘了该往哪个方向跑，而不是有秩序地排队离开呀。
在玛丽塔如此祈祷的时候，尼古莉亚宫中有一个还蜷坐在沙发上的人叹了口气，按下了历代皇帝都在增添，但没几个人真正使用过的，对宫廷内众人进行围困的功能按钮。
“真是不想做和那个老头子一样的事情。”
“结果他没来得及困住我，我倒是困住了大家——真对不起。”
“也真让人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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